第一百九十七章：匯合的願景

    “星神賜予其他存在的力量有大有小，被稱爲令使的存在，或許在其他人看來同樣無法戰勝，但從強度上來說，還是有所分別的。”

    “「毀滅」的納努克，他手下的絕滅大君，可能是這片銀河中最臭名昭著，也是最能給人留下強大印象的令使了。”

    時間稍微倒退，在建木蘇生之前的一段時間，卡芙卡已經將各種星神之間的隱祕全部告知星，話題再一次落到了堯洛的身上。

    “那堯洛他？”

    星和瓦爾特他們，或多或少都聽堯洛提起過，他在雅利洛VI號上，成爲，或者是認識到了自己身爲「記憶」令使的身份。

    “沒錯，但像他這樣，被多個星神看上的情況，也確實屬於少見。”

    “「記憶」，「巡獵」不僅願意將力量賜予他，而且比起一般的令使，祂們給予的待遇，可比其他人要慷慨的多。”

    “他身上擁有的，是近乎星神那個層次存在，本源一樣的東西，艾利歐沒有告訴我太多，實際的情況，我也並不清楚。”

    卡芙卡搖搖頭，表示面對堯洛的情況，她也無能爲力。

    “但艾利歐說過，一個人的靈魂不論有多麼特殊，和星神的「存在」比起來，也太過渺小，即便是微小的饋贈，也足以將擁有者本身「壓倒」。”

    “雖然不知道你那個同伴是怎樣做到的，但如果他不能將這份力量劃爲己用，那麼，一些星神曾經做過的事情，就會在他的身上不受控制的「再現」。”

    “記憶的星神，全宇宙最神祕的星神之一，沒人知道祂的行爲邏輯有着怎樣的變化，但每逢宇宙中重大的事件發生，祂就一定不會遲到。”

    “而在眼下，「巡獵」和建木之間的聯繫就比記憶要狹隘，也要緊密的多。”

    “你想想，你的同伴是不是也有類似的行爲邏輯。”

    星的心頭一沉，想到了堯洛在前往那個未知世界之前，「記憶」的信使出現之後，發生在他身上的奇異景象。

    “有形之物的消亡………必將……”

    當時的他，有一瞬間陷入了那種類似於神遊天外的狀態，無意識的吟語，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看吧，流星。”

    星隨着卡芙卡的視線看去，相隔無數遙遠的洞天彼岸，更加靠近建木的地方。

    一顆顯眼到不能再顯眼的「流星」，正堅實的出現，像是某種事件的預兆。

    “好啦，時間到了。”

    隨着卡芙卡的話結束，建木蘇生的奇蹟，在幾人的眼前上演。

    無形的手銬無法拘束卡芙卡的行動，雙手一分，紫色的麗人就已經來到了窮觀陣的邊緣。

    “別走！”

    當星提着炎槍跟上去的時候，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

    “阿刃，走吧，我們該去下一個地方了。”

    卡芙卡看了一眼刃身上的傷勢，被繃帶包紮的右手，比平時多了幾分不能運用自如的感覺。

    “看來，比「劇本」中看過的還要嚴重呢，能撐住嗎？”

    “走，不用在意。”

    刃猩紅的瞳孔更加銳利，隨着建木的復活，他體內的魔陰似乎也更加難以壓制，劍下紅色的彼岸花不受控制地出現。

    不知道是堯洛帶給他的傷勢，還是別的原因。

    “好吧。”

    卡芙卡來到陣法邊緣，雙手張開，自由落體一般的墜落下去。

    星一時間不敢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兩人離開。

    “什麼，那個女人跑了？我們怎麼和太卜交代啊。”

    三月七也只能驚歎兩聲，她和瓦爾特在星問問題的時候，距離窮觀陣很遠，當來到這裏的時候，一切已經發生了。

    他們只能看着雄偉的建木還在不停地向上生長，無窮無盡，就像要將蒼穹捅穿一樣。

    就在這時，星的手機上，象徵着「丹恆」的頭像終於亮起了光芒。

    【丹恆：星，伱們在嗎？我這邊………】

    丹恆放下手機，眼中化不開的擔憂之色終於緩解了幾分。

    在建木蘇生之後，施加在他們身上的一切束縛都不攻自破，但也如同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樣，不受控制的情況接二連三地出現。

    看着在雲騎軍詢問狀況的素裳和羅剎，丹恆的眼睛在看向後者的時候，劃過一絲懷疑。

    “應該沒問題，我全程和他在一起，沒有動手的機會。”

    丹恆不着痕跡的搖搖頭，那個異鄉旅客身上的力量，正和現在生長的建木同源，不得不讓人懷疑。

    看向遠處的大海，和空氣中隱約傳來的刺痛感，像是電流一樣的存在在空氣中蔓延，一般人可能察覺不到，但出人意料的感官讓丹恆弄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

    就像一柄隱藏在腦後的匕首，雖然一時間可能不會紮下，但這種鋒芒在背的刺痛感，卻久久不散。

    “不能再拖下去了。”

    看向身邊倒在地上的雲騎，丹恆不敢仔細去看，因爲，感同身受的感覺，已經在他身上不受控制地出現。

    地上自己的影子，也似乎分裂成了兩個形狀。

    恍惚間，從地面上的水窪，丹恆看到了一條透明的龍尾，在自己身上出現。

    搖搖頭，丹恆再次堅定了信念。

    “在過去的影子追上自己之前，我要自己做個了斷。”

    握了握手中的長槍，丹恆沉默地離開了，奔向眼前的存在。

    丹鼎司的面前，浩浩湯湯的海洋，永無止息又顯得如此寧靜。

    這裏既埋藏着他的過往，也是他接下來該前往的地方。

    他出生的，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