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魂牽夢繞的故人?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染夕遙字數:6139更新時間:24/06/28 20:57:35
“沸靈散?......這什麼玩意兒,不過聽起來名字挺牛逼的......”浮沉子也不知道什麼是沸靈散,只隨口嘟嘟囔囔道。
“呵呵......此藥的確神妙,它的妙處你還沒有真的見識過呢......”那老叫花子說罷,忽的看了浮沉子一眼半真半假道:“猴崽子,我看你倒也機靈,不如你跟着老叫花子四處雲遊,我傳你醫術如何啊?”
浮沉子連忙擺手,一臉的拒絕道:“還是別了,你是個叫花子,飢一頓飽一頓的,道爺才不要過這樣的日子......道爺還是繼續當道士的好!”
那老叫花子聞言,也不勉強,淡淡道:“也罷,也不是任誰都能做老叫花子的徒弟的......行了,既然咱們都出來了,那就此分別,浮沉子啊,你好自爲之,老叫花子走也!”
說着,那老叫花子邁步就要離開。
浮沉子卻一把將他拽住道:“哎,先等等......方纔你還答應過道爺,要給蘇凌他們解蟲蠱呢,這會兒出來了,你這話就不算數了麼?”
老叫花子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也罷,既然答應你了,老叫花子自然要說到做到......這樣吧,明日三更之後,你帶着蘇凌和那個女娘,來這西郊外五里,那裏有個廢棄的義莊,我在那裏等你們......記住了,過時不候啊......”
浮沉子聞言,翻翻眼睛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他們中的是靈犀蠱,那玩意只要他們離開陰陽教,那陰陽教主蒙肇便可以通過靈犀蠱感知他們的位置......”
老叫花子白了他一眼道:“這個老叫花子管不着......難不成讓我老人家跟着你進陰陽教麼?老叫花子還想多活幾年呢......反正地方呢,已經告知你了,你怎麼帶他們來,那是你的事情......”
“我......特麼......”浮沉子爲難的嘬了嘬牙花,暗想,反正那靈犀蠱只是能夠向蒙肇通報蘇凌他們的大致方位,乾脆明日就直接跟蒙肇明說,帶着蘇凌他們去天門關溜達溜達,由頭呢,就是陰陽教的飯食不好吃,帶他們出來吃頓好的......
浮沉子打定主意,這才點了點頭道:“那行吧,不過你可確定到時你在那裏,別我們去了,你不在......敢戲耍道爺,道爺可跟你沒完!”
老叫花子一笑道:“自然不會......你放心便是!”
言罷,他邁步離開,走了幾步,忽地回頭對浮沉子道:“老叫花子臨走時,要提醒你一句,那守將府十分危險,你小子最好安分的現在就回陰陽教,可不要再想着會守將府胡鬧,否則你大禍臨頭,可沒人再救你!”
“知道了,知道了......囉嗦!道爺又不傻,指定不去!”浮沉子不耐煩的擺擺手道。
那老叫花子這才點了點頭,三晃兩晃,消失在夜幕之中。
等那老叫花子走的沒了影子,浮沉子朝樹下一頓,雙手託腮,不住的盤算起來。
守將府今日守備鬆懈,又聽那個老叫花子將守將呂鄺似乎這一年多來,行事反常,好像換了個人一般,這裏面定然有什麼隱情。
再者,這天門關那個天殺的採花大盜到底是誰,害的道爺差點背了鍋,這口氣可是咽不下去的。
反正離着兩日的期限還有一日,道爺就這樣蔫了吧唧的回去?
回去個大頭鬼啊,如此良機,不再去一趟守將府溜達溜達,豈是道爺的風格?
想到這裏,浮沉子站起身來,決定即刻返回守將府,再溜達一圈。
只是那老叫花子臨走前的告誡,言猶在耳。
這老叫花子有些門道,那嘴跟開過光差不多少,說的事情也悉數應驗了,萬一此去真的有什麼危險......
浮沉子有些左右爲難,最後心一橫,暗道,道爺小名也是兩仙塢二仙之一,何時如此窩囊了。
不讓道爺回去,道爺偏要殺個回馬槍不可!
想罷,浮沉子催動身形,朝着守將府原路疾行而去。
............
天門關守將——呂府。
呂府仍舊一片寂靜,整個府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看來浮沉子和那老叫花子越獄的事情,還沒有人發覺。
這呂府算得上整個天門關最寬大闊綽的府宅了。
整個呂府共三道院子,每個院子之間皆有月亮門洞相連,分爲前廳、中廳和後廳。
前廳乃是呂鄺公務之地,中廳乃是呂鄺待客之地,後廳便是內宅,家眷和呂鄺的寢房皆在那裏。
後廳再往後,是一處角門,穿過角門便是守將府獨立的區域,死牢的所在。
如今無論何處,皆沒有燈光,想必裏面的人早已沉沉睡去了。
後廳的左側,有一處金頂黑白樓體的閣樓,是整個呂府最高的建築,足足有四層。
那裏便是呂鄺最長待的地方——丹閣。
與丹閣相對的另一側最遠出,有一處兩層的紅木小樓,看起來是一座閨樓,當是住的女眷。
不知何時,那閨樓的窗櫺紙隱隱的透出一絲亮光,忽閃了幾下,隨即光芒暈染,灑在窗外的三尺見方的範圍。
這閨樓內應該是有人在半夜之中醒來,點亮了蠟燭。
閨樓內。
裝飾精緻,窗臺上擺着幾件綠植,裏面種着一些花花草草,卻因爲隆冬季節,幾乎都只是光禿禿的,沒有一點綠意生機,只是最中間的一個盆中,隨意地栽種着幾枝紅梅,點點如血,冬日盛放,幽香陣陣。
對着窗子的另一邊,是一處不算太大的楠木牀,其上織錦幔帳,皆是女娘所喜歡的顏色。
再往裏面,一張小圓桌,桌角微微上彎,顯得也頗爲精緻玲瓏,其上青花茶卮,銅爐一盞,上面還有一銀質雕花的茶壺,雕的也是梅花。
只是銅爐熄滅,銀壺之中的茶水早涼。
再往裏面,便是一處四扇的屏風,將這閨房內室隔成了兩間。那屏風內,卻有渺渺檀香,不斷地飄蕩瀰漫出來。
一個着了一身淺藍色小襖的女娘,正虔誠的跪在一個蒲團之上,面前是一處佛龕,供的是慈航大士。
那女娘背對着窗戶,看不見面容,一頭烏發散在背後,頭頂用一根玉簪彆着,顯得十分的慵懶隨意。
她盈盈的跪在蒲團之上,一雙玉手正撥弄着一串玉佛珠,嘴裏唸唸有詞,虔誠的頌着不知哪一篇佛經,聲音雖然聽不清楚,但依舊可以感覺婉轉低訴,一詠一嘆,頗爲悅耳動聽。
那女娘雖然跪坐在蒲團上,但卻看得出,身姿曼妙而纖細,纖腰楚楚嗎,盈盈一握,腰間系了藍白兩色的絲絛。
簡單的修飾,卻顯的淡雅恬靜,別有一番嫣然素雅。
那女娘一邊吟誦着佛經,手上的佛珠也隨着她聲音的快慢,緩緩的變化着速度,時快時慢。
看得出來她十分的虔誠,吟誦的聲音也極爲的鄭重。
她就那般吟誦着,彷彿進入了一種物我兩忘的境界。
就在這女娘專心致志的吟誦佛經之時。
一道玄色的身影緩緩的,無聲無息的飄落在窗前,那身影顯得十分小心翼翼,悄悄的點破窗櫺紙,朝着屋中窺探。
那女娘本就專注的吟誦佛經,加上背對着窗戶,根本沒有一絲的覺察。
那身影自不必說,正是去而復返的浮沉子。
浮沉子夾着十二分小心,從原來出去的後牆翻進守將府,見守將府內一片漆黑,他漫無目的的溜達了一陣,正想着去丹閣溜達一圈,看看那呂鄺在不在那裏。
卻未曾想丹閣對面的閨樓竟然有了亮光,他便順着亮光神不知鬼不覺的上了閨樓,點破窗櫺紙朝屋中窺探。
聽牆根的毛病又發作了,幹這事,浮沉子是內行。
浮沉子屏息凝神,朝着屋中窺探,一眼便斷定,這裏該是呂鄺的獨生女兒的閨房。
浮沉子早就聽人說過,這呂鄺的夫人,在生產時便因難產而死,只留下了一個千金小姐。那呂鄺對這個女兒卻是十分的寵愛,考慮到若是續絃在娶,後母會對自己得女兒不好,便一直都未曾續絃。
如今呂鄺年過五十,自己的女兒也將近二十歲的年紀了。
早已到了出閣的年歲,那遠近的媒人踢破了門檻來保媒。其中不乏大門大戶,名門望族家的公子哥。
只是這女娘平素被父親視爲掌上明珠,而且眼力甚高,卻是一個也瞧不上,於是終身大事一直耽誤到現在。
不過,天門關百姓皆有言,呂鄺這個當父親的雖然這一年多性情大變,做了不少壞事,皆因醉心於陰陽神道。
可是這個女兒卻賢良淑德,性子溫柔如水,更是做些力所能及的接濟窮苦人家的事情,卻是個好名聲。
只是畢竟是個女兒身,很少拋頭露面,總在守將府自己的閨樓中,深居淺出。
然而,這女娘得名姓,浮沉子卻忘了打聽。
畢竟浮沉子關注的是她爹呂鄺,對於這女娘,浮沉子自然沒有多少興趣。
不過,今日浮沉子卻覺得果真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這呂鄺家的千金小姐竟然信佛。
這可好,女兒信佛,老爹信歪門邪道的神教。真是一對好父女。
浮沉子一邊在窗外偷窺,一邊暗暗的想着。
卻見那呂家小姐背對窗子,口中虔誠的吟誦了數遍佛經,這才喃喃道:“只願慈航大士,大發慈悲,一則保佑天門關安然度過此次危機,這樣滿關的百姓也可免受戰爭屠戮之禍,天門關可永續安穩繁榮;二則保佑爹爹身體康健,莫要被那陰陽教迷惑,早日尋回本心;三則保佑我們全家平平安安......”
言罷,她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裝,從佛龕上拿出三炷香點燃,虔誠的插在佛龕正中的香爐之上,又禱告了一番。
這才又跪在蒲團之上,低垂着螓首,久久不語。
浮沉子看在眼裏,驀地覺得這女娘不知爲何,竟給人一種悽愴和無奈,那跪坐在蒲團上的身影,竟顯得莫名的楚楚可憐。
善了個哉的,莫要因爲這樣一個八杆子打不着的女娘,亂了道爺的道心啊。
浮沉子心中暗想,這位千金,你所求的事情也忒多了些,怕是大慈大悲的慈航大士,還你的願有些累,八成你所求無法靈驗啊。
那女娘又呆呆的坐在蒲團上了許久,這才沉沉一嘆,似乎有些顧影自憐。
半晌方低低喚道:“翠珠......你進來......”
浮沉子一個激靈,趕緊朝一旁暗影處躲了躲。
卻見閨樓的一樓,燈光亮起,片刻之後,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娘,披了一件厚襖,提了一盞紅燈籠,緩緩的上得閨樓,來到門前,輕輕叩了叩門道:“小姐,這般時辰,離着天亮還早呢,你怎麼就醒了呢?”
“進來罷......我心中有事,着實難以安睡,你進來陪我說說話......”裏面傳來呂小姐的聲音。
那丫鬟翠珠這才輕輕地推了房門進去,見自家小姐正跪坐在蒲團上,趕緊走了過去道:“小姐,如此心誠爲老爺祈福......老爺若是知道,定然欣慰......”
她走過去,將那小姐攙起,忽的慌道:“小姐......您您怎麼哭了......”
那小姐不聽還好,聞聽此言,竟嗚嗚啜泣起來。
丫鬟翠珠趕緊將她攬住,輕輕的拍打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那小姐一直背對着浮沉子,浮沉子怎麼調換角度也看不到她的面容。
只是這樣一來,浮沉子只覺得實在無趣,大半夜的自己放覺不睡,偷窺一個未出閣的女娘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真就以爲自己是那個採花大盜呢。
想到這裏,浮沉子擡腳剛想溜之乎,卻驀地聽那小姐止了悲聲,嘆了口氣道:“我今日聽聞,那劉通在他兄弟的舉報下,抓了爲禍多日的採花大盜是麼?”
翠珠扶了那小姐坐了,不巧的是,那女娘已然後背朝着浮沉子。只是浮沉子驀地聽到這小姐說起採花大盜的事情,原本想走,卻停在原地,看來還是得聽聽,說不定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翠珠點了點頭道:“是啊,小姐,的確是抓住了......”
“是什麼樣的採花大盜呢......”那小姐淡淡問道。
“哦,我聽獄卒們說,是一個年輕的道士,還有一個老叫花子......此事已經報知了老爺和周昶將軍......只是老爺......”
翠珠頓了頓,又道:“周昶將軍忙於軍務,皆無暇分身,聽劉長史說,反正罪狀已經明了,。明日午時,便要將那個採花大盜斬首呢......”
那小姐聞言,聲音帶着幾絲怒意,卻有些無奈道:“唉......那劉通弟兄正事不做,全部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們能抓得住採花大盜,這不是笑話麼......再者說,翠珠,你自己說說,這採花大盜,哪裏可能會是一個道士和一個老叫花子呢?真的是荒唐啊!”
翠珠一頓,想來她也覺得採花大盜另有其人,但卻不能說實話,只得安慰道:“小姐......這個誰也說不準啊,聽那劉通的兄弟劉能講,那道士去他醫館抓打胎藥,他順藤摸瓜,才查出那道士就是採花大盜......興許......”
“那種腌臢蠢貨的話,也能信麼?他們兄弟除了會溜鬚拍馬,搜刮百姓銀錢,正事能幹些什麼?依我看,這道士定然是被冤枉的......唉,好端端的,又要屈枉死一個清白之人!”
浮沉子在窗外聽着,不禁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暗道,這女娘還是有些見識的,這幾句話說的十分明了,對那劉氏兄弟的德行也是瞭如指掌,更聽她似乎對枉殺好人,心中十分難過。
浮沉子不由的暗暗讚許,父親不是好餅,這女兒麼,倒真的還是有些賢良淑德的。
“小姐......外面的事情,咱們也管不了......您就不要再因爲這些事情煩惱了,您看看您這許多日子,都沒睡過囫圇覺了......這身子可怎麼吃得消啊......”翠珠勸道。
那小姐擺擺手道:“如何睡得着啊,如今天門關危在旦夕,僅靠着周叔父勉力支撐,前途未卜,可我父親他......唉,依舊是整日醉心沉迷於陰陽道,煉丹修真......將自己所在丹閣呢......翠珠啊,這一年多,我只見了父親不到三次,每次都是匆匆幾句話......翠珠,我心裏實在是難受啊!”
翠珠聞言,也是搖頭嘆息,沉默無語。
半晌翠珠又道:“不過,雖然這次抓的採花大盜可能錯了,但總是有些震懾作用的,翠珠覺得,那真正的採花大盜,說不定會收斂一些,就此銷聲匿跡,也說不準呢......”
那小姐聞言,身體不知爲何竟輕輕抖動起來。
浮沉子看不到她的面容,但覺得她整個人似乎頗爲的痛苦和無奈。
那小姐擡頭看了一眼翠珠,似乎欲言又止,終是半晌方道:“翠珠啊,你想的太簡單了......你以爲那什麼採花大盜真的會收斂......他是有恃無恐啊......他更......”
她說到這裏,終是低下頭去,黯然無語。
浮沉子在窗外聽着,不由得心中一動,暗忖,這小姐分明話裏有話,更欲言又止。
似乎從話中,可以感覺到這小姐似乎對那什麼採花大盜頗爲瞭解,更十分的篤定那採花大盜不會收斂。
難不成,這小姐認識那採花大盜不成?便是不認識那採花大盜,也定然見過那採花大盜。
難不成,這裏面有什麼隱情麼?
這小姐真的跟採花大盜之間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那道爺可得注點意,上點心了。
翠珠不明其意,只勸慰道:“不過小姐放心,就算那採花大盜猖狂,也不可能危及小姐的安危的,咱們這裏可是守將府,老爺又能調動整個天門關的軍馬,那採花大盜除了自己找死......否則斷斷不敢來守將府中的!”
那小姐聞言,似乎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些,她極力的剋制,似乎慘然地笑了笑道:“呵呵......也許吧......只是,若真的來了,該躲得,總歸是躲不掉的!”
那小姐似乎不願意再繼續說下去,緩緩問道:“翠珠啊,我父親現在在何處?回房休息了嗎?”
翠珠忙道:“聽伺候老爺的僕人說,老爺已經再丹閣之中快十日了,一直都未出來,今夜依舊如此......”
那小姐無奈的搖頭,嘆了口氣道:“如今隆冬,寒氣逼人,那丹閣內沒有炭火爐,父親年歲大了,這萬一......”
她說到此處,愈加擔心起來,忽道:“翠珠啊,去取我的貂裘大氅來,提着燈籠隨我去丹閣,我要去見我爹爹一面......”
翠珠聞言,臉上一陣驚恐和愕然,惶恐道:“小姐......老爺可是三令五申,他在丹閣參道之時,任何人都不能進入......小姐我......”
那小姐微嗔道:“你只是提燈引路,在丹閣門前等我,我自己進去就是了!我是他女兒,我就不信他會......”
那翠珠這才如蒙大赦,點了點頭道:“是......是......”
卻見那翠珠來到衣櫃處,取了一件寬大的貂裘大氅出來,幫着這小姐穿了。
浮沉子在窗戶前看去,卻見果真上好的貂裘,質地精美,雪白無暇的貂毛領子,毛茸茸的,圍在那小姐的雪頸上,看起來就十分的禦寒。
浮沉子驀地覺得自己在外面吹風,實在是有些冷了。
什麼時候自己也搞一件這樣的貂裘大氅穿穿......
那小姐穿了大氅,吩咐了翠珠提燈引路,這才轉過身子。
然而,就在這小姐轉過身子,整個人正對着浮沉子的那一剎那。
浮沉子只看了一眼,便覺得整個人如遭雷擊,轟的一下氣血翻涌,直衝頭頂。
整個人的腦海剎那之間,一片空白。
剎那之間,浮沉子整個人似乎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呼吸急促,幾乎要喘不過氣,窒息起來。
無他。
浮沉子眼中,那小姐雖然算不上絕美,但也是小家碧玉。
但即便如此,浮沉子也不可能有如此反應。
他之所以會如此失常,連心都縮緊了。
是因爲。
他的眼前,那小姐的面容,從來沒有過的如此熟悉。
那一張臉,多少次出現在自己的夢中和眼前,多少次讓他魂牽夢繞,心心念念。
那是一張刻在自己的心中深處和骨子血液中的,無比熟悉和思念的臉龐。
怎麼可能,怎麼會是她!
下一刻,浮沉子幾乎要脫口而出,情不自禁地喊出那呂家小姐的名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