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 獨門祕藥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染夕遙字數:5933更新時間:24/06/28 20:57:35
    浮沉子豎着耳朵聽了半晌,只聽到寂靜的牢房中傳來隱隱約約的打鼾之聲,想來是外面看守的獄卒傳來的,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聲音了。

    他這才翻着眼睛看着老叫花子道:“你......到底讓道爺聽什麼......什麼聲音都沒有,除了獄卒的打鼾聲......搞什麼啊!”

    老叫花子卻不慌不忙地淡淡一笑道:“浮沉子啊,我問你,要是想要離開這大牢......該怎麼辦啊?”

    “道爺......要是知道,何苦問你呢?這牢門都打不開......道爺能有什麼辦法呢?”浮沉子沒好氣地白了老叫花子一眼道。

    老叫花子點點頭道:“嗯......還行,還沒睡糊塗......知道要出去先要打開牢門......那老叫花子問你......怎樣才能打開牢門呢?”

    “額......管匙,對,只要有管匙就能打開牢門!”浮沉子眼前一亮道。

    卻忽地神情一暗,嘁了一聲道:“說了半天,這不還是廢話麼......要是有管匙,道爺早出去了,何須等到現在......”

    老叫花子似有深意地看了浮沉子一眼,卻是笑而不答。

    浮沉子驀地睜大了眼睛,語速也變得急切起來道:“老叫花子......莫非你有管匙?是不是!否則你定然你不會這樣說!”

    老叫花子將手一攤道:“做夢呢?還是沒睡醒啊,老叫花子除了這一身破衣服和這個破葫蘆以外,哪裏有什麼管匙的......”

    浮沉子聞言,喪氣地瞪了他一眼道:“那你神神叨叨的,害得道爺白高興一場......”

    “老叫花子雖然沒有管匙,但是那外面睡着的獄卒,該有管匙吧......”老叫花子淡淡道。

    “他們有管匙能如何,難道他們能把管匙交給咱們?讓咱們出去......?”浮沉子嘁了一聲道。

    “事在人爲,不試試你怎會知道呢?......”老叫花子似乎話裏有話,斜睨着浮沉子道。

    浮沉子先是一怔,打量了一番老叫花子,見他說得鄭重,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遂道:“那你說......怎麼做吧!”

    老叫花子一笑道:“方纔你也聽了,可聽出那傳來的鼾聲,是由多少人發出的......”

    浮沉子一愣,撓撓頭道:“這個道爺還真沒有注意......你等等啊,道爺再聽聽......”

    浮沉子平心靜氣,又仔細地聽了一陣,方道:“道爺聽了,應該有兩個人......或者說,最少兩個人,一個人的鼾聲高些,一個人的鼾聲低些......而且兩人的打鼾聲不在一個頻率上......道爺之所以說是兩個人,也有可能還有不打鼾睡覺或者乾脆就還未睡覺的人......”

    “嗯,不錯,還算心思縝密......但老叫花子卻能感知到,這偌大的牢房之內,只有這睡着的兩個獄卒......至於牢房外面,有沒有看守......我卻是不清楚了,但事到如今,也只好賭一把了......”那老叫花子沉聲道。

    “賭一把?賭什麼.....”浮沉子疑惑道。

    再看那老叫花子不慌不忙地將懷中的破葫蘆託在手中,“砰”的一聲,拽開葫蘆上的塞子。

    剎那之間,浮沉子只覺一股極其香醇且強烈的酒香味道鋪面而來,片刻之後,瀰漫在整個牢房之中。

    浮沉子平素不怎麼喝酒,這一次聞到如此香的酒味,竟然都被勾出了想喝酒的饞蟲去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那葫蘆,不由自主地咽着口水道:“老叫花子......你還藏私貨......這酒怎麼這麼香,沒有二十年也有十五年了,絕對的陳釀好酒啊!什麼都別說了,先讓道爺嘗一口!”

    說着,便要來奪那葫蘆。

    卻未曾想,那老叫花子卻手腕一翻,將那葫蘆護在懷中道:“浮沉子......這酒可不是給你吃的......”

    浮沉子罵道:“老叫花子......你也忒小氣了吧,不就一口酒麼,你都收了道爺那許多銀錢了......”

    老叫花子淡淡搖頭道:“非是老叫花子小氣......你要是想好好的,行動自如,你就莫要嘗這葫蘆裏哪怕一滴酒......”

    浮沉子一臉詫異道:“爲什麼?老叫花子,你休要誆騙道爺,道爺在春風樓時,可親眼看見你吃這葫蘆裏的酒了......還吃的那個香啊......”

    老叫花子一笑道:“我能吃的,你卻吃不得......這酒是用來對付那外面的兩個獄卒的......得讓他們吃!”

    浮沉子聞言,一臉無語道:“你瘋了吧,指望着賒給他們一葫蘆好酒,他們就能把管匙給咱們?”

    “哈哈哈,我這葫蘆裏面的東西雖好,可是他們恐怕無福消受嘍......”那老叫花子哈哈一笑,似乎話裏有話。

    浮沉子剛要再問,便聽到牢房外有獄卒已經醒來,似乎提鼻子聞了聞,詫異道:“咦......他娘的,哪裏來的酒香.....怎麼這麼好聞的?”

    緊接着另一個聲音響起,似乎邊咽口水邊道:“是啊,頭兒.....好香啊,這酒香實在太好聞了,這樣一聞,那繁華醉和春風釀根本不夠瞧的!”

    頭一個說話的獄卒頭目罵了一句道:“他娘的......最近風聲緊,天天抓採花大盜了,幾乎連軸轉,酒和娘們兒咱們都多少日子沒碰過了......嘴裏都淡出鳥來了......好容易抓住了兩個倒黴蛋,他們都回去吃酒摟娘們睡覺了,就留咱們哥兒倆在這裏耗着......真不是東西!這酒.....香的勞資魂都要饞死了......到底哪裏來的酒香!”

    那另一個獄卒似乎聞了聞,忽地激動道:“頭兒,我知道了,這死牢裏除了咱們倆,就只有今日抓進來的那兩個倒黴蛋......咱們沒有酒,定然是他們隨身帶着的!”

    那獄卒頭目聞言,似乎聲音中也來了精神,罵罵咧咧道:“他娘的,他們倒在裏面安逸地吃上酒來了......咱們在外面喝西北風啊,走老弟,咱們進去看看怎麼個事!”

    話音落,便有急促的腳步朝着浮沉子和老叫花子的牢門前走來。

    那老叫花子極速地與浮沉子對視一眼,低聲急道:“一會兒他們來了,一切交給我對付,浮沉子你仔細地看着,看看他們身上帶沒帶着管匙!”

    浮沉子趕緊點了點頭。

    便在這時,那兩個獄卒已然走到了牢門前。

    頭前那個獄卒一眼看到老叫花子手中捧着一個破葫蘆,那濃郁的酒香味便是從那葫蘆裏飄出來的。

    他眼前一亮,一指那老叫花子手裏的葫蘆,轉頭對身後的獄卒頭目道:“頭兒.....真的是他們......你看那個老叫花子手裏的葫蘆......那裏面就是好酒!”

    浮沉子和老叫花子皆不動聲色,也不說話,縮在草窠中,裝作一臉的害怕神色。

    那獄卒頭目沉着臉,暗忖道,這老叫花子穿得破破爛爛的,哪裏來得上好的好酒呢?

    可是那酒香味道實在太濃郁,似乎能勾人魂魄一般。

    那獄卒頭目也忍不住了,再不多想,從腰間拿出一串管匙,緊接着譁啦啦的開牢門的聲音。

    牢門打開,這兩個人氣勢洶洶,瞪眼撇嘴地走了進來。

    那獄卒頭目還是要擺譜的,陰沉着臉,朝着身旁的獄卒努了努嘴。

    那獄卒腰板一拔,頗有些狗仗人勢的感覺,兩步來到浮沉子和老叫花子近前。

    他本意是要奪那老叫花子手裏的酒,但直接說出來,又覺得跌份,只得一哼,不橫裝橫道:“你們兩個......所犯的案子,還有很多隱情,沒有交待......現在提你們出來,先打二十殺威棒再說!”

    說着作勢便要來抓浮沉子和老叫花子。

    浮沉子不愧是老影帝了,只嚇得朝着牆角躲,手裏胡亂地揚着那雜草,嘴裏不斷地喊着饒命。

    那老叫花子雖然也是一臉害怕,但卻抄起葫蘆,咚咚咚地猛灌葫蘆裏的酒。那架勢似乎酒能壯膽一般。

    只是他每吃一口酒,那倆獄卒的心就猛地滴血。心中皆暗道,別吃了.....你吃一口,我們可就少一口啊!

    那獄卒頭目覺得自己這手下再磨嘰,那葫蘆裏的酒可真就沒剩多少了,這才一把將那獄卒推到一邊,橫眉嗔道:“老叫花子,淫道士......你們怕不怕這二十殺威棒啊!”

    老叫花子和浮沉子趕緊作揖道:“官爺饒命!官爺體恤則個,饒了我們這二十殺威棒吧!”

    那獄卒頭目還算滿意地點點頭道:“嗯......也罷,反正這是上面交待下來的公事,打不打的也就我一句話......這樣吧,老叫花子,你把你手裏的酒葫蘆給我們,便免了你們每個人的二十殺威棒了!”

    豈料那老叫花子卻一擺手,慘兮兮道:“不行!不行啊!老叫花子有酒癮,這酒可是命根子......說什麼也不能給官爺享用啊,再說我可是吃過了的,這不是污了二位官爺的嘴了麼......”

    說着,那老叫花子不動聲色地,十分自然的使勁搖晃着那酒葫蘆。

    酒葫蘆被他搖得嘩嘩作響,似乎是那葫蘆裏的酒搖動翻滾的聲音。

    那老叫花子搖了幾下那葫蘆,便要作勢將葫蘆護在懷裏。

    這下那兩個獄卒可是火冒三丈了。

    但見他二人,不由分說,一個上前一步,一把將這老叫花子推倒在地上,另一個劈手將那葫蘆奪了過去。

    那老叫花子見葫蘆被奪,頓時哭天搶地,撕心裂肺。

    那架勢,連浮沉子差點都被他唬住了,以爲這老叫花子真的傷心了。

    再看這兩個沒出息的獄卒,奪了那葫蘆,也不轉身離開,那獄卒頭目當先將葫蘆舉起來,嘴對嘴,咚咚咚地飲了好幾口,抹了抹嘴,哈哈笑道:“好酒!真他娘的好酒!”

    只饞的另一個獄卒原地着急搓手道:“頭兒,給我留一口啊......別都吃了!”

    那獄卒頭目對手下弟兄還算大方,又猛地吃了兩口酒,這才將葫蘆扔給那個獄卒道:“放心......少不了你的!”

    那獄卒見葫蘆到了自己懷裏,眼睛一亮,拿起來咚咚咚猛灌起來。

    浮沉子看着這兩個貨,心裏沒來由地來氣,斜了那老叫花子一眼低低地嘟囔道:“得,偷雞不成蝕把米......還讓他倆白白吃了這好酒......”

    那老叫花子卻似乎並不以爲意,雙目之中忽地射出兩道寒芒,低低道:“浮沉子......你等着看好戲便是了......這東西他們吃進肚子中,怕是無福消受了......老叫花子不妨給你變個戲法,我數三個數,你看看會發生什麼......”

    那兩個獄卒一邊貪婪地吃着葫蘆裏的酒,一邊瞪眼看着老叫花子,哼道:“老叫花子......嘟嘟囔囔什麼......信不信我們吃了你的酒,再打你一頓......嗯!”

    老叫花子卻也不答話,神情淡然地低聲道:“一......二......三!都給我倒下!”

    話音方落,但聽“噗通——”、“噗通——”兩聲。

    再看原本還囂張跋扈的兩個獄卒,卻應聲倒在地上,狀如死豬,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我去——這怎麼回事!”浮沉子大驚失色,騰身站起,一臉驚訝地看着老叫花子。

    那老叫花子哈哈大笑道:“浮沉子......老叫花子這戲法變得如何啊?”

    浮沉頃刻之間從驚訝變成了狂喜,一把抱住那老叫花子道:“老前輩......不老祖宗,您真是神仙!活神仙啊......您這到底用了什麼仙法,竟然兩個都倒了,看這樣子已然昏迷得如死豬一般了!”

    浮沉子氣勢洶洶地走到這兩個昏死過去的獄卒近前,叉着腰點指道:“特麼的,起來啊.....不是要打道爺二十殺威棒麼,怎麼不起來打啊?”

    浮沉子覺得還不解氣,擡起腳,給了他們一人兩腳,罵道:“污衊道爺......奪我們的酒......踹死你們這倆雜碎!”

    那老叫花子卻是將他一拉道:“你這是做什麼......他們也是上支下派......你有氣也不能撒到他們頭上啊!”

    浮沉子訕笑道:“我這憋到現在,總得出口惡氣吧......”

    “不過,老祖宗......您這到底用的什麼仙法啊......能不能教教晚輩呢?”

    這浮沉子到此時算是心服口服外帶佩服了,再也不敢在這老叫花子近前口稱道爺了。

    那老叫花子睨了浮沉子一眼,淡淡笑道:“想學?走,先離開這是非之地,等出去......我老人家就告訴你......”

    浮沉子點點頭道:“這下好了,也用不着管匙了,牢門已經開了,老祖宗您請!”

    老叫花子卻正色道:“這兩個雖然已經被我收拾了,但死牢外面究竟還有沒有守衛把守,我卻是不知道的......浮沉子,你小這猴崽子功夫也不弱,等下若是碰到,你可要護着我老人家,衝出去!”

    浮沉子刷地行了個警察禮,朗聲道:“明白,首長!保證完成任務......”

    說着還咬了咬牙,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揮了揮拳頭道:“老祖宗,我前面開路,掩護您,咱們撤!”

    “走着!......”、“好咧......”

    ............

    一老一少,在幽暗的死牢之內摸索前行,終於走出了死牢。

    萬幸的是,死牢外面,竟無人看守。浮沉子這才放下心來,但還是有些不解道:“老祖宗......這死牢的防禦也太兒戲了吧......”

    那老叫花子瞪了他一眼道:“你還巴不得有人看守不成?這也不算奇怪,他們奔波了這許多日,被那個真正的採花大盜溜得滿城關跑,早就精疲力盡了,如今好不容易逮了你,他們不得回去歇歇啊.....方纔那倆倒黴蛋不也說了,就留他倆守着麼......”

    浮沉子點了點頭,有些遺憾道:“唉,早知道沒人,道爺就不用這麼緊張了,方纔白熱身了......”

    老叫花子道:“這裏還不安全,咱們找最近的後牆,翻牆出去......才算逃出生天!”

    浮沉子點點頭道:“奶奶的,也不知道那個雜碎淫賊到底是誰,害道爺好苦,早晚有一天道爺抓了他,把他的黑心爛肚子都能擠出來!”

    兩人躲躲閃閃,小心翼翼地在隱蔽處貓腰前行,生怕碰到了巡邏的守將府護衛,好在這死牢在守將府最後,離着後牆也不太遠。

    兩人一路戰戰兢兢,總算來到後牆坡下,也並未碰到一個巡邏的。

    兩人擡頭看去,卻見這後牆約有三人多高,那老叫花子一屁股坐到地上。

    浮沉子有些着急道:“老祖宗......咱們趕緊翻牆溜之大吉啊......您坐着算什麼事啊......”

    那老叫花子嗔怪地看了浮沉子一眼道:“你年輕,又會輕功,這高牆自然擋不住你,老叫花子年老體弱的,如何翻得牆去......”

    浮沉子一臉無奈道:“那怎麼辦啊......”

    那老叫花子忽地似有深意地上下打量起浮沉子,嘿嘿直笑。

    浮沉子立刻便明白了那老叫花子安的什麼心,頭搖得向撥浪鼓一般,連連擺手道:“不行......這可不行......道爺一個人翻牆都費勁,我可背不了你......”

    那老叫花子臉色一沉道:“猴崽子,這麼快就過河拆橋了啊?老叫花子要不是被你連累,何至於此,今日你不背也得背!”

    “我......特麼......”浮沉子剛想說髒話。

    那老叫花子一笑道:“你不背也成,你自己走罷,不過......蘇凌和那個小女娘所種的蟲蠱八成是解不了了......”

    浮沉子乍聞那老叫花子要他走,轉身之際,又聽那老叫花子這樣說,只得一臉垂頭喪氣的認命神色,轉過頭來道:“那......行吧,道爺就背你出去!”

    “哎!這才對麼!蹲下點兒......老叫花子可躥不上你的背......”

    “是了您吶......”

    ............

    那浮沉子揹着這老叫花子,只覺得這老叫花子看起來骨瘦如柴的,實際上卻十分的沉,浮沉子差點被壓得沒站起來,只得咬牙,暗罵了一遍蘇凌,都是你害道爺!

    他揹着那老叫花子,吭哧癟肚地方爬上牆頭,又小心地轉身,從後牆之上順了下去。

    ............

    一老一少翻出後牆,不敢停留,怕再被守將府的人發覺,兩人趁着濃重的夜色,急匆匆的趕路,這頓跑,一口氣跑到天門關西關郊外,這才停了下來。

    那老叫花子饒是上了些年歲,一屁股坐在一塊大青石上,呼呼喘氣。

    浮沉子也靠在一棵大樹下,喘着粗氣,大冬天的渾身熱汗直淌。

    兩個人好不狼狽。

    喘了半晌,兩個人對視一眼,皆哈哈大笑起來。

    “道爺總算是出了龍潭了......好險,好險......”浮沉子一臉感慨道。

    那老叫花子也哈哈直笑道:“還賠上老叫花子一個葫蘆......猴崽子,以後碰到好葫蘆,給老叫花子留好了......”

    浮沉子點了點頭,這才帶着疑問正色道:“老祖宗......老神仙,爲什麼那兩個獄卒吃了那葫蘆中的酒,皆昏倒在地上了,而您卻安然無恙呢?道爺可看得清楚明白,您可是當着他們的面飲了那葫蘆裏的酒的......”

    老叫花子一捋那打了卷的鬍子,笑道:“我喝下去的是酒,自然無事,他們嘛,喝的可是藥......”

    浮沉子聞言,更是丈二和尚道:“就一葫蘆,你喝的是酒,他們怎麼就成了藥了呢?”

    老叫花子一笑道:“你可看到了,我在未給他們葫蘆之前,來回地晃動那葫蘆麼?”

    浮沉子點了點頭道:“看是看到了,不過道爺以爲,你是不由自主,下意識的......”

    “老叫花子那是刻意爲之......我晃動那葫蘆,只是爲了啓動那葫蘆裏的機關......那葫蘆內部別有洞天,乃有兩層......外面一層的確裝的美酒......飲了那酒,不僅無害,還可強身健體......但若老叫花子搖晃那葫蘆,暗中啓動了機關,葫蘆裏的隔板打開,裏面的東西便會流入外面的酒中......”

    老叫花子眯縫着眼睛道:“外面的酒便摻了裏面的藥......”

    浮沉子聞言,又驚又好奇,忙道:“老祖宗,什麼藥那麼神奇,喝下立時見效,他們直接就趴下了......”

    那老叫花子擺擺手道:“無他......那藥是老叫花子花費畢生精力,獨門研製的,原本是爲了給一些需要開刀祛病的人服用,減輕他們的痛苦的,原本也不會讓人昏倒,只是感官會變得遲鈍,痛感會在藥力下消失一陣罷了......只是,今日老叫花子用量大了不少,他們才會飲了昏迷罷了!”

    “那這神藥到底是什麼?”

    老叫花子捋髯一笑,緩緩起身,負手一字一頓道:“獨門祕藥......沸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