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靈犀蠱

    管道通此時還有些清醒，見蘇凌相問，卻一捂嘴，打了個哈哈笑道：“哎呀呀......說他幹嘛，想起來都掃興......還是吃酒痛快，來來來，蘇老弟，嚐嚐......嚐嚐這繁華醉如何！......”

    蘇凌在心裏暗罵了一句，這才拿起酒卮道：“多謝管大哥盛情，小弟敬您！......”

    兩人各自飲了一卮，管道通這才斜睨着眼睛看向蘇凌道：“蘇老弟，你是個大忙人啊，我這幾天可沒少了去尋你，去一次你不在一次......我看你是沒少往天門關內城跑吧......”

    蘇凌神色不變，笑道：“不瞞管大哥，這天門關內城雖小，卻繁華無比，我這麼長時間在蕭元徹的營中憋悶壞了，總是想着多逛一逛......這才......一時忘情......”

    未等蘇凌說完，管道通嘿嘿笑着瞥了他一眼，煞有介事道：“蘇老弟......你休瞞我，你真的只是貪戀天門關內城繁華盛景？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都去了哪裏，做了什麼......”

    蘇凌心中暗暗吃驚，只覺得這管道通好像話裏有話，難道他已經知道我的事情了？我暴露了不成麼......

    他暗暗地朝自己的腰間似隨意地摸了一下，腰間溫魂劍安靜的纏在那裏。

    蘇凌暗想，若是這個玩意兒真的知道了自己的祕密，怕是無論如何也要先宰了他。

    蘇凌暗自想着，卻淡笑着看向管道通，並不回答。

    卻見那管道通一擺手，頗有些挑理般的說道：“老弟自己倒是去享受高樂了，也不想着帶上你哥哥我......還說什麼有福同享呢，實在是不夠意思......”

    “這......”蘇凌一怔，正不知他指什麼說的。

    卻見管道通一臉猥瑣的笑意，壓低了聲音道：“天門關那許多的煙花柳巷，風月歡場，蘇老弟沒少了去吧，哎溫柔鄉的滋味，最是迷人，老弟......你瀟灑得很啊！”

    蘇凌心裏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原來這廝以爲自己天天往外跑，是去煙花柳巷風流快活去了。

    蘇凌正好也不用再解釋，只是嘿嘿大笑，順水推舟，樂得他誤會，還臉色一紅道：“管大哥真是料事如神......小弟就這點愛好......未曾想，卻逃不過大哥的法眼......慚愧，慚愧......”

    管道通一副頗爲內行的神色道：“這些事，你瞞得了旁人，如何能瞞得了我？......”說着，他打了個酒嗝，雙眼色眯眯的直放光道：“無論是天門關最大的歡場綺紅苑，還是朧月樓、天香閣，你哥哥我哪裏沒去過......都老熟人了......哥哥哪裏都吃得開......老弟，你不地道啊，自己跑去風流快活，卻讓哥哥在這破地方吃土......”

    蘇凌趕緊笑道：“大哥這話......確實是小弟的錯......下次小弟再出去，一定叫上大哥同往，一應花銷，小弟負責，如何？”

    管道通這才擺了擺手道：“嗯......蘇老弟果真是個識趣的人啊......只不過明日一大早咱們就要上元始峯極樂頂了，這事也不急在眼前......來日方長，等到教主賜了神丹，老弟正式成爲咱們陰陽教的人，以後有的是機會......”

    蘇凌趕緊點頭道：“好！小弟到時一定請大哥同去！”

    “嗯！好好......那你管大哥可記在心裏了......到時候老弟你可不要吝嗇了啊！”管道通這才頗爲滿意地點了點頭道。

    “好說，好說！來，小弟再敬哥哥一卮酒，權當賠罪了......幹！”

    兩個人又飲了幾卮。

    蘇凌這才似有所指道：“管大哥，今日小弟一回來，便聽門口的幾位兄弟告訴我，說您和丁使者都要見我......”

    未等他說完，管道通一擺手道：“你去見過丁均晁了？......”

    蘇凌趕緊道：“那怎麼會，自然是先來見哥哥的，他怎麼能比得過哥哥在小弟心中的份量呢......”

    “嗯！......這話我愛聽！......”管道通拉了拉椅子，離着蘇凌更近了一些，一身的酒氣薰得蘇凌直反胃。

    管道通刻意地這樣做，顯得跟蘇凌更親近一些，這才擺了擺手道：“不用去見他，這個人沒憋什麼好屁......”

    蘇凌故意問道：“莫非哥哥知道丁使者見我何事麼？”

    “切，他這個人想幹什麼，我一猜就明白，蘇老弟......你是不知道，現在教主可是很看重你的，要不然也不會隨隨便便把陰陽金令給你，這玩意兒，我沒有，他丁均晁也沒有......整個教中，除了咱們護法大哥，還有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丁白，你是第三個擁有着金令的......”管道通一臉羨慕的說道。

    蘇凌問道：“不就一個令牌麼，有那麼珍貴麼？”

    “什麼，一個令牌？......老弟，你是真不知道啊，這可不是普通的令牌，這是陰陽金令，所擁有者，哪一個不是教裏身份極爲尊貴的存在......有了這玩意兒，可以隨時上下極樂頂，不用跟教主請示的......所以，今日哥哥才說，以後去哪裏享受，一定要帶着哥哥我，因爲一旦進入極樂頂咱們陰陽教總壇，再想出去，可就不那麼容易了......只要出去，只有教主親命方可，但老弟你......可不受這個限制......”

    說着，管道通又羨慕地看着蘇凌，直砸吧嘴。

    蘇凌心中也是暗喜，真沒想到陰陽金令竟然有如此便利的用途，自己以後出去，便好行事多了。

    他這才拱手道：“小弟還真不知道......多謝管大哥相告！”

    “好說好說，只要兄弟能記着哥哥的好就行了......”管道通擺擺手道。

    “至於那個什麼丁均晁的，他叫你去，無非是仗着他那不男不女的哥哥丁白，是教裏的白袍護法，連哄帶嚇，連蒙帶騙的，先把你威嚇住，然後呢，再向你示好，一遍他收了你，爲他所用罷了......他那套詞，我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能說些什麼屁話出來......”

    管道通依舊一臉厭惡和不屑道。

    “所以，老弟就不用搭理他，不去見他，他也沒咒兒念......”

    蘇凌一副聽人勸，吃飽飯的神色，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小弟便聽大哥您的，不去見他！”

    “嗯！這就對了！老弟，等你正式入了咱們陰陽教，到時候你的地位定然高過這姓丁的.....到時候，可不是他要讓你去見他了，而是你要見他，他的麻溜得來......到時候，可不要輕易放過他，怎麼也得給他點教訓，替哥哥我出口氣！”管道通恨恨道。

    蘇凌點頭道：“大哥放心，此事包在小弟身上......”說着，他又跟管道通飲了兩卮酒，這才話鋒一轉道：“小弟看哥哥您對這個什麼丁均晁的，頗有微詞，似乎十分瞧不上他，還有他哥哥，白袍護法丁白對吧......哥哥只要一提他，就是什麼男不男女不女的......小弟真的很好奇......”

    管道通如今看起來半醉半醒的，聞聽蘇凌此言，卻嘿嘿一笑，掩飾道：“老弟，這些破事......沒什麼好打聽的......等你入了陰陽教，什麼事你還能不清楚呢......我呢也只是知道一丟丟......提他作甚，掃了咱們吃酒的雅興！......”

    蘇凌暗罵，這管道通，看起來就是個蠢材，表面之上對我稱兄道弟的拉攏，實則還是暗暗防着我啊，竟然不說......

    不過，他不說，自己也有對付他的辦法，不是吃酒麼，把你徹底灌醉，到時候我問什麼，你不得說什麼嗎？

    蘇凌打定主意，哈哈笑道：“是是是，大哥酒興正濃，咱不說掃興的事情，來來來，吃酒！吃酒......”

    兩個人推杯換盞，喝起個沒完沒了。

    蘇凌的酒量，可是不小，要不然那詩酒仙的名頭，不是白扯的麼。

    再加上，他今日有意灌醉管道通，所以也就趁管道通飲酒時，自己偷偷作弊，自己吃半卮酒，剩下半卮。

    可是那管道通可一點沒剩，每次都是一卮酒一飲而盡。

    一個糊弄，一個真喝，過了不久，那半壇的酒便快要見底了。

    蘇凌不醉裝醉，故意的眼神迷離，說話含糊不清，連搖頭帶晃腦的。

    那管道通可是真醉了，他在蘇凌沒來時，已經喝了不少酒，這一下，更是有了八九分醉意，整個人在酒的作用下，忽站忽坐，上躥下跳，大說大笑，大扇大叫。

    所說的話，皆是不堪入耳，下流至極。

    蘇凌還得忍着反感，跟他窮對付。

    見管道通已經醉酒到了這個程度，再灌他，怕是要一頭扎地上不省人事了，蘇凌這才裝作醉醺醺的，嘿嘿笑道：“管大哥，我有個疑問......也該着是多吃了幾卮酒，斗膽問問大哥......要是擱平常，小弟是斷然不敢問的......”

    管道通衣領歪斜，坐在椅子上，身體直晃盪，醉眼惺忪的看向蘇凌嚷道：“說！問！......有什麼老弟儘管開口，大哥就是你的指路明燈，你只要問我，咱們就不是外人......大哥我知無不言，言無那個不盡......嗝......”

    蘇凌這才裝作十分隨意的問道：“小弟就是好奇，咱們入了陰陽教之後，一切的行動也是自如的，總不會一直被監視吧......教主又不會時時刻刻關注咱們......那咱們什麼時候想溜出去不是容易得很麼......爲何大哥話裏的意思，似乎沒有教主的命令，根本就出不了陰陽教呢......”

    管道通向看二傻子一樣，看了蘇凌幾眼，這才含糊不清地道：“蘇......老弟，你真是個棒槌啊......你以爲那陰陽教的大門好混出去的麼？大門那裏值守的教徒，可都是高手，若沒有教主令牌，你敢出去試試，直接格殺的......”

    蘇凌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道：“爲何教主在教徒出教一事上，如此嚴苛呢？”

    管道通一副資深人士的模樣，擺擺手道：“你不懂了吧，咱們陰陽教皆信奉神君陰陽煞尊，所以呢只要踏入極樂頂，便是入了陰陽界，自然跟那些凡俗之人不同了，要修陰陽道的......既是修道，自然要摒除一切雜念，全身心地將自己奉獻給煞尊......所以，紅塵繁華，皆會擾亂咱們向陰陽道的這顆心，因此......教主這才嚴令，沒有他的命令，不得留戀凡俗，要在陰陽教中苦修向道......”

    與世隔絕，洗腦控制，陰陽教主這一手玩得漂亮啊。

    蘇凌心中想着，又笑道：“那小弟要是不走正門呢？想來咱們陰陽教佔地極大，總有些不爲人注意的角落，翻過大牆，不就出去了麼？”

    管道通聞言，眯縫着眼睛看着他半晌，搞得蘇凌心裏七上八下的，以爲自己不小心說錯了什麼，露了馬腳。

    那管道通這才醉醺醺道：“你說偷偷出去？......除非你是嫌命長，不想活了......否則還是乖乖地待在教中吧！”

    “額......這是爲何？”蘇凌不解道。

    “爲何......老弟，這事也就是你哥哥我能給你推心置腹的說一說了，換做旁人，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半個字的.....”說着，他帶着酒意，朝着蘇凌瞥了一眼。

    蘇凌趕緊一拱手道：“多謝大哥指點迷津，大哥放心，您告訴我的事，小弟爛到肚子裏，絕不外傳！”

    “嗯，老弟啊......我可是真把你當自己人啊......”管道通說着，又朝蘇凌近前湊了湊，一副鼻孔冒着酒氣，直衝蘇凌，蘇凌飽受煎熬，只能忍着。

    管道通這才頗爲神祕的低聲道：“老弟可還記得，剛剛哥哥說過的話......你們現在還不是正式的我陰陽教的弟子......”

    蘇凌點了點頭道：“當然記得......”

    管道通點點頭道：“只有你們進了陰陽教，參加了陰陽法會之後，才是正式的陰陽教弟子，到時候教主會親自主持法會，更要焚香向陰陽煞尊禱告，陰陽煞尊的神旨會傳給教主的神識中，到時得到了煞尊的認可，才能算得上功德圓滿......”

    蘇凌點了點頭，又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道：“那這法會，我們要做些什麼呢？”

    管道通擺擺手道：“你們，什麼都不用做，到時只要規規矩矩地跪在煞尊神像近前，由兩位護法領誦教義便好，待記牢教義之後，便會由教主親自恩賜你們一枚陰陽神丹，你們都要當着煞尊的面服下，這才能算我陰陽教的正式弟子！”

    霧草！......又是什麼幺蛾子神丹！

    蘇凌驀地想起自己以前在兩仙觀服下的那枚望仙丹，可是深受其擾，不得不依靠後續的望仙丹，壓制毒性。

    雖然後來那望仙丹之毒不知何時被化解了，但還是對蘇凌的心肺造成了一定的損傷，導致他現在的內息修爲進展緩慢。

    蘇凌想着可能是自己用了虺蛇膽，那望仙丹的毒十分古怪，自己費了好大勁，也沒研究明白，但虺蛇膽的作用，日積月累的將那丹毒慢慢化解掉了。

    這才多久，又來個什麼狗屁的陰陽神丹。

    不知這才，虺蛇膽還能不能化解了。

    管他呢，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真不行，就真吃了，反正一時半刻也死不了。

    蘇凌打定主意，遂又有意無意地問道：“這陰陽仙丹，定然是無比珍貴的神丹......大哥您也服了吧......所以才能有如此高深的道心......”

    “服了......不僅是我，整個陰陽教的教徒，哪一個沒有服呢？不過呢，這玩意只用服一次就好，用教主的話，就是，此丹乃是大能所煉，頗耗神力，是煞尊仁慈，度化我等......主要的還是要靠咱們誠心向神道，才能得證陰陽大道......”管道通道。

    蘇凌心中一動，暗暗想道，只用服一次就行，這倒是比那什麼望仙丹的方便許多，那玩意隔一段就要來上一顆，自己都快當糖豆吃了......

    卻見管道通神神祕祕的，又刻意地壓低了聲音道：“誰讓咱們兄弟投緣呢？老弟以後定然是教主麾下的紅人，那有什麼呢，大哥我就不瞞着老弟你了......老弟，你道那陰陽神丹，到底是什麼東西嗎？”

    蘇凌心中一動，原來還有下文分解，遂正色道：“自然是修煉陰陽大道的神丹啊......”

    管道通嘁了一聲道：“老弟可真實在......實話告訴你吧，這陰陽神丹，根本就不是丹藥......”

    “嗯？......不是丹藥，那是什麼？”蘇凌暗暗地在心中加了幾分注意。

    “蠱......是蠱啊......”管道通頗有些忌憚害怕的神色，聲音也顫抖起來。

    蘇凌心中一凜，他萬萬沒想到，這所謂的陰陽神丹，乃是給人下蠱，將蠱蟲種進人體內。

    好一個不擇手段的陰陽教主，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以蟲蠱控制人，簡直就是個畜生。

    蘇凌心中暗罵。

    “既然是如此機密之事，管大哥您是如何知道的？......”蘇凌有些疑惑道。

    “這個我跟你說啊，其實只要到了我這個級別的可是都知道的，但爲什麼沒人說呢，就是因爲這體內有蠱啊，不敢說......誰一旦敢透露出去，只要被查出來......那教主可是要賜第二顆陰陽神丹了......說白了，這第二顆陰陽神丹，也是一種蠱，能夠引發原本蟄伏在體內的那蠱蟲，進而撕咬整個五臟六腑，活生生的把人的內臟給你吃乾淨了......”

    “什麼......”蘇凌大驚失色。

    “不過呢，只要你誠心將自己交付給煞尊，心向我陰陽大道，自然無事了，只要修成正果，這什麼蠱的，自然就消弭於無形了......”

    蘇凌看管道通醉醺醺的，可是說起這句話，卻是一臉的虔誠。

    看來真的被陰陽教洗腦了。

    什麼鬼話，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得證大道，忽悠鬼鬼都不信......

    “我曾在偶然的機會，見到過教主以此法懲治教中的一個人，那日我受教主所託，辦了一件事，交差之時，來到教主所在的大殿外，便聽到裏面有求饒的聲音，我就在暗中點破窗櫺紙去看，看到了我哥哥和教主，他們面前跪了個教徒，以前還是教主頗爲看重的心腹，也算個小頭目吧，結果教主賜了他一顆黑白兩色的神丹，他恐懼地吃了，我眼睜睜地看着他倒地，痛苦哀嚎，最後肚腹皆爛而死......死後，從他身體內爬出了兩隻小蟲子......想必就是蠱蟲了......”

    管道通醉醺醺的神情中，帶着一絲恐懼道。

    蘇凌聽着，也不由得頭皮發麻。

    “後來，我問我大哥，我大哥最初諱莫如深，不肯告訴我，我問了數次，他才將實情告知我，所有的教徒都是在入教法會之時，不知情地吃了陰陽神丹，從此體內被種下了這蠱......”

    蘇凌好奇道：“那這蠱到底是個什麼蟲子，長什麼樣呢？”

    管道通翻着眼睛想了想道：“額......我有些印象，似乎是一種小蟲子......幼蠱之時，通體黑白兩色，長着兩隻比身體還要大的螯鉗，頭頂還有兩條長長的觸鬚......不過呢成蠱比幼蠱大上一些，蟲身上長了兩個翅膀......幼蠱不會飛，成蠱會飛......其他的沒什麼大的變化......”

    蘇凌心中一凜。

    這管道通描繪的蠱蟲模樣，自己方纔應該是見過。

    蘇凌立刻回想起，今夜他回來之時，那女童琪兒正蹲在草窠中觀察一些小蟲子。

    那些小蟲子的模樣，跟那管道通形容的一點都不差。

    當時蘇凌雖覺得那小蟲子的模樣怪異，倒也未多加留心，不成想，竟然就是陰陽神丹中的蠱蟲幼體！

    蘇凌穩了穩心神，刻意淡淡地問道：“那蠱蟲叫什麼名字，教主如何得來的呢？”

    管道通想了想，這才又壓低聲音道：“我也是聽我大哥說啊......那個蠱蟲，喚作什麼靈犀蠱的......似乎是多年前，教主親自去了一趟，大晉南疆萬仞羣山中的哀牢山區域，機緣巧合之下尋到的......而且，教主煉蠱的手段，也十分的機巧，似乎出自蠻巫之術......”

    蘇凌心中一動，哀牢山？青溪蠻！

    若是那個蠻族少女花蔓還在，是不是就能破解這蟲蠱了呢？

    蘇凌又問道：“爲何這蠱蟲叫做靈犀蠱呢？管大哥現在體內也有這蠱吧，可有什麼影響嗎？”

    管道通以爲是蘇凌害怕了，遂刻意地輕鬆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看看你管大哥，能吃能喝能睡，能打能跳的......這什麼靈犀蠱的，平素幾乎感覺不到，也不會給身體帶來傷害，只要你嚴格遵守教主的法令，不觸怒教主和煞尊，就不會再服第二枚陰陽神丹，這就不會引發蠱蟲的兇性了......自然無事......還有，這蠱蟲之所以叫做靈犀蠱，就是它在你體內可以追蹤你的行跡，只要讓它追蹤到你要偷偷離開陰陽教，教主便會得知，那你便只有死路一條了，咱們的教徒死在這上面的可不少呢......”

    管道通正色說着，雖然帶着醉意，這一會兒卻是說得鄭重。

    “所以，靈犀蠱，靈犀蠱，這靈犀二字呢，就是指這個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