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陳愈的父母!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不是雲少字數:5279更新時間:24/06/28 20:51:02
    得益於2002年初廣電的兩條新規,增加電視劇黃金時段的播放時間,以及對引進的電視劇放開設限,這一年的國產電視劇迎來了一輪全面的爆發。

    不管是質量,還是製作,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所以,眼下的陳愈絕對是大有可爲。

    這兩條規定,其實剛剛陳愈在網吧查資料的時候,也都看到過了,他這才明白,爲什麼02-03年,會有如此之多的古裝劇和武俠劇盛行。

    因爲放開了政策。

    這也導致了,02-03年的好劇是未來幾十年來,最多的2年。

    像上面這些未開拍的,已開拍的如《天下糧倉》、《風雲》、《少年天子》、《少年包青天》等等,哪一部都是後世非常出名的神劇。

    口碑和收視率齊飛。

    倒是電影這2年,反而有些黯淡,除了一部《英雄》之外,也沒幾部讓陳愈記憶猶新的。

    所以,他接下來的目標,還是得主攻電視劇方向。

    ……

    在回酒店的路上,陳愈一路想着接下來的計劃。

    他爸媽訂的是北電附近的一家三星級酒店,所以走幾步路就到了,只是陳愈在酒店等了二老老半天,壓根就沒見人影。

    “這兩個人,是真的旅遊來了啊!”

    “都這個點了還不回來?”

    陳愈看了下酒店的大廳時間,都已經晚上7點多。

    他原本還想着好久沒見過年輕時的二老,想迫不及待見一下,畢竟年輕時兩人長什麼樣,陳愈都快要遺忘了。

    可這下子,哪還有見面的心思?

    “明天還得早起,每天的練功還沒做!”

    陳愈想到這,便直接上了樓,幸好他晚飯隨便吃了點,要等二老吃完飯,估計這一刻得餓死。

    “咕咕咕!”

    陳愈倒了杯溫水吞服,開始前世每天的臺詞功底訓練。

    喝水是爲了滋潤嗓子,喚醒聲音,而後開始發出氣泡音,進入狀態;當然,身體也是要自發性的進行配合,胸腔和肺腑打開,同時轉頸搓臉,使內心趨於平和。

    這還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口部操,打開口腔,活動下頜骨。

    脣、舌進行訓練。

    例如脣撅、撇、繞、打嘟嚕、打響;舌伸、刮、頂、轉、彈、舌尖、舌面、舌根打響。

    第三步是氣息訓練,最後才是口腔和發聲訓練,例如繞口令,掛紙等等。

    這是北電臺詞最專業的訓練課程,陳愈前世花了錢學的,事實證明還是非常有用的,配音和臺詞好的演員,都是每天練習這一套動作,才成爲的各種聲優怪物。

    聲音天賦者當然有,可更多的還是這種日復一日、持之以恆的訓練,才有的臺詞蛻變。

    陳愈很認真的練習着,一小時後,他又準備去酒店的天台,進行武術方面的基礎訓練,前世他也是做了幾年龍套後,跟一個劇組的武指學的。

    後來他就成了一名武替。

    學的是正兒八經的八極功夫,那名武指在業界也挺出名,師承滄州的孟村八極,也叫開門八極。

    只不過,在上樓的功夫,陳愈便聽到了兩道有說有笑的熟悉聲音,從樓梯間傳了出來。

    不是他爸陳培棟和他媽沈小琴還有誰?

    “喲,兒子,專門在這等我們呢?”

    燙着時下很流行大波浪頭的沈小琴,看着陳愈準備上樓的身影,還以爲他是特意在這等他們的。

    “呵,長大了!”

    陳培棟咧嘴一笑,陳愈沒好氣的指了指手腕上沈小琴的女式手錶:“都9點了,你們還知道回來?”

    話一說出來,陳愈才反應過來,自己可不是43歲啊!

    沈小琴和陳培棟也相視看了眼,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什麼時候,兒子敢這麼跟兩人說話了?

    “行了,我得上去練功!”

    “你們先睡吧,別等我了!”

    陳愈說完,就踏踏踏直接上了樓梯;這個三星級酒店目前還沒電梯,樓頂是一個天台,陳愈觀察過了。

    “練功?”

    沈小琴可太詫異了啊!

    “練什麼功?”

    他朝身旁的陳培棟看着,陳培棟攤了攤手:“你別看我啊,我也不知道!”

    “不是,怎麼感覺兒子像變了個人一樣啊!”

    沈小琴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連房間都沒回,直接跟着陳愈上樓的身子,也走了上去,陳培棟只好在後面跟着。

    兩個人很快走到了天台,便看到陳愈擺了一個八極開門的站姿,正在那準備打拳。

    “……”

    陳培棟揉了揉眼睛,他還以爲自己眼花了。

    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的這個?

    啪啪啪!

    陳愈在那按照記憶中八極的套路,慢慢的熟悉開來,身體也隨着舒展。

    他只是試驗下,眼下的這具身體,能打出這套八極的幾成水平;不行的話,他還得每天進行身體訓練和拉伸。

    “不是,小愈,你在哪學的這個啊?”

    陳培棟朝陳愈說着,陳愈壓根沒有搭理,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武術訓練之中。

    “老陳,不太對勁!”

    沈小琴緊盯着練功的陳愈,旁邊的陳培棟沒好氣給了她一個白眼:“還用你說?”

    “你說什麼?!”

    沈小琴猛地瞪了眼,還反了天了,居然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搞不清家裏誰是大小王?

    “額,確實不太對勁哈!”

    陳培棟的服軟水平明顯是練過的,變臉比四川還厲害,說完還挺諂媚。

    沈小琴這才放過他。

    “他……他練的這是什麼啊?”

    “武功嘛……”

    沈小琴不太懂,不過看陳愈在那打拳的樣子,冷不丁還覺得打的像那麼一回事。

    還別說,挺好看,跟電視劇裏的武打演員一樣。

    “不知道啊!”

    “我又不懂!”

    “這小子從哪學的啊,我怎麼不知道?”

    陳培棟有些懵了。

    兩個人就站在那,看着陳愈一招一式的打着,不一會兒就感覺有些冷。

    “老婆,我們下去吧!”

    “這天臺怪冷的!”

    陳培棟在那哆嗦着,雙手在手臂上摩擦;沈小琴其實也有些冷,不過她放心不下自己兒子。

    “我總覺得哪裏有問題!”

    沈小琴拉了拉身上陳培棟的外套,看練武的陳愈越發的感到奇怪。

    “不行了,我進樓道蹲一會!”

    陳培棟扛不住了,直接走到了一旁的樓道內;沈小琴過了會,也挨着他走了進來。

    他們只聽見外面陳愈在那一拳一式的聲音。

    “老陳,你說小愈會不會,真想當那什麼演員啊!”

    “這玩意,不會是什麼武術吧?”

    沈小琴不愧是人民教師,看的還挺尖。

    “不會的,我打聽過了,北電不是那麼容易進的!”

    “淘汰率95%,一年只招不到一百個;中戲好像比北電還要難進!”

    “咱兒子,可不是那塊料!”

    陳培棟才不會覺得,陳愈是那5%的料,雖然這小子長得挺好看,身高馬大跟自己一樣。

    “我也知道不可能!”

    “這藝考得有才藝,咱兒子有什麼——”

    唰!

    沈小琴猛地擡起頭,旁邊的陳培棟也猛地轉頭,夫妻倆面面相覷,臉色瞬間有些慌了。

    要是今天之前,他們絕對不會覺得陳愈有什麼牛逼的才藝。

    但現在,這打的是什麼?

    “這小子,揹着我們居然偷偷練才藝?”

    陳培棟那個氣啊!

    偷家了。

    他們只是陪陳愈過來藝考玩玩的,壓根就沒當回事,現在他們突然發現,他們沒當真,陳愈可當真了。

    而且看樣子,很認真!

    “不行,我得上去問問!”

    沈小琴作勢就準備跨出去,卻沒想陳培棟一把將她拉住了:“老婆,不急,等他練……練完這什麼功再說!”

    “再說可就遲了!”

    沈小琴一把掙脫,立馬又走回了天台。

    她走到了練的起勁的陳愈面前,大聲道:“陳愈,停下來!”

    “……”

    陳愈好似沒聽見,依舊在那打着八極。

    沈小琴趕忙上前,想要制止,眼看着陳愈的一拳砸過來,沈小琴一動不動。

    拳頭在她面前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媽?”

    陳愈看着一臉煞白的沈小琴,有些沒反應過來:“你怎麼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沈小琴在那比劃着,陳愈擺了擺手:“怎麼了?”

    “今天北電的藝考初試過了?”

    沈小琴盯着陳愈的眼睛,不由問着。

    “不知道,要後天才出結果!”

    “那你這打的是什麼?”

    沈小琴一聽藝考成績沒出來,不由得鬆了口氣。

    “就是拳啊!”

    “武術,說了你也不懂!”

    “你練這個幹什麼?”

    “拍電影啊!”

    “……”

    沈小琴啞口無言,這小子,還真的是要當那什麼演員啊!

    “你知道當——”

    見老媽又要開始熟悉的口吻教訓自己,陳愈趕忙出聲打斷道:“我知道,我知道當演員很難,放心吧媽,我要是沒考上,我復讀,復讀參加高考,行了吧?”

    一句話,把沈小琴想說的,都給說了。

    “你說的,沒考上,復讀?”

    “嗯,我說的,復讀!”

    “不行,你得給我寫字據,白紙黑字,我怕你反悔!”

    “我還怕你反悔呢,寫就寫!”

    陳愈這八極也不打了,剛剛那一頓操作,他也明白自己眼下的身體,離前世的他還差得遠呢!

    得先把身體柔韌性、強度肌肉等等練上去了,才能把八極發揮出來。

    所以,接下來他身體的重心,就是先把身體打開,這樣練八極絕對事半功倍。

    回到了酒店房間,陳愈果然很聽話的跟沈小琴寫了一份保證書。

    “這還差不多!”

    沈小琴滿意的看着陳愈寫的保證,但笑容沒到1秒鐘,就突的停滯在了那:“這……這你的字,怎麼變這麼好看了?”

    擦!

    陳愈把這個給忽略了。

    他前世爲了做文替,特意學的;高中時期的他,字可是僅僅比鬼畫糊好那麼一丟丟。

    “好看不好嗎,我偷偷練的!”

    陳愈臉不變心不慌的在那說着,沈小琴卻是滿臉疑惑:“那你半個月前那語文試卷,爲什麼字寫的這麼難看?”

    “你小子,到底還有多少瞞着我們啊?”

    沈小琴作勢就想要來拎陳愈的耳朵,陳愈趕忙一下閃過。

    開玩笑,我可不是18歲,這把年紀了還被你訓,我不要臉的啊!

    “媽,我去睡覺了!”

    “拜拜!”

    陳愈三十六計,遁爲上計;卻沒想沈小琴猛地呵斥道:“你給我回來!”

    “去哪?你的牀在這!”

    沈小琴指着雙牀房的另一張牀,剛準備出門的陳愈不由得一頓。

    “……”

    他又忘記了。

    他跟他爸媽就只開了一個標間。

    “咋了,慌慌張張的!”

    從廁所上完大號的陳培棟看着站在門前的陳愈,有些不解。

    “爸,我……我能單獨再開一間房嗎?”

    “不行,這一晚上房費多貴啊,100多呢!”

    陳培棟是給領導開車的,一個月工資才2000不到一點。

    “開一間吧,錢算我的,過幾天我賺錢了還你!”

    “你賺錢?”

    陳培棟就像是聽到一個非常搞笑的段子一般,大笑道:“行了吧,你爸我可沒這個福氣!”

    “那我上天台再練會,等你們睡了我再下來!”

    陳愈是真的尷尬。

    都多大人了,跟父母睡一起?

    18歲的他,肯定沒問題。

    43歲其實也沒啥,那時候父母60,70了。

    但現在他心理年齡43,父母還沒到43呢,這睡一起……陳愈心裏面毛毛的,總覺得不舒服。

    “老陳,給他開一間!”

    家裏的財政主管發話了,陳愈是壓根沒想到,沈小琴居然會同意自己開一個房間?

    很快,陳愈就一個人住進了一間大牀房。

    “老陳,兒子可能,真的長大了!”

    躺在牀上,沈小琴朝旁邊躺下的陳培棟說着。

    回答她的是對方鼾聲如雷的打呼聲。

    “陳培棟!”

    “啊?”

    陳培棟猛地一激靈,從牀上坐起,左右四顧:“咋了,咋了?”

    “給我滾到那邊牀上去睡!”

    沈小琴指着標間旁邊的牀鋪。

    “爲啥?”

    陳培棟一臉懵逼,特麼自己都快要睡着了,這娘們鬼哭狼嚎的,還以爲地震了呢!

    “因爲我很生氣!”

    嗖——

    陳培棟很聽話的鑽進了旁邊的被窩之中。

    主打的就是一個反應敏捷。

    “關燈!睡覺!”

    沈小琴氣鼓鼓的拉上被子,卷起來背朝着陳培棟,直接躺下。

    陳培棟倒也沒多想,被子一拉,再次跟周公打仗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培棟只感覺身子被一股力量在那推着、推着,好像還有人在他耳邊溫柔的喊着:“老陳,老陳——”

    “哎喲!”

    陳培棟突然感覺自己腰間被什麼東西給擰了一下,疼的他直接從牀上跳了起來。

    “噓——”

    沈小琴朝着陳培棟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陳培棟那個怒啊,不過還是沒敢大聲,低聲質問道:“你……你擰我幹什麼?”

    疼的老陳汗都冒出來了。

    “你睡得這麼死,我怎麼喊怎麼推你都不醒,只能這樣了!”

    沈小琴說完,卻指了指隔壁:“你聽!”

    “啥?”

    陳培棟揉着自己被擰的部位,耳朵卻是豎起來,卻是聽到了隔壁房間有聲音傳了出來。

    好像是在洗漱刷牙?

    這隔壁,不是住的兒子嘛?

    “兒子這個點,居然起牀了!”

    沈小琴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指了指外面黑漆漆的天:“我剛剛看了下你手錶的時間,才凌晨4點半!”

    “什麼?!!”

    陳培棟有些困頓的神色,一下子就有些醒了。

    “你……你確定他不是上廁所,是起牀?”

    “廢話,我一晚上迷迷糊糊的,怎麼也睡不着,我已經聽了好一會兒,他起牀應該有5,6分鐘了!”

    “誰上廁所上這麼久,還開水龍頭?”

    沈小琴因爲昨晚陳愈的異常,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所以陳愈一起牀,她就醒了。

    吱呀!

    隔壁門傳來了打開的聲音,沈小琴趕忙朝陳培棟看了眼,兩個人幾乎同時,下牀朝門口走去。

    “等等!”

    “過一會開門!”

    沈小琴朝準備開門查看的陳培棟說着,陳培棟有些不解。

    “我想看看,兒子到底要做什麼!”

    沈小琴貼着門,聽着陳愈踏踏踏下樓的聲音,她趕忙又走到了窗臺邊,打開窗簾,看向了外面。

    果然,1分鐘不到,陳愈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昏暗的酒店門口。

    “走,我們跟着!”

    “昨晚,我就發現他不對勁了!”

    沈小琴一邊說着,一邊在那穿起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