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確定不了的嫌疑人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東方大法師字數:4502更新時間:24/06/28 20:33:31
池劍,38歲,身份信息顯示他是魔都人,目前189這個手機號已經暫停使用,名下暫無手機號可以用來定位他的位置。
專案組有人試着通過池劍189手機號曾經註冊的各種APP,來定位他的位置,可惜這人很謹慎,這些APP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使用過。
既然從手機上定位不了池劍的位置,萬支隊讓大家利用天眼系統搜查這個人,還有銀行卡和支付信息,以及他坐火車、飛機的記錄
專案組成員分開調查,不到半個小時,便查到池劍曾經一週前,也就是自殺案前兩天從魔都紅橋坐高鐵來到了長明。
接下來,天眼系統下顯示他下了火車之後,乘坐一輛車牌爲平A36MD5的出租車,到了鼓樓區長江大橋不遠處的晨曦賓館住下了。
至於他登記用的是不是他的身份證,這得派人去覈查一下。
臘月26早上,也就是案發第二天,池劍又用自己的身份證在購票大廳購買了去魔都的高鐵。
到目前爲止,鐵路和飛機購票系統都沒有發現這個人再次購票的情況。
姬美月和李彎彎負責調查池劍名下的房產和車輛,此時彙報,“池劍名下有兩處房產,一處在黃蒲區,一處在金水區,名下無貸款。
奔馳轎車s級一輛。
現在要是定位這輛車,查詢這輛車的行程,得向魔都警方申請協查。”
郎少白和衛益調查了池劍的學籍和社會關系,“從學籍上看,池劍畢業於魔都師範大學心理學專業,碩士畢業之後留校。
但在工作七年之後,也就是2029年,他以副教授身份從學校離職。
自此他的學籍和檔案再無更新。
在各大心理醫生診所也沒有查到他的註冊信息。
結合他銀行卡使用流水,他也沒進公司和各大高校。
但是銀行流水顯示,他辭職之後,應該是去了很多地方,因爲收款公司有很多省份的地址。
至於收入嘛,這位副教授精於炒股,每個月的收入十萬以上。
但是他名下的這些銀行卡,在五年前,全部取完錢之後便已經註銷。
包括微信和支付寶以及信用卡,都不再使用。”
霍偉安調查到是池劍詳細的身份信息、戶口、婚姻等情況,“池劍曾在2025年結過一次婚,婚姻持續四年離婚,無子女。
關聯戶口信息顯示,他父母尚在,有兩個姐姐。
除了這些,池劍也無犯罪記錄…”
正當大家陸續彙報調查到的池劍個人情況,技偵部門那邊檢測出來紙張上面的印記,傳到了李彎彎手機上。
她立即鏈接到大屏幕上,“技偵發過來他們檢測的結果,大家看大屏幕,這上面都是大橋自殺者和這個池劍交流的信息。
其中網文寫手蔡立坤一共給他回過四封信。
因爲紙張印記有一些沒有顯示,能檢測出來的就只有這一些,大家可以看一下。”
許正打量着大屏幕,四張信件安排前後順序排在一起,一目瞭然。
只是信裏面的內容讓人越看越毛骨悚然。
第一張,蔡立坤質問池劍爲啥那麼瞭解他,從他出生到現在,大小事情,甚至他兒時已經遺忘的事情,池劍都瞭解的一清二楚。
第二張,蔡立坤說池劍不是神,他不迷信,至於說他今年大限將至,他更是不信。
第三張,蔡立坤的回信中充滿了震驚、懷疑、恐懼和害怕,他在信中帶着懷疑詢問池劍,自己曾經暗戀的女神果然在三天前於家中自殺。
還說其死亡方式和池劍之前說的一模一樣。
除了這個女神,蔡立坤還說他的兩個親戚也在這段時間因病或者車禍死在了醫院。
這些也和池劍預言的一模一樣。
第四張,蔡立坤回信很短,說是會準時趕到長明,聆聽神旨。
這些只是蔡立坤的回信,沒有池劍的信件很難看出來他具體怎麼忽悠這四位死者。
但從這些死者回信中大概能看出來,池劍應該是先偷偷的觀察他們,也有可能親自與他們近距離見面。
甚至他們被池劍當面催眠過,告訴了這位心理專家他們自己心底最深處的祕密。
也只有如此,池劍才會知道他們那些小祕密。
知道了這些祕密,池劍又有他們的地址和聯繫方式,直接通過快遞與他們交流。
至於忽悠過程,簡單來說,第一步以一個神祕莫測的身份,指出來被忽悠人全部的祕密,證明自己無所不知。
第二步忽悠被忽悠人,你快要死了,你活不到下個月…
第三步預示被忽悠人身邊的人死亡情景和時間。
第四步自然是越見面,見面再加深忽悠。
許正有點懷疑,因爲光憑這些很難忽悠住人,畢竟反詐都搞了十幾年,大家的防範意識別說騙錢了,就是陌生電話都不會接。
更何況,這些自殺者可是被騙去跳江了。
以他目前的心理學知識搞不懂池劍具體是如何操作的,他看向了坐在會議室的範良文心理學專家,“範老師,你覺得怎麼樣?”
範良文對此也是一籌莫展,“沒有看到這位同行的信件,我很難想象他是怎麼操作的,但萬變不離宗,催眠一個人,不一定一次會成功。
要不然他也不會寫了四封信,還費那麼多功夫,其中這個叫蔡立坤的死者,其暗戀的女生自殺原因值得調查一下。
除了連續暗示進行催眠,也許他信紙上還有其他東西,比如圖案,比如藥粉,還比如文字本身。
心理學催眠大師很少見,但不是沒有,他們的聲音語調、動作微表情都可以用來催眠。
所以,池劍如果精通文字催眠的話,是可以做到這一步。
當然,可能還有其他催眠手段,只是我不瞭解,說實話我在催眠這方面並不是很精通。”
萬海洪等他們二人討論完,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多了,眼看就要八點,“那眼下咱們就把1.27大橋自殺案的嫌疑人鎖定爲這個池劍。
現在,得立即聯繫魔都方面的同行,讓他們在魔都比較有名的自殺地方進行布控。
也許,池劍今天晚上要是再次作案的話,選擇魔都對他來說是件非常熟悉和方便的地方。”
許正分析道:“池劍今年38歲,十年前也不過是28歲,他難道就有催眠人自殺的能力嗎?還有如果前面兩個案子都是他幹的。
按照時間和頻率上算,他五年一次,今年除夕確實是他該動手的時候了。
只是爲啥他在1.27號提前動手了呢?
還有,這三起案子他選擇的地方都是全國比較有名的自殺聖地,這就像是朝拜或者說是執行某種什麼的儀式。
那麼如果他今天晚上要是再次作案的話,咱們長明已經安排妥當,但是其他市應該沒有時間進行全面不布控了。”
萬海洪皺眉,“你是說,還有一種可能,他作案時間不再是除夕凌晨十二點,而是改在晚上八點?”
“嗯,而且我覺得這種可能還很大!”許正看看時間,距離晚上八點還有四十分鍾,不知道這個時候通知魔都或者其他省市會不會太晚。
萬海洪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現在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我聯繫上面領導,通知魔都以及平江省附近各省市,把咱們的分析和建議告訴他們。
至於結果嘛,等到八點再看吧!”
隨着萬海洪離去聯繫相關領導,會議室的衆人集體性的癱坐在椅子上,彭越更是大聲喊道:“彎彎,快,給我們準備晚飯。
要不然八點真出事,咱們連飯都吃不上。”
這個點已經錯過了單位食堂晚餐的規定時間,而且還是年三十,大師傅們早早的就下班回家了。
李彎彎對此早有應對,“你們想吃什麼在羣裏點,一個人只能點一個人。
咱們一共有13個人,那麼就點十個菜,三份湯。
主食一律米飯。
你們點完,我這邊就通知咱們定點的餐館。”
“那我先點,我要吃幹鍋牛蛙。”彭越率先喊道。
接下來在座的衆人都點了自己想吃的菜,至於是否重複,李彎彎也不在意,大不了做兩份,反正到時候大家圍在一起吃飯的。
許正也隨手點了一個青菜,然後走出會議室,走到走廊盡頭,打開窗戶望向遠處的燈火。
不遠處,秦淮河燈火通明,彷彿一條紅龍,站在這裏好像能聽到遊人的歡快聲,可惜,這麼好的景色這麼好玩的地方。
他自從參加工作以來,從來還沒去過呢。
更別說陪着小蕊姐去那裏看燈盞。
“怎麼了小許,是不是覺得這個案子現在咱們現在只能旁觀,鬱悶了?”
來人是心理學專家範良文,他出來也是透透氣,會議室衆人討論完年夜飯的菜譜,又說起周圍各省市哪兒有自殺聖地。
他不太喜歡聽這些,畢竟今天可是除夕夜,總覺得把自殺掛在嘴邊,不吉利。
許正指了指遠處的燈火通明的秦淮河,“從古至今,燈會最美不過是秦淮。杜牧有詩云: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這句話把秦淮河寫的有多美,可惜世人卻只記得後面那兩句。”
範良文五十多歲,早已經過了喜歡熱鬧的年齡,“你說的不錯,世人只會記住槽糕的一面。
如果今天晚上,十里秦淮真的有人集體跳河自殺,那麼肯定會上熱搜,反而咱們市裏精心準備的燈會,怎麼宣傳都上不了熱搜。”
許正深以爲然,壞事的傳播確實更快更廣,他突然問道:“範老師,你覺得金州七裏橋黃河大橋自殺案、香島飛鵝山以及最近的長江大橋自殺案。
這個三個案子的兇手會是同一個人嗎?”
“哦,你覺得不是?”範良文雖然是心理學專家,也研究犯罪心理,可在刑偵上,他還是相信證據。
而目前的證據顯示,三個案子只有相似,還沒有關聯,他嘆了一口氣,“這三個案子時間跨度都是五年,今年已經發生了一起自殺案。
按說,如果真是一個兇手的話,下一次案子應該發生在五年後。
如果不是一個兇手,那麼今天晚上八點,或者凌晨十二點,還會發生一起。
至於兇手是不是一個人,我說實話,證據不足,我不敢下決定。”
許正也知道目前證據還不是很充分,特別是還沒有查到池劍在三個案子發生時間到底在哪,“時間,都是我們發現證據的時間太晚了。
現在再去調查池劍十年前、五年前的行蹤太晚了。”
時間跨度超過一年,光在互聯網上查清各種信息已經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範良文安慰道:“也許今年的自殺案兇手已經做完了,至於他爲啥在1.27號晚上八點作案,那就只有等小許你們抓住了這個人,才能審訊出來了。”
等到李彎彎訂好的年夜飯送過來的時候,距離晚上八點只有十分鐘了。
飯菜是附近一家衆人常見的飯店剛做好的,聞着挺香,絕對不會是預製菜,可衆人端着米飯,夾着菜,卻感覺食如嚼蠟,總覺得晚上八點會有事情發生。
許正卻不這樣想,他剛纔在走廊盡頭和範良文聊了一會,放下了自己心中的亂想,事到臨頭,該咋滴咋滴,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
如果人真要自殺,他們總會找到自殺的地方。
就比如十幾年前的11跳,怎麼阻止也沒擋住。
這時萬海洪和楊政長急匆匆走來,衆人還以爲真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放下碗筷站了起來。
“大家坐,都做,繼續吃,趁熱吃。”楊政長看到大家夥放下了碗筷,連忙催促,“今天太忙了,我都給忘了年夜飯的事情。
幸虧彎彎做的不錯,回頭飯菜可別忘了找你們大隊長報銷哦。”
萬海洪他們是從圖偵支隊的天眼大廳過來的,主要就是給同事們說兩句祝福,把領導的關心傳達下去,然後又急匆匆的去了領導那裏。
剛從外面回來的嚴自重和張雨綺對視一眼,“趕緊吃,好傢伙飯菜挺豐富的,這頓飯要是能吃一晚上就好了。”
衆人表示同情卻沒人接他話茬,因爲他們兩個大隊長還有七八位同事是負責全市警力現場指揮的工作,他們抽空來這吃兩口飯,又急匆匆的跑去領導那邊匯報工作去了。
不知不覺,時間終於到了晚上八點。
衆人也都放下了碗筷,打開指揮頻道,各個布控點開始彙報,十幾分鍾才陸續彙報結束,一切平安,這次並無任何人在這些地方進行自殺。
包括長明長江大橋和長江二橋三橋。
可是,正當大家齊齊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們不知道的是,領導辦公層,古良俊辦公室,他那部紅色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專案組組長萬海洪的電話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