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錯綜複雜

    “與林肯馬奇的會面如何，他還願意繼續投資你的新哥譚計劃嗎？”從蝙蝠洞入口出來的夜翼看向專心致志看着屏幕的蝙蝠俠。

    “他情況還好，只不過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他在準備競選市長之前也收到了大量的威脅——也跟貓頭鷹有關。”蝙蝠俠迴應道。

    “很高興你能在我滿身都是疑點的情況下還把我放進蝙蝠洞。”夜翼走近摘下了頭盔的布魯斯，摸了摸還在隱隱發痛的後腦勺，打了個招呼。

    “夜翼，我只會相信理性的推理與判斷。”蝙蝠俠頭也不回地說道，“在沒有充足的證據之前，我會選擇相信你。”

    “嘿，你可以直接說你相信我的。”夜翼走到蝙蝠俠的身側，同他一齊看着屏幕，“你又開始調查貓頭鷹法庭的事情了，我不知道該爲伱聽勸這件事兒高興還是該因爲貓頭鷹法庭這件事而擔憂了。”

    電腦上滿是與貓頭鷹法庭相關的各種資料。

    蝙蝠俠曾經和迪克說過這件事：他在年幼時徹底地調查過貓頭鷹法庭，在周遊列國，學成歸來之後也搜索、查找了大量的相關線索。

    但是無論如何去探求，他最後只得到了一個真相——貓頭鷹法庭並不存在。

    那當他推翻了自己昔日篤定不移的判斷，又開始仔細調查貓頭鷹法庭的時候。

    整件事情就變得更加複雜與恐怖起來了。

    “利爪刺客身上也沒有線索嗎？我們可以通過......”夜翼注意到利爪刺客相關影像資料上蝙蝠俠標註的各類細小字體與推斷。

    “貓頭鷹法庭的利爪刺客死而復生了，把運送屍體的所有人都殺死，然後逃走了。”蝙蝠俠語氣沉重地說道，“那輛救護車現在才被發現。”

    “這怎麼可能？”夜翼大驚失色，“傑克李他連對方的脊椎都活活壓碎了，警察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刺客從地上拔出來。”

    “這個刺客能夠死而復生，有着強大的自愈能力，而且沒有任何的真實身份。”蝙蝠俠沉聲說道，“貓頭鷹法庭藏的很深，比你我想的還要深，而且他們的底蘊可能遠超我們的想象。”

    “布魯斯老爺，您或許需要一點黑咖啡的幫助。”阿爾弗雷德從兩人身後出現，恭敬地將茶杯遞給布魯斯，“晚上好，迪克少爺。”

    “晚上好，阿爾弗雷德。”夜翼聞着散發着苦味的黑咖啡，“我就不用咖啡了，我還很清醒。”

    “古老的刺客，嶄新的科技。”蝙蝠俠看着這一系列的資料，“無名氏之死暫且拋開不談，爲什麼貓頭鷹法庭選擇了刺殺布魯斯韋恩？”

    “因爲新哥譚計劃。”夜翼猜想道，“也許你的開發計劃會讓貓頭鷹法庭暴露他們的痕跡。”

    “不，他們既然之前能一直隱藏得如此之深，一個已經公佈的大型城市開發計劃怎麼會讓他們暴露。”蝙蝠俠直視着印在刺客飛刀上的貓頭鷹符號，“他們覺得我......”

    “覺得我染指了他們的城市。”蝙蝠俠語氣沉重地說道。

    “按着那個歌謠的時間來看，他們從殖民時代就開始統治哥譚了，這羣躲在暗影之處的人們覺得這座城市是他們的簡直是理所當然。”夜翼繼續補充道，“畢竟新哥譚計劃幾乎是要重建舊城區了，難怪刺客會挑選你與林肯馬奇會面的時間點去刺殺。”

    “但是韋恩家族在這座城市裏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我們對這座城市進行了許多方面的建設，難道韋恩家族也是法庭的一員嗎？”

    “你可別開始懷疑自己，也許你的祖上也遭到了被僞裝成意外的暗殺？”夜翼看着屏幕中的一行韋恩家族的成員名單。

    “這一點我待會兒會去調查，關於其他韋恩家族的成員的死因是否有着疑點，不過這可能沒有什麼效果。”

    阿爾弗雷德拿起已經空掉的茶杯，再次倒入熱氣騰騰的黑咖啡。

    “布魯斯老爺，關於這件事，您的曾祖父，那位搭建了哥譚風景線的有名建築師在人生的最後飽受嚴重精神疾病的折磨。”

    “我知道這件事，他最後掉入下水道中淹死了。”

    “那您可能不知道，艾倫韋恩，您的曾祖父的精神疾病的具體表現。”阿爾弗雷德將咖啡遞給蝙蝠俠，“他對貓頭鷹這種生物產生了極端的妄想症，認爲自己會被貓頭鷹殺死。”

    “我父親曾經跟我說過，艾倫韋恩爲了保護自己不被貓頭鷹攻擊，選擇將大宅裏所有的房屋的窗戶全都牢牢封死。

    但是這對他日漸嚴重的疾病的幫助越來越小，他後來被另一個更加難以驅散的念頭糾纏着——貓頭鷹在家中築巢，您可以去看看他在人生後期所繪製的房屋設計圖，總是會有一隻貓頭鷹棲息於房樑之上。”

    蝙蝠俠聽着這則消息，則是通過電腦調出了所有與艾倫韋恩相關的資料。

    “我以爲他的偏執只是體現在每棟高樓裏消失的第十三層。”蝙蝠俠看着各類高樓的設計圖——這些房屋都是由艾倫韋恩名下的扶持青年建築師的基金撥款建造的，用以打造哥譚城市風景線。

    “在理論上來講，在第十二層與第十四層之間會有一塊足夠大的空間。”夜翼看着各類建築圖，陷入沉思，“足夠藏下一個祕密組織的神祕不死貓頭鷹刺客了。”

    “艾倫韋恩的建築師扶持基金現在依然存在，每十年贊助哥譚市建立一座設計別具匠心的建築物。”蝙蝠俠意味深長地看着這些建築。

    “阿爾弗雷德，我需要你打開艾倫韋恩的墓室，他的死可能有着很多疑點。”蝙蝠俠看着那塊空着的第十三層，心中隱隱約約地有着不詳的預感，“電腦，把所有建築的地址輸入到我頭盔裏。”

    “看來是兜風時間了，估計還得花上咱倆一段時間。”夜翼數了數這些受贊助而建成的建築，足足有二十棟之多。

    “我們分開調查。”蝙蝠俠將裝備穿戴整齊，“多加小心。”

    夜翼跟在他的身後，突然想起來什麼，有些擔憂地問道：“傑克李他還好嗎？怎麼沒見到他？”

    “他去幫我勸一個想要參與到英雄工作的女孩了。”蝙蝠俠回答道，“他總是不肯好好休息。”

    “就像你一樣？”夜翼笑着問道，“不過讓他去勸人？祝那個女生好運了。”

    兩人各自按照地址尋找貓頭鷹法庭刺客的線索。

    在一小時後，由艾倫韋恩青年建築師扶持基金贊助修建的一棟建築發生劇烈的連續爆炸。

    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哥譚沉寂的夜晚，熊熊燃燒着的烈焰持續了許久才熄滅，劇烈的濃煙甚至遮蔽住了夜空中亮起的蝙蝠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