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蝙蝠俠與羅賓

    和熱鬧的宴會不一樣，哥譚這座城市的夜晚總是有些沉悶。哥譚的老城區更是不用多說，破舊的樓宇層立，昏黃黯淡的點點燈光亮着，雖然樓宇繁多，燈光亮雜，但仍給人苟延殘喘的感覺。

    “你說過今天很重要的。”羅賓緊趕慢趕，追上了飄蕩在城市上空的蝙蝠俠。

    “羅賓？”蝙蝠俠穿梭在樓宇之中，“今天確實很重要，但是有一起很可疑的謀殺發生在老城區的一所公寓裏。”

    “有多奇怪？”羅賓助跑起跳，敏捷地飛躍到另一座大樓上，和蝙蝠俠一起並肩翱翔在哥譚的上空。

    “受害者被當成一個標靶，被幾十把飛刀插中，失血至死。”蝙蝠俠回答道，“這種喪心病狂的方法很少見。”

    “小丑？”達米安問道。

    “不是他，戈登的電話裏還提到了貓頭鷹。”蝙蝠俠收起了鉤鎖槍，在半空中藉助披風緩緩落地。

    “看來對方終於浮出水面了。”達米安在兩棟樓之間的各種落點上跳來跳去，也是穩穩落地。

    父子兩人出現在叼着雪茄的哈維布洛克身後。

    “你好，哈維。”

    作爲警長的得力干將，哈維布洛克沒有被後面傳來的聲音嚇住，只是回答道：“來吧，我們去看看受難的救世主。”

    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掛在牆壁上的幾副巨型畫作，地上零零散散地擺着各種顏料與畫筆。

    赤裸着的死者雙手被飛刀釘入牆壁，整個身體上下被插了二十多把細小的飛刀，屋裏瀰漫着一股奇怪的氣味。

    “死者在例行收租的時候被房東發現，這傢伙沒有可靠的身份證件，連個指紋記錄都沒有，是個無名氏。”布洛克警探向兩人介紹着死者的信息，“死了大概五天，或許是六天？”

    “全都避開了動脈？”達米安看着屍體的傷口，“飛刀上面全是貓頭鷹的標誌，而且樣式很奇怪。”

    “古老的飛刀，十分專業。”蝙蝠俠看着上面的貓頭鷹樣式，“我能拿走一把嗎？”

    “我們可不缺這個。”布洛克警員靠在牀邊，抽着雪茄，“貓頭鷹標誌，你知道我想說什麼的，那個該死的傳說......”

    “懂你的意思。”蝙蝠俠仔細地觀察着屍體，羅賓則是在打量着現場。

    “受害人指甲裏有些皮屑。”蝙蝠俠從腰帶中拿出專用的工具，將其放入臂甲中的分析裝置中，“阿爾弗雷德，得到分析結果之後通知我。”

    [運行AMPFLP，進行DNA片段分析中......]

    “剩下的只能等屍檢結果了。”

    “他的塗料稀釋劑全都空了，我想這就能解釋這房間裏的奇怪氣味了，高濃度的亞麻籽油。”四處探查的羅賓察覺到了房間的異樣。

    “也許是他不小心碰灑了？”布洛克警探說道。

    只見蝙蝠俠摘下牆上的巨幅掛畫，向布洛克伸手，“把雪茄給我。”

    “我的雪茄？”布洛克走到那堵髒亂泛黃的牆壁前，將雪茄遞了過去，看到蝙蝠俠將雪茄像拿着畫筆一般地往牆上戳去時，他嘆了一口氣：“我已經猜到待會兒要會發生什麼了。”

    牆壁上，火焰熊熊燃燒着，在牆壁上勾勒出了兩行文字：

    “布魯斯韋恩明天會死。”

    “這是威脅，還是警告？”蝙蝠俠疑惑地自言自語道。

    “不論是威脅還是警告，按着死亡日期來看的話，上面說的“明天”的這個時間早就過了。”布洛克警探看着燃燒着的火焰文字，接回自己的雪茄，“不用擔心你朋友的生命安全，讓他安心享受今天的派對吧。”

    “又或許他知道這文字今天才能被發現。”羅賓看向漸漸熄滅的火焰，感受着灼燙的溫度，“他知道我們能發現這個隱藏的文字。”

    “他也知道每個月例行收租的日期？那我們還是祝這個殺手好運吧，我可不覺得他能輕鬆地跨過韋恩的安保。”

    布洛克繼續說道：

    “你還可以多去調查調查想要最近想要親近韋恩的人，他不是開了個重建計劃嗎？沒準殺手就會別有用心地靠這個去刺殺。”

    “更多線索就只能等屍檢結果了，到時候我們會開燈聯繫伱的。”布洛克朝着窗外吐了一口菸圈，回過頭時，兩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嘿，我想也是。”他習以爲常地笑道，指揮手下繼續忙碌着。

    離開了受害者公寓，蝙蝠俠與羅賓向韋恩大宅的方向出發。

    “古老的飛刀、殘忍細膩的刺殺手段、貓頭鷹的標誌......”羅賓將這些線索聯繫到一起，“這次的敵人是鐵了心要和貓頭鷹法庭這個傳說掛上鉤啊。”

    “這個是無名氏，下一個爲什麼是布魯斯韋恩？這其中有什麼規律在嗎？”蝙蝠俠冷靜地思考着，“不過如果真是明天刺殺的話，最好的時機就是我與林肯馬奇會面的那個時間點。”

    “你也懷疑林肯馬奇？傑克也懷疑他。”達米安說道，“但是那個傢伙只是看起來很壯實，看起來可不像是一個能夠精準避開受害人每一處動脈的變態殺手。”

    “我有他的資料，雖然他是個白手起家的企業家，但是他的底子很乾淨。”蝙蝠俠回答道，“也許他會選擇別的時間點來刺殺我。”

    “無論何時行刺，刺客都會發現這其實是一個糟糕透頂的選擇。”達米安看向他的父親，壞笑着說道。

    “他會後悔染指我的城市的。”蝙蝠俠輕點通訊器，“阿爾弗雷德，宴會不是已經結束了嗎？爲什麼DNA匹配結果還沒有出來？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布魯斯，是我，傑克李。”通訊器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李？你不會一直在佔用着電腦吧。”蝙蝠俠的聲音中略帶不滿。

    “你別這樣，我肯定不能耽誤你的正事兒啊，已經幫你把兇手給綁下來了。”傑克李將檢測報告發給蝙蝠俠，“我就感覺迪克最近有點怪怪的。”

    [DNA匹配：迪克格雷森]

    “你這傢伙不會是把......？”達米安已經想到“兇手”現在的處境了。

    “我懷疑迪克他很有可能已經被貓頭鷹法庭洗腦了，就在晚宴結束之後把他給綁起來了。”傑克李回答道：

    “順便一提，我把那個變換容貌的面具也給沒收了，因爲他很有可能用那個面具脫困。”

    “不用謝我，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