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來了老的

    “開槍吧。”

    傑克看着阿爾弗雷德那雙視死如歸的眼睛說道。

    “什麼？”管家俠有些詫異。

    “我叫你開槍。”傑克李又向前走了一步，將槍管抵到自己的頭上“開槍，把我的腦漿全都打爛，給蝙蝠俠一個小驚喜。”

    “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年輕大學生，有着無限美好的光明未來。”

    “然後被蝙蝠俠的老管家一槍爆頭，我只是想解釋一些事情。”

    那雙黑色的雙眼直勾勾地盯着阿爾弗雷德，彷彿要鑽透他的內心似的。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我服侍的是韋恩老爺，不是蝙蝠俠。”

    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上哪裏知道蝙蝠俠的真實身份的？阿爾弗雷德感覺自己越來越焦慮，心底彷彿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扣下扳機。

    他的手指放在扳機處，隨時準備扣下扳機。

    “在我開槍打爆你的頭之前，把那孩子放下。”

    眼見溝通無效，傑克不滿地撇了撇嘴，說道：

    “首先，我是個好人，但是當個好人並不代表着他們要被槍指着。”

    “其次......”

    此時眼前那個穿着唐裝的清秀黑髮少年卻是消失在眼前，室內傳來聲音，“就放在地上不太好吧？我扔沙發上了。”

    阿爾弗雷德心下一驚，轉身瞄準，一氣呵成。

    只是傑克比他還要更快一步，明明前一秒人還在客廳那昂貴的鬆軟沙發邊上，後一秒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傑克李單手捏住槍管，然後發現自己的力氣好像沒辦法把這槍管捏彎。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空手奪槍，將其抓在手上。

    “我們能不能好好談一談，我也不想毆打老年人，也不想在韋恩大宅裏面打架，有錢就完全不心疼這些東西嗎？”

    阿爾弗雷德有些不知所措，對方的動作快如閃電，明明自己的手指都放在扳機上了，還是被搶了過去。

    “請進吧，管家俠。”傑克李反客爲主，示意對方進入屋內。

    “坐吧。”傑克李率先坐下，伸出手讓阿爾弗雷德坐在達米安的旁邊，“我們現在要推心置腹地談一談。”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阿爾弗雷德擔憂地看着被五花大綁的、仍在昏迷的達米安，像是懇求一般望向傑克。

    “如果你想要找蝙蝠俠的話，我根本幫不了你！”

    “那個鍾，復古的立式鐘錶。”傑克李隨意地躺在沙發上，伸手指向不遠處的鐘錶，用着懶散的聲音說出令人震驚的話語。

    “那後面就是蝙蝠洞。”

    “什麼......這？”阿爾弗雷德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迴應對方的話語。

    “我知道的遠比伱想的還要多，我還認識布魯斯他爹呢，這種事兒我會隨便拿出去說嗎？我現在說的事情很重要，你得聽我說。”

    “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傑克李，是個業餘道士，最近也在考慮要不要往偵探這個方向轉型。”

    “雖然我看着年輕，但是已經成功拯救了一個小鎮了。”

    傑克李將拯救念得很重，用眼神示意着阿爾弗雷德。

    “當然不是靠我一個人，還有一點魔法的幫助，不是說我用魔法啊，我是用道術的。”

    而在阿爾弗雷德的視角裏，眼前這個陽光開朗的青年像一個炫耀着自己玩具的小孩一樣，炫耀着自己犯下的累累血案。

    現在這個惡魔闖進他們家裏來了，自己卻無能爲力。

    【你是不是嚇到他了？】

    開什麼玩笑？我笑得這麼和善。

    【這還挺正常的吧，畢竟阿卡姆粉絲團裏面不少人惡墮之前、或者是暴露反派身份之前都是積極向上的優秀哥譚青年，我覺得他們可能早就有PTSD了。】

    傑克想了想，把手裏拿着的霰彈槍還給了阿爾弗雷德，微笑着注視着對方的眼睛，然後他發現這並沒有什麼幫助。

    “我這麼純良的一個好青年，怎麼到哥譚就被誤會成變態哥譚反派的一員了呢？”傑克捂臉，“到底是爲什麼啊？我只想過一個平靜的日常生活而已。”

    窗外引擎轟鳴聲越來越響，傑克望向韋恩大宅那巨大的華麗落地窗。

    “我待會兒跟布魯斯好好談談吧，他應該能冷靜一點聽我說話。”

    等等，引擎聲是不是越來越響了？

    耀眼的燈光越來越近，一輛摩托破窗而入，來者在韋恩大宅客廳的巨大空間處做了一個帥氣的甩尾動作。

    紫色與灰色的搭配相得益彰，同時也讓其胸口處的黃色蝙蝠標誌更加奪目，一頭如同烈火般燃燒的橘紅色頭髮在風中與破碎的玻璃中飄揚。

    【接觸劇情關鍵人物：蝙蝠女（芭芭拉戈登）】

    “唉——”傑克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廳，以及來勢洶洶的蝙蝠女，“談談？”

    “你剛剛那些充滿威脅的話我們都在通訊頻道裏聽到了。”

    【接觸劇情關鍵人物：夜翼（迪克格雷森）】

    “還有你在那個鎮子裏犯下的累累血案。”

    身着黑藍色緊身衣的夜翼從天花板上落下，伴隨着一個華麗的空翻，他穩穩着地。

    他胸前的標誌不是蝙蝠，而是一條藍色的V字，爲了追求靈活移動，他的輕量化制服甚至連腰帶也沒有配備。

    夜翼取下背上的兩根短棍，憤怒的表情透過天藍色的面具向傑克傳達過來。

    “小鎮血案？啊，我懂了，原來是這檔子事。”傑克李起身看向如臨大敵的兩人，“讓我給你們詳細解釋一下那件事的全部過程吧......”

    “閉嘴！”夜翼憤怒地擲出短棍，直中傑克的面門，短棍還通過反彈回到了他的手中。

    “你的變態罪行結束了！”一側的蝙蝠女也衝上前去。

    邪修心魂顫動，但是傑克用其堅定的意志力控制住了殺心。

    但也只控制了殺心。

    “你知道嗎，我放棄了。”傑克理了理頭髮，單手接住蝙蝠女的拳頭，輕鬆地將其摔到一旁，“把你們都揍一遍然後慢慢解釋也不是不行。”

    “帶羅賓離開這兒！”夜翼揮棍上前，同時向阿爾弗雷德大喊道。

    “別急，一個都跑不了，今天你們必須得聽我解釋清楚。”

    【雷罰】祭出，夜翼躲閃不及，被電流撞飛到書架上，撞落了大批書本

    【捆仙】祭出，阿爾弗雷德也享受了達米安的同款待遇。

    “然後你們要向我道歉。”

    傑克李側頭接過後方來的蝙蝠鏢，蝙蝠女還沒有放棄。

    不遠處的夜翼也沒有倒下，攻擊動作如流水一般連綿不斷衝着傑克襲來，夜翼與蝙蝠女的配合越發緊密，彷彿織就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哈哈哈哈哈哈！”

    傑克李在這絕境中朗聲大笑，可惜這蕩氣迴腸的笑聲卻讓圍攻他的兩人心裏發毛，焦慮的心緒讓他們胸口發悶。

    ......

    當蝙蝠俠趕到現場時，沙發上整整齊齊地捆着蝙蝠家族的衆人，他的孩子們無力地垂着頭顱，管家阿爾弗雷德眼神中滿是悲哀與希冀。

    “您先請，布魯斯韋恩先生。”傑克李站在混亂的客廳之中，皎潔的月光照亮了他的臉，“我猜您見到此情此景，也不會有心思繼續聽我解釋了。”

    “您估計也跟其他人一樣，覺得我是一個嗜殺如命的惡魔。”

    一聲響指，唐裝消失，傑克李顯露出自己壯實有力的身軀。

    “那您可曾在蒼白的月光下與惡魔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