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爭吵

    “這麼說，你自願來霍格沃茨擔任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一職，”鄧布利多放下羊皮紙，用湛藍的眼睛看着已經不怎麼發抖的布恩迪亞，“來自卡斯特羅布舍的奧雷裏亞諾·布恩迪亞？”

    卡爾文用胳膊捅了一下還在發呆的布恩迪亞，後者猛然醒悟，結結巴巴地說：“是的，我畢業於卡斯特羅布舍，自願擔任下半學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一職。”

    鄧布利多爲難地看了卡爾文一眼，卡爾文卻和牆上掛着的菲尼亞斯·布萊克對視着。

    鄧布利多只好接着說道：“我看了你的履歷，布恩迪亞先生，很不錯，拿到了巴西魔法部頒發的10門證書，其中的草藥、魔藥和神奇動物還是優秀。

    畢業後有着長期的和黑魔法對抗的經驗，很好，你被錄取了，現在你可以離開這，副校長米勒娃·麥格女士會帶你去你的辦公室。”

    布恩迪亞聽完了末日的最終審判，面如死灰，嘴脣不斷顫抖，問道：“鄧布利多先生…”

    “你可以叫我校長，布恩迪亞教授。”

    布恩迪亞聽了教授兩個字，渾身打了個擺子，他寧可去北美走私神奇動物也不願意來霍格沃茨擔任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

    “鄧布利多校長，”布恩迪亞已經快哭出來了，“您能保證我的生命安全嗎？”

    “哦，布恩迪亞教授，我以我的榮譽保證，僅僅教授六個月的黑魔法防禦術不會有生命危險。”鄧布利多表情認真，儘量讓這個巴西男巫感到真誠。

    儘管得到了保證，布恩迪亞依然是雙腿發軟地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轉身看着發呆的卡爾文，“卡爾文，這樣真的好嗎？”

    “鄧布利多校長，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卡爾文故意裝傻。

    “我是說，布恩迪亞，”鄧布利多摘下眼鏡捏捏眉心，“你覺得他合適做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

    “我認爲很合適，校長，”卡爾文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我很早就認識他，他畢業於卡斯特羅布舍，是個很優秀的巫師。

    雖然黑魔法防禦術在學生時代不是他的強項，但是多年的實戰經驗應該足夠讓他應付學校裏的小巫師了。”

    “不不不，卡爾文，我不是說這個，”鄧布利多露出爲難的表情，“如果我沒有記錯，布恩迪亞他應該是翻倒巷裏第二大黑社會的首領吧。”

    “校長，我更願意稱他們爲地下組織，不是每個巫師都能像純血家族一樣光鮮亮麗地在陽光下吃飯，我們要允許他們的存在，”卡爾文並不介意布恩迪亞的身份。

    “而且我記得上一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是伏地魔來着。”卡爾文微笑着看着鄧布利多。

    “那是因爲我有把握控制奇洛。”鄧布利多平靜地說。

    “那我也有把握控制住布恩迪亞，”卡爾文提高了聲調，向鄧布利多展示自己的右臂，“我和他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

    鄧布利多皺了皺眉：“很多名帶‘牢不可破’的東西，實際上沒有想象中的堅固。”

    “我知道，牢不可破的誓言並非沒有漏洞可以鑽，但是施展這個魔法的人是我，這就意味着，布恩迪亞必須乖乖地，負責地擔任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在這六個月裏。”卡爾文說。

    “我明白了，”鄧布利多對卡爾文的強硬頗感無奈，“你還有什麼事嗎？”

    “有的，”卡爾文身子向前探去，雙手交叉，“我準備去見一見小天狼星·布萊克，你有什麼話要帶給他嗎？”

    鄧布利多皺緊了眉頭，牆上的菲尼亞斯·布萊克則炯炯有神的看着卡爾文。

    “卡爾文，你爲什麼要去見小天狼星·布萊克？”鄧布利多問道。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阿不思，”卡爾文輕聲說道，“你爲什麼不去見見布萊克，或者我說的直白一點，你爲什麼不把他救出來？”

    “布萊克他已經認罪了，”鄧布利多斟酌着用詞，“換句話說，他默認了魔法部對他的指控，而且審判他的時候很特殊，一切流程都被簡化了。”

    “對他的指控完全都是謊言！”背後的菲尼亞斯·布萊克氣急敗壞地說道，“雖然小天狼星背叛了布萊克家族的血統，但他不可能做這種事。”

    “我認爲你說的很對，布萊克校長，”卡爾文轉頭看着鄧布利多，“多可笑啊，阿不思，你不會真的認爲布萊克大哥是食死徒裏的二號人物吧，盧修斯·馬爾福都比他有資格。”

    “他害死了波特夫婦，”鄧布利多高聲說道，“他是赤膽忠心咒的保密人，沒有他的泄密，伏地魔不可能找到波特夫婦。”

    “我不信，”卡爾文的雙眼要冒出火來，“布萊克大哥是詹姆·波特最好的朋友，說他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也不過分。誰都有可能背叛詹姆，唯獨小天狼星不會。”

    “可事實就是這樣，卡爾文，”鄧布利多堅持道，“我知道小天狼星對你很好，不要讓友情干擾了你的判斷。”

    “我的頭腦很明智，阿不思，”卡爾文的聲音幾近冰寒，“倒是你，頑固地有點不像你，我猜猜，肯定又是爲了哈利，對不對，你怕布萊克把他寵得太好了。”

    “所以你寧可讓他在阿茲卡班裏蹲了十幾年！”

    “卡爾文，你不要衝動，”鄧布利多說，“布萊克是接受了審判才被關進阿茲卡班的，我沒有理由干涉。”

    “審判的程序有問題，”背後的菲尼亞斯吼道，“小天狼星是無辜的。”

    “夠了，你們兩個。”鄧布利多沉穩地說道，“菲尼亞斯，我們很久以前討論過這事。小天狼星，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出賣波特夫婦，殺了十三個無辜的人，其中一個是他朝夕相處多年的摯友，你知道他的結局嗎，卡爾文？魔法部的人找到的最大一塊殘骸只有彼得的一根手指。”

    “這樣的一個人，在阿茲卡班是他唯一的結局，哈利最好永遠不要知道他有這樣一位教父，免得被他殺害，爲他的舊主子報仇。”鄧布利多走到卡爾文面前，語氣冰冷。

    “卡爾文，我的孩子，你想要爲他開脫？一個罪犯？”

    “我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鄧布利多，”卡爾文冷靜地說道，“既然你不願意出手，我會救出布萊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