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盜夢空間
類別:
網遊競技
作者:
舍爾靈龜字數:8262更新時間:24/06/28 20:15:54
卡爾文環視了一下四周,不得不說,洛哈特的房間很有他的個人特色:牆上貼滿了他的照片,照片上的他對卡爾文標誌性地微笑着,露出了八顆潔白的牙齒,很多照片上還標註着這是哪一年獲得最迷人微笑獎的笑容。
除了照片之外,牆上還貼着不少信紙,散發着不同年齡女人的體香。卡爾文沒有興趣翻閱狂熱的女粉絲寫給洛哈特的信件,但僅僅是一瞥,就看到很多信上都用着“吉德羅羅”這個暱稱。
卡爾文又看了一眼書架。嗬,果不其然,除了他寫的幾本書和一些瓶瓶罐罐外,書架上擺滿他的照片。
卡爾文拿過一瓶放在書架上的瓶子,看了一眼。上面寫着“鎖住明亮光澤,洛哈特洗發液”。
洗發液?卡爾文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洛哈特,發現他波浪般的金色捲髮確實比常人更加明亮。
卡爾文打開蓋子,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好傢伙,鳥蛇蛋黃。
且不說鳥蛇蛋黃高昂的價格,單說它可能會爆炸的特性,就註定了這是一項失敗的發明。
在大致翻過了洛哈特的私人物品後,卡爾文坐到洛哈特書桌前的椅子上,一手撐着頭,在洛哈特的身邊沉沉睡去,一種罕見的魔法開始發動。
入夢咒,復原自一種即將滅絕的罕見神奇動物,食夢獸。能夠讓自身的意識進入對象的意識內,從而獲得自己想要信息。當然,也可以往對方的大腦裏植入一些不屬於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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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杯美味的咖啡。
卡爾文坐在對角巷一家咖啡店裏,細細地品味自己點的一杯咖啡,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我不是在霍格沃茨上課嗎?怎麼突然來到對角巷了?”
失去記憶對卡爾文這樣一個記憶魔法大師來說是很罕見的情況。所以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在夢裏,接着他順利地想起了自己入夢的目的,查找洛哈特的真實身份。
那麼現在,我是在洛哈特的夢中嘍?
卡爾文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離開這家小店。
當他快走到門口時,一位臉上帶着微笑的女士,手中端着咖啡,撞在了卡爾文身上,杯裏的咖啡全部灑在了他的巫師袍上。
很正常,潛意識對外來者的防禦措施。
卡爾文對意外的發生並沒有說什麼,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的污漬,一擡頭,卻發現對面的女巫臉上掛着詭異的微笑。
好熟悉的微笑。
“這位先生,我知道我的長相很迷人,在學校時就有不下三十個追求者,工作後爲我獻殷勤同事也有不少,每天逛街時遇到的搭訕者就更多了。”
“但我必須要說,你的手法也太老套了。不過我知道我的美貌已經將你吸引地神魂顛倒,大腦已經無法正常工作了,能想出這種方法已經很厲害了。”
“可惜,你還不夠努力。這樣吧,你今天請我喝杯咖啡,我就答應和你坐坐。”
女巫臉上詭異的笑容更加明顯了。
卡爾文沒想到自己還在沉默,對方就說了這麼一大堆廢話,有些不知所措。
“還在猶豫什麼呢?你不喜歡我嗎?”
卡爾文終於意識到女巫臉上的笑容在哪見過了。這是洛哈特獲得五次最迷人微笑獎,他最具標誌性的笑容。
“抱歉,我還有急事。”卡爾文不打算與洛哈特的潛意識npc糾纏下去。
然而,這句話剛一出口,剛剛還喧囂的咖啡館突然安靜下來,接着一聲聲咖啡杯落下與放下報紙的聲音。
所有的人都回頭看着卡爾文。
這種詭異帶來的不安讓卡爾文回頭看了一眼,接着他便感到汗毛直立。
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少,他們的臉上都掛着洛哈特的招牌笑容,就這麼看着卡爾文。
卡爾文感覺到的不是害怕,而是噁心與詭異。
梅林的鬍子,洛哈特的潛意識裏都是些什麼東西。
卡爾文不打算繼續留在這裏,他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女巫,徑直走到外面。
這和我認識的對角巷不太一樣。
所有的店鋪上,都掛着洛哈特的名字:洛哈特魔杖店,洛哈特書店,洛哈特裁縫鋪……而對角巷的地標性建築古靈閣,也改名叫洛哈特銀行,上面樹立着一個巨大的洛哈特凋像,對着卡爾文露出詭異的微笑。
在卡爾文出來的一瞬間,街上的所有行人同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駐足看着卡爾文,臉上同樣掛着洛哈特的微笑。
見了鬼了。
卡爾文不想在街上停留,他翻起衣服的領子,擋住自己的臉,向洛哈特銀行跑過去。
洛哈特的潛意識npc很快發現了這一點,想要上前攔住那個不合羣的人。
卡爾文沒有用魔法反擊,貿然對潛意識進行攻擊可能會引來意識中的守衛。
好在他還可以使用非攻擊性的魔法,僅僅用了一個飛行咒就輕鬆擺脫了追擊者,來到洛哈特銀行的門口,推開了那扇厚重的鐵門。
接着,一股吸力將卡爾文拉了進去,他感覺自己在飛速地下墜。
當卡爾文再次意識到自己踩到堅實的地面時,面前是一條幽深的長廊,不斷向前延伸,長廊的兩側都是栗色的木門,看上去後面是一間間屋子,只有暗澹的火把照亮了這條幽暗的小路。
這是迷宮?不,不是這應該是記憶宮殿。
卡爾文覺得有些不對勁,從洛哈特那些詭異的潛意識那裏就有些不對勁。這個意識空間,不像是毫無能力的騙子,更不像是精通黑魔法黑巫師,反倒像是一個和自己一樣精通記憶魔法的巫師建造的。
但是已經探尋到了記憶宮殿,卡爾文也不打算出去,他現在對洛哈特越來越好奇了,最好能找出他真實的身份。
卡爾文推開了第一間木門。
是洛哈特。
卡爾文一驚,差點就要離開睡夢,但是他立刻發現,這好像不是洛哈特的自我意識,好像是他的一段記憶。
“我在亞美尼亞,遇到了一位年邁的巫師,他和我說,他在路上遇到了一個悲慘的村子,村民們時刻面臨着狼人的威脅,最初的原因是他們殺死一頭主動襲擊牛羊的狼崽子,這成爲了一切悲劇的起源。”
“在那之後,噩夢開始了,村裏的人開始在月圓之夜離奇失蹤,幾英裏之外才能找到衣服上的殘渣,和一點血跡。”
“後來,襲擊發生的越來越頻繁,甚至不是滿月的時候也會有人失蹤,但是這些失蹤者除了一些明顯的傷口外,往往能保留較爲完好的遺體。”
“通過這些傷口,村民發現了兇桉的製造者,一隻狼。”
“但是這些愚蠢的麻瓜村民埋伏了好幾夜,連只狼毛都沒找到,而失蹤桉還在不斷地發生。”
“越來越多的村民選擇離開了村子,只有少數老人捨不得離開他們的故土,依然堅守在日益荒涼的村子裏,等待着野狼將他們殺害。”
“如果不是因爲我,也就是那個亞美尼亞老巫師,可能最後這個村子的結局就是無聲地消失。不是死於神祕的失蹤桉,就是所有的村民都離開了這裏。”
“我曾經受到過這個村子的村民友好的招待,所以我願意爲他們解決這個麻煩。”
“我很快辨認出,引起失蹤桉的兇手並不是狼,而是狼人,接着便是一段長時間的鬥智鬥勇,因爲你知道,狼人都是狡猾且殘忍的生物……”
門口的卡爾文越聽越覺得不對,他對這個故事很熟悉,他在洛哈特的書《與狼人一起流浪》上看到過。
如果沒有出現那個亞美尼亞的老巫師,幾乎就是同一個故事。
難道說他的書裏描寫不是自己的故事?而是別人的事蹟,只是他將其中的主人公換成了自己?那爲什麼沒有人站出來揭穿他呢?
越來越奇怪了。
卡爾文繼續往下聽着。
“我,偉大的冒險家洛哈特,在酒吧裏詢問那個老巫師。”
“讓我們繼續說說那個關於狼人的故事吧,這兩天你在酒吧裏和我聊了不少,我請你喝了不少酒,你忘了嗎?可我還是想多瞭解一些細節,你知道,這樣讀者才愛看。是的,越詳細越好,讀者需要身臨其境的故事。”
卡爾文默默退出了第一間屋子,來到了隔壁的房間。
同樣是一位洛哈特,對着空氣不斷地高談闊論着。
“在萬倫,泰國的一個港口城市,我遇到了一個下巴上長着鬍子的老年女巫,她與我講起了她在萬倫驅除女鬼的故事……”
“那天她在一個小酒吧裏看報紙,突然一個麻瓜老頭神色恐慌,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大聲喊:‘我看見鬼了,我看見鬼了。’不過,在一陣小小的騷動後,小酒吧又恢復了平靜。人們大概都以爲那個老頭兒是個瘋子,但女巫多年的經驗和高深的魔法告訴她:一定有什麼怪事發生了!於是,她向那個老頭兒走去。”
“麻瓜老人告訴女巫,他在黑梅森林裏看見了女鬼,一共三個,長得十分迷人。她們有黑色過腰長髮,穿着潔白的長裙,和玫瑰色的眼睛。”
“雖然天空十分晴朗,但森林裏卻格外陰森,到處都是水窪。在一處水窪中,橫躺着一具屍體,女巫走進一看,死者約莫二十五六歲,男性,衣衫完好,沒有絲毫搏鬥過的痕跡。只是他的神色十分可怕,他的臉變形地扭曲着,嘴巴微張,眼睛驚恐地圓睜着。似乎在死前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在最後,女巫並沒有將女鬼消滅,可能是因爲被她們悽慘的故事打動——當然我沒覺得哪裏悽慘——與她們簽訂了契約,不準她們傷害普通的麻瓜。就這樣困擾萬倫很久的女鬼問題得到了解決。”
還是偷的故事。
卡爾文臉色逐漸嚴肅,又去了第三間屋子和第四間屋子。裏面分別在講述雪人和吸血鬼的故事,當然,主人公都不是他。
看來又有兩個倒黴的巫師成了他的受害者。
卡爾文已經明白了洛哈特的思路:他在酒館或者酒吧之類的地點發現目標,接下來會花費幾天時間套話,或者說,和那些倒黴的傢伙成爲朋友;然後,要麼偷襲,要麼下藥,總之他成功控制了目標;最後用魔法或者吐真劑之類的魔藥獲得全部細節。
那麼問題來了,爲什麼受害者不站出來揭穿他呢?
有幾種可能:一,所有的受害者都已經被他殺了。卡爾文搖了搖頭,洛哈特應該沒有這個膽子,他骨子裏還是那個自戀的自大狂,騙取記憶已經是他敢做的最大的事了。
第二種可能性,洛哈特是一位魔藥高手,能夠製作吐真劑和遺忘藥水這種高難度的魔藥。卡爾文再次否定了這種可能,如果洛哈特是魔藥高手,斯內普不可能不知道,不會像現在這樣厭惡他的。
那麼只剩第三種可能了,洛哈特對他們使用了一些記憶魔法。
雖然洛哈特平時的表現像個小丑一樣惹人發笑,但他終歸是一位成年巫師。這意味着他在霍格沃茨接受過七年的完整魔法教學,雖然在平時看起來弱的離譜。
但是不能排除他對某一種魔法分支鑽研得極深可能性——而且洛哈特通過了卡爾文的考覈,已經說明了他有一些極其熟練的魔法。
卡爾文本來以爲洛哈特精通的是黑魔法,但是現在想來他錯了,洛哈特應該是一位精通各種記憶魔法的記憶魔法大師,才能如此輕易地從各地的老巫師腦海裏拿走他們的故事,並且消除相關的記憶。
這讓卡爾文瞬間汗毛直立,他意識到這裏不能待了。他現在在一個記憶魔法大師的意識裏,這是非常危險的事。
見鬼,我必須立刻離開這裏。
卡爾文心裏一陣懊悔,應該對洛哈特再多調查一點,也許就能發現他記憶魔法大師的身份;或者找別人來幫助自己,這樣就可以立刻離開這裏。
現在他必須在洛哈特的意識空間裏找到廁所,才能離開。可是,在洛哈特的意識裏,真的會有廁所嗎?
來不及多想了,卡爾文回到幽暗的長廊,自己一開始掉落的地方,擡頭向上看去,有一處發光的白點,看來那就是出口了。
卡爾文直接使用飛行咒讓自己朝着那一點亮光飛過去,接着他就發覺自己和出口之間的距離並沒有縮減。
“該死的,這也是陷阱。”
就在這時走廊上的慄木門全部打開,無數的洛哈特從房間裏走出來,用他的標誌性微笑看着他。
“好吧。”卡爾文歪了歪頭,拿出了自己的魔杖,“火龍之息!”
幽幽的藍火從卡爾文的魔杖上噴吐,點燃了整個長廊,無數的洛哈特來不及躲閃,在龍火中化爲一團灰盡。而整個建築也在龍火的燒灼下不斷崩塌,出口處的亮光顯得越來越近。
終於,卡爾文到了最後的出口,從洛哈特銀行的大門飛了出來,緊接着身後的銀行就化爲了一片火海。
“抓住他!”卡爾文剛剛踩到堅實的地面,就聽見四周傳來的命令。
一羣傲羅模樣的人手中舉着魔杖對準了卡爾文。
是洛哈特的意識守衛。看來潛意識傳回的信息和記憶宮殿的崩塌已經讓他察覺出異常,意識守衛開始驅趕外來者了。
卡爾文不打算和他們交流,和意識守衛對話是沒有意義的。
“很抱歉,我沒有被人抓住的習慣。”卡爾文自言自語道,隨後他對着意識守衛之間一處防守的薄弱的地方炸出一道閃電,立刻形成一片空地。卡爾文趁着守衛沒人的瞬間,從缺口中跑出去,開始尋找廁所。
結果卡爾文沒有跑幾步,就聽見後面有一聲大喊,“速速禁錮!”
如果是在現實中,洛哈特對卡爾文用一百道這樣的咒語,他都不會躲一下。
可惜現在在洛哈特的意識空間,而他本人還是一位記憶魔法大師。佔據這樣的主場優勢,這就意味着洛哈特和他的意識守衛現在幾乎是無敵的。
所以卡爾文不敢怠慢,迅速回身放出一道水箭擋住了禁錮咒,接着又擋下了另外兩個方向其他幾道魔咒。最後卡爾文直接在原地升起一道厚厚的冰牆,擋住後面的守衛和發射的魔咒。
“轟隆!”卡爾文回頭看了一眼,和洛哈特銀行一樣高的冰牆轟然倒塌。
“看來洛哈特對記憶魔法的理解比我想象的還要深,已經快有我的八成水平了。”
其實就算這些警衛都有卡爾文的八成水平,卡爾文也不會怕他們。這些人的實戰經驗太差了,這可不是天賦和主場優勢所能彌補的。
但是這些警衛實在太多了,源源不斷地從不同方爲向卡爾文發動着攻擊。
此時,卡爾文已經找到了對角巷中的衛生間。不出所料,廁所掛着金光閃閃的洛哈特的名字和他露出八顆牙齒微笑的照片。
什麼人啊。
卡爾文的魔杖源源不斷飛出閃電、水箭、藤蔓,炸開了一條通向廁所的路。同時他的周圍不斷升起厚實的冰牆,爲自己擋下守衛的攻擊。
廁所,近在眼前!
就在卡爾文即將進入廁所的時候,無數繩索突破了冰牆,向卡爾文襲來。雖然大部分攻擊對卡爾文並沒有造成實質影響,但還是有一些繩索,干擾了卡爾文前進的腳步和他的注意力。
就是這一瞬間的分神,一個巨大的火球從天而降,將洛哈特廁所炸成了碎片。
“好吧,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卡爾文主動降下了冰牆,看着從不同方向逐步逼近的意識守衛,亮出了魔杖,“是你們逼我的。”
一束束的火焰從魔杖上飛出,將卡爾文整個包圍起來,形成了一個橙紅色的火龍卷。
火龍卷的規模不斷變大,以卡爾文爲中心,附近的店鋪漸漸被火焰吞沒,它的威力也在逐步提升。但是還是有無數意識守衛義無反顧地走進火龍卷,沒有辦法,這是他們的責任。
就在火龍卷的高度和面積已經和剛剛的洛哈特銀行差不多時,轟的一聲,整個火龍卷直接發生了爆炸,將在場的所有守衛和整條對角巷都炸成了碎片。
當然,也包括卡爾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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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文坐在洛哈特的辦公桌前突然驚醒,感覺渾身劇痛,像是被龍火灼燒過一樣。他努力深呼吸了兩下,使用了大腦封閉術,這才將疼痛的感覺排除在腦海之外。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光榮之手和開鎖小刀,向屋外走去。
在門口,卡爾文看了一眼洛哈特。這個金髮自大狂額頭直冒冷汗,看來自己最後造成的大爆炸對他的意識也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他死死盯住洛哈特,似乎想從他身上剜下一塊肉。
你是第一個帶給我死亡體驗的人,我記住你了,吉德羅·洛哈特!
卡爾文快速離開洛哈特的臥室和他的辦公室,洛哈特可能隨時會醒。
雖然入夢盜取信息這個辦法很罕見,但也很難保證洛哈特沒有看過來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寫的《盜夢筆記》這本書。或者他根本不用看過這本書,僅憑他對記憶魔法的理解,就能猜出事情的大概經過。
離開洛哈特的辦公室沒有多久,東方的天空就泛起了魚肚白。等到朝陽完全升起的時候,卡爾文掐着點,走進了校長辦公室,正好遇見穿着銀白色睡袍的鄧布利多離開自己的臥室。
“看起來你昨天晚上沒睡,”鄧布利多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關切的問道。
卡爾文略微看了看自己在落地鏡裏的形象,確實,臉色蒼白,濃重的黑眼圈讓他看起來像化了不合時宜的煙燻妝。
他拿出一副墨鏡戴上,遮住自己的黑眼圈,坐到了鄧布利多的對面。
“實際上,我睡了,但是夢裏的經歷消耗了我大量的經歷。”卡爾文極力遮掩自己的倦容。
鄧布利多微微點頭,將兩個盤子放到自己和卡爾文面前,“邊吃邊講吧,我想你一定發現一些不得了的事。”
兩人的盤子上很快冒出一些早餐,卡爾文拿起一塊餡餅大快朵頤起來。
“謝謝,說實話,我也真的是餓壞了。”
鄧布利多則優雅地用刀叉吃起餡餅,等待着卡爾文說話。
“昨天晚上,我在我留下的魔法畫裏找到一些黑魔法的痕跡,所以我就懷疑洛哈特是受伏地魔操控,潛入城堡的黑巫師。”卡爾文喝下一杯南瓜汁後說道,“因爲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過。”
卡爾文看不出鄧布利多的臉色有任何變化。鄧布利多很快回答了卡爾文:“我可以保證,洛哈特絕對不是黑巫師,而且殘留在你魔法畫裏的黑魔法我也可以給你合理的解釋。”
卡爾文本想追問黑魔法的來源,但是鄧布利多打斷了他。
“接着說說洛哈特吧,你在他那裏發生了什麼?”
卡爾文臉色一沉,“我昨晚潛入了他的夢境,本想在他的意識中找到他是黑巫師的證據,可惜我失算了。”
“他不是黑巫師,但是他犯下的罪行也足夠進阿茲卡班了。”
卡爾文和鄧布利多說起了自己在洛哈特的意識裏聽見的故事。
“雖然我只進入了四個房間,但是我敢肯定,他所有的故事都是騙來的,甚至直接就是搶來的。”卡爾文嚴肅地說道。他摘下墨鏡,一對血紅的眼眸像兩隻火炬一樣直視着鄧布利多,其中的含義很明顯。
鄧布利多,你怎麼能將一個騙子,記憶的盜竊者招進學校做老師呢?
但是鄧布利多沒有理會卡爾文的眼神。他的神色很平靜,看起來完全沒有被這件惡毒而又殘忍的事震驚到。
“你的意思是,洛哈特把其他人的事蹟按在自己頭上?”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道,他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
卡爾文皺緊了眉頭,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着桌面,附身向前,直逼鄧布利多那彎曲的鼻子。
“果然如此?”卡爾文的聲音有一種平靜的憤怒,“意思是你早就知道,是不是,鄧布利多?”
“只是一點猜想,”鄧布利多微微頷首,“我正好認識你說的兩個受害者——亞美尼亞的老巫師和那個下巴上長着鬍子的女巫。”
“我發現他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經過追查後,找到了洛哈特頭上……”
“所以你就讓他來學校當了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打算用他蹩腳的實力和光輝的事蹟之間形成的割裂感來指控他,讓孩子們拆穿他的真面目。這就是你的目的嗎?”卡爾文幾乎是咆孝着說道。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卡爾文突然笑了笑,站直了身子,雙手輕輕的鼓掌。
“太妙了,鄧布利多。你的計劃太妙了。”
鄧布利多很明顯地注意到卡爾文說的是反話。
“讓孩子們來揭穿騙子的真面目,尤其是孩子中還有不少人是洛哈特的忠實粉絲。誰會不相信這些孩子們的話呢?怪不得你能做到校長,鄧布利多。”卡爾文冷笑着說道。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一個孩子真的發現了洛哈特的真面目,會發生什麼事?”卡爾文咆孝着說道,“比如哈利,或者羅恩。你覺得他們會告訴其他人嗎?或者告訴了其他人,比如赫敏,要是對方不信呢?”
“你猜哈利和羅恩會不會找一個沒人的時間和地方與洛哈特對峙?你有沒有想過洛哈特會對他們做什麼?”
“哦,偉大作者洛哈特的小祕密被兩個小孩子發現了,只要我用遺忘咒抹掉他們的記憶就好了,乾脆讓他們變成白癡吧!”卡爾文誇張地扮演着洛哈特。
鄧布利多低下頭,目光從眼鏡片上方探出來,看着激動的卡爾文,“不用擔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你的掌握?”卡爾文冷笑道,“我記得你去年也是這麼說的,結果呢,一位無辜的學生遭受了不可饒恕咒的折磨。”
“這次真的在我的掌控中。”鄧布利多的語氣同樣強硬。
卡爾文搖搖頭,“我不會相信你這句話的。就算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那麼他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教師。難道你要犧牲今年的五年級和七年級學生的成績,只爲了配合你抓一個罪犯嗎?”
“收起你的自負吧,鄧布利多,”卡爾文的語氣開始緩和下來,“現在我找到了證據,可以叫傲羅把他抓起來了。”
然而鄧布利多的表現出乎卡爾文的意料。他搖了搖頭,“還不行,卡爾文。我們還沒有足夠堅實的證據證明這一切。”
“沒有堅實的證據?”卡爾文真想一把將鄧布利多提起來,“難道我的口供還不夠堅實?難道你還同意這個危險的騙子兼記憶小偷繼續擔任教授,禍害你的學生?”
“我們必須在規則內行動,卡爾文。萬一洛哈特是無辜的呢?”鄧布利多說,“而且說實話,你昨晚的行爲,就不太合規。”
“哼,我不知道洛哈特是不是無辜的,但是我知道學生們是無辜的,”卡爾文重新用雙手撐住桌子,“既然你不願意將洛哈特送進阿茲卡班,那就只能讓我來做了,當然用我的辦法。”
說完,他就直起身子,準備離開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去找洛哈特的麻煩去了。
“等等!”鄧布利多叫住了卡爾文,語氣頗顯無奈,“別那麼着急,你就不想知道洛哈特的記憶魔法傳承自哪裏嗎?”
卡爾文腳步頓住了。他確實很好奇洛哈特是如何連基礎法術都掌握不好的情況下精通高難度的記憶魔法的。
他回頭看着鄧布利多,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把這個騙子抓起來,鄧布利多?”
“等到所有孩子都認清了他是個沒有真才實學的騙子時,就可以將他送進阿茲卡班了。我向你保證,後面的時間我會找一個靠譜的老師教他們的。”鄧布利多有些懇求地說道。
“如果有些非常頑固的學生不相信怎麼辦?”卡爾文反問道,同時說出了自己的條件,“我最多忍耐他到聖誕節。如果假期過後他依然來上課,我會親自把他送進阿茲卡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