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瓦加杜的正統祭祀占卜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舍爾靈龜字數:4081更新時間:24/06/28 20:15:54
    卡爾文和比爾聊得很盡興,在卡爾文看來,比爾的性格介於亞瑟和雙胞胎之間。比爾也承認了這一點,他說自己是雙胞胎惡作劇的啓蒙導師。

    兩人很快來到了另一塊帳篷組成的營地,卡爾文明顯發覺附近的魔法波動多了起來。

    在營地周圍進進出出的人大多也都是巫師。他們一副上了年紀的打扮,臉上爬滿了皺紋,嘴脣因爲失去牙齒而乾癟,向周圍的遊人兜售各種神祕學物品,比如各種護身符或者聖水之類的東西。

    對傲羅有一定瞭解的卡爾文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些神祕學物件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魔法的痕跡,而這羣老人的目標客戶大都是沒有魔法的麻瓜,按照英國的標準,這些商販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被抓進阿茲卡班。

    「被驚到了是不是?其實這在非洲都不是什麼事。」比爾很敏銳地抓到了卡爾文的表情變化。

    卡爾文一邊欣賞着這片營地往來的人羣,一邊說道,「確實讓我打開眼界。」

    他從袖子裏拿出一副夜騏眼鏡給自己戴上,重新看着兜售各種商品的老年巫師,然後發現這羣人的靈魂並沒有他們外表看上去那麼大,最多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

    「這有什麼值得推薦的地方嗎,比爾?」卡爾文對埃及的巫師聚集區還是很感興趣的。

    比爾甩了甩長髮,瀟灑地說道,「看你想要幹什麼了?總的來說,這裏是整個非洲比較繁華的魔法商業街了。」

    「先去喝一杯吧,我請你。」卡爾文笑了笑。

    比爾的臉上也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不得不說,這是個好主意,卡佩教授。」

    比爾帶着卡爾文七轉八轉地走進一個營地角落的一個帳篷。

    一進帳篷,卡爾文明顯感覺到裏面的面積比外面看起來大不少,看起來用了大面積的無痕伸展咒。

    兩人來到酒吧的吧檯處坐下,一位當地人打扮的酒保很快就迎了上來,「嘿,比爾,帶了一位新朋友?」

    比爾點點頭,「兩杯莎草啤酒,加冰,謝謝。」

    很快兩杯盛有冰塊的綠色液體放到了卡爾文的面前,卡爾文稍微抿了一口,一股澹澹的青草香氣涌入鼻腔,帳篷外帶來的暑氣一掃而空,卡爾文不禁多喝了一口。

    酒保端上酒之後沒有離開,很健談地和比爾聊了起來。

    「比爾,你們考古隊還沒撤走嗎?」

    「還沒有,費薩爾。公司的一個股東對那個密室裏的東西挺看重的。這位卡佩先生就是我們公司請來的外援。」比爾喝了一口啤酒,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卡爾文。

    「哦,天哪,」這名叫費薩爾的酒保略帶敬意地看了眼卡爾文,「先生,我說您就不害怕嗎?金字塔裏的那些詛咒和陷阱。」

    卡爾文對這名酒保有些不簡單,笑着說道,「聽起來,你好像知道的不少。不妨說來聽聽。」….

    費薩爾找了張椅子坐在吧檯後面,神神祕祕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不少,這都是我從未來看到的。」

    「那名受傷的隊員,」費薩爾指了指比爾,「去密室之前和比爾來我這裏一起喝過酒。當時我就看出那小子的背後有一團黑霧,好像剛剛從尼羅河裏的淤泥撈出來一樣,被不祥籠罩着。」

    「當時我就猜測這個人肯定會遭遇厄運,果然,第二天進入金字塔,下午就被擡着出來了。那人我去看過了,臉腫的和豬頭一樣,口吐……」

    「費薩爾!」比爾無奈地打斷了酒保的話,「羅素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你也不要用你不到家的預言來欺騙卡佩先生。」

    被戳到痛處的酒保有點惱羞成怒,反駁道,「胡說八道,我的預言可是在瓦加杜的畢業考試中拿了優秀的。」

    「這麼說,你還會預言?」卡爾文對這位酒保很感興趣,他還是第一次和瓦加杜的學生聊這麼多。

    費薩爾幫卡爾文續了一杯莎草啤酒,有些自豪地說道,「當然,我是一名預言家,在這酒保不過是我的兼職,爲的就是幫我的主業招攬客人。」

    「嘿,費薩爾,真正優秀的預言家是不會找兼職的,也不需要自己招攬客人。」比爾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酒保的謊言,他可不希望卡佩來埃及的第一天就被不入流的預言家給騙了。

    卡爾文卻沒有這麼想,實際上很多真正的預言大師日子過得並不輕鬆,他們對未來的預言很多時候都會被當成瘋言瘋語。

    瓦加杜……預言……

    在卡爾文的印象裏,非洲的魔法大多起源於當地部落的祭祀文化,這種魔法往往血腥野蠻,使用時甚至會對使用者造成傷害。那麼非洲傳承下來的預言魔法也是這樣嗎?

    「老實說,我對你的預言很感興趣。所以,能幫我做個預言嗎,比如這次考古的結果如何?」卡爾文摩挲着下巴問道。

    比爾有些無奈地喝着酒,費薩爾則是一臉興奮地搓着手掌,「當然,當然,我很樂意。不過,這位卡佩先生,你也知道,預言這東西是要向未來付出代價的。」

    卡爾文微微一笑,拋出一個袋子,「這個收嗎?」

    費薩爾掂量了一下袋子的重量,悄悄將袋子打開了一個小孔,看見裏面閃爍的金光,於是嘿嘿一笑,「大生意啊,你不會是歐洲哪個純血家族的繼承人吧。」

    他仔細端詳着卡爾文的面孔,靈動的眼睛在卡爾文的血紅的眼眸上停留了一瞬,然後迅速移開了。

    「走吧,去我的帳篷。」

    費薩爾帶着卡爾文和比爾來到自己的帳篷。比爾首先驚訝於費薩爾帳篷內掛着的各種動物頭顱製成的標本,有野牛、獅子,鬣狗,長頸鹿,甚至還擺着一整只非洲象的頭顱。

    卡爾文也被這麼多的動物頭顱給鎮住了,他伸手示意自己能不能摸摸,得到了默許後,伸手摸了摸大象的象牙。他能明顯感覺到在標本上有這魔法的痕跡。….

    「這和我印象中的預言家的住所差了太多,費薩爾。」比爾感嘆道。

    「那麼你覺得我這裏應該什麼樣子?」費薩爾坐到非洲象前面的一張椅子上,「七八個香爐?濃烈的香料?各種亂七八糟的神祕學物品?到處散落的塔羅牌還水晶球?」

    比爾一時說不出話來,至少他去過的幾個有名的預言家的帳篷都是這個裝扮。

    「至少其他的占卜師的帳篷不像你這麼狂野……」

    費薩爾哈哈大笑,「別的占卜師我也去看過,不過是些騙騙麻瓜的把戲,也就一兩個有些真本事。我就不同了,我是在瓦加杜學習的正統祭祀占卜,是真正能與未來對話的占卜。」

    「那就快點開始吧,讓我看看正統的祭祀占卜。」卡爾文催促道。

    費薩爾點了點頭,在自己一帳篷的頭動物顱標本中游走了起來。

    「鬣狗…斑馬…野牛…河馬,啊,河馬應該差不多了。」費薩爾自言自語道,同時從河馬頭顱標本下面拿出了一個精心製作、栩栩如生的河馬面具。卡爾文從面具上感受到了強烈的魔法波動。

    費薩爾拿着一把小刀,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一抹,接着將流出的血液塗抹到自己的眼睛上。

    確實是非洲魔法的風格,野蠻且血腥。

    費薩爾將小刀扔到一旁的桌子上,戴上河馬面具,口中唸唸有詞,右手按住了卡爾文的額頭。

    或許是幻覺,卡爾文好像河馬面具的眼睛靈巧地動了動,好像真的在注視着卡爾文的身後。

    就這樣過了五分鐘,卡爾

    感覺到費薩爾的手不斷地顫抖,接着聽見面具下的費薩爾慘叫一聲,河馬面具上的眼睛流出兩條血淚,整個面具也變得無神了起來。

    費薩爾跌坐在地上,摘掉了河馬面具,從身後的桌子上拿過一塊毛巾擦掉了臉上的血跡。

    卡爾文將費薩爾拉起來,頗爲關心地問道,「費薩爾,你沒事吧,我看你的面具好像壞了。」

    那個河馬面具在流出了血淚之後,卡爾文明顯感覺到上面的魔法波動消失了。

    費薩爾晃了晃頭,心有餘季地看着卡爾文,「面具重新做一副好了。不過我敢肯定,您一定是一位非常強大的巫師。」

    休息了一會兒的費薩爾重新站起來,走到獅子標本前,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走到了大象的標本邊上,從標本後面取出了一個威風凜凜的大象面具。

    「我上一次用大象面具,是在畢業典禮上給我的校長占卜。」費薩爾笑了笑,重新將左手的血液塗抹到眼睛上,毅然決然地戴上了大象面具,用右手按住了卡爾文的額頭。

    這一回,費薩爾的手一接觸到卡爾文的額頭,就開始不斷地顫抖起來,大象面具上的雙眼像抽風一樣不停地翻動着,最後留下了一對白眼。

    卡爾文有些擔心費薩爾的情況,不免問了一句,「你還好嗎?要不然這次算了。」….

    費薩爾搖了搖還在不斷滴血的左手,示意自己沒事。

    大約這樣過了三分鐘,費薩爾癱倒在身後的椅子上,摘下了戴在臉上的大象面具,露出了滿臉的鮮血。

    「真是失算了,」費薩爾一邊急促的呼吸着,一邊將自己臉上的血跡擦乾淨,「給你做一次占卜,害得我至少半年不能再使用這個魔法了。」

    比爾在一旁偷笑起來,卡爾文則略帶歉意地微笑着說道,「抱歉,我可能比普通的巫師要強一點……」

    「何止是強一點!你比瓦加杜的老校長還厲害,我動用了大象面具也只看清了你的未來的一角。」費薩爾激動地說道。

    卡爾文無奈地笑了笑,「所以你看到了什麼呢?」

    費薩爾突然遲疑了一下,有點不確定地說道,「一個小孩,我看見你帶着一個小孩走出了金字塔。」

    「小孩?金字塔裏會有小孩嗎?」卡爾文自問道,不論怎麼發展,他也不可能帶着一個小孩走出金字塔吧。

    「你會不會看錯了,」比爾問道,「比如把妖精看成了小孩。你知道的,妖精會和我們一起進入金字塔。」

    「怎麼可能!」費薩爾很討厭別人質疑他的占卜水平,「巫師和妖精我還是分得清的。」

    「那就肯定是你的占卜有問題,考古隊絕對不會帶一個孩子進入金字塔。」比爾篤定地說道。

    「不可能,我的占卜絕對不會出錯。」費薩爾依舊在努力地辯解,可惜比爾固執地不相信他的占卜。

    「你們得換個角度去考慮,至少我的預言說明了,卡佩先生能夠平安從金字塔裏出來。」費薩爾依然在強詞奪理。

    卡爾文仍舊保持着溫和的笑容,「真是難爲你了,費薩爾。」

    說罷,和比爾離開了擺滿了動物頭顱標本的賬本。

    「喂,你們要相信我啊,我的占卜真的很準的。」費薩爾衝出帳篷,站在門口大喊道。

    比爾回頭看了一眼虛弱的費薩爾,對卡爾文說道:「卡佩教授,你給了他多少加隆?」

    「三十枚。」

    「夠他過一陣好日子了,」比爾譏諷地說道,「你怎麼會相信他的呢?」

    卡爾文臉色嚴肅,「不,你錯了,比爾。實際上,費薩爾的占卜有很大可能性是真的,我真得好好想想,金字塔裏怎麼會出來一個孩子。」

    「哦,卡佩先生,你爲什麼這麼相信一個騙子的話?」比爾晃了晃腦後的長髮,有些不解地問道。

    「他的占卜手法很古老。」卡爾文解釋道,「是一種類似活祭的手法,雖然有一些改進,用動物代替了人類,但是其內在的強大是不變的。」

    「而且我真的是很強大的巫師,只有很強大的預言家才能看清我的未來,他能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

    在返回營地的路上,卡爾文真的在思考,那個孩子究竟是怎麼出現在金字塔裏的。

    很快,他們回到營地後,卡爾文就看見了一個三四英尺高的孩子。

    其實不是孩子,是來自古靈閣的妖精,他穿着西裝,身材矮小,長着一對尖耳朵,不停地看手中的懷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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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爾靈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