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贖罪

    “啊……”

    麗塔舉起雙手，看着自己由水墨線條組成的身體，不停滴落墨珠，驚恐地尖叫起來。

    麗塔看着對面站着的卡爾文，他倒是很適應這個水墨組成的身體。

    她伸手去抓桌上的魔杖，但她很快發現這個魔杖也是水墨組成的，隨即放下了。

    “看看，這才是另一個世界。我經常在這個世界裏研究魔法，照顧神奇動物。”卡爾文很滿意自己的畫中世界。

    “你這是違法行爲，你會被抓進阿茲卡班的。”她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讓自己恢復優勢地位。

    “別開玩笑了，麗塔。我只是請你進來做客，不會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的。”卡爾文衝麗塔笑了笑。

    麗塔僵在原地，她不明白卡爾文將他綁架來到這個該死的世界要做什麼。

    卡爾文從她的桌上拿出一堆稿紙。

    “我看看，你還寫了些什麼有趣的報道。”

    “啊，新任教授與魔法部長不正常的私人關系，存在權錢交易。這件事你都知道了。”

    “紐特·斯卡曼德舉家搬遷至德文郡，疑似從美洲引進5X級神奇動物，這不得不從他和上任美國魔法議會會長超越友誼的關係說起。”

    “霍格沃茨禁林中多隻神奇動物離奇死亡，死因與新任教授密切相關。”

    “看看，還有這個，卡爾文·卡佩的情感祕史。”

    卡爾文將羊皮紙放回桌上，讚歎道：“不得不說，斯基特小姐的文字令我大開眼界。”

    麗塔顫抖地盯着他。

    卡爾文平靜地說：“你應該聽你那個老同事的話，他在國外一定聽了很多關於我的事。我在其他國家可比在英國要出名多了。”

    “說實話，有的時候我不得不佩服鄧布利多。他把你們這羣英國巫師保護得太好了。”

    “以至於，你這樣愚蠢的巫師都能做到《預言家日報》金牌主編的位置。”

    這是麗塔也無法接受的說法，她喘着粗氣反駁道：“卡佩先生，你這是對我的侮辱！”

    “呵，侮辱，”卡爾文好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你竟然還知道侮辱。”

    “那麼你對我的侮辱算怎麼回事？你對莉莉的侮辱又算怎麼回事？”卡爾文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溫和，每一個單詞都冰冷刺骨。

    周圍的場景飛速變換，麗塔發現自己已經不再辦公室了。

    她看見成片的魔咒向她發射；看見無數黑巫師在向她追來；

    看見無數危險的神奇動物用憤怒的眼睛看着自己；

    看見自己站在一塊擂臺上，對面是一位魁梧的遠東巫師；

    最後她發現自己來到一處陰暗的山谷，跪在一塊墓碑前，寫着1960-1981。

    “這不過是我這些年經歷的萬分之一啊”

    “對不起，是我錯了，但我沒有寫出更多，我還沒有寫下你和莉莉之間的事。”麗塔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始結結巴巴地道歉。

    卡爾文盯着麗塔的眼睛，一雙血紅的眼睛變得金黃。他悄悄對麗塔發動了攝神取念。

    “是啊，你應該慶幸這一點。否則你現在沒有資格站着和我說話。”

    卡爾文將場景變回了麗塔的辦公室，這讓麗塔稍微放鬆了一點。

    “我現在對你這些情報的來源非常感興趣。我猜猜，奪魂咒，不不，你還沒有這個膽子。混淆咒，這比奪魂咒可難多了。啊！我知道了，你是阿尼馬格斯。”

    “你的阿尼馬格斯形態是什麼，螞蟻，蜜蜂，還是臭蟲？”

    麗塔嘴脣抖動了一下，下意識地想去拿自己的魔杖，她沒想到自己隱藏最深的祕密一下就被別人知道了。

    “怎麼，你還想動手嗎？”卡爾文笑了笑，英國的魔法師啊，“不妨試試好了，擊敗我，你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卡爾文張開了雙臂，放棄了一切防禦，硬幣大的墨珠不斷從他雙臂上滴落下來。

    “卡佩教授，卡佩先生……我希望您能……幫我保守祕密。”麗塔放棄了這個瘋狂的舉動，直覺告訴她，卡爾文是她不可戰勝的。

    “這得看你的表現了。”卡爾文手一揮，世界重新恢復了光彩。

    “以後報紙上絕對不會出現你的內容了，也絕對不會出現莉莉·伊萬斯的內容了。”恢復了身體的麗塔唯唯諾諾地說道。

    “你應該叫她波特夫人。”卡爾文輕車熟路地從麗塔的酒櫃上拿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上，“而且，這還不夠。”

    “還不夠？”麗塔傻眼了，難道要把自己獻出去嗎？

    “你得贖罪，明白嗎？”

    麗塔突然發現自己不受控制地僵在原地，嘴巴大張着。一股銀色的液體從卡爾文袖中飛出，流入她的嘴裏。無法動彈的麗塔只能被動地喝下這些液體。

    “卡佩先生……你給我喝了什麼？”麗塔感覺自己的身體很暢快，但好像靈魂上揹負了一塊巨石。

    “獨角獸的血液，”卡爾文說道，“你必須付出代價，從今往後，我要你寫什麼，你就得寫什麼。”

    “卡佩先生，這不合適吧？我不是你的傀儡……”麗塔一下癱倒在地。

    “唉，”卡爾文嘆了口氣，“麗塔啊麗塔，你哪有什麼節操可言？當你寫下第一句謊言的時候這個單詞就和你無緣了。

    你以爲你和翻倒巷裏那些粉紅女巫有什麼區別嗎？只不過是出賣的位置不同罷了。所以，好好贖罪，我會保守你的祕密，保證你的安全。”

    麗塔欲哭無淚：“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開始工作吧。一週之內，我希望看到你的道歉信，還有三篇報道，分別是《英雄母親的校園時代》，《新任教授的教學方式廣受好評》和《英國第一家神奇動物保護區正式建立》。我會給你一些資料，剩下的就看你的發揮了。”

    “尤其是《英雄母親的校園時代》，我希望明天就看到，懂嗎？”卡爾文從袖中掏出三封厚厚的信封，仍在麗塔的辦公桌上。

    麗塔嘴脣抖動了一下，還想說問點什麼，但最終還是拿過了信封。

    卡爾文離開了《預言家日報》的總部。

    沒想到剛剛天上濃密的烏雲，已經飄起了大雪。

    “倫敦的天氣啊……”

    卡爾文戴上禮帽，頂着暴雪，走入了呼嘯的東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