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分院儀式

    禮堂裏的學生還在議論着兩位新來的老師，但很快就有眼尖的學生看見麥格教授領着新生進來了，扯着嗓子喊到：“新生來啦！”

    卡爾文打理了一下身上的巫師袍，重新調整了坐姿。禮堂中的大多數人都在這麼做，聊天的對象也從兩位新教授轉移到了即將入學的哈利·波特身上。

    麥格教授帶着一列新生走進了禮堂，卡爾文在其中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發現和莉莉或者詹姆相像的人，這讓卡爾文不免有些失望。

    麥格教授在新生面前的四腳凳上放了一頂破舊的尖頂巫師帽，隨後這頂歷經千年的分院帽開始了它的固定流程——唱一首它花了一年時間想出來的分院歌。

    在它並不動聽的歌聲結束後，全場向它鼓掌致意，以表示對分院帽的尊敬。

    這時麥格教授朝前走了幾步，手裏拿着一卷羊皮紙。

    “我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聽候分院。”

    “漢娜·艾博！”

    “赫奇帕奇！”

    屬於赫奇帕奇的右側長桌爆發出一陣歡呼。

    ......

    “赫敏·格蘭傑！”

    “格蘭芬多！”

    “納威·隆巴頓！”

    “格蘭芬多！嘿，小巫師，把我放回去。”

    冒失的隆巴頓戴着分院帽直接跑了，在禮堂中引起一陣鬨笑。

    “德拉科·馬爾福！”

    “斯萊特林！”

    ......

    “哈利·波特！”

    當麥格教授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原本有些吵鬧的禮堂瞬間安靜了，隨後爆發出更大的聲浪，幾乎每個人都在討論哈利·波特。

    “波特，她是在叫波特嗎?”，“是那個哈利波特?”

    就連一直面無表情的斯內普都擡起頭，直直的盯着哈利，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攥緊了雙拳。

    “和他的混蛋父親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但是他的眼睛...”斯內普繼續面無表情的低下頭。

    “他的眼睛像他的媽媽。”卡爾文心想，不論出於何種目的，何種理由，他都要在霍格沃茨保護這個孩子。

    分院帽陷入了沉默，看來哈利陷入了帽窘，還好，分院帽很快決定了哈利的歸屬：“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沸騰了，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大喊道：“我們有波特了，我們有波特了。”

    很快剩餘的新生也完成了分院，格蘭芬多又多了一位紅髮男孩。

    阿不思·鄧布利多站起來。他笑容滿面地看着學生們，向他們伸開雙臂，似乎沒有什麼比看到學生們濟濟一堂使他更高興的了。

    “歡迎啊!”他說，“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

    “今年，我很高興地歡迎兩位新老師加入我們的隊伍。”

    “第一位是奇洛教授，他慨然同意補上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的空缺。”

    響起了一些零零落落、不怎麼熱情的掌聲。沒有人對一位面色陰沉，戴着古怪大頭巾的巫師感興趣。

    “至於我們任命的第二位教師，”給奇洛教授的不太熱情的掌聲消失以後。鄧布利多繼續說，“唔，我遺憾地告訴你們，我們的保護神奇動物課的教師凱特爾伯恩教授去年年底退休了，以便有更多時間和他剩下的小淘氣在一起。然而，我高興地說，著名的神奇動物學家卡爾文·卡佩已經同意擔任保護神奇動物課的教授之職。”

    卡爾文站起來向衆人行禮，禮堂中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一部分人瞭解的卡爾文的學識，另一部分人沉溺於他的容顏和風度。只有斯內普對卡爾文的到來不屑一顧。

    然而，有少數的斯萊特林學生坐在椅子上沒有鼓掌，他們幾個互相對視一眼。

    盧西恩·波爾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卡爾文·卡佩？不會是那個卡佩吧？”

    “卡佩？什麼卡佩？”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隊長馬庫斯·弗林特一臉茫然地問道。

    佩裏金·德裏克湊過來急切而又小聲地說：“馬庫斯你忘了？你叔叔說過的，那個神祕人親自寫信招攬的麻瓜巫師。”

    弗林特這才恍然大悟：“哦，對對，我叔叔說過的，不過我聽說他被神祕人嚇壞了，直接轉學去了布斯巴頓。”

    弗林特此時轉頭再次看向那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一臉奸笑地說：“我以爲是什麼人，原來是被神祕人嚇跑的膽小鬼。”

    “最後我要說：笨蛋!哭鼻子!殘渣!擰!謝謝大家!”鄧布利多結束了簡短的發言，重新坐下來。大家鼓掌歡呼。衆人開始享受豐盛的晚宴。

    哈利渾身熱起來，想睡覺，但又擡頭看了看主賓席。海格正舉杯狂飲。麥格教授在跟鄧布利多教授說着什麼。頭上裹着可笑圍巾的奇洛教授正跟一位黑髮紅瞳的年輕教授說話。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紅瞳老師越過奇洛教授的圍巾直視哈利的眼睛——哈利頓感他前額上的那道傷疤一陣灼痛。

    “哎呀!”哈利用一隻手捂住前額。

    “怎麼了？”珀西問。

    “沒——沒什麼。”

    灼痛像來時一樣，剎那間就消失了。揮之不去的是哈利從那位老師目光中得到的感受，他覺得那位老師對他異常的關注。

    “跟奇洛教授講話的那位老師是誰?”他問珀西。

    “哦，奇洛教授你已經認識了，他那麼緊張並不奇怪。那位是卡佩教授，教保護神奇動物課，你在三年級可以選他的課。他可是一位著名學者。”

    哈利注視了卡佩片刻，但卡佩沒有再看他。最後，布丁也消失了，鄧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來。餐廳也復歸肅靜。

    “哦，現在大家都吃飽了，喝足了，我要再對大家說幾句話。在學期開始的時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幾點注意事項。”“一年級新生注意，校園裏的樹林一律禁止學生進入。我們有些老生也要好好記住這一點。”

    鄧布利多閃亮的目光朝韋斯萊孿生兄弟那邊掃了一下。

    “再有，管理員費爾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課間不要在走廊裏施魔法。

    “魁地奇球員的審覈工作將在本學期的第二周舉行。凡有志參加學院代表隊的同學請與霍琦夫人聯繫。

    “最後，我必須告訴大家，凡不願遭遇意外、痛苦慘死的人，請不要進入四樓靠右邊的走廊。”

    “現在，在大家就寢之前，讓我們一起來唱校歌!”鄧布利多大聲說。哈利發現其他老師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

    鄧布利多將魔杖輕輕一彈，魔杖中就飄飛出一條長長的金色綵帶，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樣扭動盤繞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選擇自己喜歡的曲調。”鄧布利多說，“預備，唱!”

    於是全體師生放聲高唱起來：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請教給我們知識，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我們的頭腦可以接納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爲現在我們頭腦空空，充滿空氣，死蒼蠅和雞毛蒜皮，教給我們一些有價值的知識，把被我們遺忘的，還給我們，你們只要盡全力，其他的交給我們自己，我們將努力學習，直到化爲糞土。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這首校歌。只有韋斯萊家的孿生兄弟仍隨着《葬禮進行曲》徐緩的旋律繼續歌唱。鄧布利多用魔杖爲他們倆指揮了最後幾個小節，等他們唱完，他的掌聲最響亮。

    “音樂啊，”他揩了揩眼睛說，“比我們在這裏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現在是就寢的時間了。大家回宿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