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無欲無求是障眼法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西洲字數:2159更新時間:24/06/28 19:38:42
    喬晚故作無奈,惆悵嘆氣。

    “吃完午飯,回家拿復活賽要穿的衣服,剛下車就被撞了。那輛車是擦着我的腿過去的,還把我的車身給撞廢了。”

    “這麼嚴重?”劉臺長不淡定了,“你現在情況怎麼樣,如果確定沒事兒,我可以派人去接你回電視臺。”

    “被撞的時候摔了一跤,頭一直嗡嗡的,還在排隊等着做腦CT。”

    她說着,把姜早分享的人民醫院的位置發到劉臺長微信上。

    “是你把張菁菁淘汰的,如果不出現在復活賽上沒有說服力啊。”劉臺長略作思索,“算了,我還是讓關凝珊替你上場吧。”

    關凝珊比喬晚入職早四五年,人長得漂亮,主持風格多變,早就是電視臺的臺柱子。

    但這兩年她急功近利,無論什麼廣告代言只要給錢多,她都接。

    去年年初,江城一個新地產公司開盤,關凝珊爲了三百萬,爲地產公司一連站了三天臺,名主播的光環令新樓盤賣到脫銷。

    但半年後這個樓盤被曝出三證不全,無法辦理房產證,關凝珊也成了受害業主口誅筆伐的對象。

    “謝謝劉臺長體諒,我明天估計也無法上班。”她壓抑着內心的狂喜,可憐巴巴地說。

    劉臺長愣了愣,“看情況再定吧,明天上午華洲集團有場新品發佈會,我安排的是你。”

    “華洲?”她很驚詫,“你說的是低調到不能再低調的華洲?”

    “當然是葉華鵬父子的華洲了。它旗下的新能源公司出了幾款新車,這次一改以往的低調營銷路線,想佔據媒體宣傳的優勢。雖然沒與我們合作過,但誠意十足,給的宣傳費挺高。”

    劉臺長語氣忽然變得意味深長,“當時我定了三名女主持人讓華洲選,你猜怎麼着,華洲小葉總欽定了你。”

    “嗯。”她預感到是葉宴遲的愧疚在作怪。

    撞了她的車,又接二連三推了她的專訪,只能從另一方面給她點經濟補償。

    “小喬,女人的青春也就短短幾年,利用得好不光能賺夠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還能爲電視臺帶來經濟效益,是雙贏的好事兒,你好好把握。”

    劉臺長每次內涵她,她都有種拉皮條的既視感。

    爲了避免碰到電視臺的熟人,她下午不準備出門,拿起酒精溼巾開始清理小腿上的血漬。

    門鎖忽然響動,她還沒來得及把剩餘的血漿和染血的紗布藏好,宋津南就進門了。

    她驚慌擡眸,與宋津南犀利的雙目相遇。

    宋津南的目光從她的臉,移到剛被擦乾淨的小腿和染了血的紗布上。

    走近,拿起開了口的血漿包,“這是唱的哪一出?”

    “下午臺裏有場活動不想去,就在藥店買了道具裝受傷,拍給劉臺長總算逃過一劫。”

    她知道瞞不過眼前的男人,坦白的同時還不忘撇清姜早。

    “哪個藥店有賣新鮮血漿的,告訴我,我也去買幾包。”宋津南隨手把血漿包丟盡垃圾桶,“姜早又替你弄虛作假,真是死性不改。”

    她驚覺說錯了話。

    是啊,藥店哪會有血漿賣!

    在醫院,要想拿到血漿必須有醫生親手寫的條子。

    真是越急着向宋津南交底兒,說話越是漏洞百出。

    “死性不改的是我,姜早這次也挺爲難。”她凝着眉辯駁,“上次出具假結節化驗單,也是我求了姜早多次才辦的。”

    “這次騙的是劉臺長,下次是不是又輪到我了?”宋津南把臂彎的外套扔到沙發上,鬆了鬆脖頸上的領帶。

    她彎腰,把染血的紗布和用過的溼巾扔進垃圾桶,嗔聲抱怨,“我都實話實說了,你還在斤斤計較。”

    宋津南被房間的血腥味兒刺激得不舒服,伸手擰開一扇窗,然後去了盥洗室。

    她舒了口氣,把剩下的乾淨紗布放進醫藥箱。

    只要她不與宋津南慪氣,宋津南不找茬,兩人獨處還是挺和諧的。

    她想好了,明天上午出席華洲集團的新品發佈會,還要試試能否約到葉宴遲的專訪。

    華洲是做實業的,旗下有好幾個上市公司。

    其中的新能源汽車項目,從投資到現在不過五年,已經穩居全球新能源市場前五。

    其實,宋氏高層多年前也看到了國內新能源市場的空白。

    三年前,宋津南把一億多的新能源項目投在荔城時,宋老爺子是寄予厚望的。

    但荔城的項目一波三折,到現在還沒開始盈利。

    喬晚抱着手提電腦坐在沙發上,開始惡補所有與華洲新能源相關的知識。

    宋津南從盥洗室出來,看她盯着電腦十分認真,湊過來掃了眼,“約到葉華鵬父子的專訪了?”

    “沒有。”她搖頭,“明天上午華洲有場新品發佈會,臺裏讓我去主持。”

    “葉華鵬看似不爭不搶,低調內斂,實則老奸巨猾,唯利是圖。葉宴遲與他一個德性,溫文儒雅,無欲無求不過是障眼法,三十歲了身邊連個交往過密的女人都沒有,這樣的男人正常麼?”

    “我只關心能否主持好明天的發佈會,順利拿到酬金。”

    她學乖了。

    宋津南明顯對葉宴遲有看法,她如果替葉宴遲說好話,等於與宋津南唱反調。

    “離他遠點。”宋津南態度強勢,不容置疑。

    她嗅到一股酸味兒,覺得很可笑。

    “你放心,我們節目組向葉氏父子約了七八次專訪,都被拒絕了。明天,人家大概率都不會多看我一眼。”

    “葉宴遲最愛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宋津南尾音中全是不屑,“在生意場一直低調示人,這套屢試不爽。”

    她不知道宋津南爲什麼對葉宴遲有這麼深的敵意,好奇問道,“你和他在生意場有過不愉快?”

    “我和葉宴遲的不愉快多了去。”宋津南忽然俯身,手指挑起她發尾繞了幾圈。

    另一只手已經替她合上電腦,圈住她的腰。

    相距咫尺,兩人的呼吸清晰相聞。

    宋津南的吻落下的時候,她根本無法投入,腦子裏想的是江蔚書有沒有受到懲罰。

    “你怎麼這個點兒回來了?”

    昨晚被宋津南折騰了好幾次,下身的疼痛還沒散去,她現在半點興致都提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