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老孃今天就鯊了你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一碗魚生字數:2651更新時間:24/06/28 19:23:33
“鼓手焦從,吉他老五,鍵盤褚樂,八百裏秦川,兩天。”
隨着孟時介紹完樂隊,音樂戛然而止。
今天剛剛從夭山悠閒生活裏“逃離”出來的任虎,感覺自己不是在一個綜藝節目的錄製現場,在一幫氛圍組環繞之中聽了一首歌。
而是在連續,繁重,沒日沒夜的加班中,突然擡頭看見了天邊夕陽晚照,然後他愣住了,等回過神來已經夜半,他不知道發呆浪費的幾個小時裏,自己腦子裏在想什麼,但卻感覺很充實。
任虎不是專業的樂評,甚至連歌都很少聽,他覺得自己不會去單曲循環,但只要它的旋律起來,自己一定能回憶起此刻的感受。
或許,現場很多人和他一樣。
至少,身邊這個留着跟孟時一樣短寸的小夥子,該是這樣。
任虎錯了,張麟均這個孟吹,現在想給孟時跪下,但是他忘記了自己可以跪下,只是呆愣的站着。
秦輕雪同樣呆愣着,她突然不知道讓孟時去拍電影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因爲此刻的他,看起來是那麼熱愛音樂。
每個人似乎都思緒飄蕩,忘記了自己該做出什麼反應,於是現場陷入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氛圍中。
它即不像一個搖滾現場那麼熱烈,攝像給一個大全景就行,也不同有人對着攝影機落淚,可以抓拍特寫。
整個場子的反應太平靜了。
甚至連第二現場,在第一期的時候很喜歡對歌曲做出評價的幾個樂隊,都緘默了。
可這首歌失敗了嗎,好像又沒有。
的攝像組,無措的迷失在這種氛圍中,胡亂的抓拍些讓人摸不到頭腦的鏡頭。
這種無措持續了差不多五六秒後,導演在演播室的中控臺大喊,“幾位老師,說點什麼!快說點什麼啊!
“一組給那幾個表情多的專業樂迷鏡頭,二組給改編孟時歌的路燈和舌劍鏡頭,還有讓麥子和馬一個說點什麼!”
“燈光!燈光在幹什麼!給我把主舞臺的燈推亮啊!!!”
從導演那裏直接得到指示的幾個工作組,這才好似找到主心骨,忙碌了起來。
四個早已經站起來的“超級樂迷”,被耳機裏導演的喊聲驚醒,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先開口的是吳清峯。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兩天,那麼快,那麼美。”
吳清峯唱歌的聲音十分的悠揚,音域廣闊,猶如管弦樂器那種中空飄渺,說話的嗓音則給人一種午後曬太陽搖椅的感覺,很舒服。
他開口說了這麼一句後,現場便像被風吹過一樣,活絡了起來。
是啊,那麼快,那麼美。
前排的氛圍組,很專業的做出了反應。
爲什麼歌唱,競技,晚會類的節目需要氛圍組,因爲人是羣體性的,需要有人帶頭,無論是帶頭衝鋒,還是帶頭鼓掌。
於是當幾個打扮的很有文藝範的姑娘,開始閉眼做陶醉狀,現場的氛圍便有了基調,這首歌不需要鼓掌,歡呼,蹦跳,需要感動、思考。
這下,負責抓拍觀衆反應的攝像機終於也有活幹了。
臺上的孟時看着這一幕,挺無語,他精神開始遊離,想着是不是從口袋裏掏出唱佛機,給他們放一段。
這個時候,一聲突兀的“孟時牛批!”響了起來。
孟時往下面一看,是江由舉着柺杖喊的。
他挺開心的笑了,不是因爲這個“孟黑”棄暗投明,是因爲這才叫觀衆反應,說實話,氛圍組這玩意挺讓他反胃。
的現場有42個機位交叉運作。
二組的1號攝影師在攝像機後面問麥子,“你會怎麼評價孟時。”
麥子看臺上的孟時,說,“我常常想,還有比憂傷更醉人的嗎?還有比青年的迷惘,更吸引青年的嗎?以前我覺得沒有,現在有了。”
3號問馬一個同樣的問題,馬一個說,“孟時牛嗶。”
馬冬是個綜藝老油條,他不太懂音樂,讓他評價,他說不出什麼話來,但術業有專攻。
他並沒有被江由那一聲突兀的牛批打斷思路,而是順勢大聲說,“鼓手焦從,吉他老五,鍵盤褚樂,主唱,孟時!讓我們爲今天的嘉賓八百裏秦川歡呼!”
現場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馬冬富有激情的說完這段話,放緩聲音,說,“可能大家對孟時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但今天我們能站在這裏,需要感謝他,沒錯,這個節目的策劃是孟時!”
觀衆在氛圍組的帶動下,紛紛發出了驚嘆聲。
現場對於孟時的介紹到此爲止。
這在國畫中叫做留白,太滿了就沒了美感,如果現在馬冬巴拉巴拉介紹很多,一頓吹,到時候節目播出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人是叛逆的,你這麼誇,我就不愛聽,我知道你是在吹。
馬冬這樣一句帶過,後期配上孟時在鳥巢演唱會的畫面,意境就到了。
看的人自己會覺得,這人好像有點東西!好感自發。
從馬冬這一段介紹就能看出,孟時當初跟賈樹道談判,力主把放到i奇異,功夫沒有白費,眉眼沒有拋給瞎子看。
三方合作中,i奇異和輕雪傳媒關係明顯要好一點。
馬冬介紹完孟時,繼續說,“我這個人對音樂不太懂,你讓我說什麼有見解的話,真說不出來,但清峯那句,兩天,那麼快,那麼美,算是說到我心裏了,真的。”
吳清峯笑罵道,“不僅抄我答案,還說我沒有見解,你好過分哦。”
他說話帶點灣仔的腔調,不經意就軟中帶嗲。
馬冬說,“你醬紫有點機車哦。”
這倆呢,一個對音樂真不太熟,一個地位不夠高,所以互動的路線偏詼諧。
這樣正好。
要是三個常駐“超級樂迷”都是張仁沛那麼嚴肅,專業,觀衆看起來就會累,少趣味性。
馬冬和吳清峯打趣一句,便伸手向旁邊的空沙發,說,“秦川的幾位,請過來坐吧。”
吳清峯說,“怎麼只有一張沙發?”
馬冬做出迷茫的表情,“節目組怎麼回事,工作人員……”
“馬冬老師,別弄了,別弄了。”臺上的孟時看他們一通忙活,終於給他們遞過去臺階,他拉了下老五,說,“讓五哥坐那,我跟焦從褚樂,跟那就行。”孟時指了指旁邊坐了十六支樂隊的第二現場,“我們哥幾個在那邊都有熟人,正好趁這功夫聊聊。”
這些章程都是提前對好的,相互客套兩句,也就過了。
把那最後一席“超級樂迷”安排好,馬冬問,“我能問一句,是什麼契機下誕生了這首。”這種採訪按照常規流程,都是編導搬個小馬紮,專門錄製,不佔用現場時間。
馬冬現在問,是對孟時的尊重。
孟時想了下,看着臺下的秦輕雪,說,“我先感謝一個人吧,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可以這麼說,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我。”
孟時的眼神異常柔和,說,“是她拯救了我,讓我可以安心的做我想做的事情,我們以前總是爭吵,很少溝通,今天趁着這個機會,我想對她說句心裏話……”
秦輕雪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燒,但依舊強硬的跟孟時對視。
她不低頭,但嘴裏無聲的碎碎念,“這貨想幹嘛,這貨想幹嘛……”
孟時停頓了一下,說,“夏琴同志,很幸運這輩子還能從你生命裏路過。”
秦輕雪:跟我沒關係?那你看我幹嘛!
一天用來出生,一天用來死亡,一天用來路過,另一天還是路過是吧!
老孃今天就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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