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要用我這雙眼睛，照亮世界！

    “飛段，還記得你的忍道嗎？”

    宇智波辭目光犀利起來，直視着眼前的臭小鬼。

    飛段在這道真摯又熾熱的眼神下，眼神不自覺躲閃了一下，喃喃道：

    “我的忍道......”

    “對！”

    “你的忍道！”

    “你仰天翹着一對大鼻孔，用大拇指信心滿滿比着自己！”

    “大聲嚷嚷說一無所有的你要成爲湯影、要終結湯之國的混亂、要把這片土地上的忍者全都趕出去，要做下一個半神！”

    宇智波辭直視着飛段，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調侃道：

    “這是你說過的話，難道還要我來幫你回憶？”

    飛段臉上露出一絲難堪，面色複雜，結結巴巴地回道：

    “那，那只不過是......”

    然而，不等他說完，宇智波辭語調一冷，打斷了他：

    “伱想說那只不過是大話、空話、假話？”

    “真實的現實世界遠比這要來的殘酷？”

    他一把拎起飛段的衣領，猩紅雙瞳中飛旋的勾玉氣勢十足。

    “別蠢了！”

    “否定自己的心，否定自己的意志，否定自己的夢想，然後接受現實，用夢境填塞空洞的腦子，推着自己走上絞刑架，對着比湯忍村更強大的存在搖頭乞尾。”

    “那你這個人，活着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等等，我......”飛段被這話語哽了一下，像是極力想要辯解什麼，想要爲自己的行爲找到正當的藉口，想要說服宇智波辭說服自己，

    證明自己的行爲是正確的，是沒有選擇之下最好的選擇。

    但是，飛段卻遲遲沒法把話說下去......

    因爲，他的內心深處也知道，

    邪神教的宗旨，以殺止殺全部殺光的宗旨，不過是在飲鴆止渴。

    宇智波辭吐出一口氣，沉聲道：

    “飛段！”

    “你是一個堅強的人，你有赴死的決心，你想用自己的獻祭，去換取邪神的恩典！”

    “但我告訴你，這不過只是一種逃避！”

    宇智波辭的話語，像是一把錘子，狠狠砸到進飛段的內心，將他堆積在心口的屏障轟然敲碎撕碎。

    揭開邪神教包裹在外的糖衣，其內裏的，不過是一顆散發着惡臭的謝特！

    這讓飛段不得不認清現實。

    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額頭上青筋一條條浮現，一隻手猛然攥住宇智波辭揪他衣領的手。

    想將其掰開，但以他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是已經是下忍的宇智波辭的對手。

    最後，他只能漲紅着臉，對着宇智波辭破口大罵：

    “夠了！宇智波辭，夠了！”

    “你給我滾！本大爺不需要你來憐憫！也不想聽你的說教！”

    “這樣的話，過去十年裏，我在湯之國已經不知道聽到過多少了！”

    “你又怎麼能明白我的處境，我的痛苦？”

    “該說真不愧是大國忍者嗎？”

    “你現在這副高高在上的面孔，不覺得噁心嗎？！”

    然而，面對這樣歇斯底里的飛段，宇智波辭卻笑了。

    “是嗎？”

    他狠狠拎起飛段的衣領，一把將他砸在地上，面色逐漸變的猙獰。

    接着，像個從關底走過來的反派大BOSS一樣，盡情羞辱提着新手村長劍的1級勇者，將其所謂的夢想貶斥的一文不值！

    宇智波辭目露兇光，他惡狠狠地兇斥道：

    “你小子，給老子聽好了——”

    “老子不是在對你說教，老子是在向你證明——”

    “我的忍道，在你之上！”

    宇智波辭鬆開飛段，站起身，仰望着無際夜空中的圓月，目光逐漸變得深沉。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俯視而下，一臉桀驁地漠然說道：

    “飛段。”

    “你目光所及的湯之國，不過是整片忍界的一個偏隅小地！”

    “你的目標，也不過只是我忍道上的一個邊邊角角，是我遲早都會去完成的事情！”

    “而我的忍道——”

    宇智波辭陡然睜開一對猩紅的寫輪眼，

    語氣陡然一轉，

    他用一種冰冷到毫無感情的語調，淡淡開口道：

    “是推翻現有的五大國，一統整個忍者世界，結束戰國以來連綿的戰火！”

    “給這個世界，帶來永恆的安寧！”

    “這是我必須要去做的事情，哪怕直面生死，也在所不辭！”

    “我，要用我這雙眼睛，去照亮整個世界！”

    話語一落，周遭驟然一寂。

    目露震撼的飛段、棕紅長髮的少女、還有坐在角落裏一直沒有出聲，好像壓根不存在的神農。

    同時將目光落在宇智波辭的身上。

    他們目光連連閃動，彷彿內心深處，都被辭這般話語給觸動到了。

    飛段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一臉震撼地看着宇智波辭，

    “辭......你......”

    沒等飛段開口，一旁，棕紅長髮的少女從樹樁上站起，目光平靜地審視着宇智波辭，像是在看一個狂妄的瘋子。

    接着，她冷冷問到：

    “你要用什麼去完成你的忍道？你憑什麼敢承諾這種事情？你又有什麼底氣去辦到這種從來沒人辦到過的事情？”

    “你的面前，是五大國，是整個忍界！”

    “號稱最強火影的猿飛日斬、擁有最強矛盾的三代目雷影艾、超越血繼限界抵達血繼淘汰領域的三代目土影大野木、三忍、半神、尾獸、人柱力......”

    “那麼多名聲顯赫的忍者，傳說中的存在，都不敢說出這樣的大話！”

    “你，又憑什麼？！”

    少女的話語擲地有聲，苛責的像是一把尖刀，逼向宇智波辭的咽喉，讓他沒有任何寰轉的空間。

    而宇智波辭，也根本沒想逃避這個問題。

    作爲一個天降猛男，

    他的職責，從一開始就已經定好，所以，在這個時候，他也能毫不猶豫、意志堅決地開口說道：

    “重要的從來不是說，是做！是不逃避！”

    “沒有人從一開始就站在頂端，再困難的事情，也是一步步走出來的。”

    接着，他看向目露震撼的飛段，平靜地說道：

    “飛段，我和你並沒有什麼不同。”

    “相比起整個忍界，我所擁有的，也不過僅僅只是這條不值一提的命！”

    “但是，我只需要確定，我的雙腳已經踏上這條道路。”

    “只要站在了這條道路的前端，我的背影自然會吸引到無數人來眺望！”

    “即便我倒下，我的背後，終究會有千千萬萬個我站出來！”

    宇智波辭話語一定，目光堅絕，絲毫不迴避地說道：

    “最終，肯定會實現這個夢想！”

    “而完成理想的第一步，我已經踏出！”

    “現在，也不過只是緊接着踏出第二步——”

    “從湯之國開始！”

    “從這裏開始！”

    “我會終結這片土地上的混亂！”

    “給這個國家，帶來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