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假如，沒有涼子的世界

    作爲出道名單的最終公佈者。

    國民製作人代表李棟旭的情緒，也是激動和緊張，心情難以平復，他低頭看着手中的名單，緩緩說道：

    “現在開始，國民製作人親自選出的，確定的出道成員，我將代表，公佈13人的姓名與排名。”

    “叫到名字的練習生，請移動到準備好的排名座位，坐在本人的座位上，最後，公佈結果的席位順序，規則依舊一樣，會把截止線出道排名第13名的練習生，放在最後點名。”

    “哇！”

    在李棟旭說完的同時，現場響起一陣感嘆。

    制作組玩的夠狠，不僅是對最後一名的練習生，還有支持那名少女的國民而言，都是一件倍感煎熬的事情。

    李棟旭眼眸低垂，餘光間，得到了制作組傳遞的肯定信號，同樣擔心唸錯名字，頗爲緊張的他，深了深呼吸。

    甚至多次看了眼手中的出道名單，最後李棟旭以堅定有力的嗓音，緩緩公佈排名：

    “第一位確定出道的成員，出道席位第12名，舞臺上，是以驚豔的舞蹈實力驚豔四座，舞臺下，有着可愛的反轉魅力俘獲國民的，來自wm——李彩燕練習生。”

    “歐尼！

    ”

    “啊？！”

    不敢相信，難以置信，甚至早就打算放棄。

    被少女們親暱擁抱的李彩燕，表情發懵。

    長久以來的自卑，不自信，化爲了一句輕輕的，令少妹妹們，國民們心酸到無比心疼的話：

    “是我，是我？我真的，真的可以嗎？”

    說這話的燕子，是看着姜小涼的。

    於是，所有的妹子都不說話了，而是同樣看向眼神清澈，笑容燦爛的姜小涼。

    小涼的笑，是一種極富感染力的寶物。

    因爲她的內心，是真的爲李彩燕感到開心，是真的快樂，而笑容不會騙人。

    看到妹子們期待的目光，以及突然安靜下來的國民觀衆。

    涼子既無奈，又溫柔地說：

    “是你是你就是你～我們的朋友李彩燕xi，那麼辛苦的路，都等到你走來了，是支持你的人心裏——最美的期待誒，走呀，愣着幹什麼呢～”

    期待，是個多美好的詞。

    尤其是對長相不自信，又自卑的李彩燕而言。

    姜小涼故意做着醜臉，可是在那雙澹藍色的眼眸裏，藏着最迷人治癒的笑意——

    讓李彩燕看着看着，眼眶逐漸溼潤，通紅，最後成了又哭又笑的模樣。

    “內！”

    一想到往前走，等會就會遇到她，李彩燕的腳步從沉重到輕快，最後在這殘酷的世界裏，忍不住開心地小跑了起來。

    能夠親眼看到這一幕。

    李棟旭的眼神很是溫柔，耐心等待着，好一會兒後，他才接着公佈道：

    “第11名，是在概念風格評價時，擔任ter的練習生。”

    話音剛落，懸念就開始了。

    擔任ter，也就是負責其他part部分的練習生，可以直接不用想了。

    “內，各位，第11位出道席位的，是urban works——金珉周練習生。”

    李棟旭在念出名字的瞬間，支持者的歡呼聲頓時響起，舞臺上的妹子紛紛圍了上去。

    部分擔任過ter的少女，那眼神裏的失望和暗澹一瞬間閃過，但在鏡頭前，她們還是選擇了祝福，一把抱住了金珉周。

    “嗚！”

    而金珉周，也終於可以卸下了故作堅強的外殼，捂着臉盡情的放聲哭泣。

    從來參加produce 48，她一直都是個無人問津的小透明，性格內向，不合羣。

    第一天…

    搬着重重的行李箱，卻連電梯都不敢去擠，就害怕別人異樣的眼光。

    傻傻爬樓梯，摔了行李箱，手指被劃傷。

    是一個人兒的出現，爲她貼上了無名指上的創可貼，那一瞬間，早已將她的傷口癒合。

    不管是手指的，還是內心的…

    她永遠忘記不了進來的那一天，遇到最溫暖的人，她的名字叫——姜小涼。

    抹了抹淚水，她回頭，想要找到小涼。

    卻只看到一閃而過的燦爛笑容。

    她想要再去找，那個人兒卻如何也找不到了，因爲殘留淚痕的金珉周，已經被少女們笑着推向了出道席位。

    “第10名練習生，是多次在小組對決裏，以優質的歌唱實力，展現穩定，努力一面的練習生。”

    直覺不是自己，謙遜的老實人韓初媛，已經悄悄挪到最後面，把耀眼的位置都留給了姐姐，和妹妹們。

    “阿初，是你嗎？”

    “唔～”

    看到姜惠元看過來的眼神，初媛搖搖頭，然後似乎爲了安慰，給了惠元歐尼一個溫柔的笑容。

    就在兩個感情極好的“元初”姐妹，偷偷交流的時候，國民製作人李棟旭，終於緩緩開口道：

    “akb48本田仁美。”

    可愛的hitomi，被少女們圍着，彷彿陷入了沙海，hi醬幾乎瞬間消失。

    等最後被“拖”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掛着讓人想要咬一口的澹澹暈紅，像顆水靈靈的小草莓。

    很奇怪，站在異國他鄉，第一個想要分享快樂的人，已經不是akb48的朋友，而是慢慢變成了233寢室的人。

    腹黑的大姐姐hi醬，看了眼最後一個受害者，還不知道“涼醬櫻花語事件”的宮脅咲良，又看了眼在發呆的姜小涼，嘴角抿起一絲笑意，冷不丁地喊道：

    “涼醬，hi醬喜歡你，真的daisuki（很喜歡）～”

    “呀…”

    下意識想要接一句櫻花語：呀噠（討厭）。

    可呀噠的“噠”——還沒說出口，就看到了表情疑惑的小櫻花，姜小涼眼神一慌，以極快的速度反應過來，嘴裏的話一拐，魔性地哼唱着：“呀…噠啦哩啦郎～西！”

    看到騙人的涼醬又“活”了下來。

    對此有些可惜的hitomi，察覺到姜小涼威脅的眼神，奶兇奶兇的，一點威懾感都沒有，反而可愛死了。

    hi醬實在忍不住，只好捂嘴偷笑。

    然後揹着雙手，可愛地走向自己的席位。

    “現在，來公佈第9名練習生，曾經在排名公佈儀式當中，登上了1位候補的練習生——hkt48失吹奈子。”

    小小的拿鍋，開心地跳了起來。

    然後下一秒，她就被少女們埋了起來。

    生動爲國民們表演了，什麼叫中二之國傳說中的祕傳忍術——“nako消失之術。”

    “涼醬！

    ”

    “誒？！”

    幾乎是被“拔”出來的nako，滿臉通紅，羞憤地瞪了眼涼醬，她好像隱約聽到這壞人有跟光北醬小聲說了一句：“看，被巨人包圍的拿鍋兵長…”

    “接下來，是第8名席位，霸氣的強力主唱，在概念曲評價中，以驚豔全場的高音，散發自身魅力的woollim——權恩妃。”

    當第8名權恩妃的名字，被喊出來的時候。

    就像是在海里拼命掙扎，一次次的絕望，最後終於能上岸的虛脫感。

    權姐已經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哭聲裏，聽出了一種季動，一種撕心裂肺。

    頭上傳來熟悉的觸感，一如既往的溫暖。

    “笨拙又霸道的權姐，原來也會哭啊。”

    空靈乾淨的嗓音，在耳旁縈繞，取笑。

    權恩妃淚眼婆娑，擡起頭，就看見那人兒笑靨如花。

    不禁想起過往的一切。

    她抓着小涼的手，放在懷裏，

    權姐的哭泣聲，很動人但不悲傷。

    在公佈第八名的時候，已經基本看不到多少半島練習生，櫻花妹子的笑容了。

    前者是知道機會渺茫。

    剩下的八個出道位，其中好幾個超高人氣的練習生都還沒唸到名字，還沒出現呢。

    後者，是彷彿已經知道命運的她們，眼神放空，呆滯，甚至有的已經懶得僞裝，再去裝作大氣善良的樣子去恭喜別人出道。

    她們放棄了表情管理，有的櫻花妹，甚至能看到眼裏的麻木。

    但也有性格更加佛系的，就已經在考慮以後要做什麼了。

    “涼子，如果無法出道的話，你要去做什麼，加入新的演藝社，然後再做練習生出道嗎？”

    “阿尼（才不是）～北子，我家是開超市的，實在不行，我就去我裴媽媽那裏做個看板娘…啊呸呸，當個看板哥～誒，就專門負責收賬。”

    “大發，真的？那涼子，我去你那裏當看板娘好不好。”

    “娘誒，你是想我家超市倒閉啊，想吃窮我家？”

    “什麼嘛，我很認真的。”

    “那就認真好好出道，涼子哥我家的超市就缺個清純門面，你努力點，然後到時候爲我家宣傳的時候記得打個七折嗷～”

    光北聊着聊着，都沒聽到有人在喊她。

    似乎比起出道，和小涼一起開超市更想要。

    “第7位獲得出道席位的，是清純的驚人美貌，性格四次元，擁有獨一無二的魅力，8d creative——姜惠元練習生。”

    “誒？”

    光北是唯一在得知自己能出道，嚇得蹦蹦跳跳的，像個意外得到糖果的孩子。

    被人罵笑嘻嘻，被人誇哭唧唧的奇女子。

    看到這樣的光北，涼子哥都忍不住笑了笑。

    “帕布。”

    “涼子！”

    “嗯？”

    “我出道了！”

    “你很棒棒喔。”

    “我養你啊～”

    “嗯？哈哈～”

    被光北死死抱着脖子，姜小涼的眼裏很是溫柔，雙手垂着，雖然有些呼吸不了，嘴裏還在逗着姑娘：

    “對了，剛纔誰說要來我家的，還算數嗎？到時候你北子哥不會跟什麼許久不見的老同學一樣，將現在的打打鬧鬧，變成將來的禮貌一笑吧？”

    “帕布涼子…”

    當玩笑，在別人心裏成了認真想過的話。

    這件事說來也複雜，姑娘都走了好遠，姜小涼卻在餘光裏，還能感覺到北子姑娘的目光。

    對所有的練習生而言，時間久了，都分不清楚對於“出道”二字，到底是喜歡還是執念了。

    韓初媛的身體在顫抖，眼神彷彿失去了焦距，甚至忘了小手的存在。

    終於——

    “第6名出道席位，是在舞臺上，以反轉魅力，一路逆襲，cube——韓初媛！”

    突然崩潰，莫名喜悲。

    韓初媛抱着小涼的瞬間，才發現自己早已滿臉淚水，才知曉自己已經搖搖欲墜。

    “小涼…”

    “在。”

    韓初媛也不知道爲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反反覆覆喊着姜小涼的名字，彷彿是在確認到底是不是夢！

    原來長着一張rapper的臉，哭起來的時候那麼軟妹～

    摸着懷裏韓初媛的秀髮，白了許多，也真的變漂亮了呢，wuli阿初小姐。

    姜小涼眼神漸漸溫柔。

    “小涼！”

    “在喔。”

    “是…是我嗎？！”

    “內，恭喜你喔，堂堂正正第六名——韓初媛xi，對了，不要把我當成故事說給別人聽喔，我害羞。”

    “帕布。”

    微涼的手，微暖的話，在自己的秀髮間溫柔撫摸，好聞的薰衣草香，讓人迷醉其中。

    韓初媛睜着迷朦的眼眸，看着小涼。

    假如這個世界沒有你，該拿什麼治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