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48系 練習生調查（一）

    姜小涼莫名其妙被喊出去，又莫名其妙被趕回來F班。

    “哈哈，康撒米達，wuli小涼。”

    雖然不知道姜小涼去幹什麼，但看見回來的時候少女手裏抱着一疊調查表。

    制作組大笑着。

    朱靜作家姐姐接過姜小涼遞來的調查表，尤其是看到戴着髮箍的少女臉上無語至極的表情，她的表情更加樂了。

    打工人的快樂，從小小的帶薪偷懶開始。

    趁着還是在自由練習，休息的時間。

    制作組將調查表格分下去，因爲F班的人有點多，所以作家姐姐選擇讓一個練習生協助派發。

    “阿尼（不是）…”

    出去又回來，遞出又接回來調查表的姜小涼，表情欲哭無淚，哭笑不得。

    “那個作家姐姐nim，請不要對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這會讓我產生一種狗狗的卑劣感，很不爽誒。”

    “哈哈，廢話少說，快點發下去，小涼班長nim～”

    “誒咦，哈吉嘛（不要）。”

    從小到大，兩世都沒做過什麼班幹部的小涼哥表情十分嫌棄，很不自在。

    從作家姐姐手中接過調查表，她剛回身準備發，就看到自己已經進入少女們的包圍圈了。

    瞬間“轟”的一聲，嘰嘰喳喳，都是好奇的聲音。

    “那是什麼？涼醬。”

    “莫呀這是，調查表嗎？什麼來的，我看不到寫的什麼，是要調查什麼嗎？小涼能跟我們說說嗎？”

    十八個少女，一人一句，所造成的噪音差點沒讓姜小涼躺下去，小腦袋嗡嗡的！

    “啊呀，我耳朵！啊，要聾了…喲落布（各位），朋友們，請素質坐好～好不好，我保證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內！”

    “H ai！”

    櫻花語和半島語，不同的語言，一樣的意思，異口同聲的回答。

    F班活力滿滿。

    “阿尼…也不用這樣的！”

    不想當F班的班長，只想當炊事班班長的姜小涼，苦笑着擺擺手，表情十分抗拒。

    然後一張張遞給靠坐在練習室的牆上，乖乖坐成一排，等待姜小涼遞發表格，表情格外好奇的F班少女們。

    “謝謝姜班長～”

    “求，別！”

    矢吹奈子，也就是nako，正乖巧地伸出雙手，對着姜小涼燦爛的笑着，眯着可愛的蜜桃笑眼，彷彿在等待糖果獎勵的孩子。

    nako說：“阿里嘎多～涼班長，涼醬～”

    姜小涼答：“噠咩喲，wuli奈奈子，nanako醬～”

    姜光北插嘴：“康撒米達，小班長。”

    姜小涼讓她閉嘴：“哈吉嘛！姜光北，說大不說小，說硬不說軟，這是對你小涼哥最大的尊重！”

    “滾吧，小涼妹！”

    “哈哈哈！”

    少女們仰頭笑着看姜小涼每路過一人時，就低頭迴應的溫柔樣子——

    挪木喜歡！

    dai si ki～

    發完表的姜小涼，就自己胳膊隨意地夾着一張，懶散地走着大爺的步伐，準備坐回“學渣位”，她自己都還沒寫呢。

    “嗯？幹什…”

    結果屁股還沒碰着地板，就被朱靜作家拉了起來。

    而看到作家小姐姐臉上綻放的，不懷好意的笑容，姜小涼心裏頓感不妙，掙脫就想跑。

    “幹！哎呀，又幹嘛？！”

    “帕布啊，你把所有表格都帶回來啦，B-D班的制作組PDnim，還有作家歐尼現在很生氣，指名點姓讓你姜小涼幫忙帶過去啊。”

    “我…西！”

    “嗯？”

    “嘻嘻，哎呀～她們又沒說…哇，巧克力作家姐姐真的壞！我說姐姐…阿尼（不是）！我就只是個小小練習生啊，不是制作組的實習職員吶！”

    “好人幫到底嘛，帶過去都不遠，小涼醬幫忙帶個表嘛。”

    “表…我真是去年買個表，拒絕！我不去！裴老師還說要我好好練習，提升實力呢，結果一天到晚我都在外面奔波，別說實力…腳力我倒是練出來了。”

    “哈哈，哎一古，喔莫喔莫，wuli小涼辛苦啦，歐尼等等幫你帶份我們的職員餐，還有歐尼珍藏的零食，很好吃喔～”

    “……”

    在朱靜作家笑得不行的表情裏。

    眼前的姜小涼，正用力抿嘴，臉色糾結，眉頭皺成一團。

    她，真的可愛死了！

    結局，姜小涼還是去兼職“PD 48跑腿”了。

    不是她想跑啊，實在…實在是作家姐姐給的太多了！

    涉世未深的小涼哥，表示抗不住來自大姐姐的誘惑！

    姜小涼離開後…

    少女們曲着腿，調查表輕輕放在膝蓋上，眼神真摯，手裏都拿着筆，在認真下筆。

    經過大魔王摧殘後的F班，彷彿上完自己最害怕的課，最想逃避的老師，能得到片刻的喘息就是最大的幸福。

    青春的氣息，吹過，夾雜着少女們的甜美和淡淡的美好。

    穿着短袖灰色上衣的少女們拿着調查表，彼此對視笑着，交頭接耳，互相打趣對方寫的答案。

    “萌咲醬，你寫的是誰，理由是什麼？”

    “啊啊，別偷看，不告訴你，nako～”

    “爲什麼嘛～～”

    所謂的調查表，是Produce 48節目的特色之一，上面是有關於節目的，一些有意思有趣的問題，通過蒐集練習生的答案，同時也聆聽少女們內心最真實的聲音。

    問題包括：

    「1.伱覺得哪位練習生親故在第二次編舞評價中，能提升等級評價。」

    朋友不給自己看，矢吹奈子鼓着嘴。

    嗯哼，小生氣，小鬱悶。

    而且這問題有什麼能藏着掖着的嘛，豈可修～

    奈子想都不帶想的，低頭就寫道：

    練習生：「小小涼醬…」

    “哈。”

    nako可愛地捂着嘴，差點兒笑出聲。

    姜小涼她老是喊自己“小nako”，那自己就喊她“小小涼醬”！

    小小涼醬，搞笑搞笑～

    理由：「小小涼醬能讓nako不覺得自己不好，她說小短腿最好，雖然很可惡，但涼醬依舊是nako心中是最好的練習生，一定能上去的！nako相信～」

    在F班，或者說A-D班裏都有那種性格內斂，不愛說話的少女。

    但總會不自禁偷瞟一眼，或者忍不住自己心中最有有魅力的那個女孩紙。

    其實，她們都渴望自己是個活潑開朗的人，雖然做不到，但總會憧憬和喜歡這種人。

    例如「D班」

    砰——

    “阿尼阿塞喲，喲落布！”

    人未到聲先至。

    戴着髮箍，圓框眼鏡的文藝少女，將小腦袋微微伸進去。

    一點都不顧形象，卻讓人下意識親近。

    結果就讓原本在裏面發呆，表情喪氣疲憊的D班練習生們驚呼不已。

    “哇！小涼醬！”

    “姜小涼？大發！爲什麼來了？”

    氣氛理所當然的壓抑，這才是正常的低等級練習生該有的狀態。

    畢竟D班可沒有姜小涼。

    獨自離開羣體，孤單地縮在角落的金珉周，微微曲着腿，很是軟妹的坐姿。

    韓初媛則是滿頭大汗，在一旁對着鏡子努力練着編舞。

    倆人之間，離着一些遠，有距離感，也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羞澀，尷尬，靦腆…

    人和人之間交流，不害怕說錯話，就怕誰都不說話。

    不只是她們倆，其實所有的練習生都是這樣的，櫻花國，半島，還有姜小涼心心念念的老家大夏國，仨國練習生之間的關係是有點複雜的。

    雖然是同寢室的宿友，但金珉周和韓初媛之間有些生疏，感覺也怪怪的。

    加上倆人都是清冷敏感的性子，最重要的是，她們之間的感情橋樑——姜小涼不在。

    所以其實硬在一起…

    還是很尷尬啦～

    距離會產生美嗎？或許會，但在人際關係裏，比起美，距離更會使人漸行漸遠，漸無話可說，終成陌生人。

    除非有“怪人”出沒——

    沒察覺到姜小涼的到來。

    金珉周還正在努力揹着主打歌的編曲，而韓初媛正在一遍遍熟悉編舞。

    “nako呀，nako呀…喔喔，哈哈，韓初媛你跳錯了！”

    直到鏡子慢慢滑過來一個調皮的身影，戴着髮箍的少女，唱着奇怪的歌詞，打亂了韓初媛的節奏。

    “噗嗤。”

    眼神一愣，然後努力憋笑的韓初媛，扭頭狠狠瞪着姜小涼。

    “姜小涼，是不是有病？”

    小姐姐嘴裏嫌棄着，眼裏卻藏着笑意。

    “你才有病，韓初媛！看，睜大你的眼睛看看，你把小涼哥的頭折騰成什麼樣了？”

    “我已經睜到最大了，挪木耶波～”

    “阿呸！那你就是心眼小，惡意報復我們昨晚讓你關燈的事情，還有金珉周你，莫呀…她在幹嘛，呀，金珉周？聽不到？呼～”

    姜小涼輕輕呼了口氣，偷偷撩起金珉周耳邊調皮的秀髮。

    金珉周嚇得瞬間回頭。

    然後滿頭的秀髮給了調皮的姜小涼一巴掌——

    “啪～”

    多麼清脆，多麼新鮮的響聲。

    “啊呀！啊帕（痛）！金珉周xi，你爲什麼打人？”

    “噗嗤。”

    “哈哈哈！”

    看到姜小涼捂着臉，惡人先告狀的狼狽樣子，金珉周和韓初媛一齊忍不住笑。

    倆妹子看着小涼的目光，亮亮的，欣喜的。

    就像是一個人在羣體孤獨的時候，有人喊自己，和在意自己的那份感動。

    金珉周張開嘴，想說什麼。

    可沒有什麼辦法，自己沒有那麼勇敢。

    想說：小涼真的很謝謝你啊。

    可還是沒勇氣，每次都臉紅了還假裝冷漠。

    真的很謝謝你，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感覺什麼都是甜的，每次看見你燦爛的笑臉，生氣的樣子…都很開心！

    wuli，是朋友嗎？

    不知道眼前香汗淋漓的金珉周，正經歷着千頭萬緒，糾結和苦惱。

    因爲有倆宿友在。

    姜小涼待在D班，就更隨意了，至於協助派發，她才不會一一分發呢。

    打工人的偷懶，從裝作不知道工作細節開始。

    機靈如她，學以致用。

    於是直接將調查表，遞給了笑容滿面的D班制作組，然後小涼哥就只是抽了兩張，就來到233寢室倆宿友的地方。

    韓初媛和金珉周自然下意識靠過來，親暱地貼着她。

    姜小涼坐在倆人中間，分別遞過去一張調查表。

    然後韓初媛就一臉真摯和好奇。

    性子裏的細膩，讓她一條條問題，逐字逐句的認真地看了起來。

    “莫呀，快點寫呀？愣着幹嘛。”

    “沒看完呢。”

    “看完天都要黑啦，跟你皮膚一樣。”

    “想死？”

    被韓初媛輕輕打了一下，姜小涼不痛不癢。

    姜小涼感覺等韓初媛看完，覺得自己都老了，還參加什麼鬼PD 48，直接去參加花樣奶奶，順路再去參加“少女”去哪兒了。

    於是她又微微側頭，去看另一邊的金珉周。

    這少女則是另一種性格，而是先寫自己最想回答的問題。

    “我看看～莫呀，藏什麼？就看看，我又不幹嘛…”

    “不行，安對！”

    小涼哥伸頭想看，就被羞紅臉的金珉周推開了，她雙手蓋住了問題和答案——

    「22.你覺得Produce 48最美的練習生是誰？」

    練習生：「姜小涼」

    理由：「我的練習生時期裏，有人說自己本來就很美，但現在，我覺得是一直壞壞的，怪怪的，但心地最美的姜小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