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告訴我，你眼神看到了什麼

    “哈哈，太有趣了～”

    “她叫姜小涼？個人練習生嗎？大發，我被評價的時候，老師nim的眼神跟要殺了我似的，看看，現在那些放才兇得要死的導師nim，笑成什麼樣子～”

    “太有趣了唄，換我呢我也喜歡啊，我想和她做親故！”

    “14歲？！應該是最小的了吧，忙內嗎？！”

    整個「produce 48」都陷入了焦土化，深深陷入了姜小涼的表演魅力中。

    雖然是搞笑的居多。

    “大發！”

    “莫呀？！哈哈。”

    左耳是少女們，導師們歡聲笑語的清脆聲，右耳是底下工作人員近乎笑不活，人聲鼎沸的大笑聲。

    姜小涼悄悄護住耳朵，表情生無可戀。

    西，好煩…

    無奈與耳聾之間徘徊，跟一羣小黃人在耳邊幹架似的。

    她不用仔細去看，都能想象姜惠元和韓初媛那倆人笑癱在一塊的樣子。

    可惡！

    “阿尼，喲落布，節目組放的版本節奏太快了…”

    姜小涼想要努力解釋。

    “這首Dance歌本來就是這樣的，我原曲放的，阿加西我也不知道你要即興Rap，但是你咬字很清晰啊，有釜山方言的味道，我想家了。”

    “……”

    “姜小涼你唱的很好啊，反正歐尼是被感動了。”

    “……哇，你們真是太壞了！”

    面對姜小涼欲言又止，憋屈又說不出的樣子，負責音樂的導演PDnim和作家姐姐攤攤手，一臉的無辜，眼神藏着笑意。

    制作組的人幾乎都是滿臉寵溺的看着，逗着丸子頭少女。

    想法一致，都覺得這孩子特好玩，特有趣。

    大人們的眼裏，都是揮之不去的笑意。

    “咳咳。”

    姜小涼拿着麥，裝模作樣地咳了幾聲。

    在裴俊石導演PD忍俊不禁的表情裏，少女理直氣壯地說道：

    “好了，彩排結束，接下來才是正式表演，阿尼…等一下，作家姐姐別笑，別搗亂～那個音樂導演nim聽我的手勢，我們要有默契，好不？嗯，再來一次，Go～”

    少女機靈的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音樂導演nim和作家姐姐搖頭失笑，然後一起扭頭看向裴俊石PD，等節目組老大給出指示和意見。

    裴俊石拳心放在嘴上，輕輕咳了聲，掩飾嘴角按耐不住的笑意。

    然後他隨意擺擺手，示意繼續。

    現場重新恢復平靜。

    看着姜小涼認真的表情，導師們也開始真摯和期待。

    Rap導師七塔小姐姐，昭宥和嘉熙姐姐，以及李洪基老師的神情變得格外的認真。

    因爲就在剛剛那短暫的表演裏，她們能察覺的東西其實很多，比如唱功，天賦，颱風，嗓音的塑造性，以及Rap的可能性等等太多的驚喜…

    姜小涼站在舞臺中央，微微仰頭，眯眼看着頭頂射下耀眼的光芒。

    感受燈光的炙熱滾燙，臉頰流下的香汗，打溼的碎髮，在熠熠光輝下閃耀，這瞬間記錄着關於練習生“姜小涼”最珍貴最美的畫面。

    不論好壞，這個搭建的Produce 101舞臺，至少能讓大多數默默無聞的練習生，能得到一絲出鏡做夢的機會。

    利益也好，收視也好。

    至少這些站在這個滿是“星辰”舞臺上的孩子們，都是簡單而平凡的追夢少女。

    “music，Go～”

    熟悉的節奏響起，姜小涼隨着節奏點着頭。

    到了其中一節點，她的眼神輕輕一挑，手輕輕向下壓，做了個“慢下來”的動作。

    音樂導演nim微笑，心領神會。

    “就是這樣，就是這感覺，阿加西～”

    感受着旋律節奏的變換，姜小涼充滿了感覺，微微擺動身子。

    在少女的指揮下，旋律變得緩慢而慵懶。

    新潮的鼓點，顯現出不一樣的感覺，但是很好聽。

    對姜小涼和節目組的配合，產生的化學反應，這驚人的一幕，讓練習生們瞠目結舌，導師們驚奇也升起了興趣。

    終於到了開始演唱的部分…

    姜小涼拿起麥，嘴角微微掀起一絲弧度，輕聲哼唱：

    “告訴我吧，把事實告訴我吧

    告訴我，你心裏真正的想法

    真的愛我麼，有多愛我呢

    讓我看看，你的真心…”

    姜小涼空出的手前後輕擺，隨性隨意。

    少女慵懶版的雨刷舞，多了一絲甜蜜和浪漫。

    姜惠元和韓初媛，清純，明媚的顏值，目光是那樣的明亮。

    不只她們倆個，還有無數的練習生在不知不覺中，也已經跟着站起身。

    每每看着姜小涼，她都會翹起嘴角，每每看她如此優秀，都會自卑自己不夠拔尖。

    因爲伱…

    “我第一次想變成一個更好的人…”

    姑娘眼眸的光逐漸黯淡。

    原來在意一個人，第一反應是自卑呢。

    這一瞬間，舞臺上的丸子頭少女，神采飛揚，肆意綻放笑容，美得令人觸目驚心。

    姜小涼低頭，雙脣微微張開，用最抒情的嗓音唱最黑泡風的歌。

    “你總是這樣，你想要一輩子

    都按自己的心情思考

    去行動，把我的心交給你了

    還要怎樣，還要我怎樣

    現在，需要你能接受我…”

    迷戀，危險，吸引力。

    這個嗓音絕了，痞痞的感覺，懶懶的，一點點溫暖但不是很成熟的感覺，太吸引人了。

    “喔～Rap很好耶？她擅長的不是vocal麼？！”七塔老師隨着Flow扭着上身子，難得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大發！”

    “很好～～”

    姜小涼特別的唱法，和酥酥的腔調，穿插在歌曲中流暢的rap和舒服的vocal嗓音中。

    昭宥，嘉熙，李洪基三位歌唱導師笑得很開心。

    找到自己喜歡的練習生時，神情就是像現在的他們一樣。

    掩蓋不住蹦蹦跳跳的心，瘋狂上揚的嘴角以及眼裏的光和眼角的笑意，因爲真的很喜歡啊。

    這就是演藝人不管多少年後，依舊保持熱愛舞臺的原因，因爲永遠會有出現能掌控舞臺的天生“C位”。

    姜小涼唱來…

    真的既小清新，又唱出了另一種燈紅酒綠的風格。

    有種慵懶，叫不被束縛之感。

    舞臺上唱歌的少女，那雙淡藍的雙眸，就如同清澈浩瀚的大海，平靜卻又透着神祕，還有一絲調皮。

    “Wow～～”

    “啊哈哈！”

    姜小涼壞壞地移到舞臺邊緣，勾勾手指，挑逗着表情興奮，大笑不止的節目組工作人員。

    最後，不僅是舞臺上的導師們，練習生少女們都陷入了“告訴我…”的魅力中。

    好喜歡這種慵懶又有點拽拽的感覺。

    好喜歡這種現場改編，旋律和唱法都太戳了！有點擺爛的墮落，又帶點瘋批的感覺！

    “Oh wuwu wuu wuu～

    告訴我吧，把事實告訴我吧

    告訴我，你心裏真正的想法

    真的愛我麼，有多愛我呢

    讓我看看，你的真心…”

    Peoduce 48的制作組同樣擺着身子，情不自禁學着“小涼版”的雨刷舞，開心得難以自己，彷彿回到了自己年輕時，復古難忘的90年代青春。

    姜小涼沉浸在表演裏，肆意綻放自己的魅力。

    畏畏縮縮，小心翼翼，怕什麼？！

    再活一次，依舊熱烈而又自在浪漫的活着，想做就做，又不是每年都風華正茂。

    少年的肩，應是草長鶯飛。

    少女的眸，應是星辰大海。

    “她”都有。

    一曲結束！觀看表演的旁觀者，熱烈的氣氛依舊久久不能平復。

    姜小涼收回麥，雙手背在身後。

    對自己造成的影響，她則是一臉平靜，安靜等待評價。

    “Rap還不錯？！我喜歡，如果flow有自己的印記就很完美，我意見保留。”

    七塔老師很喜歡，毫不掩飾的那種喜歡。

    裴允貞老師點頭，覺得少女如果能再有某一項的特點，成長性和塑造性簡直不要太可怕。

    自從第一季的素慧，她久違地產生了一種迫不及待，想讓孩子感受下特別的“關愛”。

    本在裝深沉的姜小涼，莫名感覺背後一涼，連忙搖頭否認。

    “阿尼，老師nim，我連flow是什麼都不懂，只是照着唱。”

    “櫻花語會說嗎？”

    “阿尼得…”

    “跳舞的實力看不到，能即興來一段舞蹈嗎？”

    姜小涼回頭，看着遠處水晶階梯上，身影獨孤的姜惠元和韓初媛，眼神清澈。

    然後再回頭看向表情複雜的導師們，少女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阿尼，我真的不會。”

    “哎一古，調皮的姜小涼xi，F～”

    “內內，康撒米達～～”

    “噗嗤！真的好有趣，你！”

    姜惠元目光溼潤，愣愣看着拿了“F”，笑容依舊燦爛的姜小涼。

    她，就像穿越時空到來的光，照亮，發光，令人豁然開朗。

    追不上，這人就選擇傻傻在原地等。

    “阿C，小帕布呀…”

    注：“Tell Me”——金潤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