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爲了搞文學,深入虎穴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零七度字數:3648更新時間:24/06/28 19:09:36
“我……”
夏侯長娟欲言又止,怕自己口吐虎狼之詞,一臉無語之後,她又反而感覺想笑。
“方纔,花魁一曲彈罷,便停下古箏,徐徐問你,是否可以再以臨江仙爲詞牌名,再爲她填一首詞。”
“霎時間,全場寂靜,所有的人都向着你看了過來,你愣了一下,然後就大聲拊掌說好!”
夏侯長娟已經憋不住笑了,若非是她這位大小姐平日裏都是壓着性子,極爲注重自己的儀態,只怕這會兒真的會笑得花枝亂顫。
趙崢嘴角一抽……他娘的,自己這是一不小心,就讓這花魁給白嫖了自己啊!
而且,看這娘們兒的架勢,似乎不單純只是貪圖自己的文采,她甚至還想佔有自己的肉身!
啊呸!
下賤!
歡呼聲逐漸停下,花魁大白饅頭輕輕撫弄了一下古箏,雙手十指妖嬈嫵媚,充滿了哪個方面的暗示。
“還請公子賜下墨寶!”
她那妖嬈性感的聲音方纔落下,便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婢女,捧着一個紅漆木板,木板上是一個不着寸縷的美女雕塑,巴掌大小,好似趙崢以前那個世界宅男們,最愛的迷你美女手辦。
這雕塑做得精緻,刀法高超,小人兒的身段比例極其炸裂,甚至就連雙腿隱處,刀法都雕琢得栩栩如生,叫人看之臉紅,浮想聯翩。
甚至會止不住幻想,這小小雕塑若是能落地變成一個真人,那該多好啊!
邊上的夏侯長娟和蘇媚兒兩人好奇之下看來,發現此物如此風月後,頓時忍不住紅着臉移開了目光,隨後各自暗暗啐了一口!
蘇甜甜正歪着小腦袋往這邊看來,頓時就被蘇媚兒一把抱住了小腦袋,好似抱着一隻小狗崽似的,扭轉小小的腦袋,轉到了另外一邊。
“哎呀!你幹嘛啊!”蘇甜甜也被捏得發出坤叫聲。
“噓,住口!”蘇媚兒輕叱一聲,抓了一把小酥糖,塞進了蘇甜甜嘴裏。
蘇甜甜瞬間就安分了下去。
跟隨在青衣少女左右兩邊,各自有一個捧墨和捧筆的少女,但是模樣看起來就有點一般了。
唯獨是青衣少女的模樣出落,活脫脫的一個美人坯子,尤其是前胸的鼓脹,好似內裏塞了一些填充的棉花一樣,全然誇張得過頭了,只怕再有幾年,就是另外一個大白饅頭。
“請公子題詞!”
青衣少女脆生生的聲音迴盪在趙崢耳邊,隨即半蹲着跪下,高舉那紅漆木板,湊到了趙崢面前來。
趙崢表情頗感複雜,但這對於身負唐詩宋詞的男人而言,卻只是小兒科罷了。
他只是心痛,這次寫的詞,不能變成白花花的銀子,只能變成白花花的暖香嫩肉……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吧?
趙崢看了一眼大白饅頭。
既然可以這樣,那爲什麼不那樣呢?
“嘶……”
這要命的女人,頓時巧笑嫣然,隔着百來米的距離,都像是能探囊取物,奪走自己的子孫一樣。
趙崢輕笑着看了一眼邊上的蘇媚兒。
老子與你成婚三年,整整三年,都不給睡是吧?
那好!
今天,我就當着你的面,讓你看看,我是怎麼睡花魁的!
“筆來!”
趙崢意氣風發。
他手掌往上一翻轉,撩起寬大的衣袖,捧着筆的少女,立刻身形嫋嫋上前,將毛筆捧着,放入趙崢手中。
“墨來!”
趙崢又大喝一聲,雄姿英發,不外如此了。
那另外一個捧着墨汁的少女,則立刻半蹲着跪下,凹出自己尚且青澀,但已經有了幾分女性魅力的身段來。
趙崢提筆滾了一下墨汁,便立刻書寫起來。
“夢後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不就是填個詞兒嗎?
這有何難?
給你就是!
“這……”
夏侯長娟滿目劇震!
她先前雖然看到那大膽的雕塑,移開了鳳目。
可是,待得趙崢落筆時候,她卻還是忍不住看了過來。
從第一句“夢後樓臺高鎖”到最後一句“曾照彩雲歸”,趙崢提筆落字,甚至都沒有絲毫的停頓。
文韻之強,如浩蕩江水東流,綿延不絕!
再加上,他的句子,字字舒心,情意綿綿,感情真摯。
尤其是,“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二句,更是堪稱,畫龍之點睛,神來之仙蘊啊!
他……的文采,簡直好到讓我有種害怕的感覺啊!
夏侯長娟芳心亂舞,全然已經忽略了那令人面紅耳赤的壓紙雕刻。
然而,不僅是她,就是另外一邊的蘇媚兒,此刻也是滿面震驚之色。
這首詞,和先前那首詞,氣勢意境,截然相反,另闢蹊徑而行。
爲什麼……
以前從沒發現他有這樣澤潤山川的文采啊!
蘇媚兒藏在寬大衣袖中的雙手,死死地攥緊了。
甚至於……修剪精美的亮透指甲,幾乎都已經扎進掌心香汗溢出的柔嫩掌心肉裏,她也絲毫不曾察覺一般。
“多謝公子恩賜!”青衣少女俏皮一笑,高舉起來趙崢方纔填寫完成的新作,展示給周圍所有的人看。
這些人中,有先前在望江樓上,被平鴻羽無情碾壓的文士才子;也有本就在教坊司內,坐擁軟玉,親貼香澤的浪蕩才子。
此一刻,所有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細看趙崢這新作。
“這……這首佳作,依舊可堪稱臨江仙詞牌名的典範之作啊!”
“何止是典範之作,我看趙公子一首‘滾滾長江東逝水’,再加這一首‘夢後樓臺高鎖’力壓我臨江城,恐怕未來十年之內,都將無人敢再碰臨江城這詞牌了啊!”
有頗具文名的讀書人,個個大發感慨。
花魁大白饅頭尚未看到詞句如何,但是聽着衆人如此稱讚,便已經清楚趙崢所作,絕對不是輕易敷衍自己的。
一時間,她一雙甜得能拔絲的溼潤眸子,愛意濃烈地看了過去。
趙崢只是對視了一眼,就聽着身邊的夏侯長娟奇怪地問道:“嗯?你打什麼哆嗦?”
“沒……就是覺得有點冷……”
趙崢又打了一個哆嗦,這花魁……果真不是泛泛之輩啊!
隔着那麼遠,都能讓自己……
“咦?你怎麼又打哆嗦了?”
夏侯長娟驚訝道。
“沒……真的有點冷!”趙崢道。
“冷嗎?”夏侯長娟顧看左右,大家好像一點都不冷吧?
這不是胡扯嗎?
趙崢感慨道:“你不懂,我只是一首詞,就已經戰敗西蜀第一才子平鴻羽,而今再出一首詞,下座讀書人都驚歎,未來十年之內,都將無人敢碰臨江仙這個詞牌名,這簡直就是高處不勝寒啊……”
夏侯長娟驟覺呼吸困難,菱角似的好看嘴角,泛起一絲僵硬之色。
見過裝逼的,但是……本大小姐,沒有見過這麼裝逼的啊!
然而,相對於夏侯長娟,蘇媚兒就有種如坐鍼氈般的難受感覺了。
和離後,你就變得如此優秀?
這是故意秀給我看的嗎?
趙崢啊趙崢,你這是在蓄意報復我嗎?
若不是爲了那些訂單,她現在真是無法容忍自己再繼續坐在這裏,看着趙崢如此出盡風頭。
然而,更可恨的是。
面對趙崢這般大秀特秀,自己卻還完全無力反抗。
甚至,能坐在這裏,還是沾了人家的贈送一首詩的光……
可恨啊!
蘇媚兒此刻真是大感羞恥,卻又無能爲力。
只能被動羞恥的接受趙崢的恩賜……
“夢後樓臺高鎖……”
花魁大白饅頭換下古箏,搬來瑤琴,聲音柔媚透骨地唱了起來。
那一閉一合的兩片櫻脣,真是看得在場所有文人墨客,口乾舌燥,大有一種無法忍受的衝動要撲壓上去,拼着犯罪入獄,也要嘗一嘗,究竟是何滋味的衝動!
於是,讓蘇媚兒更加受不了的事情發生了。
花魁大白饅頭妖嬈的眸子,無時無刻不在向着趙崢看來。
甚至,一顰一笑,似乎完全都只是爲了趙崢一人所發。
蘇媚兒全然感覺,這浪蹄子,就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賣弄風騷,兜售浪蕩,勾引自己這位前夫,以此來羞辱自己的!
甚至,她心中都不受控制的惡毒想着,這該不會是趙崢早就已經提前找人暗示過這風騷的花魁,花費重金,讓其故意這般賣力的表現,就是爲了刺激、羞辱自己嗎?
可恨!
若不是爲了家族大業,爲了接下來的夏侯家不要的訂單,自己絕對不能受此羞辱啊!
蘇媚兒,你要忍,終有一日,自己要趙崢十倍奉還!
……
趙崢完全就沒想到,自己這個前妻會對自己有那麼多的想法。
他此刻感受着大白饅頭火燒油煎一樣的熱情,腦子裏全然都是皇叔那句話——我二弟天下無敵,誰敢過來一戰!
終於,伴隨着琴聲緩緩停下,那動聽婉轉的歌聲,也緩緩消失。
一曲作罷,大白饅頭那雙誘人的溼潤眸子,妖嬈勾魂地看了一眼趙崢後,便嫋嫋起身,抱起瑤琴,往幕後走去。
而此刻,先前那個青衣少女,踩踏着小碎步,輕快得好似一隻青鳥般,來到了趙崢跟前,道了一個萬福,脆生生地說道:“公子,我家姑娘請你移步往閨閣之內,深入探討詞作字句,還請公子不吝賜教,傾囊相授!”
“嘶……傾囊相授?”趙崢心頭一陣火熱,這個傾囊相授,他是正經的傾囊相授嗎?
自己怎麼能不傾囊相授,甚至可以向組織保證,絕對一滴都不剩啊!
可是,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夏侯長娟菱角似的嘴角那一抹壞趣味的笑容後,趙崢輕咳一聲,就要拿出自己是正人君子那一套做派來,婉拒一二,然而再勉爲其難地爲了文學這個崇高的話題,前去一探虎穴!
可是,就在他準備說話的時候,看到了前妻那向下的嘴角,還有隱而難發的羞憤,頓時一股怒火直竄天靈蓋!
你是覺得老子沒人睡是吧?
所以吊了老子整整三年!
三年!
整整三年!
你知道我怎麼過來的嗎?
手都他麼禿嚕皮了!
“好!前頭領路,本公子有滿腹精華,正欲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