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澀谷事件

    咒術總監部記錄：

    2018年9月22日

    任務概述：京都部咒術師與幸吉存在背叛疑點，經證實，總監部下達立即捕殺命令。

    擔任者：特級咒術師·夏之江源與背叛者·與幸吉交戰。

    地點：XX市，XX大壩。

    結果：成功處決。

    ……

    東京郊外，咒術高專。

    “爲什麼啊！?不是說以關押審訊爲第一要務嗎?你那麼強怎麼可能出意外，機械丸或許有不爲人知的苦衷，而且……而且他跟三輪……”

    教學建築外的古樸神社前，西宮桃一臉複雜地說着，直到最後甚至難以張口，畢竟機械丸和三輪霞的事情他們這些同學看出了一點苗頭，卻未得到絲毫證實，代替對方，還是以被暗戀者的身份控訴難免有些站不住腳。

    西宮桃身後，三輪霞神色還算冷靜，但眼眶還殘留着紅腫，即便沒有那絲青春懵懂的關係，單是朝夕相處的同學死亡，也同樣有些令人無法接受。

    江源放下保溫杯掛到高專制服腰間的鈕釦上，用來遮擋異色瞳的墨鏡下，眼神仍舊略顯冷漠，對於這種問題他根本懶得回答，大義加身，殺也就殺了，相比於遭受這東西帶來的麻煩，他通常傾向於將其化作達成目的的工具，事實證明，相當便利，值得自己和咒術界高層同流合污。

    “夏之江也不願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沒看他都戴上墨鏡了嗎，身爲親手殺死同學的人，痛苦肯定比大家還要強，誰也不知道機械丸能召喚出那種東西啊。”虎杖悠仁站在某人面前說道。

    內心世界，宿儺有點無語，他敢拿未來的自由做擔保，那個混蛋絕對是故意失手，要麼是爲了完成自身目的，要麼是就是單純的報復加手癢，只看自由程度，對方跟自己可能不相上下，區別只在於苟的程度。

    “夠了，西宮，機械丸的結局是他咎由自取，背叛者不可原諒，要是和特級咒靈串通還能僥倖存活，以後咒術界還拿什麼跟詛咒戰鬥，別太天真了。”加茂憲紀嚴肅地說道，他以側室子成爲家主繼承人，時刻要求自己站在嫡子的角度思考，這種叛徒對於咒術界來說是無可爭議的毒瘤。

    教學建築裏傳來鈴聲，江源嘴角微抽，跟着東京部的衆人趕回去上課，雖然他對於學習抱有功利性的習慣，但作爲曾經的龍和皇帝，在教室中進行這項活動終究有那麼一絲違和。

    伏黑惠詫異地看着旁邊和自己一起狂奔的某人，不由得問道：“不逃課嗎，理由我都幫你想好了，雖然你帶墨鏡可能只是爲了減少搭訕，但用來說服助理監督還是足夠的。”

    “我從夜蛾正道校長那裏拿到了咒骸研究資料。”江源簡短地回答。

    “你還要往咒骸方面發展?”伏黑惠咋舌，這傢伙能別卷了麼，之前在咒靈事件中研究結界術已經很離譜了，普通咒術師這麼做就是在找死，因爲除了六眼誰也沒法準確預料敵人的強度。

    “算作消遣。”

    禪院真希等人在入口處和幾人分散，二年級在樓上。

    進入教室，負責文化課的助理監督看見某人頭疼了一下，總計四次考試明目張膽地缺席，如果不是特級咒術師的身份，估計已經有高專方面的高層找對方洽談了。

    空蕩蕩的教室裏只有四名學生，虎杖悠仁看向窗外隨着時間漸漸泛黃的樹葉，轉頭小聲問道：“伏黑，週末去不去銀座，我來東京還沒去玩過。”

    “再說吧。”伏黑惠轉着筆回答，一般沒有課程的時候他都在進行獨立調查，企圖弄清讓津美紀陷入沉睡的詛咒內幕，不過近年來一直沒有線索，他其實已經對這種簡單的搜尋不抱期望了，剩下的只是盡人事而已。

    “銀座啊。”釘崎野薔薇在書本上隨手劃了個重點，擡頭道：“去購物的話加我一個，上次特級任務的報酬還沒花掉，這次可以好好玩一次，伏黑，你不去我就告訴助理監督你幫夏之江逃課。”

    伏黑惠：“……”

    難道他該死麼+5，這件事的性質和機械丸一樣惡劣。

    “夏之江，你有時間嗎?”虎杖悠仁小聲問，對方向來很少參加團體活動，顯得有些孤僻，但是作爲日後並肩作戰的同伴，肯定還是要在日常生活中培養默契才行。

    “可以。”江源同意了邀請，反正這大概是咒術界最後一段風平浪靜的日子了。

    “真的假的，同意了?”

    “稀奇。”

    ……

    2018年10月31日。

    夜間十九點整。

    以東急百貨店和東急東橫店爲中心，出現了直徑約四百米的帳。

    時值萬聖節，結界術降臨澀谷。

    這座帳的束縛是[只將一般民衆封入其中]，手機信號被屏蔽，想要聯絡唯有靠助理監督憑藉人力轉遞消息。

    車站前原本應該喧鬧異常的十字路口空無一人，所有人四散而逃來到帳的邊緣說着同一句話——把五條悟帶來。

    這座帳難以摧毀，因爲其本身並沒有拒絕咒術師進出，相關束縛帶來了極強的堅韌性，咒術總監部分析室根據研究得出結論，只有三個人能夠將其打破，代價是周邊區域徹底淪爲廢墟，至於裏面被困的民衆也無法倖免。

    而目前，大量民衆正處於澀谷之光大廈底下，咒術總監部分析室推測該位置盤踞着數只特級咒靈。

    高層決定，爲避免咒術師出現重大傷亡，此次任務由現代最強五條悟獨自處理，對於這項決定，絕大部分咒術師都並不意外，因爲以往出現類似的嚴酷局面，處理方法也是近似。

    名爲最強的詛咒在大義的驅動下成功將一切按照既定軌道運轉，某位前加茂家主在裏面暗中出力頗多。

    作戰指揮室。

    助理監督伊地知正在向趕來增援的咒術師匯報情況。

    一級咒術師：七海建人、冥冥、日下部、禪院家主、

    二級咒術師：伏黑惠、豬野琢真。

    另外，還有禪院真希和釘崎野薔薇等人在一旁等候。

    在現代最強出場的情況下，沒人懷疑這次事件能否得到解決，區別只在於損失和代價的大小，因此還有大部分力量依舊處於各地維持咒術界穩定，其中高專學生有不少被安排了原地值守的命令

    除五條悟外，其餘所有咒術師負責清理從帳中潰逃的咒靈雜魚，確保澀谷區秩序穩定。

    而根據咒術總監部的行動規範，某位特級將作爲意外出現後的替補登場，雖然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在衆人看來接近於零，不過鑑於五條悟曾經因爲輕敵使得特級敵人成功逃走，此項安排很有必要。

    “夏之江，你要去做什麼。”

    負責任務具體調度的禪院家主出聲問道，他看起來已經是老者的面貌，不過精神矍鑠，渾身瀰漫着精悍幹練的氣息。

    “上廁所。”江源腳步不停向外走着。

    “你的職責是替補。”禪院家主皺眉。

    “你覺得五條悟會輸?”

    “不會，但是規……”

    “那不就行了，我在什麼地方都不影響大局，你管好自己即可。”

    禪院家主無言以對，只能目送對方離開，夏之江源有着很大自主權，既然理論上不需要替補登場，那強行將之按在指揮室裏難免有撕破臉的危險，從家主的視角來看很沒必要。

    臨時指揮室在一棟完成人員疏散的辦公樓裏，如果沒有結界術帳干擾，可以遠遠望見澀谷之光大廈。

    江源走出辦公樓，眼前是空無一人的街道，在澀谷事件中得到足夠的好處後，他估計就會和咒術界分道揚鑣了，計劃中天元的存在不可或缺，這意味着即將突破咒術師們的底線，那不是金錢和地位能夠修補的東西。

    與此同時，一股充滿壓迫感的咒力在街道中驟然升起。

    夜晚二十時三十一分。

    五條悟抵達澀谷戰場。

    夜晚二十時四十分。

    穿過兩層結界術，五條悟按照六眼窺探到的咒力殘穢來到了副都心站臺，東京地鐵地下五層，在這裏他不出預料地遇到了熟悉的面孔。

    特級天災系咒靈，漏湖。

    而在漏湖身邊，有着接近正常成年男性模樣的特級咒靈大概就是虎杖悠仁他們提到過的真人。

    靈魂術式·無爲轉變。

    真人認爲，靈魂先於肉體誕生，而肉體的形狀會受到靈魂形狀的影響。他的術式能夠使其觸碰到靈魂並改變其形狀，從而達到改造肉體的效果。在戰鬥中，術式可以強行維持自身的靈魂形狀不發生改變，這樣一來無論真人的肉體受到怎樣的創傷，都會在其靈魂的牽引下恢復原狀，這使得針對肉體的攻擊對真人而來毫無意義，唯有針對其靈魂發起的攻擊才能真正起效。

    至於在場的另外兩隻特級咒靈則是脹相和陀艮，前者是咒胎九相圖中最爲強大的長兄，術式跟加茂家的赤血操術一樣都是操控血液，後者則和漏湖一樣屬於天災系，乃人類對海洋憎惡中誕生的詛咒。

    “四隻，看來我還是要比夏之江的危險程度要高啊，真不錯。”五條悟神態輕鬆地自語道，某人是他見過的最具天賦的咒術師，並且已經成功把天賦轉化成了實力，說實話，緊迫感還是難免有一點的。

    “那邊的咒靈，這是咱們見面的第二次了吧，上回讓你逃走看來沒長記性，那現在就從你開始拔除吧。”

    宛若火山噴發般的能量在漏湖手中凝聚，同一時間，地鐵兩側的機械護欄突然打開，原本擁擠的人羣開始像流水似的涌入，這是制衡目標的關鍵手段。

    無量空處的效果太過於可怕，想要跟五條悟爲敵就必須提前準備應對的方法，澀谷被困的大量人類無疑是最好的工具，一旦目標使用領域展開，擴展後外壁將會和相對狹窄的地下空間相互擠壓，令中間的人類成爲血泥。

    而針對目標的無下限術式，也有領域延展作爲破解之法，將半成品領域覆蓋在體表，在接觸對方的一瞬間，空白的領域會吸納敵人術式完成中和，從根本上破解無下限的絕不可侵。

    “準備好了嗎，可別跑啊，五條悟。”

    人流之中，脹相發動了赤血操術·苅祓，刀刃般的鋒銳血輪飛速劃過，數十人頃刻間死亡，殘肢和濺射的血液讓場面徹底失控，尖叫聲此起彼伏，踩踏事件接連發生。

    ……

    澀谷之光大廈外的廣場。

    江源止住腳步，罕見地皺緊了眉頭，從剛纔開始一股若有若無的危險感就一直縈繞不散，這說明有存在能隨時給自己造成威脅。

    前方的店鋪裏，一個長着六隻手臂的人形咒靈拎着食物走出，頭頂的巨大槍口彷彿閃爍着森冷的寒光。

    “咱倆站這兒別動，我懶得打架，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分一點特產給你。”枯野說道，他還不至於爲了羂索的命令去冒然開啓生死戰，封印五條悟是他們少有的共識之處。

    “我需要真人。”江源說道，真人觸摸靈魂修改肉體的能力和範圍遍及整個咒術界的天元一樣，都是他勢在必得的東西。

    “看來沒得談了。”枯野扔掉特產的包裝袋，雖然他很討厭真人，但也隱約猜到那家夥是羂索後續計劃的關鍵，除非調頭反叛，否則雙方之間存在難以消弭的分歧。

    “多問一句，你對咒靈和人類共存這件事怎麼看。”

    “笑。”江源平靜地回答，咒靈是負面情緒的產物，低等咒靈不具備清晰的思考能力，而普通人類缺乏足以自保的手段，即便是絕對的強權也很難杜絕萬一，所謂共同生存理論上或許可能，實際上操作難度相當大。

    “笑?那我請你笑個夠，混蛋！”

    枯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氣靈的傢伙，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血肉脫離，之前組裝的槍械得到復刻，一把獵槍赫然在手，鮮血滴落間，扳機扣動，子彈跨越阻礙進入了不確定是否存在的軌道，無視距離，精準地命中了敵人的額頭。

    砰！

    直到蘊含着狂暴咒力的子彈徹底射中，槍聲才姍姍響起。

    “果然有兩下子嘛。”枯野冷笑一聲。

    原地，江源已經進入了術式反轉的虛無狀態，如果沒猜錯的話，眼前應該就是九十九由基曾經提到過的第一序位特級咒靈，術式和名字都是未知，唯一可以明確的是，不會反轉術式的咒術師在對方身前連站立的資格都沒有。

    槍械是爲殺戮而生的武器，填裝、發射、飛行、命中，槍之詛咒將填裝和飛行兩個環節省略，使得槍械在咒術戰鬥中也發揮出了恐怖的威力。

    今天暫且四千，明天有兩個重要考試，最近都在忙這個，後續爭取補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