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相信你們，每一個人都擁有無限的潛力。”王老師的聲音逐漸高昂起來，“只要你們在考試中展現出自己的百分之百實力，那就是成功！無論未來的路有多麼艱難，只要你們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夠創造出屬於自己的輝煌！”

    王老師的話語猶如一股清流，在學生們的心中激起層層漣漪。他們被老師的激情和堅定所感染，彷彿看到了通往成功的道路就在前方。

    王老師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再次掃過每一位學生的臉龐。他看到了他們眼中的堅定與期待，也看到了他們對未來的憧憬與渴望。他知道，這羣孩子們已經準備好了，準備迎接那場即將到來的挑戰。

    “加油吧，同學們！”王老師大聲呼喊着，爲他的學生們打氣。他的聲音在教室裏迴盪，彷彿爲即將踏上高考戰場的勇士們擂響了戰鼓。

    “謝謝老師！”

    這句堅定而整齊的回答如同一首激昂的交響曲，瞬間在教室裏迴盪，匯聚成一股澎湃的力量。周圍的同學，一個個眼神熠熠，目光如炬，彷彿被一種無形的磁場吸引，齊刷刷地聚焦在講臺上那位莊重而不失慈祥的王聰慧老師身上。

    “到現在，我能說的也就這麼多。按照慣例，高考前的最後三天，學校會放假，從午後開始，給大家暫時放鬆一下。你們雖然可以稍微舒緩一下心情，但千萬不能過於鬆懈。

    那些反覆練習過的題目，還需繼續打磨；涉及的知識點，也應當再複習鞏固。等高考結束後，你們有的是時間盡情宣泄，現在還不是時候。”

    王老師表情嚴肅，話語中寄託着對學生的殷切期望。

    同學們再次迴應：“是的！老師！”

    “明白了，老師！”

    ……

    大家紛紛表態，王老師滿意地點點頭。

    “那我就不多說了。這是你們高考的准考證，拿到後千萬不要隨便亂扔，一定要保管好。如果沒有這個證件，考試當天你們連考場都進不去，這個道理不用我多說了吧。”

    王老師特別關注在座的每一個學生，反覆叮囑。

    “你們都已經成年或者接近成年，對於這張准考證的重要性，想必你們心裏都很清楚。至於怎麼保管好它，我就不再囉嗦了。班長在哪兒？麻煩你幫我把這些准考證發下去。”

    “是的！老師！”

    班長接到指令，立刻站起來，從王老師手中接過一疊准考證，逐一分發給同學們。

    不久，陸玄心也拿到了屬於自己的准考證。她凝視着這張卡片，心中涌起萬千感慨。

    看着卡片上略顯稚嫩的照片，她心想：這次高考結束後，或許真的會在全國範圍內聲名鵲起吧！如果能取得滿分，無疑會引起全國範圍內的熱烈討論。

    畢竟，自恢復高考制度以來，幾十年的時間裏，真正能獲得滿分的人寥寥無幾，最多也就一兩個。想到這裏，陸玄心不禁微微一笑。

    她小心翼翼地將准考證收好。

    這時，王老師的目光掃過每一位同學，雖然面色平靜，但仔細觀察她的眼睛，能察覺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顯然她的心情並不像表面上那樣平靜。

    陸玄心心中有所觸動，意識到這將是與王老師的第二次告別。她忽然想起前世高考後的情景，王老師與全班同學在酒館暢飲，藉着酒勁傾訴肺腑之言，她不禁輕輕搖頭，心中暗自嘆息。

    正當陸玄心陷入沉思時，講臺上的王老師詢問大家：

    “大家都拿到准考證了嗎？”

    “拿到了！”

    “拿到了！”

    ……

    同學們紛紛迴應，王老師點頭確認，再次看向眼前的同學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我們班從現在開始放假了！高考的具體時間，你們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同學們異口同聲回答，王老師一時無言，站在講臺上沉默了許久。

    “同學們快把課桌上的書本整理好，然後就可以回家了。還有一件事，希望大家能善待自己的課本，不要撕掉。爲什麼呢？”

    說到這兒，王老師略微停頓了一下，本來想提及復讀的事情，但考慮到當前的氛圍，覺得不宜說這種可能打擊士氣的話。

    “因爲接下來三天，你們還需要溫習知識。我已經準備了膠水和標籤，你們整理好書本後，由班幹部按照考場分佈圖進行搬運擺放，貼好標籤後就可以各自回家了。”

    話音剛落，王老師沒有回頭，徑直走出了教室。

    “哦耶！”

    壓抑已久的高考生們彷彿掙脫了束縛的小鳥，歡呼聲響徹雲霄。他們眼中閃爍着光芒，臉上洋溢着喜悅。終於有了短暫的喘息機會，怎能不歡喜？

    馮佳佳也加入到歡呼的隊伍中，走廊內外，歡呼聲此起彼伏。

    陸玄心目睹這一幕，只是淡然微笑，眼中卻流露出追憶的神色。她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放聲慶祝。

    走廊上，人羣熙攘，熱浪翻涌。有人雙臂揮舞，力道十足地將書本撕成兩半，那瞬間迸發出的力量彷彿要將所有疲憊與焦慮一併撕碎；有人則閉眼凝神，指尖輕輕劃過紙頁，如同在舉行一場莊重的告別儀式，每一頁的剝離都伴隨着一聲輕微的嘆息。

    紙頁紛紛揚揚，宛如冬日初雪，飄灑在陽光斑駁的走廊上，與地面的青磚、窗櫺的光影交織，形成一幅既夢幻又悲壯的畫面。

    在這紛擾的人羣中，陸玄心獨自倚靠在走廊盡頭的石柱旁，安靜地注視着眼前的一切。

    看着這一幕，陸玄心眼中充滿了回憶的感慨。

    “你怎麼不去撕書呢？”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打斷了陸玄心的沉思。她不看也知道是張若來，那個平時總帶着羞澀笑容的大男孩，此刻卻目光炯炯地望着她，臉上竟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沒必要。”陸玄心淡然一笑，對張若來說：“我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是被老師逼着學，被學校壓着學，而我是在享受學習的過程，自我驅動，所以沒什麼壓力，不需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泄。”

    張若來認真地點點頭，那雙明亮的眼睛始終未曾離開陸玄心的臉龐，他猶豫了一下，然後鼓足勇氣，聲音略顯顫抖地問道：“那……你這些天想過我嗎？”

    這樣的大膽表白，以往張若來這個大男孩絕對不敢說出，如今竟然脫口而出。

    “當然想了！”陸玄心笑着迴應，又問張若來：“這一個月多，你過得還好嗎？有沒有感到壓抑？”

    儘管張若來的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但長期高壓下的備考生活，對任何人來說都不輕鬆。

    “還行，沒覺得壓抑。”張若來回道。

    陸玄心說：“你的學習成績又好又穩定，沒有壓抑感很正常。”

    看着張若來，陸玄心接着說：“他們之所以這樣瘋狂釋放壓力，主要是因爲自信心不足，壓力的根源其實就在於自身，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此時，陸玄心的目光越過喧鬧的人羣，投向遠處縣中那座巍峨的教學樓。

    樓身被夕陽染上了一層金邊，顯得莊重而神聖。

    樓下的廣場上，無數學子仍在瘋狂地撕扯手中的書本，紙片如畫般飄落，宛如一幅壯麗而又略帶悽美的畫卷。

    城市中的學生們熱情如火，這股青春的氣息，如同熱浪一般，傳遞到了鳳凰山腳下的市區，使得這片區域也因此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每個人都在期待着那即將到來的高考，空氣中瀰漫着一種幾乎可以觸摸的緊張感。

    新聞裏，那位播音員的聲音如同春風般溫柔，她細心地提醒着所有的司機，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不要隨意按喇叭，希望能爲即將步入考場的學子們創造一個安靜的考試環境。然而，這種過度的關心，反而在無形中給考生們增加了幾分心理壓力，彷彿全城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

    然而，在這片緊張的氣氛中，陸玄心顯得格外從容。面對高考，她並無半分緊張和恐懼，因爲她知道自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對她來說，高考滿分並不是遙不可及的目標，而是如同從口袋裏隨手可得的東西一樣簡單。

    時光荏苒，終於迎來了高考的日子。

    6月7日早上，天空被灰濛濛的雲層籠罩，細雨綿綿，彷彿爲這場緊張的考試增添了幾分詩意。

    陸玄心的父母，陸昌明和樊佳玲，陪她一同來到了考場。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和期待，但陸玄心卻如同一顆璀璨的星星，從容不迫。

    “玄心，你一定要保持冷靜，相信自己是最棒的！”父親陸昌明緊緊地握着女兒的手，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關切和鼓勵。

    陸玄心看着父親緊張的神情，微笑着安慰道：“爸媽，你們別擔心，我一點也不緊張。”她的聲音平穩而有力，彷彿帶着一種魔力，能讓周圍的人都感受到她的自信和從容。

    就在這時，旁邊的一位考生家長突然認出了陸玄心，他驚喜地喊道：“哎呀，你不是那個新聞裏的女孩嗎？”

    陸玄心轉過頭，友好地點了點頭，臉上洋溢着溫暖的笑容。這一舉動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其他家長們好奇地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向她提問。

    “你覺得自己這次能考多少分？”一位熱心的家長好奇地問道。

    陸玄心輕輕地笑了笑，沒有說話。這個問題對她來說，似乎有些畫蛇添足。她的目標不僅僅是取得高分，更是要追求完美，挑戰自己的極限。

    終於，在衆人矚目的目光中，考場的大門緩緩打開。陸玄心向父母揮了揮手，迅速穿過人羣，消失在了那座莊嚴的校門內。

    坐在考場上，陸玄心靜靜地等待着試卷的發放。她的內心充滿了期待和好奇，她很想知道，自己能否達成目標，直接拿到滿分！

    試卷如同一片白色的海洋，在考生們的手中傳遞着。

    陸玄心接過試卷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微微加速，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她開始認真地審題、答題，思路如同流水般順暢。她發現自己的思維異常清晰，彷彿能夠看透出題人的意圖，輕而易舉地解答出所有的題目。

    這種感覺對她來說既神奇又無趣，就像作弊一樣輕鬆。

    但她知道，這並不是作弊，而是她長期以來努力學習的結果。

    在那個學霸系統的幫助下，她更加清晰地理解了每一個知識點，能夠準確地把握題目的要點和解題思路。

    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陸玄心輕鬆地走出了考場。她的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而她的父母也默契地沒有詢問她的考試情況，他們知道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會爲女兒感到驕傲和自豪。

    接下來的幾場考試對陸玄心來說更是如魚得水般輕鬆自如。

    尤其是數學考試，除了最後一道題目稍微讓她費了點腦筋外，其他的題目對她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當她走出考場時看到其他考生們愁眉苦臉的樣子時，心中不禁暗喜，因爲這些題目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高考終於結束了。當最後一場考試的結束鈴聲響起時，陸玄心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輕鬆。她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整個人都變得輕盈起來。她走出考場，看到父母正焦急地等待着她的消息。

    “玄心這次高考感覺怎麼樣？”父親陸昌明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還好沒什麼感覺。”陸玄心輕鬆地回答道“反正我覺得挺容易的。”

    聽到女兒如此自信的回答，陸昌明和樊佳玲都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他們知道這次高考對女兒來說意義非凡，而她的表現也讓他們感到驕傲和自豪。

    “爸媽你們別擔心了。”陸玄心微笑着說道“這次考試的成績一定會讓你們意想不到的。”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和期待，彷彿已經預見到了那個即將到來的驚喜。

    “哈哈哈，真是個好消息！”陸昌明和樊佳玲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這幾天一直懸着的心，終於可以稍稍放下了。

    陸昌明轉過頭，看着女兒陸玄心，眼中滿是寵溺：“女兒啊，今天想吃什麼？爸爸給你做！”

    樊佳玲也笑容滿面地湊過來說：“對啊，心心，你想吃什麼？媽媽也想給你做。”

    陸玄心眼中閃過一絲調皮，嘻嘻地笑道：“我想吃紅燒肉！”

    “好嘞！”

    回到家，陸昌明樂呵呵就向廚房走去，準備大展廚藝。

    樊佳玲也開心地跟了進去，打算給丈夫打打下手。廚房裏很快傳來了鍋鏟的聲響，和兩人愉快的交談聲，家裏充滿了溫馨和歡樂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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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玄心剛進門，還沒來得及放下書包，電話就急促地響了起來。她拿起聽筒，馮佳佳那熟悉而激動的聲音瞬間傳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玄心，這次的數學和理綜題目太難了！我簡直要崩潰了！你呢？”馮佳佳哀嚎着問道。

    陸玄心將聽筒稍微拿遠一些，以免被震耳欲聾的聲音影響到。

    她無奈地笑了笑，回答說：“佳佳，你先冷靜一下。考試已經結束了，抱怨也沒用。我覺得題目還好啊，挺順手的。”

    “你真是太厲害了！”馮佳佳的聲音裏充滿了羨慕。

    陸玄心輕聲問道：“網上已經有答案了，你估分了嗎？”她知道馮佳佳對自己的成績非常在意。

    “嗯，我大概算了一下，除了作文，我應該能得到大約480分。如果作文能得到40分，總分就能有520分。作文要是能得50分以上，我就能達到530分了。”馮佳佳的語氣中透露出期待與緊張。

    陸玄心回想起這一屆高考理科一本線是523分，她在心中默默爲馮佳佳祈禱。

    但她並沒有直接告訴馮佳佳這個信息，而是安慰道：“今年的試卷難度和去年差不多，去年一本線是518分，今年應該也差不多。你還是很有機會達到一本線的。”

    聽到陸玄心的安慰，馮佳佳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真的嗎？那我豈不是還有機會上一本？太好了！玄心，你打算報考哪所大學呢？水木大學還是燕京大學？”

    陸玄心搖了搖頭，“我還沒想好呢，等成績出來再決定吧。”

    兩人又聊了幾句，然後掛斷了電話。沒過多久，張若來的電話打了進來。

    “玄心，你考得如何？”張若來關切地問道。

    “還不錯，你呢？自己估分了嗎？”陸玄心輕鬆地迴應道。

    “我也考得挺好，現在估分應該有680分左右。”張若來的聲音中透露出興奮與自豪。

    “那真是太棒了！”陸玄心由衷地讚歎道。她知道張若來一直非常努力，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實屬不易。

    兩人聊了一會兒後，張若來突然問道：“玄心，你有沒有想過要報考哪所大學？”

    陸玄心笑了笑，“我還沒考慮好呢，等高考成績公佈後再做決定吧。”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畢竟未來的路還很長，她需要慢慢規劃。

    電話那頭的張若來似乎有些失望，但他還是充滿期待地說道：“好的，到時候我們再聊。我希望我們能在同一個城市上大學。”

    陸玄心聽到這話微微一笑，她明白張若來的想法，但現在她還不想過多考慮這個問題。

    高考結束後的放鬆和等待成績公佈的焦慮交織在一起，讓她想要先享受這段難得的閒暇時光。

    炎炎夏日的午後，緊張的考試終於結束了。

    第二天，劉一森醫生揹着沉重的包裹，腳步顯得有些迷茫，像個迷路的遊客一樣在市區裏到處尋找，最後終於找到了陸玄心的家。

    他站在門口，心裏七上八下的，就像小時候等待老師公佈成績時一樣緊張。他按響了門鈴，然後等待。

    “叮咚”門鈴聲響起，這時候陸昌明和樊佳玲夫婦正在客廳裏看電視。

    陸昌明聽到門鈴聲，慢悠悠地站起來，邊走邊嘟囔：“誰啊？”

    打開門看到劉一森，他愣了一下。

    劉一森戴着玳瑁眼鏡，手裏提着一個包裹，站在那裏有些拘謹，像個小學生去見老師一樣。

    劉一森微笑着打招呼：“我是人民醫院腦外科的劉一森。”

    陸昌明愣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來給我老婆看病的吧？快請進！”

    劉一森急忙擺手說：“不是不是，我是來找陸玄心同學的，不知道她在不在家？”

    陸昌明又愣了一下，然後轉身喊陸玄心。

    陸玄心正在房間裏看書，聽到爸爸叫她，疑惑地走出來。看到劉一森，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是誰啊？”陸玄心問。

    “陸同學，你忘了我嗎？兩個月前，在人民醫院的大廳裏，有個醫鬧拿刀威脅我，你勇敢地站出來救了我！”劉一森激動地說，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

    陸玄心這才想起來：“原來是你啊！當時情況緊急，我沒時間多想。”

    陸昌明和樊佳玲在旁邊聽着，目瞪口呆，他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有這麼勇敢的事蹟。

    “玄心，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們怎麼沒聽說過。”陸昌明好奇地問。

    陸玄心還沒來得及回答，劉一森就搶先解釋了：“當時陸同學制服了那個醫鬧，然後把他交給了保安。因爲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旁邊的人都不知道是誰做的，所以後來的報道也沒有提到你們兩位……”

    陸昌明突然想起來：“對了！那天我們去醫院檢查的時候，確實聽到了有醫鬧的新聞！原來那個見義勇爲的人就是玄心啊！”

    客廳裏頓時充滿了歡聲笑語。劉一森感慨地說：“陸同學，你當時順手一救，實際上是救了我一命啊！我真的感激不盡！”

    “沒關係。”陸玄心笑着說，“你是醫生，救了那麼多人，功德無量。我救你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劉一森聽了更加感動了。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想要感謝陸玄心，但是陸家人堅決拒絕了。

    最後劉一森只好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在桌子上：“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以後如果你們需要去醫院的話可以直接找我。”

    “好的。”陸玄心爽快地答應了。

    劉一森走後，他的身影在陸玄心裏徘徊了好久。陸玄心一個人站在那裏，沉思了很久。他能感覺到父母的目光如同利劍一樣直指他的心，讓他意識到他這次的舉動可能讓父母感到擔憂和驚訝。

    母親樊佳玲面帶憂慮地責怪他說：“玄心，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遇到危險應該首先保護自己，怎麼可以輕率行動？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我和你父親該如何面對？”

    陸玄心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媽，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更加小心的。”

    父親陸昌明嘆了口氣，打斷了他們，“好了，別再責備他了。玄心，你要記住，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你的安全不僅關乎你自己，也牽動着我們的心。”

    陸玄心看着父母憂心忡忡的臉，心裏涌起一股暖意，“爸、媽，你們放心，我以後會更加小心的。”

    之後的幾天，劉一森又來了幾次陸家。每次來，他都會帶些小禮物，有時是零食，有時是香菸，有時是異地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