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掛牆上和站地上

    “他不要補貼都行。”，易中海補了一句。

    高振東聽到這個要求，賈東旭？秦淮茹的丈夫，這個只見過他掛在牆上的倒黴鬼，劇裏沒有明確說是什麼時候死的，不過從他家遺腹女老三的年齡來看，應該是在61年前後。

    聽院子裏的人聊起，賈東旭進廠，拜師易中海也有五六年了，估計易中海收他是因爲門對門的情誼，賈東旭自己做鉗工的天賦可能一般，到現在一直卡在二級工的級別上上不去。

    很明顯，易中海這種老經驗也很看好這個項目，想給徒弟鋪路，讓他進去鍍鍍金。不得不說這年月的師徒關系，那是真實在。

    對於改變賈東旭的命運，高振東倒是無所謂，能少死個人當然好，可是自己不可能開口就說：“你這個徒弟快死了，你要注意着點。”那恐怕說完話就被人給叉出去了。

    他也不可能天天就盯着賈東旭一個人，那樣搞恐怕別人以爲自己有什麼大病。

    順其自然吧，自己穿過來，肯定是有蝴蝶效應的，至於是蝴蝶效應厲害還是情節慣性發威，看賈東旭運氣了。

    沉吟一下，高振東很誠懇的對易中海說：“易師傅，都是一個院兒的鄰居，我就實話實說了，這個組能在冊的成員，那是有數的，已經在科裏計劃上明確了的，小賈師傅沒有什麼特殊理由，想進名單很難。就算你想用你的名字換他的，都不可能，你一下名單，別的高級工肯定也就盯上了，小賈師傅想和他們比劃，估計還欠點兒火候。”

    易中海有一點失望，不過也知道高振東說的是實話，只好先寬高振東的心：“振東，你說的沒錯，我也理解，就當這次他沒這個命吧。”

    易中海也很清楚，不能事情沒辦成，還把人給得罪了，看高振東這個勢頭，以後還長着呢。

    高振東想了一下：“這樣吧易師傅，他作爲伱的徒弟跟着你進組，勤快點兒，多給你打下手多露面兒，該給的補貼我們組裏一分不少。到最後項目能驗收的話，主要名單他上不了，不過大名單有他一個名字我想還是有把握的。”

    易中海一聽，很高興：“振東，你這可太周到了，太謝謝你了。我的手續一到，我就帶他進組。他的手續你就不用麻煩了，我直接從這邊提人過去，在我這邊，我還是有點老臉的。”

    賈東旭作爲易中海的學徒，他的工作具體安排基本上就是易中海說了算，尤其是易中海作爲老八級工，他的上級也要給他這個面子。

    這邊兩人商量既定，高振東也就向易中海道別，回了自己屋。易中海臨走還說了一句：“回頭我讓東旭自己也過來感謝你。”

    這邊高振東回了自己家，那邊易中海馬上在自己屋裏拿了兩瓶酒，向對面賈家走去。

    這個時候已經快八點了，易中海敲門，賈張氏手裏拿着個鞋底開了門。

    賈東旭這個時候正在家裏修一個破板凳，他老婆帶着兩孩子在孃家，他沒事兒幹就搗鼓搗鼓這個。看見易中海走進來，連忙放下手裏的活兒，起身把師父迎到桌邊坐下。

    “師父，這大晚上的，您叫我過去就行，何必烏漆抹黑的親自過來。”

    “我反正也沒事，正好有事找你，就過來了，你當我老得動不了了？”

    “嘿嘿，那是，聾老太都還腿腳利索着呢，師父您肯定更精神。”

    易中海臉色一正，開始說正事兒：“別貧了，今天來，是有好事兒。”

    賈東旭很好奇：“有啥好事兒？”

    易中海就給賈東旭說起了熱電偶科研項目組的事情：“.......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我豁出去老臉開了口，高振東也挺局氣的，已經盡力把你安排進去了，你有了這個經歷，我再使使勁，估計你三級工的事情就能解決了。”

    賈東旭很高興，這個三級工已經卡了他三年了，一直沒辦法，現在師父給他想了這麼個辦法，總算是看到希望了：“您說的高振東，就是前院兒那個五道口學院分來的大學生？師父，太謝謝您了，有啥好事兒都想着我，只可惜我不爭氣，沒能達到您的要求。”

    易中海也沒辦法，徒弟是自己收的，咬碎了牙齒也要把他撐上去，自己兩口子也沒個孩子，日後養老沒準兒還得靠這個“門當戶對（物理）”的徒弟。

    好在這孩子天賦雖然不行，但是在尊老這事兒上是沒問題的，要不自己也不會收他。

    易中海把兩瓶酒遞給賈東旭：“誰叫你是我徒弟呢。高振東敞亮，二話不說就把事情安排了，我們也不能沒有禮數。雖然他看起來不像是缺啥的樣子，但是他不缺是他不缺，我們不能不懂事。這兩瓶酒你拿着，一會趁還沒有特別晚，給他送過去。”

    賈東旭連忙推辭：“師父，您這是幹啥，您已經這麼替我着想了，哪兒好意思還讓您來出這個。”

    易中海把酒往賈東旭懷裏一塞：“拿着，我不缺這個。你一個人養活5口人，3個還是沒糧本兒的，家裏是啥光景我能不知道？在師父面前你硬撐那面兒幹啥。就這樣，我先回去了。”

    說完轉頭就出門了，臨走還又叮囑了一句：“趁現在人家可能還沒睡，趕緊去把事兒辦了，省得人家覺得我們沒禮數。”

    賈東旭把師父送到對門，回家來趕緊提着兩瓶酒去了前院兒。

    到了高振東門口，高振東家燈還亮着，賈東旭敲了敲門。

    高振東啃ESR的東西有點累，正在看一本以前抽獎抽出來的前世網文放鬆放鬆，邊看邊喝茶，愜意之間聽見門響，連忙把書放進存儲庫裏，走到客廳開了門。

    “高技術員您好，我是中院兒一大爺的徒弟，賈東旭。”

    定睛一看，前世電視劇裏掛牆上的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高振東一時之間覺得有些魔幻。

    “啊，賈師傅好，請進請進。”高振東定了定神，笑着將賈東旭請進客廳，客廳裏一個鐵皮竈正燒着，暖洋洋的。

    賈東旭進門坐定，先向高振東開口道謝：“高技術員，剛纔我師父去找我，把科研組的事兒都給我說了，這事兒真是太感謝您了。”

    高振東一邊拿杯子給賈東旭倒水一邊客氣：“哪裏哪裏，我還要感謝易師傅對我們項目的支持呢。”

    話裏意思很明白，這個事情，是看在你師父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