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阿諾先生，很不開心

    貢薩雷斯語中的老爺爺……

    衛恩瞬間想到了那位創造這門語言的古神——貢薩雷斯。

    難道是他？

    “聽不清楚，”緹娜咬着手指，小臉上露出茫然表情，說道：“他的聲音很小很小，像是吹一下就消散似的。”

    衛恩表情凝重，“還有呢？除了聲音外，你身上有沒有其他變化？”

    自從被瓦克拉夫首席解決掉他本源核心世界的問題後，他就知道很多紀元遺物可以被那些詭異的東西當成入侵媒介。

    “唔？！小白毛，你又這樣偷襲？”

    “嗯。”

    小白毛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純真無邪的說：“他說，讓你玩的開心……我陪你。”

    “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咳咳。”

    “謝謝……”

    衛恩點點頭，“嗯，克麗絲塔巫師，特瑞莎不在嗎？”

    說是準備，實際上，就是兌換來一把亡靈核心，投餵給那兩隻還被關在骨牢裏的機械亡靈。

    “等完成一千把後，相信你對這裏的工具就能熟練使用了。”

    “……”衛恩悄悄翻了個白眼，再次拍了拍緹娜，說道：“暫時停下貢薩雷斯語的學習，後面我教你其他的。”

    衛恩瞥了他們一眼，沒再理會。

    “緹娜，聽你的。”小白毛純淨的眼睛裏，倒映着小丑的影子，隱隱閃過一抹笑意。

    “衛恩巫師，我這就開始。”

    “小衛恩，你心裏不是知道嗎？能通過貢薩雷斯語發出聲音的人，不，神明該是誰呢？祂的聲音爲什麼只有緹娜能聽到？”

    小丑玩偶止住咳嗽，蹬着小短腿跳到餐桌上，嘻嘻哈哈的旋轉起來，身體化爲虛影間拉長變幻。

    他對這位有些印象，記得上次阿米蒂奇說過因爲“吞噬者”的事情要調查她，後來得知調查結束了。

    做完這些之後，衛恩思索幾秒，隨即拿出一張空白羊皮紙，鵝毛筆蘸了墨水，繼續書寫起來。

    “昨天到現在聽到幾次？”

    砰！

    “說謝謝！”

    砰！

    小丑整個人再次趴在舞臺的地板上，瞪大了眼睛，“該死的，小緹娜，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

    衛恩皺着眉頭，眼睛直視着他的眼瞳，語氣冷淡幾分：“阿諾先生，你只需要告訴我，這會對緹娜造成什麼影響就好。”

    “明白……”

    說着，衛恩揮手召喚出機械之門，將所有完成的【爆裂狙擊槍】收起來，好給它們附着上死神本源之力。

    還是爲了那位災厄女士？

    旁邊的殭屍小姐，從工作臺前起身，同樣看着他：“衛恩。”

    砰！

    “說謝謝！”

    “我……”

    “其他的一切都不過是權柄和國度附加的能力，就像你召喚的亡靈一樣，它是你的附庸，同樣也是你的觸角和幫手。”

    他只希望那災厄離他遠一些，離小白毛也遠一些。

    “父親，您來了。”

    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緹娜用來學習貢薩雷斯語的羊皮紙，不存在這類情況。

    “沒有了，我沒有變化。”緹娜搖了搖頭。

    衛恩皺了皺眉，思索幾秒，想不出來會是什麼情況。

    還請您驗證之後，同步進度，以便我更新……”

    但是祂這樣做的用意呢？

    “……”殭屍小姐嘴脣抿了抿，蒼白的臉上很生硬做了個尷尬的表情，“我刻印不好符文。”

    “所長大人，您好。”

    那些羊皮紙都是他親自手書的，是得自於面板上的知識傳承。

    算起來，距離殭屍小姐晉升司長級也過去很長時間了，這期間他提供了不少亡靈本源核心，應該提升不少。

    衛恩不得而知，但可以確定聲音的增大，代表着那詭異的聲音距離緹娜越來越近了。

    衛恩點了點頭，也沒停留，再又囑託零式保持進度後，直接回了工作室。

    “不不不……不用你……”

    ——這不是個好現象！

    “第一件事情，我要知道關於符文板卡的研究報告編寫進度，稍後讓特瑞莎傳給我。”

    算算時間，瓦克拉夫他們應該已經返回學派，或許是他們之前所說的事情安排下來了。

    【你的欺詐天賦融合10點本源，當前融合進度15/3000……特殊獎勵：生存點+100，本源+2，韌性等級+2，精神等級+2。】

    等待……

    “副所長去一號研究所了，聽說是喬蘇埃院長有事情要通知，應該很快回來。”

    “‘宿命’有時候也是可以改變的。”

    排在首位的是本源融合法術烙印和天賦，本源子體自動完成，倒是不用他操心。

    “這樣啊……”

    緹娜手指一頓，停了下來，歪着頭想了幾秒，道：“用貢薩雷斯語說，謝謝緹娜。”

    既然已經拿了血靈學派的空間法術相關傳承知識，他也該給出一些進度成績。

    “阿諾先生，還是談談你對緹娜所說的蒼老聲音的看法吧。”

    衛恩輕笑一聲，打量着她道：“你距離晉級還需要多久？”

    暗道：要不是他的力量被禁錮，他非要讓小白毛也嚐嚐被鎮壓的刑罰！

    照例消耗掉二十點本源融合天賦能力，衛恩關掉面板，拿着剛剛寫好的材料清單，啓動黑色獎盃聯絡器，聯繫研究所那裏。

    衛恩一連安排了幾件事情，待克麗絲塔記錄好之後，他斷開通道，也開始做着課題研究前的準備工作。

    “聲音變大了？”

    砰！

    不等小丑玩偶的話說完，緹娜手指動了下，無形的力量如同錘子一般猛地砸下，將他整個身體壓在地上。

    緊接着，他滑稽的臉上，兩顆鈕釦縫製的眼睛滴溜溜轉動幾下，伸出毛茸茸的雙手，嘴巴張大打了個哈欠。

    “我……”

    克麗絲塔連忙拿出紙筆，一副要記錄的樣子，“您請說。”

    “哎？你不在，我跟誰玩啊？我……”

    再次就是學習各種知識，魔藥、符文、法術等，逐步逐步的提升自己。

    衛恩沒再關注緹娜和小丑兩人的遊戲，回到工作區後，直奔零式的工作室。

    “快了，還差一些。”

    衛恩沉默幾秒，點點頭道：“那就再等等吧。”

    “希望吧……”莎娃低下頭去，明顯信心不足。

    “剛剛我說的，你們應該聽到了，給你們最後兩天的時間，提升到臨近晉升的階段，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嘻嘻哈哈……那是因爲災厄國度連接整個世界啊，凡有厄難都必然會在災厄國度迴響。”

    “哈！”小丑稍稍靠後些，輕蔑的笑道：“當然沒有影響，這不過是陷入沉眠的神明，察覺到可能出現的危險的自我保護罷了。”

    衛恩啞然失笑，制止了緹娜繼續蹂躪小丑玩偶的動作，“緹娜，先放過他吧，我有些事情想問他。”

    衛恩淡淡回了一句，轉身向工作區走去，揮了揮手：“阿諾先生，祝你玩的開心。”

    “沒用的，被‘世界’標記的人，無論做什麼都只能被動接受。用‘命運眷顧者’們的話講，這是宿命。”小丑繼續說着風涼話。

    “多虧了莎娃姐幫忙，都是她一個人完成最後的組裝。”零式嗡嗡笑了幾聲，沒有獨佔功勞。

    至此，已發現三處符文缺陷。

    這次，出現在灰霧屏幕上的身影不是特瑞莎，而是那位名叫克麗絲塔的高級巫師。

    小丑欲哭無淚，初生的東溪，這樣玩是吧？

    如果是那位古神貢薩雷斯的話，的確有能力通過語言媒介弄出一些詭異的動靜。

    “啊……小衛恩，你把我吵醒了，我……”

    【你的靈性轉換天賦融合10點本源，當前融合進度15/1500。評價：血脈天賦……特殊獎勵：生存點+50，本源+1，韌性等級+1，精神等級+1。】

    “已經很快了。”

    “第二件，幫我收集一下空晶石，如果學派的庫存裏有的話，都兌換給我，積分或者金鎊我來支付。”

    “等緹娜聽得更清晰一些，或者等這個世界確認。”

    最後才是課題相關的實驗研究，現階段主要的還是機械亡靈，完善之後對整個學派都是巨大的提升。

    “伱問我的看法？”

    “三次，雖然聽不清楚，但我知道每一次的內容都不一樣的。還有第三次比第一次的聲音大一點點。”

    不過現在他只有兩隻機械亡靈，試錯機會有限，萬一出現像之前那名傳奇殭屍一拳滅亡的情況，他還要多耗費些時間。

    “你覺得會是哪個可憐蟲，倒黴蛋，骯髒的混蛋這樣做？”

    小丑又一次精準的猜到他的想法，嘴角咧了咧，嬉笑道：“我現在相信你的巫師天賦是最頂尖的了。”

    “緹娜，聽衛恩哥哥的。”

    不過，衛恩也沒有第一時間傳遞過去所有缺陷，而是打算延長些時間，以便符合研究進度預期。

    “有幾件事情，你記錄好之後，轉告一下特瑞莎。”

    爲什麼要找上緹娜，是和災厄國度有關係？

    衛恩凝神看着他：“你是說，是國度權柄的威能，讓緹娜聽到了那樣的聲音？”

    想到這裏，衛恩看向旁邊一動不動的小丑玩偶，探求道：“阿諾先生，你有什麼發現？”

    “那要怎麼確定？”衛恩看向小白毛，伸手撫了撫她的長髮，繼續問道。

    第一處缺陷是是位於第三角彎處，需要去掉兩道符文紋路，一道是延伸至中心節點，另外則是……

    事實上，他還有另外的方法，就是用【欺詐-言靈】的能力，消耗部分本源力量強行將機械亡靈提升到臨界點。

    “當然當然，”

    “四……”

    其次是基礎屬性和本源獎勵的獲取，這部分每天都要佔據他五分之一左右的時間，才能跟得上本源消耗。

    “尊敬的維洛薩首席巫師閣下：關於血肉之心符文缺陷的研究已取得階段成果，詳細如下：

    話音剛落，昏暗的劇場舞臺上，驟然投射出兩道銀白色燈光打在小丑玩偶身上。

    “嗯，我來看看。”

    “小衛恩，你對這片世界的認知還是太少，神明們的能力不僅詭異，更超乎你想象的強大。”

    除了他本人，其他人都不可能在上面動手腳。

    “第三，關於機械亡靈課題的第二階段研究，我準備兩天後開啓，你們做好準備，特別是即將晉升司長級的機械亡靈多準備一些。”

    小丑意味深長的拉長音調，道：“就代表着真正的災厄已經降臨，想阻止挽救世界的話，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你不會以爲祂們只知道投影、獻祭、使用信仰之力吧？錯了，大錯特錯！”

    以他目前的實力，還無法去解決整個世界的災厄變化，當然要躲得遠遠的了。

    “那暫時等等，我計劃近期完成第二階段的機械亡靈課題。在你晉級之前，嘗試替換掉你身上的機械體。”

    衛恩沒搭理他，世界滅亡與否，和品格無關，只和實力有關。

    至於另外的符文板卡，更多貢獻來源它的創意，真正研究起來，難度不算大，66號研究所的其他人就可以獨立完成。

    “當然，等待是最好的辦法，畢竟世界滅亡也與你無關。”小丑瞥了他一眼，“我想你應該沒有那麼偉大的品格。”

    小丑召出一根柺杖，筆直的雙腿大踏步的走出餐桌，一邊空中漫步，一邊繼續說道：

    “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是這個世界發出悲鳴。不過，它應該還不確定，所以只有很少的人能夠聽到那個聲音。”

    “前者時間應該不會太久，而後者……”

    “該死的，我纔剛睡醒啊，我有什麼錯？！”

    所以，還是等到後面實驗進行到關鍵時候再用比較好。

    聽到聲音，零式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一邊操控着機械傀儡，一邊說道。

    衛恩掃視一圈，數了數堆積在角落的【爆裂狙擊槍】，“三百四十四把？進度很快啊。”

    如果她也能夠獨立完成槍身符文的刻印，製作【爆裂狙擊槍】的速度還能更快一些。

    目前他手裏的事情不少，但梳理之後，也沒幾件。

    下一秒，紅色禮服的高大身影出現，那張破損嚴重的小丑面具上碩大的紅鼻子眨眼間頂在衛恩臉前，猩紅眼瞳瞪着他。

    “好。”殭屍小姐那顆齒輪眼睛快速收縮了下，“那我暫時先不吸收亡靈核心。”

    “緹娜，知道。”小白毛乖巧的點頭。

    “所謂神明，都是竊取了世界的權柄的強盜，權柄便是他們國度形成的基石，也是力量所在。”

    “好的所長。”

    小丑察覺到身上災厄本源力量沒了，猛地跳了起來，鈕釦對上緹娜的眼睛，連忙閉上嘴。

    “遇到危險躲遠點，見到好處拼了命的湊過去搶奪，這是第三紀元時，我們對強大巫師最直觀的印象。”

    同時，給出的三處缺陷中的兩處都是極容易被發現，第三處較爲隱蔽的當做展示他的能力的證明。

    相信給出這些，維洛薩首席那邊會更認可他的能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