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披甲熊羆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科創板字數:2134更新時間:24/06/28 18:43:35
    祖渙沒有理睬祖道重,笑看他的賓客被殺:“有點意思了,只是一面倒的屠戮沒有樂趣,一羣孩子拿着竹子械鬥就有趣了,趕快倒酒。”

    一名女婢鑽進車廂裏提出來一隻青釉雞首壺,倒進了青釉耳杯裏,放在了胸口的溝壑上。

    祖渙趴過去喝乾了酒水,咂麼了幾下嘴,皺眉了:“你今年多大了?”

    女婢看到祖渙皺眉了,嚇壞了,戰戰兢兢的說道:“奴今年二十五了。”

    二十五已經算是少婦了,很多女人生了孩子。

    祖渙依舊皺着眉,問道:“你可曾生過孩子,是個寡婦?”

    女婢臉色一白:“奴不曾嫁人,也沒生過孩子,更不會是個寡婦了。”

    “啪!”

    祖渙扇了女婢一巴掌,惱了:“本官說過多少回了,一定要安排俏寡婦服侍,回去定要打斷狗幕佐的腿,讓他不長記性。”

    “殺!”

    澧河岸邊發生的械鬥吸引了祖渙的注意,只能勉強用還是處子的女婢服侍他了。

    盧禕手持掛着紅色將旗的長槍,大喝了一聲,居然帶着族人率先衝了出去,沒有站在原地防守。

    塢堡操練的鴛鴦陣發生了變化,不是十一人了,變成了十二人,盧慶之身披兩當鎧,手持鐵戟,跟在鴛鴦陣旁邊隨時準備衝過去。

    筩袖鎧部曲衝過去二十人,有了祖渙在場,殷乂沒有把全部的一百名筩袖鎧部曲壓上去,避免讓祖渙覺的贏了不光彩。

    十名筩袖鎧部曲足夠擊敗盧禕了,放出去二十人已經是做足了保障。

    “喝。”

    盧慶之身高九尺,又穿着甲騎具裝鎧的重騎兵鎧甲,如同披掛了鐵甲的熊羆衝了過去,手裏拿着一杆大鐵戟。

    威武雄壯,氣勢驚人。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成爲了全場的焦點,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張飛關羽在世。

    “彩!”

    祖道重高聲喝彩,滿臉笑容,心裏的憋屈一掃而空:“哈哈,本官就說盧禕不會衝動,原來藏着一招後手,有着這般雄壯的族人,二十名精銳部曲不是他的對手了。”

    祖渙的臉色陰沉了。

    盧慶之過於雄壯了,祖渙臉色難看的同時,又產生了招攬他的想法,帶着這般雄壯的部曲帶着去赴宴,一定很有面子。

    “呵。”

    殷乂沒有半點驚慌,拿着繒布擦了一把汗水,笑了:“早就防着你這一手了。”

    “喝!”

    隨着又是一聲大喝,數十名筩袖鎧部曲後面走出來一人。

    冉曾同樣是披掛着兩當鎧,手持一杆馬槊,牽着馬走了出來:“哈哈,郎期待很久了,就等着今天的大戰了,戰死沙場才是男人最大的風流。”

    盧慶之沒有騎馬,披掛着重甲,‘咚咚’腳步如戰鼓擂動,氣勢洶洶的衝向了前方。

    冉曾鬆開了繮繩,放棄了騎馬,右腳用力一踩,地面被強大的力氣和沉重身體踩出了一個坑。

    又是響起了一道‘咚咚’奔跑如戰鼓的聲響。

    “彩!”

    祖渙一把推開了女婢,站了起來,目光大亮:“看來這場械鬥不是寡淡的清水了,一壺難得的烈酒。”

    “咣!”

    盧慶之手持大鐵戟,冉曾手持馬槊,兩杆兵器撞在一起。

    發出了響徹澧河的聲音,震的衆人耳朵‘嗡嗡’亂鳴。

    盧慶之後退了一步,盯着眼前的冉曾,眼神逐漸有了瘋牛般的瘋狂。

    冉曾同樣是後退了一步,雙手巨振,虎口發麻:“哈哈,暢快,很久沒有碰到對手了,再來!”

    “咣!”“咣!”“咣!”

    隨着一陣兵器砸在一起的鏗鏘巨響,盧慶之、冉曾兩人手裏的兵器揮動出眼花繚亂的殘影,瘋狂的撞擊在一起。

    附近的盧氏族人、筩袖鎧部曲耳朵耳鳴了,聽不到別的聲音了,只剩下大鐵戟和馬槊撞擊在一起的嗡鳴。

    大鐵戟、馬槊都是沉重的長柄兵器,普通部曲搬動都難,更不要說是拿在手裏揮動了。

    盧慶之、冉曾拿着沉重的大鐵戟和馬槊,輕鬆隨意,像是拿着二三斤的環首刀,肆意拼殺在一起。

    出現了精彩絕倫的一場廝殺。

    “彩!彩!彩!”

    祖渙、祖道重兩人越看越是眼睛放光,激起了熱血沸騰,恨不得拿着馬槊親自參與進去,也來一酣暢淋漓的廝殺。

    只不過祖渙從小溺愛長大,只能拿着環首刀了。

    祖道重從小吃了很多苦,反倒是繼承了祖逖的更多勇武,可以披堅持銳拿着馬槊上戰場。

    “喝!”

    盧慶之眼神越是瘋狂,大鐵戟揮舞的越是飛快,體內的蠻力涌現了更多,雙手握住大鐵戟朝着冉曾的腦袋劈了過去:“給郎死!”

    冉曾沒有半點退縮,看着力量更強的盧慶之,越發興奮:“快點殺死郎!快點殺死郎......”

    任何人面對死亡都是畏懼,冉曾竟是迫切渴望死在一場大戰裏,嗜血好戰到了極點。

    冉曾絲毫不退,手持馬槊朝着大鐵戟對撞了過去。

    “咣!”

    火星四濺,聲音刺耳,兩杆精良兵器出現了一道道白色印痕。

    盧慶之喘着粗氣後退了兩步,雙目充血:“你威脅到二哥的性命了,郎要宰了你。”

    冉曾後退了兩步,喘氣的同時,滿臉陶醉:“只要你能殺了郎,那可太讓人興奮了,不行了,郎很久沒今天這般舒爽了。”

    一個嗜血的猛士。

    兩人一個瘋子,一個嗜血,又開始酣暢淋漓的廝殺。

    “嘭!”“嘭!”

    盧慶之、冉曾兩人對衝了過去,身體交錯,過於強壯看似會笨拙的身體,卻出現了驚人的靈活。

    兩人的同時躲了兵器,揮動手裏的兵器砸向對方。

    大鐵戟、馬槊砸在了地上,砸出了一個很大的土坑,像是投石車砸出的大坑。

    “驚人!太驚人了!”

    祖道重上過戰場,跟隨在祖逖身邊久經沙場,親眼看到過大型攻城器具投石車砸出的大坑,驚愕了:“憑藉人力居然砸出了投石車的大坑,這一戟一槊砸在人身上,甲騎具裝馬鎧都會被砸的重鎧凹陷,內臟變成一灘漿糊了。”

    祖渙雙眼冒精光了:“本官一定要帶着兩人參加士族宴會,太有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