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關愛弟子，山本有責

    又雙叒叕出大事了！

    當小椿刃右衛門察覺到真央地下議事堂傳來的靈壓波動時，二話沒說轉頭便是前往其中，巡查異常。

    不過當他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負責保護的縛道結界完好無損，但被保護的真央四十六室全員喪命，一個個地倒在血泊之中，徹底失去了生機。

    儘管對這些高高在上的四十六室沒什麼好感，但小椿刃右衛門還是第一時間使用天挺空羅通知了山本，並封鎖了內廷。

    隱祕機動現身。

    對現場殘留痕跡進行取樣調查，並分析出了熟悉的靈壓成分。

    “朽木響河。”

    山本微眯雙眸，確定了兇手的身份。

    儘管眼前的場景很是悲壯，但不知爲何，他心中竟然沒有半點悲傷的感覺。

    甚至連一點憤怒都沒有。

    要知道四十六室象徵的是屍魂界最高司法機關，其下達的命令，不僅是護廷十三隊需要遵守，就連貴族也無法在明面上違逆。

    換做以前，他早就大發雷霆，怒火燒遍屍魂界了。

    被某個混賬同化了嗎？

    山本的腦海中莫名地浮現出蠢弟子的身影，以及他對四十六室的某些看法以及分析。

    雖然他曾多次呵責如月明，禁止其談論相關事情。

    但礙於蠢弟子沒腦子，全然不將此話放在心上。

    每次教導訓練結束後，都會跟他大談特談關於屍魂界制度的弊端。

    儘管大部分都是些屁話，但有些東西也不得不承認很有道理。

    想至此，山本搖了搖頭。

    老夫還真是老糊塗了，怎麼會輕信那小子的胡話呢？

    “長次郎，傳令給如月三席，讓他抓緊……”

    “算了，讓他執行任務的時候小心些。”

    聞言，站在山本身後的雀部長次郎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出笑意，應承一聲後去準備地獄蝶了。

    元柳齋大人他，真的變了啊……

    …………

    六番區，貴族街。

    綱彌代宅邸，書房。

    一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恭敬地敘述着內廷剛剛發生的重大事件。

    當他陳述完畢後，坐在上首位置的綱彌代時灘的臉上泛起了無法遏制的強烈疑惑。

    在他的計劃中，朽木響河越獄的第一件事，應該就是向從不認可他的朽木銀嶺發動復仇。

    心性再偏激一點的話，直接向朽木家動手也不是不可能。

    因爲在懺罪宮的那番談話中，他總是有意無意地將導致朽木響河落得此番下場的罪魁禍首，引導向朽木銀嶺以及朽木家。

    一個心性偏激且被仇恨矇蔽雙眼的人，根本無法正確地去判斷任何事情。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引導很成功。

    唯一沒料到的就是，朽木響河的腦子還存在着其他問題。

    明明造成這一切的，全是你那不作爲的岳丈大人，但你偏偏無腦地找上了負責司法的真央四十六室。

    他本來是準備算計朽木家，使朽木響河對其下手。

    當朽木家也被造成大量傷亡的時候，綱彌代就能夠通過金印貴族會議，使自己重新回到權力的中央。

    但朽木響河的突然發癲，不僅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還讓綱彌代在四十六室內僅剩的那點權力徹底抹除。

    這下再想回到往日的輝煌，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簡直不可理喻。”

    綱彌代時灘有些心累。

    跟沒有腦子的人打交道，根本無法預知最後的結果。

    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種不顧他人死活的美感。

    …………

    “嘶，英雄響河？”

    十二番隊的專屬研究室，如月明收到了來自雀部長次郎的地獄蝶，並從其上攜帶的小型天挺空羅中收穫了新的訊息。

    旁邊的進行某項研究的藍染，已經習慣這傢伙的一驚一乍了，頭也不擡地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

    如月明興奮解釋：“朽木響河夜闖內廷，不知怎的混入地下議事堂，手起刀落，把那些個四十六室全給宰了。”

    此話一出，藍染操作的手指微微一頓，側目向如月明投過去詭異的目光。

    倒不是驚訝朽木響河的所作所爲。

    而是不解如月明對四十六室的態度。

    雖然二人之間少有不互知的祕密，但他很少跟如月明談論關於四十六室的話題。

    主要還是擔心二人在這上面持有不同的觀念，從而導致爆發矛盾，進而分道揚鑣。

    雖然這位摯友又蠢又沒用，但像他這樣如此純粹的存在，在屍魂界中已經算是珍惜動物了。

    “你似乎並不喜歡作爲最高司法機關的真央四十六室？”

    藍染好奇搭腔道。

    聞言，如月明頓時向他投以奇怪目光，不明白藍染好端端地發什麼癲。

    這話說的。

    好像有人會喜歡那一羣老東西一樣。

    如果不是朽木響河動手的話，屠殺四十六室的人，可就是你了啊，惣右介！

    “不喜歡。”

    如月明搖搖頭，“我之前就跟山老頭提過類似的建議，但被他嚴詞拒絕了。”

    藍染沉默。

    這山本總隊長沒打死你，說明他心裏真的有你這個弟子。

    “依照你的要求，尋覓靈具進行了優化改造。”

    藍染完成了手中的工作，將傳呼機模樣的尋覓靈具交給了如月明。

    “具體使用方法不變。”

    “另外，這是治療藥劑，可消耗靈壓進行緊急治療。”

    因爲十分清楚如月明的實力成分，所以藍染並未給其準備太多東西。

    再加上對村正的義魂技術。

    以如月明的實力，應該不難將對方拿下。

    “很好，那我就出發了！”

    如月明揣起藥劑和靈具，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十二番隊。

    …………

    進行了遮掩的朽木響河，行走在瀞靈廷的街道之間。

    完成初步復仇的他，心靈上並沒有得到滿足。

    相反，更多的極端的想法在他的心中不斷地出現，甚至一種名爲野心的存在也在心底萌芽，生長。

    既然我擁有如此之強的力量，那爲何不讓屍魂界臣服在我的腳下？！

    一想到一向以冰冷態度應付自己的朽木銀嶺，都不得不在自己面前臣服，朽木響河那猙獰的面龐上便浮現出病態扭曲的笑容。

    “開始吧，村正。”

    如惡鬼般的聲音，在街道間響起，“讓死神們見證下，何爲真正的力量！”

    村正出現在朽木響河的身邊，低頭恭敬道：

    “是。”

    話音落下，村正的身影逐漸朦朧扭曲，最後直接消失在了陰影中。

    一番隊。

    執務室。

    正在計算財務支出的雀部長次郎眉頭緊皺，緊盯着賬本上的內容。

    有關道場修繕的支出又一次提高了，這樣下去的話，就只能去找大前田家……

    突然間，他察覺到了房間中傳來的異樣靈壓。

    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莫名的空虛感便是自靈魂深處爆發，就好像空缺了一大塊一樣。

    緊接着，他便看到了極爲驚悚的一幕。

    掛在牆上的斬魄刀散發出強烈的光芒，一道陌生中帶着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

    一襲武士裝束的男子，揹着小型西洋建築的裝飾物，手持長棍，散發着強大的靈壓。

    “你是……”

    雀部長次郎瞪大眼睛，驚愕道：“嚴靈丸？！”

    類似的畫面在各個番隊不斷地上演着，很快瀞靈廷便是亂成了一鍋粥。

    死神們忙於跟自己的斬魄刀互毆，根本無暇顧及他人。

    值得慶幸的是，絕大部分隊長都使用了心靈封閉術的結界，避免了斬魄刀叛變的下場。

    再加上山本有先見之明，提前讓握菱鐵齋的鬼道衆來負責秩序，這也導致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僅僅是各自隊舍十分混亂。

    …………

    朽木響河的心情並不好。

    儘管他相信以村正的能力，很快就能夠將整個瀞靈廷攪到天翻地覆。

    但他誰能告訴他，爲什麼流魂街會有一個神經病在專門守他？

    朽木響河一直以爲自己就夠瘋狂了，但沒想到有人比他還癲。

    頂着赤火炮，一拳幹碎圓閘扇，燃燒着的深紫烈焰直接讓四周的空氣都呈現出扭曲之態。

    “朽木響河，伱到底在猶豫什麼，你剛纔偷襲的氣勢呢？”

    “快跟我堂堂正正一戰口牙！”

    如月明散發着強大的氣勢，獰笑地望着前方的朽木響河。

    對方剛一見他，二話沒說就是一發赤火炮，緊接着便是黃火閃，蒼火墜、廢炎之類的鬼道糊臉。

    下起狠手來，頗有山老頭的幾分風範。

    如果不是他躲閃及時的話，少說也得來上個皮外傷。

    本來他還想跟對方談一談理想未來什麼的，實在不行扯兩句砍四十六室是什麼手感也行。

    可沒想到對方絲毫不念舊情，擡手便是殺招。

    也就是他，但凡換個其他死神，哪怕是隊長來，在這種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硬吃上朽木響河一套連招的話。

    不死也得大殘。

    朽木響河已經認出了眼前之人。

    十一番隊的三席，元流弟子，朽木和四楓院的恩人，覆滅綱彌代的主要推手，剿滅叛軍的功臣——

    如月明！

    因爲擅長白打，所以由你來逮捕我嗎？

    朽木響河目光冰冷陰鷙，彷彿在注視一個死人。

    就連你的師兄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都拿我沒辦法，難道你一個連隊長都不是三席，就能夠贏我了嗎？！

    “牙氣烈光！”

    眼見低序號的破道無法影響到如月明，朽木響河當即轉變了攻擊，一手握刀，一手按在刀身之上。

    頃刻間，靈壓爆發。

    圓形的綠色光暈在刀尖處浮現，數十道散發着凌厲氣勢的光束於其中爆射而出，瞬間封鎖了如月明的全部閃避空間。

    既然你不喜歡閃躲，那就滿足你的願望！

    望着突然爆種的朽木響河，如月明嘴角一咧，很好，既然你無情，那也就別怪我無義了。

    正好前兩天被山老頭暴揍一頓，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呢。

    一骨！

    頂着如暴雨般的牙氣烈光，如月明直接一拳轟出！

    不同於山本那純粹的物理攻擊，經過這些天他的教導和毆打，如月明對一骨進行了二度開發。

    當那拳骨落下的剎那，深紫火焰化作龍捲，向着前方洶涌爆發。

    “大蛇薙！”

    龍捲瞬息吞沒牙氣烈光，且餘威不減，徑直襲向朽木響河。

    望着這誇張的一幕，朽木響河瞳孔驟縮。

    他從未想過，鬼道還能這樣釋放。

    朽木響河瞬步閃避，整個人瞬間躍至空中，險之又險地避開了來襲的恐怖火焰。

    下一刻，後方的樹木被直接焚成了焦炭，地面更是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見狀，朽木響河當即心中有了決斷。

    眼下村正還在瀞靈廷中執行他的任務，在他回來之前，自己能用的無非是斬拳走鬼。

    既然鬼道無法奈何對方，那就用第二擅長的劍道將其斬殺！

    拿定主意，朽木響河直接以瞬步拉近二人的距離，迎面便是一發拔刀斬。

    凌厲的刀光劃出銀色圓弧，淡紫色的靈壓於刀刃之上亮起，隨着刀刃的落斬，瞬間斬斷了空氣，直奔如月明的腦袋而去。

    當！

    金鐵交錯的碰撞聲響徹迴盪，刃光倒映出朽木響河錯愕的表情。

    爲何這傢伙的劍道也如此離譜？！

    …………

    十二番隊，研究室內。

    涅繭利盯着面前生有蝴蝶翅膀的孩童，塗抹着白色顏料的面容上滿是狂熱的表情。

    “太美妙了。”

    “屬於我自身靈魂的造物，竟然背叛了我。”

    “疋殺地藏，你很有研究價值……”

    此刻疋殺地藏有些傻眼，他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主人會表現出如此一副表情來。

    內心深處無法扼制的恐懼不斷地滋生，警告他遠離面前這人。

    然而隨着牆壁上濃厚氣體的泄露，直接作用於靈子層面的毒藥，已經在密閉的實驗室中釋放。

    下一刻。

    疋殺地藏雙眼昏黑，發出悲鳴……

    專屬實驗室內。

    察覺到自身靈魂的變化，藍染微皺眉頭，朦朧的光影於前方綻放，如琉璃般的色彩不斷地流動着。

    人影逐漸成型，烏黑長髮披肩垂落，淡淡的微光籠罩在身軀之上，素色的服飾點綴花紋，身材高挑，一雙漆黑眸子中滿是危險的光芒。

    “鏡花水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