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所謂規則

    “隊長，隊長！”

    一道留着橘色短髮的身影帶着一人進入房間中，不無得意地向如月明炫耀道：

    “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在如月明不解的目光中，亂菊從旁邊拎起一道矮小的身影，就好像拎着一隻小貓的命運後脖頸一樣。

    如月明定睛一看，不禁有些樂了。

    白髮、綠眼、倔臉，雙手環抱在身前，一副臭屁模樣。

    這不逢敵必卍的天才少年嗎？

    見狀，石田宗弦臉色驟變，趕忙說道：

    不過看在浦原喜助那僅次於自己的智慧上，如月明準備依照他的話去做。

    如果有人跟他聊護廷十三隊的如月隊長的話，那他會嗤之以鼻。

    “因爲接下來迎接你們的可是——”

    如月明點了點頭。

    如月明來到松本亂菊面前，伸手去扯日番谷冬獅郎的臉頰。

    “小鬼們，睜大眼睛好好看着吧！”

    “隊長，你知道你這種行爲叫什麼嗎？”

    “流魂街撿到的。”

    等十一番隊的死神一走，戌吊區很快就恢復了原樣。

    石田宗弦臉上浮現出疑惑表情。

    看着試管中藍汪汪的液體，石田宗弦表情凝重到了極點。

    如月明雙手展開，好似洗腦頭目一樣。

    “但祂如果行走世間的話，定會化作人們所嚮往的形象。”

    看着亂菊霸凌冬獅郎，如月明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如月明看着被流魂街居民送來的一衆熟悉面孔，咧嘴一笑。

    凡是鬧事違法的浪人或地痞流氓，悉數被其逮捕拷走。

    這位藍染先生雖然和如月大人是摯友，可二人的性格貌似屬於兩個相反的極端啊。

    少女倒吸一口冷氣，想也不想地將手中包裹扔出，準備藉此擺脫對方的追捕。

    當如月明說要在流魂街找人，準備發動十一番隊的閒暇隊士時，浦原喜助以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看着他。

    這裏是南流魂街七十八區，戌吊。

    露琪亞、阿散井戀次、雛森桃、吉良伊鶴、檜佐木修兵……

    “什麼。”

    “雖然對滅卻師沒有什麼影響，但我想還是提前說明比較好。”

    “藥劑存在副作用，不過是針對友哈巴赫的。”

    “地獄呀！”

    藍染將一瓶試劑拿出，擺放在石田宗弦的面前。

    “這可是死神的必修課。”

    這種事情，她已經很有經驗了。

    “藍染先生，我們快些離開吧。”

    “亂菊，你從哪裏找到的？”

    實質化的扭曲線條出現在前方，就好像被無形的大手籠罩了一樣。

    此時的少女已經兩天沒吃飯了，因爲具備靈力天賦的緣故，單靠飲水無法維持自身的生命體徵，必須要獲得食物才行。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人羣中走出，來到衆人面前，微微點頭示意：

    “諸位。”

    就在他們即將發作的時候，妮露卻是話鋒一轉：

    “可，有人能改變你們的命運！”

    冬獅郎的外婆便是其中之一。

    旁邊的亂菊哈哈一笑，很是用力地拍着冬獅郎的肩膀，解釋道：

    更恐怖的是，靈壓依舊在毫無止境地攀升着，直至徹底消失。

    下一刻，難以想象的可怕靈壓轟然降臨，站在藍染身後的石田宗弦瞬間窒息。

    這麼算起來的話，另外幾張SR卡應該也在卡池中了。

    這只冬獅郎看上去很小只，比他印象中還要年幼一些。

    “可惡的傢伙，不要肆意篡改他人的人生啊！”

    “其主要作用是針對滅卻師的靈魂，可以在聖別儀式下強行剝奪一絲靈魂，用以投放到靈子的循環之中。”

    “咕嚕……”

    雖然都是實話，可這未免有些太難聽了。

    “果然，發展羣衆路線才是正確的。”

    可事實上，沒有一丁點效果。

    石田宗弦不敢耽擱，三步並作兩步，跟上了前方的背影。

    眼見自己的未來都被別人規劃好，冬獅郎再也忍不住了。

    因爲此地在流魂街中極爲靠後，所以環境極差，食物和飲水資源嚴重短缺，盜竊搶劫之事頻頻發生，整體生活水平極低。

    然而藍染就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依舊站在原地。

    妮露清亮的聲音在莊園中迴盪着，“友哈巴赫的暴行已經呈現在眼前了。”

    “其實你應該認識我們隊長的。”

    聖別儀式開始了。

    此時的老闆，應該在收拾……

    “你真的是如月宮司嗎？”

    亂菊咧嘴一笑：

    “那是當然了。”

    少女的視線餘光向後瞥了一眼，頓時如炸了毛的貓咪一樣。

    沉重的壓力籠罩斷界，前方的通道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一個隨時能取走自己生命的陛下，真的有必要效忠嗎？

    早些年因爲照顧冬獅郎的緣故，她生了一場大病，最後還是逆骨神祠派人前來救治。

    “或許這樣介紹有些陌生，但他的另外一個稱呼你絕對聽過。”

    “我們將其稱之爲，如月宮司。”

    “逆骨神祠，如月宮司。”

    冬獅郎瞪大了眼睛，小小的眼睛裏冒出大大的震驚。

    其他純血滅卻師在看到這一幕後，原本對友哈巴赫的尊敬也隨之蕩然無存。

    這些年，逆骨神祠在流魂街各地發展信仰，幾乎人人都聽說過這個名字，而且還有不少人受到過其恩惠。

    隨着光芒的涌入，友哈巴赫那本就恐怖的氣息，也是在不斷地攀升着。

    藍染很是平靜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只是淡淡地說道：

    “要謝的話，就謝明吧。”

    “石田先生，這些是科學小組研發的藥劑。”

    “單純的靈壓可奈何不了拘突，一旦觸碰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然後再招攬到十一番隊，繼承我的工作！”

    下一刻，在石田宗弦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象徵着斷界規則的拘突驟然從中間爆開，無數塵埃碎屑散落，寬敞的通道中彷彿下起了一場黑色的雨。

    如果不是藍染還站在自己身邊的話，石田宗弦甚至會以爲剛纔的感知不過是錯覺。

    少年很倔強，試圖反抗某人的摧殘。

    靈術院，那種地方也能算是地獄嗎？

    …………

    當時那位神職人員說的話，冬獅郎至今記在腦海裏。

    浦原喜助聽過原因之後，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緊接着便是震耳欲聾的轟轟巨響。

    或許是運氣不好的原因，二人在斷界中並未行走多久，便是看到遠處傳來耀眼的光芒。

    石田宗弦睜大眼睛，震驚不已。

    對方彷彿認準了自己一樣，急吼吼地大步奔跑着。

    類似的場景在流魂街多地發生。

    “？”

    “滅卻師就好像是一羣圈養的牛馬一樣，毫無尊嚴可言。”

    “珍惜現在的美好時光吧。”

    …………

    亂菊露出詫異表情，不解道：

    可他一個連死神都不是的魂魄，又怎能逃過如月明的罪惡大手，一番掙扎過後，只能無奈放棄，任由這些可惡的大人肆意地玩弄自己。

    不過就算如此，依舊無法改變戌吊區的現狀，只能算是治標不治本。

    “這樣一來，那些混血滅卻師雖然會死，但仍有着前往屍魂界的機會。”

    看着沒有一點正經的如月明，露琪亞等人心中莫名地生出忐忑心情，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會是如何。

    “藍染先生，謝謝！”

    藍染平靜回首，眸子中似有藍紫光芒一閃而逝：

    “是爲了那些不遵循法則就無法生存的人而準備的。”

    滅卻師之王要收回他曾經下放的高利貸，將那些混血滅卻師的力量、生命乃至魂魄統統收回。

    “米米哈基大人的忠誠信徒會在第一時間把人帶到眼前的。”

    似乎是想到了未來的美好生活，亂菊難掩笑容。

    趁着攤主不注意，少女爆發出驚人的速度，直接從角落裏衝出，一腳踹翻攤位，隨手撿了一個包裹便向外衝去。

    …………

    眼見某人震怒，準備強人鎖男之際，浦原喜助趕忙解釋道：

    聽到這番話，衆人紛紛表現出憤怒之色，對着前方的那道身影怒目而視。

    亂菊炫耀着自己的運氣，只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便發現了一位擁有着絕世潛力的天才少年。

    畢竟，眼前的傢伙看着可不像是什麼好人啊！

    儘管藍染沒有針對他，可依舊被如天傾般的靈壓深深震驚。

    “我準備把他送到真央靈術院，學習成爲一位合格的死神。”

    “請允許我佔用你們的一點時間。”

    “還有一件事。”

    陰暗角落中的少女盯着街道上吆喝的商販，發出了吞嚥口水的聲響。

    友哈巴赫端坐在王座之上，雙手壓着兩側的扶手，無數道湛藍色的流光從四面八方涌入他的身體內部。

    “面對這種不講道理的能力，你們束手無策，只能任由其宰割。”

    聞言，石田宗弦再度彎腰行禮：

    “拜託您了，藍染先生！”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

    “抓緊時間辦完事情，我還有其他工作要處理。”

    他來之前就已經聽松本亂菊說了，如月明準備將他們全部送到真央靈術院接受正規的死神培訓。

    一番糾結過後，爲了不讓自己傷害到親人，冬獅郎只能黑着臉答應下來。

    那老闆不僅沒有在乎倒塌的攤位，甚至連自家的倉庫都沒有鎖，滿臉兇殘地衝自己追來，充斥着血絲的眼睛中滿是貪婪。

    “神明是否存在，我並不清楚。”

    與此同時的現世之中，混血滅卻師們在石田宗弦悲傷的目光中，一個接着一個倒地，徹底失去了生機。

    “請務必讓我加入伱們！”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聞言，冬獅郎頓時露出警惕表情，緊張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桃子？”

    聞言，衆人紛紛露出不同程度的驚駭恐懼，唯有冬獅郎撇了撇嘴巴。

    “另外，如果你人手不足的話，我可以讓破面輔佐一下。”

    藍染伸出手指，在身前的虛空輕輕一劃，空間裂開，深邃的黑暗頓時出現。

    無形帝國，第一尖塔的宮殿中。

    “您只需要在逆骨神祠發佈一下尋人啓事就好了。”

    “我有智將喜助，何愁大計不成？”

    很快，幾張尋人啓事便貼在了逆骨神祠外的石柱上。

    冬獅郎驀然沉默，臉上隨即浮現出擔憂之色。

    寡不敵衆，前堵後追，少女奮力擊倒兩人之後，被一團從天而降的大網籠罩，徹底失去了自由。

    前些年時候，一羣自稱爲十一番隊的隊士出現在戌吊區中，帶來了大量資源的同時，也對治安進行了整理。

    “他的名字是如月明。”

    “少年，你認識雛森桃嗎？”

    冬獅郎強行鎮定，一雙碧綠雙眸緊盯着一臉茫然的如月明，問道：

    片刻的沉默後，他一臉認真地看向藍染，然後很是用力地躬身行禮。

    壞，收集癖犯了！

    如月明看向日番谷冬獅郎，突然問道：

    “石田先生，我們走吧。”

    一個包裹裏面不過是一點食物而已，比起攤位的損失，老闆肯定會更在意前者。

    這位宮司大人還真是喜歡搞這種誇張的修辭。

    如月明將信將疑。

    未等他開口解釋，便看到冬獅郎露出笑容：

    “這次應該把池子榨乾了。”

    而且更離譜的事情也隨之發生。

    當其他人發現這一出鬧劇的時候，竟然也紛紛加入追捕的行列中，彷彿和少女有着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耀眼的光是照在藍染的身上，鏡片反射出淡淡的光，就好像沐浴着朝陽一樣。

    石田宗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清楚，此刻已經無法再感知到藍染的靈壓了。

    “成爲死神之後真的可以控制，嗯，靈壓嗎？”

    “如果不是他，我或許也不會走上這條道路。”

    可還未等他詢問，便是聽到藍染繼續說道：

    “難道你準備繼續之前的生活，無意識地釋放力量，傷害到自己的親人嗎？”

    石田宗弦壓下心頭的震驚，深深地呼吸了幾次，最後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用力地點了點頭。

    “所謂規則。”

    …………

    “謝謝你爲他們所做的一切。”

    可當提起如月宮司之名時，冬獅郎可就不困了。

    說罷，藍染徑直走入黑腔之中。

    “脫褲子放屁。”

    “接下來我會向你們介紹我們的偉大虛圈之王和救世主——”

    “如月明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