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漳縣中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坐莊天胡字數:3296更新時間:24/06/28 18:31:48
    小二看着桌子上的五銖錢,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精光,左手好似無意間的擡起,那桌子上的五銖錢已經消失不見。

    顯然,這小二做這種事情已經很是熟練。

    而劉安看到這一幕,不由的心中一笑,想着:果然,幹什麼事情都是一個熟能生巧的過程。

    不過劉安也沒有說什麼,這本就是人家的生存之道,又不犯法,又不坑人的,主打的就是一個你情我願。

    更何況,人家收錢是真辦事啊!

    就像是現在,小二收了錢後,隨即低聲對着劉安等人道:“幾位客官,我給您說啊!

    這段時間可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就咱們這縣令,據說是加入了一個什麼太平道,不僅不再壓迫百姓,更是大方的發放免費的粥水與治病救人的藥物呢。

    還有距離咱們漳縣不遠的解良,那裏更是發生了一件怪事。

    說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夜間就是將縣東的一大戶人家給殺了個一乾二淨。

    那解良縣令下的趕緊找到了太平道長驅符驅邪呢。

    ……”

    隨着小二的各種講述,劉安對於最近發生的大事也是知道了一些。

    不過劉安最關心的還是那解良縣城的事情。

    在知道縣令將這事當做了怪事之後,也是徹底的放下了心來。

    但是在放下心來之後,劉安心頭又是涌上了一股奇異的念頭,那就是這太平道發展的是不是有些奇怪。

    自己記得歷史上太平道雖然也是走了官員的路線,但應該只是在洛陽吧,難道是歷史上這些小官太小了,沒有記載。

    雖然這漳縣也是屬於司隸之地,距離洛陽不遠,但怎麼都感覺有些違和,畢竟太平道的主要地盤是在鉅鹿,在那冀州之地啊!

    不過劉安也就是隨意的想了想後,就沒有太過於去關注,反正自己以後是要去冀州討生活,肯定是不免與張角打交道的。

    不錯,劉安選擇去冀州,就是因爲鉅鹿那地方是太平道的最中心之地。

    倒不是說劉安要去投靠張角,而是經過上次與張角見面之後,也算是有着幾分情誼在,因此劉安覺得張角應該不會太過於過分的爲難自己。

    當然,劉安對於這張角的爲難也不會太過於在意,自己的雙錘又不是吃素的。

    畢竟,沒有人比劉安懂得李元霸的含金量。

    還有就是因爲冀州有着太平道,那麼自己在那裏發展有了一個天然的防禦牆。

    劉安不相信,如果冀州有變之後,會有人放着不去找張角的麻煩,而是來找自己。

    當然,還有一點最重要。

    那就是冀州這地方能夠將太平道發展起來,顯然這冀州的百姓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自己也更好的能夠賺取人口紅利。

    來自後世的劉安那是太清楚人口紅利的強悍之處了。

    因此,劉安在瞭解完了最近的事情之後,就是直接讓小二退下,然後就招呼典韋以及杜婉兒開始一起吃飯。

    不錯,此時的杜婉兒已經開始與劉安一起坐下吃飯了,關羽以及華佗也是如此。

    本來關羽、華佗以及杜婉兒都是不敢的。

    畢竟上下尊卑這個念頭還深深的停留在他們的腦海之中。

    但隨着劉安的命令,典韋的現身說法之後,三人也是紛紛聽命起來。

    一頓飯後,劉安則是讓杜婉兒去找客棧老闆開幾個房間,吩咐典韋去談在客棧內說書的事情。

    兩件事都很是簡單。

    開房間的事情,任何人都能幹的明白,至於說找客棧老闆說劉安在客棧內說書,那更是簡單,這種事情典韋已經幹了不知道多少次。

    隨着兩人紛紛歸來之後,劉安就是帶着兩人前往了開好的房間之中。

    到了房間內,典韋直接告訴劉安,那客棧老闆不僅答應了連夜佈置客棧大堂,還給了三百五銖錢當做說書的費用,更是將他們剛剛住宿以及吃飯的房錢給退了回來。

    劉安聽了典韋的話,心中對於這客棧老闆很是滿意,會做生意,因此,心中想着是不是要多說兩天。

    不過這個念頭只不過是一閃而過,劉安也沒有當一回事兒,準備等等再說,轉而是開口對着典韋吩咐道:老典,還得麻煩你一下,去一趟城外,將事情告訴他們,然後將長生以及元化他們都接來城內。”

    典韋聽了劉安的話,躬身行了一禮後,就是退了下去,前往城外接人,而杜婉兒則開始給劉安收拾牀鋪。

    經過幾天的相處下來,杜婉兒對於劉安已經算是沒有了開始的戒備心,反倒是有了一種崇拜之感。

    ……

    翌日!

    劉安手持摺扇坐在一張方桌之前,身後站着的則是關羽以及杜婉兒。

    本來典韋依舊是要站在劉安身後的,卻是被關羽直接以自己跟隨劉安許久,寸功未立給搶了過來。

    至於其他的幾人則是坐在大堂之中。

    當然,除了典韋他們之外,還有滿滿的一屋子人。

    這些人都是昨日老闆在與典韋談好了之後,去到漳縣之中宣傳從而慕名而來的。

    劉安看着自己面前的烏泱泱的衆人,也不墨跡,左手輕輕的拿起那桌子上的醒目,重重的一敲,開口念道:

    參透風流二字禪,好因緣是惡因緣。

    癡心做處人人愛,冷眼觀時個個嫌。

    野草閒花休採折,貞姿勁質自安然。

    山妻稚子家常飯,不害相思不損錢。

    話說當時何九叔跌倒在地下,衆火家扶住。

    那王婆急忙開口說道:“這是中了惡,快將水來。”

    接過水碗喝了一口,就是對着何九的臉上噴了兩下。

    隨着水霧噴在臉上,何九叔漸漸地動轉,整個人也是甦醒了過來。

    王婆見此情形,這才開口道:“且扶九叔回家去吧,不必過多理會。”

    ……

    “所殮的屍首,皆是遮蓋起來。

    我到武大家,見他的老婆是個不良的人模樣,我心裏有八九分疑忌。

    到那裏揭起身上的白布,見武大麪皮紫黑,七竅內津津出血,脣口上微露齒痕,定是中毒身死。

    我本待聲張起來,卻怕他沒人做主,惡了西門慶,卻不是去撩蜂剔蠍?

    就要胡盧提入了棺殮。

    但那武大有個兄弟,便是前日景陽岡打虎的武都頭,他是個殺人不斬眼的男子,倘或早晚歸來,此事必然會被發現的。”何九叔顫巍巍的說道。

    ……

    卻說那王婆不斷攛掇潘金蓮,一夜伴靈;第二日,請四僧念些經文;第三日早,衆火家自來扛擡棺材,也有幾家鄰舍街坊相送。

    潘金蓮帶上孝,一路上假哭送家人。

    ……

    光陰似箭,前後不過四十來天。

    那武松自從領了知縣吩咐,監送車仗到東京親戚處,投下了來書,交割了箱籠,街上閒行了幾日,討了回書,領一行人取路回陽谷縣來。

    ……

    武松哭罷,將羹飯酒餚和土兵吃了後,又討兩條席子,叫土兵中門傍邊睡,武松把條席子就靈牀子前睡。

    而就在那約莫將近三更時候,武松翻來覆去睡不着,看那土兵時,就好似那死人一般挺着。

    武松爬將起來,看了那靈牀子前琉璃燈半明半滅;側耳聽那更鼓時,正打三更三點。

    武松嘆了一口氣,坐在席子上自言自語,口裏說道:“我哥哥生時懦弱,死了卻有甚分明!”

    說猶未了,只見靈牀子下捲起一陣冷氣來。那冷氣如何?

    但見:無形無影,非霧非煙。

    盤旋似怪風侵骨冷,凜冽如煞氣透肌寒。

    昏昏暗暗,靈前燈火失光明;慘慘幽幽,壁上紙錢飛散亂。隱隱遮藏食毒鬼,紛紛飄動引魂幡。

    那陣冷氣逼得武松毛髮皆豎,定睛看時,只見個人從靈牀底下鑽將出來,叫聲:“兄弟,我死得好苦!”

    武松看不仔細,卻待向前來再問時,只見冷氣散了,不見了人。

    武松一個翻身,在席子上坐地,尋思是夢非夢。

    回頭看那土兵時,正睡着。

    武松想道:“哥哥這一死必然不明!卻才正要報我之道,又被我的神氣衝散了他的魂魄!”

    ……

    知縣道:“武松,你也是個本縣都頭,不省得法度?

    自古道:捉姦見雙,捉賊見贓,殺人見傷。

    你那哥哥的屍首又沒了,你又不曾捉得他奸,如今只憑這兩個言語,便問他殺人公事,豈不是有違王法?

    你不可造次,須要自己尋思,當行即行。”

    武松懷裏去取出兩塊酥黑骨頭,一張紙,告道:“復告相公,這個須不是小人捏合出來的。”知縣看了道:“你且起來,待我從長商議。

    可行時便與你拿問。”

    何九叔、鄆哥都被武松留在房裏。

    當日西門慶得知,卻是心腹人來縣裏許官吏銀兩。

    次日早晨,武松在廳上告稟,催逼知縣拿人。

    誰想這官人貪圖賄賂,回出骨殖並銀子來,說道:“武松,你休聽外人挑撥你和西門慶做對頭。

    這件事不明白,難以對理。

    聖人雲:‘經目之事,猶恐未真;背後之言,豈能全信?’不可一時造次。”

    獄吏便道:“都頭,但凡人命之事,須要屍、傷、病、物、蹤五件事全,方可推問得。”

    武松道:“既然相公不準所告,且卻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