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戰神的黑歷史(或許)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笨蛋兔子君字數:5457更新時間:24/06/28 18:29:28
    “頭好癢,感覺又要長腦子了!”

    哎,我爲什麼要說又?

    從刑天那聽說了他當初的修行之法,並且確定試煉空間能夠做到相應的投放之後,張珂立馬蠢蠢欲動。

    至於遊戲的提示信息,張珂並不怎麼在意。

    提供不了學習加成就提供不了唄。

    雖然張珂不是看不起這些上古凶神,但說實話也真沒什麼學習的必要,同一種神通法術,不同的種族都有着不同的修行方法,雖然大致上路徑是一樣的,但一些細微之處卻有着天差地別的區別。

    不然的話,上古人族去模擬山海異獸就行了,爲什麼還要千辛萬苦的創造出種種神通法術,鬥戰技藝?

    更何況,它們的看家本領,幾乎都有着種族限定,張珂可不想因爲一兩個強力神通,把自己搞的人不人,獸不獸的。

    所以,只需要一些足夠抗揍的沙包就行,至於別的,他不需要,也不想要

    在距離刑天小屋不遠處的一座山澗中,一道道靈性十足的光芒自天穹上被投遞了下來,落到地上,頃刻間周遭的山石泥土便盡數被吸附了過去。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這山澗之中便多了一枚枚土石構造的卵·蛋。

    最初只是指肚大小,不過伴隨着周圍的泥土,砂石源源不斷的被這些石蛋吸附,它們的體型也在不斷發生着變化,從微弱的一點,到常人大小,到最後更是變成了一個個數十米高的巨大石蛋,分散,聳立在山澗之中。

    先前聽到的悶聲悶氣的聲音,便是從這石蛋中傳出來的。

    在場的,不僅張珂饒有趣味的看着這些石蛋中正在迅速孕育的靈性,一旁的刑天更是親身上前去,這摸摸,那敲敲。

    之前,真靈被帶入這方世界的時候,刑天就曾朦朧的感覺到,自己彷彿再度投身母胎,懷胎孕育,只是當時身軀尚未完全,真靈肉身混亂,對外界的感知也相當薄弱,等一切條件具備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山頂。

    自然一無所知。

    現在,再看到這些上古的“老夥計”們,從石胎中孕育降生,一時之間,多少有些觸動回憶。

    上古素有傳聞,人族並非天地孕育之物,而是,媧皇以黃泥仿照自己摶土造人,分散靈性點化頑石方纔成人,但人族內部對此言論卻有不小的議論,沒辦法,被異獸古神們黑的久了,但凡從它們嘴裏流出來的信息,先質疑總是對的?

    女媧既拿泥土造人,那身爲人族先祖的女媧又是從何而來,同一時代的伏羲,總不能也是被捏造出來的吧?

    不乏有好奇寶寶,跨越分層的山海阻隔,前往最初的上古,去尋求問題的答案,但不管他們怎麼追尋,甚至是找到當事人,最終得到的結果都是模糊不清的,而伏羲跟女媧二位,更是只是平和的看着他們,投以慈祥的微笑。

    漸漸的,時間久了都沒有個肯定的結果,大家也就逐漸放棄了追溯此事,泥捏的又怎麼了,咱尋思你們這些先天種族也不成啊,被一羣小泥人揍的滿地亂爬,找不準方向,啊?

    不過,不管以土造人的說法是否真實,但媧皇創造人類社會並建立婚姻制度的歷史卻是真實不虛的,而捏土傳聞雖不能確定,但值得肯定的是,上古人族,不同人的血脈追溯祖先或許有區別,但統一的是,大家體內都或多或少的具備媧皇血脈。

    自然,女媧也就成了媧皇,伏羲、女媧既爲血親又爲夫妻,均爲一家人,列入三皇時有時兩個人都選中,有時只選一人作爲代表,具在三皇之中;

    所以稱呼之間也有分化,對內人族對其的稱呼有祖母,有母皇,而對外統一稱爲媧皇

    在刑天思緒分散的這會兒功夫裏,這些石蛋的變化也逐漸接近了尾聲。

    當達到了某一個界限的時候,這些石蛋吸收周圍物質的速度大爲減緩,最終停止。

    一枚枚只是大小有所區別的石蛋在片刻的功夫間,便被鍍上了一層奇異的色彩,在試煉空間的孕育下,其中隱藏的信標正閃閃發光,彷彿在溝通着什麼似的。

    與此同時,上古,某處荒蕪的沒有一株草木,滿是礦物,金石的荒山上,一處碎石堆砌的卵石灘忽然間震盪起來。

    大大小小的石頭,隨着地震不斷的滾落,墜入山下川流不息的河水中。

    而隨着石頭的剝離,漸漸的,卵石灘原本的面貌被破壞,露出了下方隱藏的一具巨大蛇骨。

    長時間的掩埋,以及大地的侵蝕並沒有在這具屍骨上留下太多時光的痕跡,暴露在外的蛇骨仍舊往外散發着寶紅色的光芒,只是,在龐大蛇骨的兩側處,本應該延長,伸出形似肢體的骨骼,卻呈現怪異的碎裂狀,再往外伸的部分不翼而飛。

    蛇頭,蛇身上也大大小小呈現着幾道將脊骨完全撕裂的傷痕,完全分離的傷勢也使得縈繞在這蛇骨上的光芒時斷時續。

    而眼下,就在蛇骨完全暴露在陽光下的時候。

    死去多時的蛇骨忽然間顫動了幾下,看起來好像要復甦似的,但沒等支棱起來。

    “碰”的一聲,骨架摔回原地,劇烈的震動使得骨骼連接處出現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痕,點點靈性光芒自骨內升起,在一雙雙困惑而茫然的目光下,陡然間隱入空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在蠻荒大地上,許多的地方都發生着類似的一幕。

    不少偶然看到這一幕的上古生靈都忍不住去卜算,推測,但任憑他們再怎麼追根溯源,一切的結論都指向了那死去許久的常羊山無頭氏。

    一個活死人能鬧出這麼大動靜?

    誰信吶!

    倒不如說,鬼鬼祟祟,拿死人頂包,便是有些奇詭的手段,也不過是個孬種.

    又一波光芒自天穹上降臨,源源不斷的涌入石蛋之中。

    如果說之前的石蛋只是一個包裹了靈性的石頭的話,現在卻是真的擁有了生命的靈性,並土石的本質,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換做真正的卵。

    “咔嚓!”

    一顆表面佈滿了紅色花紋,散發着灼熱氣息的蛋猛然間搖晃了兩下,伴隨着一聲清脆的破裂聲響起,一巨大的鳥嘴猛然鑽破了蛋殼,從中探出頭來。

    “戾~”

    或許是死而復生的慶祝,或許是某些屬於異獸的習慣。

    在剛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鳥頭赤紅的異獸便忍不住放聲長啼。

    如鍾磬般響亮的聲音響徹四野。

    下一瞬,叫聲戛然而止。

    纖長的鳥頸被一隻大手猛然捏緊,也不知道胳肢窩有沒有異味,便將對方的腦袋夾在了腋下,一邊捏緊對方的鳥嘴,刑天一邊嘿嘿的笑道:“鳴蛇,怎麼感覺你不是很開心的樣子,難道再見到我不高興?”

    《山海經·中次二經》記載:又西三百裏,曰鮮山,多金玉,無草木。鮮水出焉,而北流注於伊水。其中多鳴蛇,其狀如蛇而四翼,其音如磬,見則其邑大旱

    (再往西三百裏,有座山是鮮山,山上盛產金屬礦物和玉石,但不生長花草樹木。鮮水從這座山發源,然後向北流入伊水。水中有很多鳴蛇,形體像一般的蛇,長着四隻翅膀,叫聲如同敲磐的聲音,它的出現預示着地方上會遭遇大旱。)

    一種象徵着大旱降臨的災獸,在刑天手裏,卻彷彿家中圈養的雞崽一樣。

    除了最開始被人捂住嘴筒子的時候奮力掙扎,仍然包裹在蛋殼內的羽翼下意識的砸破蛋殼,準備狠狠的教訓下這守自己復活點的惡賊。

    但還沒等拍下去,羽翼上裹挾的力量就大幅度衰弱,最終落在刑天身上的力道跟撫摸沒什麼區別。

    看着那居高臨下,湊到自己眼前的醜惡面龐,鳴蛇兇戾的雙眼中流露出無助的神色。

    不是,你這癟犢子不是被黃帝砍了麼,怎麼tmd還能見到伱啊!

    話說,現在把蛋殼補起來,它能重回去孕育一把麼,放心這次不待個百十萬年的,它絕對不匆匆破殼而出

    當進退兩難的鳴蛇,被笑眯眯的刑天夾着說些悄悄話的時候,紮根在山澗中其他位置的石蛋也開始了動靜,一聲聲清脆的破殼聲悄然間響起。

    伴隨着蛋殼的破碎,張珂見到了許多,只能在山海經中才能窺視一眼的上古惡獸。

    蛇身、龍首、人面及外形如貔,棲息在弱水之中喜愛食人的惡獸猰狳;怪蛇之屬,牛身龍尾,能噴水吐火造成災厄的水火凶神九嬰;狀如狼,赤首鼠目,其音如豚的猲狙;其狀如猿,而白首赤足的兵厄朱厭

    洋洋灑灑,二三十個。

    而擺在山澗中,尚未孵化的石蛋還有數十個之多,這些都是殘存的靈性缺失太多,即便是製作成信標,接受牽引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找到本體,凝聚真靈的,其孕育的時間,相較於現在出場的必定要落後許多。

    甚至,有些乾脆就是死胎。

    拋開這些石蛋不提,這些最早甦醒過來的惡獸,凶神們,在經歷了起死回生的迷茫階段之後,大多都注意到了一旁夾着鳴蛇說悄悄話的刑天,以及雙手環抱靠在山壁上,就差一把瓜子花生現場吃瓜的張珂。

    短暫的思索過後,有不少的傢伙們都悄悄的挪動身形,趁着刑天無暇顧及其他的時候,準備偷偷溜走,但也有幾個在一陣狐疑之後,將目光轉到了張珂身上,數目不一的眼珠中,兇戾的神色不時的閃爍着,跟張珂之間的距離,也在一點點的縮減。

    “挑軟柿子麼!”

    張珂咧開嘴,露出了一嘴的白牙,雖然姿態不改,但純黑的瞳孔卻逐漸被血色染紅。

    至於刑天周圍的變故肯定瞞不過他,畢竟,這試煉空間中,他的權柄某些方面上講甚至比張珂強的多了。

    但對於身後那些小偷小摸的動作,刑天懶得理會,仍然抱着鳴蛇在敘舊。

    誰是軟柿子還真不一定,除了少數幾個凶神之外,論實力它們還真未必能超出張珂許多,更何況自己隨身的干鏚都給了張珂,只要不開場猝死,混戰這方面,還真不一定會輸給它們。

    再者說了,召集這些惡獸的本來目的不就是爲了給張珂提供試煉的環境,順便藉由它們屬性不同的災厄之力,幫張珂收束自己體內有些混亂的力量嗎?

    打吧,好好打一場,正好打完了糾正下這小子一些錯漏的地方

    不多時,與惡獸們互相保持一定默契的張珂感覺自己的buff都疊的差不多了,於是他不講究的率先出手了。

    剎那間,腳下的大地瘋狂顫抖。

    原本的山澗被涌動的大地直接推向了遠方,那些尚在孕育中的石蛋被直接挪出了戰場,緊接着大霧瀰漫,被驚了一跳的惡獸凶神們發現自己的五感跟神念受到了矇蔽。

    便是刑天,身在霧外也很難看清楚內部的情況。

    當然,他也不關注這個,一邊夾着掙扎個不停的鳴蛇,一邊轉頭看向了身側。

    一羊身人面,虎齒人爪的凶神正趴在他不遠處,雙爪瘋狂的刨挖着地面,崩散的土石還來不及濺射,就被那大張的嘴巴一口吞了進去,連嚼都沒嚼,一步到胃。

    甚至拖着鳴蛇的刑天靠近到它身旁,都恍若未覺似的,一副埋頭苦吃的模樣。

    看着這麼一副餓死鬼的模樣,恍惚間,刑天的額頭似有一條條黑線生成。

    這完蛋玩意兒,你tm除了吃,還能幹點別的嗎?

    饕餮:“我特麼吃吃吃!”

    “.”

    艹,蚩尤!

    作爲與刑天一個時代,甚至被這鳥樂官從大荒中抓回,硬是拉去陪伴的惡獸們,可以對別的不熟悉,但對這矇蔽一切的大霧卻不可能不熟。

    炎黃交替的時代,人族有倆完蛋玩意兒鬧的山海不得安寧。

    一個是叫刑天的樂官,一個是叫蚩尤的莽子。

    刑天還好,雖然折騰,但只要你實力不強,不在人族部落附近晃盪,他就不會盯上你,當然即便不幸被抓到也不要慌,只要你能跟着鳥樂官打個半天不死,他反倒不會對你痛下殺手了。

    大多數情況下,這人都會將你的傷勢治好,然後細聲細氣的詢問你是否願意幫他個忙。

    嗯,雖然只是詢問,但也沒什麼選擇的空間。

    你不答應,那大戰再起,這次不打死你這傢伙絕不會停手,當然,如果答應了,這玩意兒會帶你回部落,圈禁起來,好吃好喝的供養着,然後三天兩頭的以切磋的名義找你麻煩。

    每次挨一頓毒打之後,刑天甚至會貼心的幫你治傷,然後沒過幾天再跟你切磋,而在養傷的過程裏,刑天又會外出狩獵,尋找新的受害者。

    至於趁這機會逃跑全身骨骼盡斷,身體幾乎都被巨斧砍成兩半,就問你拿什麼跑?

    如此循環往復,刑天的實力水漲船高的同時,也練就了一身馴養,治傷的好本事,甚至神農都有意幫他改改職能,但這惡劣的莽子卻以不擅此道的藉口拒絕了,甚至爲了防止神農舊事重提,每次暴揍它們之後,這鳥人都會拿着各種樂器給它們演奏,美其名曰音樂使人身心愉悅,惡獸凶神也是一樣的。

    艹!

    如果說刑天是個性格惡劣的賤·種的話,那對於蚩尤,炎黃時代,所有的山海異族都恨不得吃他的肉,寢他的皮。

    這傢伙幹着跟刑天一樣的活兒,但卻從不給它們留一點緩和的機會,早期還只是獵殺那些在人族部落附近晃盪的惡獸凶神,但漸漸的隨着狩獵圈的逐漸擴大,幾乎整個上古都難以倖免。

    異獸得死,凶神得死,神靈也難免被敲的滿頭包,所以,不出預料,在戰贏了神農之後,蚩尤被整個上古聯合起來搞垮了,甚至於最後還得了個五馬分屍,各葬各的。

    原本伴隨着蚩尤死去,這些過往的仇恨應該煙消雲散才是。

    但誰曾想,今時今日,一人族的小崽子居然再次施展了蚩尤之法,那這件事就有的說道了。

    大霧之下,雖然惡獸凶神們視野範圍被壓縮到了極致,但卻並不妨礙它們舒展身軀,露出獠牙,時刻準備給霧中的人影發出致命的一擊。

    猰狳也是這麼想的。

    這小崽子也算是作繭自縛,這大霧在矇蔽它們的同時,也阻隔了刑天的視線。

    習慣藏匿在弱水之中,吞吃過路生靈的它挪動着步子,悄無聲息的藏匿在了就近的河水底部,剛一入水它的身軀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淡漠,最終竟跟澄清的水流融爲一體。

    狡詐的雙目不斷打量着周遭的動靜,鋒銳的爪牙緊貼着水面,時刻準備發出致命一擊。

    然而下一瞬,面前的霧氣突然炸裂。

    伴隨着響徹的轟鳴聲,一赤紅的大斧突然砸下。

    “我被發現了?”

    腦海中下意識的流過一個想法,但轉瞬間猰狳就將之拋在腦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自己本就是水獸,溶於水中,除非是主動現身,否則便是在上古的那些大能們來了,也分辨不出來,一不過四歲的崽子,何德何能,能知曉自己的存在。

    肯定是蒙的!

    但當巨斧裹挾着無匹的威勢,砸穿河水,轟塌大地時,猰狳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錯了。

    “這麼呆的麼?”

    看着被斬下一跟前肢,而後被暴虐的衝擊掀飛起來的猰狳,張珂有些茫然的呢喃道。

    不是,這玩意兒有病吧?

    它憑什麼不躲的啊。

    咱是人族不假,但咱也是地祇啊,這整個試煉空間都是張珂的地盤,你猰狳這麼大一隻浮在水面上,真當別人都是瞎子啊?

    今天好累啊,實在是肝不出來,時間到了得回家去了,不好意思啊大家,又沒加更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