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酷刑拷問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怒喝冰可樂字數:4320更新時間:24/07/06 08:56:07
    談話的廳堂內安靜得落針可聞,各派領袖面面相覷,似在暗中交流意見,澄真表現出來的強勢,並不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而且看情況,那份名單所記載的死亡人員絕不在少數

    按照澄真所提的要求,或許在場門派的叛徒,運氣不錯,受師門的善德庇護,三一門看在以往的交好情誼上,沒有直接處決。

    胡圖像是泄了一口怨氣,他的視線緩緩從信紙上離開,再次與澄真對望,臉色複雜,雙手僵硬地抱拳,慚愧道:

    “這件事”

    “是胡某莽撞失智,冒犯了貴門,今後必將謹言慎行,還請師侄代爲諒解。”

    “另外,其餘的殘黨,我這邊會繼續追殺,也算給門裏一個交代。”

    見胡圖誠懇致歉,澄真便給了他臺階下。

    “既然事已說清,那胡門長,你做什麼隨你自己。”

    “好”

    會談接近落幕,在旁人的詢問打探下,胡圖在取得澄真的同意後,將那份死亡名單給在場的名宿大佬傳閱。

    14條妖人性命,就這麼明晃晃地寫在了上面。

    “師侄.唉,那孩子給你們添麻煩了,恕罪啊恕罪”

    火德宗的老人,發自肺腑地道謝。

    豐平目前流落在外,潛逃去哪了暫且不明,就算被三一門的人逮到殺了,他這做師爺都不好說什麼。

    然而,三一的道友還是給予他足夠的尊重,讓他自行處理門內的叛徒,如此一來,已是承受恩情。

    “前輩,您客氣了。”

    “奈何時間有限,三十六賊四處潰逃,不好追捕,若是被我們擒到,定會押送給伱們;”

    “不管重罰或者殺了,都能正了門規,起到安撫宗門的作用。假如意外死在外邊,屆時火德宗就落進了被動的處境,名聲既不好聽,也背後受人戳脊梁骨,甚是不好”

    澄真對火德宗的印象還算是不錯,以前有幾位下院的師弟,因不適修煉逆生,通常都是由他與師父親自護送過去的,一來二去自然就熟了。

    “哎老夫也是這般想的,已命那孽障的師父,前去搜捕,至今一週有餘,還未有消息傳來。”

    火德宗的老人愁得白眉緊鎖,說話都沒有底氣了,想在亂世的茫茫人海找尋叛徒,怕是難如登天。

    這時,武當的掌教感到困惑,三一門爲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找出14位的叛徒所在,遂懷揣着些許猜測,向澄真打探:

    “師侄,你們處決的這些叛徒,是上哪兒抓到的?介意和我們這些老頭子說說麼?若是涉及門派的隱祕,那便算了,我等無心過問。”

    不僅是他,衆人也感到好奇,這情報比起唐門、小棧還要玄乎,令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沒什麼隱祕。”

    這樣的效率也是出乎澄真的意料,他在收到維爾消息的時候,還詫異了一會兒。

    如今被諸位前輩問起,沒什麼好遮掩的,便坦而言之:

    “檄青,祕畫門的手段,幾乎每一位妖人的右手或者身體部分,都被刻了血墨,應是由祕畫的三當家竇汝昌所授。”

    “我們的人,在陸續斬殺兩位妖人之後發現端倪,試着威脅第三位妖人,來了兩次守株待兔,那些赴約的叛徒,就這麼解決了。”

    “什麼?!”

    “那混蛋竟做了這麼荒唐的事,把自家的手段,往外傳?”

    衆人聽聞,無不大驚,甚至開始有所不安,他們擔心門下的叛徒,也把自家手段,傳給了那廝混的同黨。

    “我道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是他啊,好一個竇汝昌,虧他的門人、師長和全性鬥得那麼久,血都白流了。”

    得知詳情的各派領袖,心情更加糟糕了,有檄青這麼一門手段在,那些孽障怕不是要一起逃到天涯海角去,再想追捕可就困難了。

    唐炳文陷入沉思,他在事發之後,就委派洪爺、唐蹇送出信鴿,謊稱病重,本來還覺得大概率能把許新、董昌召回來。

    如今卻是沒了把握,一旦這些妖人相互通氣,打草驚蛇是必然的。

    對於竇汝昌的行徑,唐炳文給出的評價是:“死不足惜。”

    他現在心底惱火的很,修煉丹噬並沒有特殊的禁制,他甚至無法斷定那兩個混蛋,有沒有這門絕技與那些妖人共享。

    雖說兩位弟子是由唐炳文親手栽培的,對他們的性格也極爲瞭解。

    可許新、董昌依舊做出結義這種離經叛道的事兒,他哪怕是半年前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到這個可能。

    師徒之間的信任完全崩塌了,有的只是越來越嚴重的懷疑,在某一刻,唐炳文是真想要了這兩畜生的命。

    “看來要抓緊了.能否再立一條約定?”

    上清掌教憂心忡忡地道:“在場的門派,抓了叛徒之後,進行拷問,只要習得他門手段的,一律處死,絕不外泄,如何?”

    “可以。”

    唐炳文率先答應,丹噬是立門之本,重要的程度遠超門內的其他手段,儘管修煉的難度極高,但只要修煉的人數足夠多,總會有那麼幾個成的。

    長此以往下去,那些練得丹噬的異人作亂,只會引禍至唐門身上,後患無窮。

    “好。”

    “還請諸位同道,齊心協力,平定這次的禍亂。”

    燕武老堂主、武當掌教、天師紛紛答應。

    會談在不久後結束,澄真臨行前與陸公問了好,便攜陸瑾、諸葛煜回山。

    農曆六月十九。

    蜀中唐門。

    傍晚的殘陽,逐漸從天空墜落山林,餘暉溫涼。

    兩道逃亡的身影,自千里之外,匆匆趕回,正是許新、董昌兩人。

    他們身上纏繞傷口的繃帶,被血跡染得深紅,在收到門長病重的消息後,就馬不停蹄地返程,如今這會兒已是臉色蒼白、氣力耗盡。

    迎接他們的是楊烈、洪爺、妙興、張旺、唐蹇五人。

    “洪爺,門長他老人家還好麼?”

    董昌拖着疲憊的身軀,緩緩向前走着,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

    許新隱約感到有些不對勁,他看到蹇叔、洪爺的臉色頗爲難看,心底有所惶恐,害怕師父先他們一步撒手離世。

    “蹇叔,門裏還好吧?”

    洪爺帶着三人一邊走過去,一邊道:“門長被大夫照顧着,沒事。”

    “那就.”

    董昌張口欲言,卻忽地瞳孔驟縮,近在咫尺的唐蹇,竟對他出手,一枚銀針猛地激射而來,扎入血肉,毒素瘋狂蔓延,半邊身軀都失去了知覺。

    同一時刻,許新也被楊烈襲擊,本就狀態不佳,無法閃躲被銀針刺進了肩膀。

    “啊!!”

    中毒的二人,當即跪地,疼得臉上冷汗密佈,心底第一時間因結義的事情感到恐慌。

    難不成是消息走漏了?!

    到底是誰?!

    洪爺拄着柺杖,冷冷俯視兩人,道:

    “唐門的兩個叛徒,竟還有臉和膽子回來,真是有夠魄力的啊?”

    “洪爺?!您在說什麼。”

    董昌身體微微發顫,事情在往他不安的方向預演着,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就涼了大半截,猜到可能會發生最壞的情況。

    “你們做了什麼事情,自己不清楚麼?”洪爺的語氣充滿了失望。

    “這半年我與師兄在外修煉丹噬,還去了一趟上海,刺殺漢奸和鬼子。”

    許新還在企圖狡辯,卻被洪爺直接打斷。

    “夠了。”

    “漢奸和鬼子的事,稍後再談,先說你們閉關的事吧,居然閉出一羣好兄弟,了不起啊.”

    二人大腦如遭雷擊,在他們驚恐的神情下,洪爺手持一張紙條,隨意念出名字。

    “竇汝昌。”

    “高艮。”

    “谷畸亭。”

    “許新。”

    “董昌。”

    “無根生。”

    至此,二人頭皮發麻,許新不甘坐以待斃,搶先解釋:

    “洪爺!冤枉啊!當時情況複雜,我與師兄是被衆人脅迫,爲求得性命,不得不出此下策。”

    “洪爺,事出有因”董昌附聲道,他似乎看到了一線瞞天過海的機會。

    “你們還有理了?”

    洪爺望着這混球據理力爭的模樣,被氣得臉色鐵青。

    “腿生在你們自己的腳上,做什麼選擇,你們不清楚?”

    “尤其是你,董昌!門長交給你的單子,但凡你在結義之後,拎着無根生的腦袋回來,告訴我們結義是迫不得已,門長至少也會理解,可你沒有。”

    “.”

    董昌垂着腦袋,事已至此,他的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唯有聽從發落。

    “洪爺,求您聽我一句,當時是.”

    “楊烈、唐蹇,把他們拖下去,等候門長回來。”洪爺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轉身離開。

    夜晚。

    昏暗的地牢中,陣陣鞭打的聲音響起。

    許新、董昌被鎖鏈捆着雙手,懸吊在半空,渾身已被抽得鮮血淋漓。

    “虧你們想得出來,和全性的妖人拜把子,把門裏那些死去的前輩置於何地?”

    張旺手持一節染血的長鞭,上面的尖銳小刺沾着黏糊糊的血肉,連續抽了二人數十鞭,心底的怒氣不減反增,光是想到死去的師父,他就剋制不住怒火。

    “啪!”

    “啪!”

    又是連續幾鞭子抽出,許新、董昌有傷在身,一番鞭刑下來,已是氣若游絲,先前的傷口更是再次裂開,鮮血滴答滴答地漸落着。

    一旁負責看守的楊烈、觀海、妙興,沒有出來阻止的意思,洪爺囑咐過他們,只要人活着就行,其他的無所謂。

    約在一個時辰後,鞭刑還在繼續,只是頻率慢了下來,許新、董昌神情麻木,上半身的胸膛被抽得不成模樣,意識愈發昏沉,視野隨之模糊搖晃。

    “停手吧。”

    蒼老的聲音由遠而近,唐炳文、洪爺、秋山從地牢的入口走來,他臉色平靜而冷漠。

    “門長.”

    聽見衆人的呼喚,張旺望着眼前快要沒命的叛徒,心頭一顫,接着回首與唐炳文請罪:

    “門長,弟子實在是被他們惹惱了,有私怨的成分在,下手過重”

    “無妨,這是他們應得的。”

    唐炳文並無責怪之意,他負手而立,眼神複雜地注視着許新、董昌,語氣淡漠地質問:

    “爲何要結義,是門裏有什麼對不住你們的地方麼?”

    老人的聲音很輕,喚醒了瀕死之際的兩人,許新痛哭落淚:“沒有.師父”

    “沒”

    董昌不敢擡頭與老人對視,那熟悉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好像千刀萬剮般,讓他心生愧疚。

    “既然您想知道.那弟子自然不敢隱瞞.”

    “我確實起了歪念,無根生對我和許師弟,多年前有過救命之恩,這是其一。”

    “二、綿山那會兒,他也去打鬼子了”

    “三、他承諾給我們兩份媲美丹噬的機緣,弟子想藉此壯大宗門”

    拼湊出來的三條理由,句句坦誠,卻讓唐炳文愈發的失望了。

    “你覺得你副模樣重情重義是麼?”

    “平日門裏的規矩,我是沒和你們講過?幹我們這一行當的,要是擅自因爲私交,就放過目標,唐門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董昌眼角有淚痕滑落,他緊咬煞白的脣角,惶惶不安。

    許新恐懼得手腳冰冷,他不是怕死,只是怕自己真的做錯了,給唐門帶來蒙羞,死後連累宗門長久經營的信譽一落千丈。

    “嗚嗚.”

    他控制不住地哽咽着,眼神閃躲,沒臉面對一衆門人。

    “師父.許師弟是無辜的.他是受我影響才改變了主意。”

    董昌不忍許新遭罪,將聚會的過程詳細說出,中途的數次動手,都是被他動了惻隱之心阻止。

    “楊烈,把他們放下來,敷點藥,我還有話要問。”

    “好,門長。”

    聽見囑咐的楊烈,當即走到懸掛鎖鏈的木樁,將二人緩緩放落,旋即和觀海、秋山取藥去了,片刻折返回來,替許新、董昌處理傷口。

    唐炳文環視衆人,輕嘆道:

    “前些天我和一些涉事門派的首腦都商量好了,自術字門帶來親子的屍體後,本來所有結義的叛徒都要處死。”

    “這是否過重了?!”觀海、妙興、張旺霎時呆住。

    “後來經過三一門那邊的提議,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留他們一命不難。”

    躺在地上的許新、董昌皆是難以置信,眸底不由地升起一抹求生的慾望。

    唐炳文俯視二人,道:

    “許新、董昌,我只問你們一次,可曾把丹噬的修行之法,傳給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