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變異大白菜

    王富貴幾步就追上了苗豔花，兩手抓在她的香肩上，說道：“來嘛苗寡婦，咱們就到你屋裏，半個小時就行了，反正沒人看到。”

    苗豔花拼命掙扎，大喊道：“村長，你別這樣，我苗豔花不是那樣的人，你給的名額，我不要了。”

    王富貴卻不以爲然，嘿嘿的說：“你們這些女人，虛僞的很。嘴上說一套，手裏卻做一套。你現在說不要，待會保準還想要。”

    說罷，抓住她的手臂，強行拉向了房間。

    “村長，你在這樣，我可要喊人了！” 苗豔花一臉恐懼的說道。

    聽到她叫喊，王富貴更加興奮了，嘿嘿的說道：

    “你喊呀，你喊破喉嚨了也沒人救你！我說苗寡婦，你大腿一劈就把錢給拿了，這麼好的福利去哪找？乖，聽話，給我弄一下！”

    而這時，張大海也剛巧到了院子外。

    聽到了裏面的求救聲，他心中暗道不妙。

    王富貴是什麼人？那是狗見了都搖頭的人，這老畜生肯定是想對嫂子圖謀不軌。

    想到此，他目眥欲裂，快速的衝了進去。

    “王富貴，你找死！”

    猛然聽到一聲怒吼，王富貴鬆開了手。回身的剎那，驚得連連後退。

    “大傻子，你.....你怎麼在這？”

    他記得，自己明明用大石頭砸他頭部，還推他掉進了浪花翻騰的玉龍河。

    苗豔花也看到了張大海，彷彿見到了救命稻草，喊道：“大海，快來救嫂子，打跑這壞蛋！”

    ［嫂子別怕，大海來救你了！］張大海安慰道。

    震驚了一會，王富貴很快平復了下來。眼前的張大海，明顯不是找他索命的鬼魂，而是有血有肉的人。

    既然不是鬼魂，那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一時間，他膽子肥了起來。

    哈哈笑道：“別叫了苗寡婦，他不過是個傻子，能救得了你嗎？”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張大海當即裝瘋賣傻了起來，想趁着這個機會，乾脆打死村長，以報之前的一箭之仇。

    傻子殺人，是不犯法的。

    他傻憨憨的指着王富貴說：“放....放開我嫂子....不然我打你！”

    ［傻子啊，我其實是想跟你嫂子談點重要的事，沒想真的欺負他，你誤會了。對了，你在外面等着，一會富貴叔談完之後，給你買棒棒糖。］

    王富貴忽悠道。

    以往的時候，這招屢試不爽，經常能哄騙大傻子去做一些傻事。比如讓他去偷楊玉蓮的內衣。

    苗豔花急了，道：“別聽他的大海，這老畜生要吃了你嫂子！”

    ［大騙子，你欺負我嫂子，傻子要打你！］

    張大海一副很憤怒的樣子，衝了過去，高舉着一對拳頭。

    那動作，極爲的滑稽，像是過家家一樣。

    見此，王富貴不以爲意，根本不把傻子放在眼裏。

    “嘭！”

    突然，一個沙鍋大的拳頭在他眼前急速放開，狠狠的砸在他的鼻樑骨上。

    “啊.....” 王富貴慘叫一聲，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

    只覺得骨頭都散架了，一摸鼻子，發現手上全是鮮血。

    剛纔這段距離，目測有三四米遠，傻子怎麼瞬間就到了？

    來不及細想，他怒火上涌，罵道：“好你個大傻子，敢打我，看老子不弄死你。”

    可還沒站穩，張大海就跳到了他的身上，揮起拳頭，對着他的臉就是一陣的瘋狂輸出。

    拳頭如雨滴般落下，打得他嗷嗷狂叫。

    張大海一拳擊在了他的門牙上，頓時，兩顆帶血的牙齒飛從王富貴的口中了出來。

    “停，快停手！”

    “我不敢了！”

    “救命啊，傻子殺人啦！”

    張大海卻置若罔聞，一邊捶打，還一邊說：“叫你欺負嫂子，我打死你，打死你個壞蛋！”

    眼見傻子沒有停手的意思，王富貴只能把希望的目光投向苗寡婦，喊道：

    “苗豔花，你還不快攔下他！打死我了，你也是幫兇，你要是坐牢了，我看你女兒怎麼辦！”

    苗豔花掙扎了一下，還是拉開了張大海：“好了大傻子，不要打了，嫂子沒事，我們放過他吧！”

    張大海一口大濃痰吐了出去，精準的落到了王富貴的口裏，嘔得他膽汁都吐出來。

    王富貴連滾帶爬的跑出院子，遠遠的指着張大海說：“你個臭傻逼，你給我等着！等你姐回來，我再來收拾你們家。我要收了你家的宅子和土地，看你到時吃什麼！我要你活活餓死！”

    聞言，苗豔花露出了濃濃的擔憂之色。

    張大海犯傻的這些年，他姐姐張翠麗爲了給他治病，向村裏人到處借錢。

    就王富貴的弟弟一家，就借支了三萬五千塊，不過卻是以她們家的宅院，和一塊地作爲抵押。

    要是王富貴想搞事，還真的能說到做到。

    “呵呵呵，嫂子，你看這是什麼！”

    就在她愁雲慘淡時，忽然，張大海不知從哪裏抱着一條大魚出來。

    “呀，大傻子，你這魚哪來的？” 苗豔花被大魚吸引住了注意力，又驚又詫的問。

    “我去河裏抓的，怎麼樣，我厲害吧！” 張大海憨憨的道。

    苗豔花豎起個大拇指，摸了摸張大海的頭：“傻子真厲害，傻子真巧，那咱們做晚飯吧！”

    很快，苗豔花和張大海開始對大魚進行解剖，開膛破肚。

    十斤重的魚，一餐吃不完。

    爲此，苗豔花做成了幾個樣式。

    先割了一些出來醃製，掛到了屋檐下，以便做成風乾臘魚。

    除此之外，煲了一鍋魚湯，又弄了一盤酸菜水煮魚，一盤炸魚。

    而張大海，則樂呵呵拿着幾串魚肉，在搞燒烤。

    不多時，魚的表面上冒出了油水，滋滋滋的往炭火下掉去，那一層表皮色澤金黃，讓人口水直流。

    又烤了一小會，張大海見火候差不多了，輕車熟路的，

    撒上一些蔥花、紫蘇、少量鹽，倒出了孜然。

    均勻的塗抹在了魚的表面。

    剎時，院子裏飄出了一陣陣香氣。

    苗豔花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這傻子什麼時候會烤東西了。

    “哇哇哇！” 一歲半的小妮聞到了香氣，在娃娃車裏一蹦一跳的叫着。

    張大海呵呵傻笑，把手中的烤串遞給了苗嫂子，說道：“小妮妮，不要急，媽媽喂你噢！”

    小妮則咿呀學語迴應，笑嘻嘻的。

    烤着篝火，逗着女兒，有一瞬間，苗豔花神情有些兒恍惚，彷彿回到了兩年前。

    那時候，她剛剛嫁來這，老公對她非常的好，也是在這裏烤串串。

    現在卻物是人非了。

    想着想着，她的眼中噙着眼淚，從臉頰下流了上來。

    張大海見此，摸不着頭腦，便扯過幾張紙巾，說：“嫂子，你怎麼哭了，給！”

    苗豔花嗚噎了幾下，說：“沒事，辣椒粉跑到了眼睛裏，一會就沒事了！”

    小妮見媽媽哭了，也扁起了一張小嘴，哇哇的哭了起來。

    苗豔花連忙擦了眼淚，抱起了她，笑道：“寶寶別哭，是媽媽不好！來，我們吃魚魚！”

    說罷，掰了一小塊嫩肉，放到了她的口中。

    那美味的魚肉，頓時吸引住了小家夥的注意力，都忘記哭了，一張小嘴吧唧吧唧的咀嚼了起來。

    見此，苗豔花非常的愧疚，作爲一個媽媽，基本沒給女兒買過什麼好吃的，天天白粥清菜，餓得面黃肌瘦。

    要不是尚有奶水支撐，娘倆恐怕都餓暈了。

    吃了飯，張海回到了自己家的屋子。

    姐姐半個月才回來一天，後天就是假期了。

    他早早的上了牀，按照傳承裏的招式，盤膝而坐，呼吸吐納起來。

    這是道家的一門打坐修煉的法門，能調整內息，強身健體。

    時間，剛過凌晨。

    打坐中的張大海突然睜開了眼睛，下了牀來到院後。

    院子後，有一塊三分大的菜地，被竹欄圍了起來。姐姐張翠麗在地裏栽種了白菜，不過數量不多，只有三行，那是留着自家吃的。

    由於打理不當，蔫不拉嘰的，現在才長到巴掌高。

    張大海的《靈雨訣》每天只能使用一次，一過零點時分，就迫不急待的起來了。

    夜裏四下無人，靜悄悄的，旁屋苗嫂子家的燈已經熄滅了。

    趁着沒人，張大海念動咒語，手指一指天空。

    猛然間，一陣涼風吹來，天空中飄來了一團黑雲，開始下起了靈雨。

    張大海控制着雲團，對準了下方的大白菜淋了起來。

    澆了大概有五分鐘左右，只覺得頭暈目眩，站立不穩。

    他連忙撤去法訣，看向了菜地。

    果然，只見澆過靈雨的大白菜，竟然飛速瘋長了起來。

    從巴掌那麼高，長到了小腿那麼高，每一棵都非常的高大飽滿。

    月光下，菜葉子沾着的水跡，晶光閃閃。

    張大海累得有些虛脫，轉身回屋，一頭栽倒在了牀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第二天天一大清早。

    他就起牀了，連忙跑到了後院。

    昨晚因爲夜色黑，看得不很清楚。這會天亮了，當看清那一片菜地時，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些白菜的長相實在是太好了，葉子又白又嫩，比嫂子的皮膚還要水靈。

    而且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清新的氣味。

    張大海隨便找了一棵白菜，雙手一撥，就把它從泥裏帶了出來。

    聞着那香氣，他顧不得上面的泥，胡亂地拍了幾下，就狂啃了起來。

    “唔.....臥槽，好吃！”

    張大海口裏嚼着，傳出了嘎嘣脆響，滿齒清香。

    不到一分鐘，就把白菜連同菜頭，一同吞進了肚子裏。

    滿足的打了個飽嗝，他拍了拍脹脹的肚皮。

    就這一棵白菜，起碼有五斤重，足夠管飽了。

    想着好東西不能獨吞，他便重新撥了一棵，給嫂子送去。

    苗嫂子每天都起得很早，不過張大海沒看到她人影，應該是上大號去了。

    他們兩家的茅廁，離這有二十多米遠。

    張大海把白菜放在廚房後，就回到自家刷牙洗臉去了。

    他回去沒多久，苗豔花揹着大寶小妮回來了，看到廚房裏的大白菜後，也是一愣。

    這菜的賣相，也忒好了吧！

    她以爲是平時最照顧她的王嬸送來的，也沒多想，切了就放到鍋裏，煮成一鍋白菜粥，放了點肉沫進去。

    美其名曰，白菜瘦肉粥，只是有些自欺欺人.....

    張大海正刷着牙，突然，嫂子家傳來了一道驚叫聲。

    他以爲出了什麼事，拔腿就跑了過去，問道：“嫂子，怎....怎麼了，是不是有壞人欺負你。”

    猛然間見到張大海出現在身旁，光着個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肉。

    苗豔花臉上一紅，說：“傻子，這粥好奇怪，我喝了一碗後腰不疼了。”

    坐月子時，苗豔花沒有休養好，下地幹活去了，導致得了宮寒，經常腰痛。

    說着，她指了指碗裏的粥，舀了一勺含在口中，一臉享受的咀嚼了起來。

    張大海無語，嘀咕道：“不就是一碗粥嘛，比吃雞腿還美味的樣子。”

    走進廚房，他拿了個碗，也打了一碗嘗了起來。

    頓時，那清爽美味的口感，令他完全停不下來，狼吞虎嚥的，幾下就把粥給喝光了。

    這粥的味道，非常的香甜，吃起來就是一種享受。

    而且胃裏出現了一股暖流，流向了四肢。

    昨晚使用靈雨訣帶來的那種疲憊和飢餓感，一下子就蕩然一空，渾身衝滿了力量。

    張大海大喜，一連又喝了三碗，直到肚子飽飽的，才心滿意足。

    這時，他這看到了氈板上切了一半的白菜，認清之後，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拿過來的那一棵變異白菜。

    怪不得，這粥聞着有一股藥香味。

    “這生吃的，和煮熟的，果然不一樣，我都差點沒吃出來了。”

    出來後，只見嫂子把大寶放在了竹簍裏，背到了背上，對他招手說：“大傻子，我要去摘玉米，你要不要一起去？”

    以往時，張大海會屁顛屁顛的跟着去，在那裏照看大寶。

    可今天他卻反常態，搖頭說：“嫂子，我就不去了，我還有些事。”

    看着他一臉認真的憨厚模樣，苗豔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隨你吧，不過你下午的時候，記得來幫我把玉米扛回去。”

    “放心吧嫂子，我知道了！” 張大海應承了下來。

    等嫂子的身影消失後，他拿了幾個蛇皮袋，進行了後山。

    他要去尋找山裏的山貨，拿去鎮上賣，給嫂子補貼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