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朋友

    賀餘深對奇巖樑說：“去看看輪胎滑雪嗎？”

    奇巖樑說：“好的。雪上項目，還挺有意思。”

    雪場上，有一個直立的金屬桿，上面有旋轉的交叉的幾個金屬桿。杆子的頂端繫着繩子，下面有幾個輪胎。金屬桿中間有把手，可以推動把手，讓金屬桿轉動。繩子拉動着輪胎在雪地上滑動。

    還有幾個輪胎放在山坡的頂端，坐在上面，可以順着雪滑動到山腳。

    奇巖樑說：“其實對於我們來說，玩的東西，就是從沙漠搬到雪地。沙漠也有輪胎滑沙，滑板滑沙。只是沒有滑雪這麼流暢。”

    有幾個人在拿着鏟子剷雪，堆雪人，雪房子。然後從樹林裏找來樹枝，果子，插在上面。

    賀餘深說：“我們原來玩的是用鏟子和桶，鏟沙子，用沙子堆的屋子和動物。”

    然後他們又走回研究院。

    賀餘深到儲藏室這裏，這還放着築車的鑰匙。他把築車的鑰匙拿出來。有一斤重。裏面有些啓動裝置、定位裝置和通信裝置。

    奇巖樑說：“原來這些東西做得體積都比較大，比較重。現在做，肯定就做成個小汽車鑰匙那樣就可以了。”

    賀餘深說：“很高興你還能來看我。”

    奇巖樑說：“很多年一直都沒有時間，抽出時間就要過來一下。”

    賀餘深說：“你還是那麼幹勁十足。”

    奇巖樑說：“當時倒沒有覺得幹勁十足，我想我原來做事也比較衝動。也不知道當年有沒有傷害到朋友們。”

    賀餘深說：“沒有。那時候你只是和強盜打，也保護了我們。”

    奇巖樑說：“在沙城的那段時間。很多東西都沒有，但是還是過得很快樂。”

    那時候在駐車上，收拾各種餐具，還有各種工具。玩滑沙。修理駐車鑰匙。在沙漠中拍攝。尋找綠洲，尋找仙人掌。

    奇巖樑說：“我想你可能是忘了，但是快樂的事情我還記得。”

    賀餘深說：“在對地系統還有對空檢測系統中，我還是調出了那片沙城的原貌。在電腦裏，存儲有沙城的三維圖。”

    奇巖樑說：“使用新型傳感器加上地物光譜，這下檢測騰河河道走向和支流的情況，就比較有把握了。”

    賀餘深說：“新型傳感器我這有一些。地物光譜，你就問問楚遷吧。”

    奇巖樑去找楚遷。

    奇巖樑說：“地物光譜檢測，就使用你們這套系統。”

    楚遷說：“好的。很高興和你合作。”

    “我想賀辛他們應該已經去兩個雪山看過了。”

    奇巖樑說：“這雪山裏有什麼？”

    楚遷說：“我想是和這映射接收器受到干擾有關。”

    奇巖樑說：“他們和你說了嗎？”

    楚遷說：“他們也是問問。誰都有可能做出破壞。”

    奇巖樑說：“你怎麼看？”

    楚遷說：“這裏幾個人，包括我，都有可能是截取信息的人。”

    奇巖樑說：“我相信你，其他人，不太熟悉。”

    楚遷說：“你是否怕跟不上這時代？”

    奇巖樑說：“不會。我一直按照我自己的意願來做事。”

    楚遷說：“可能有的人，只希望只有自己走在時代的最前沿。”

    奇巖樑說：“現在我不希望走在最前沿。能夠跟上就行了。截取了中轉池的信息。你覺得爲什麼有人這樣做？”

    楚遷說：“截威者，我只是先這樣稱呼，也許是這個名詞。我從幹擾信號裏找出類似的詞語。最後，會找出他們的。”

    奇巖樑說：“也許誰看到有用的東西，都想着佔爲己有。也許中轉池裏有信息說，銀河裏某個地方藏有寶藏呢。或者說地球某個地方藏有寶藏呢。”

    楚遷說：“也許是不利於他們自己的信息。也許是和新型技術相關的信息。”

    奇巖樑說：“你已經收到的消息是什麼？”

    楚遷說：“也就只是猜測，幾個文明之間的通信。太具體的內容，還不方便透漏。”

    奇巖樑說：“在穹城的時候。我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或者說，總是懷疑自己的判斷。現在很多年過去了，經歷了很多事情，遇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人。我想，事情可以自己來決定。”

    楚遷說：“經歷了很多事情，遇到各色各樣的人。我卻更不能確定自己做的是否正確。有的人使我覺得，什麼都不做才正確。對於這裏的人，我也不太確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誰是截威者。截威者就在旁邊，這讓感到很不安。他認爲，我們的文明只是其他文明的附屬。”

    奇巖樑說：“那還不趕緊把他找出來。”

    楚遷說：“我確實更優柔寡斷了些。有些時候，我並不想干涉事情的發展。但是又沒有離太遠，觀察着事件。截威者在我的視線之內，我在截威者的視線之內。”

    奇巖樑說：“你覺得我是對的嗎？”

    楚遷說：“我覺得是的。已經認識很多年了。你覺得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我應該怎樣做？”

    奇巖樑說：“我會堅守我的原則。如果在文明森林裏有是非，我堅持走正道。如果在文明森林裏只有強弱，沒有是非，我堅持我的道。既然一些人可以對其他人的安危、尊嚴置之不顧，我爲什麼要尊重他的權益。既然他們認爲自己可以凌駕於他人之上，我爲什麼不能帶領其他人反抗。”

    楚遷說：“行，我知道了。”

    奇巖樑說：“你應該阻止截威者。我認爲他們是狐假虎威。”

    楚遷說：“我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現在到底是什麼局勢。”

    奇巖樑說：“我會幫助你。藉助我能藉助的所有力量。”

    楚遷說：“也許我會再等一段時間。等到我們都準備好。”

    “賀辛、薌煜、瞬頻等人已經開始調查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