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礦井

    濮壘說：“我最近還是要去礦城安裝設備的。有機會我再問問這個石頭在什麼地方。”

    “我看還是不要找了。咱又不知道怎麼用的。”

    “我會留意這個事情的。”

    過了幾天，濮壘去礦城，他主要是去維修礦城的採煤機。這個採煤機採用橫軸式滾筒截割機構，裝煤裝置由裝載臂和剷煤板組成。左右滾筒旋轉由交流電機驅動來落煤。左右機械臂也由兩臺交流電機驅動。刮板輸送機運轉。裝載臂將滾筒割下的煤推到運煤裝置的輸送機上去。

    但是用熱成像儀器檢查，部分裝置出現高溫情況，不知道是不是電機或者軸承故障。溫度太高，怕導致煤的自燃。

    煤的燃點取決於揮發份的含量。幾種煤炭的着火溫度大致是：無煙煤-550~700℃；煙煤-400~550℃；褐煤-300~400℃。

    濮壘和段駐到了礪城。他說：“你留在上面，不要下去，下去很危險，我下去看看。有什麼問題，我用通信裝置和你聯繫。”

    段駐說：“好的。”

    他下到深深的礦坑，沿着巷道前行。旁邊經過泥岩，灰巖，砂岩，路上看到牆壁裏嵌着一些花色的石頭。

    他想，“這些是什麼？”

    他摳下來幾塊看看。呈緻密塊狀，葡萄狀，爲同心圓構造。顏色呈條帶狀、同心環狀、樹枝狀分佈，白色、灰色、棕色、黑色、藍色。蠟狀光澤，半透明，有貝殼狀斷口。

    “這應該是瑪瑙。看來這部分牆體有些掉落。這些石頭也露出來了。”

    瑪瑙一般呈不規則塊狀，近扁圓形、圓柱形。紅色、橙紅色至深紅色及乳白色、灰白色。條痕白色。半透明。表面平坦光滑，玻璃光澤；有的較凹凸不平，蠟狀光澤。體輕，質硬而脆，易擊碎，斷面可見到以受力點爲圓心的同心圓波紋，似貝殼狀。具鋒利棱角，可刻劃玻璃並留下劃痕。迅速磨擦不易熱。

    也不知道這附近爲什麼有些振動。可能是大型機械振動導致這些牆體剝落。零零散散出現這些瑪瑙。

    濮壘坐上軌道車，向下，向前，向下，向前，快要到採煤機的位置了。

    旁邊都是灰黑的牆體。他也就看看這些瑪瑙。瑪瑙主要成分爲二氧化硅，由於與水化二氧化硅交替而常重複成層。因其夾雜氧化金屬，顏色可從極淡色以至暗色。用鐵、鈷、鎳等鹽類，任它們自然滲透於硅酸凝膠中，能人工製成瑪瑙，天然瑪瑙可能亦是在相似情形下生成的。

    瑪瑙的歷史遙遠，大約在一億年以前，地下岩漿由於地殼的變動而大量噴出，熔岩冷卻時，蒸氣和其他氣體形成氣泡。氣泡在岩石凍結時被封起來而形成許多洞孔。很久以後，洞孔浸入含有二氧化硅的溶液凝結成硅膠。含鐵岩石的可熔成份進入硅膠，最後二氧化硅結晶爲瑪瑙。

    到了採煤機的位置，濮壘拿出一些檢測設備，振動傳感器，溫度傳感器，電壓表，振動幅度不是很大，沒有看出有什麼異常。電機和傳動裝置應該是正常的。

    “這是什麼問題呢？”

    他又關閉機器，把端蓋拆開，電機、齒輪、軸承，也沒有看出來啥問題。

    礦下沒有手機信號，他用通信裝置和段駐說，“這機器沒有看出來什麼問題，目前溫度也不高，不知道什麼問題。”

    “那我和公司趕緊彙報下。”

    過了一會，段駐用通信裝置說：“公司說，那邊遠程傳感器也看到機器溫度正常。那你先回來把。”

    濮壘給機器拍照後，要上來了。

    但是剛剛離開一段距離。段駐又用通信裝置和他說：“等等，現在公司那邊遠程傳感器顯示，機器溫度升高。”

    “怎麼回事？要我留在那裏才行，否則溫度升高。這機器也是只怕維修人員到場，維修人員一到它就好了。”

    段駐說：“不知道呢。剛纔公司彭箐給我打電話說的。她在管理中心看監測參數。”

    “好吧。我想想。”

    他想來想去，他自己也不是低溫源，不會靠近機器就給它冷卻。那是什麼原因呢？

    “難道是這些瑪瑙？”

    他把瑪瑙放到距離機器很遠的地方，然後用溫度傳感器測量，同時也問段駐：“現在溫度是什麼情況？”

    段駐說：“溫度變高。”

    他自己的溫度傳感器也檢測到機器溫度變高。

    “那果然是這些瑪瑙的原因。”

    這個瑪瑙和熱分佈石頭是類似的，或者相反的。影響附近的溫度分佈，比如使得這個機器的溫度下降。那麼，其他地方的石頭，應該是影響它的溫度，使得它上升。

    熱分佈石和引力石也許是類似的情況。它附近的空間不是連續的。中間有很多跳躍的點。引力石是使得附近的光線傳播發生變化。熱分佈石是使得附近空間的熱分佈發生變化，某些地方的溫度升高，某些地方的溫度降低，中間的熱量不是連續傳導。

    “那這怎麼辦呢？只能暫時把這些瑪瑙放幾個在這附近，使得機器的溫度不會升太高。然後帶走一個研究。”

    他從軌道車到升降機，走出礦井，和段駐說，“在路上，我撿了幾個瑪瑙。我暫時用這幾個瑪瑙把溫度給穩住了。這也許就是一種熱分佈石。”

    段駐說：“那好吧。還能撿到這種奇怪的石頭，其他有沒有什麼發現？”

    “機器溫度升高，不知道附近是否有其他的熱分佈石。我估計是有。”

    段駐說：“那回來再來調查下？”

    “是的。這下面彎彎曲曲，不好走。”

    段駐想起來原來的老闆所做的行業。

    段駐、孫實記、吳田原來在一個居家機械公司工作。後來想到盛期城或者暉昑城去發展，就放棄了原來的工作。

    老闆樑庭說：“這邊做的事情不大，你們在這裏待了一年，一直在這裏也屈才了。我也是儘量交朋友。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還是互相幫助。”

    段駐說：“在這裏也過得挺好。真抱歉都辭職了。”

    樑庭說：“沒有什麼，再招員工就行。而且員工也不一定需要很多。”

    段駐說：“在這裏和您也學到了很多東西。”

    樑庭說：“對，你們起碼見識了幾百種零件，設計了幾個新型裝置，對於機電控制也有經驗了。”

    段駐說：“樑總以後打算做哪個領域？”

    樑庭說：“助力機械。以後可能還要找你們一起討論。年輕人，腦子靈活，蹦出來好多想法。我主要特指你們三個人，也不是所有年輕人都這麼有創造力。在機械設計這方面，需要的話，可以幫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