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回收站

    涌瀚和付爍從沙城回來，風塵僕僕，休息了兩天，回來到公司上班。一個電話打來，涌瀚來到辦公室。

    嚴琢綬說：“僻城回收站附近檢測到異常噪聲和能量波動。你這兩天如果有空，去看一下。需要其他人和你一起嗎？”

    “我先去看看。沒事。”

    涌瀚來到回收站，嚴琢綬說先和這邊一位探員見面，檢查下回收站附近爲什麼會有異常噪聲和能量波動。公司做的很大，產品包括汽車配件，變壓器，電子元件，垃圾處理機，等等。

    還要在這裏工作啊，涌瀚開始很奇怪。

    遠處有幾個垃圾山，有幾個垃圾搬運機在工作。垃圾回收站有有機區、電子區、金屬區、塑料區、玻璃區等等。有機物可以通過生物處理方法回到生態循環。金屬、塑料、玻璃可以回收重新消毒、塑造、重新利用。

    有一片地方處理電子垃圾，電子垃圾被稱爲“世界上增長最迅速的固體廢棄物之一”，無論在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都是如此。全球電子垃圾的數量將增長將提高鉛、汞、鎘等重金屬有毒材料進入土壤和水源的風險，對環境和人類健康形成嚴重危害。但是如果能夠回收利用，一噸廢舊線路板，可提取400克黃金、200千克銅及其他貴金屬。

    有的用化學法，對破碎後的廢舊印刷電路板顆粒在酸性或鹼性條下的浸出，採用溶劑萃取、沉澱、置換、離子交換、過濾及蒸餾等方法對溶液進行分離，使所需要的金屬析出和聚集。有的用微生物法，選定溫度、PH值。有的是用拆裝方法，把可以繼續使用的零件拆卸下來。

    涌瀚自言自語說，“電路板製作的時候，用可以回收的電路板，零件，容易拆卸的焊接材料，拆卸回收也方便了。”

    這時來了一位回收站的工作人員，說：“你好，你是哪位？”

    “嵐澱公司工人，聽說最近這裏有異響，來檢查下電力設備。”

    “好的，歡迎啊。”

    然後接着涌瀚的話說：“電子元件如果能便於回收就好了。”

    “電子元件很多是硅原料。硅原料要進行化學提純。整形，通過溶化硅原料，然後將液態硅注入大型高溫石英容器而完成的。而後，將原料進行高溫溶化。然後從高溫容器中採用旋轉拉伸的方式將硅原料取出，產生一個圓柱體的硅錠，將這個圓柱體硅錠切片。新的切片中要摻入一些物質而使之成爲半導體材料。然後將每一個切片放入高溫爐中加熱，通過控制加溫時間而使得切片表面生成一層二氧化硅膜。在二氧化硅層上覆蓋一個感光層。這層物質在乾燥時具有很好的感光效果，而且在光刻蝕過程結束之後，能夠通過化學方法將其溶解並除去。”

    “嗯嗯。我是嵐澱公司員工，過來見個人，是個探員，不知道他來了沒有。”

    “還沒有來吧，沒有看到。我是這裏工作人員，正好這裏壞了一個處理裝置。不知道你是否會修。”

    在垃圾運輸機器邊，涌瀚找到損壞的垃圾處理機器。拆開外殼，原來是垃圾掉進去，卡住了齒輪，另外有個齒輪已經損壞。涌瀚確認機器已經關閉，拆掉舊齒輪，需要換上新的。

    這是個同步帶，他選擇了大帶輪的尺寸和齒數。

    這種型號的齒輪很常見。看着旁邊的垃圾堆，涌瀚想，在這裏找找看，這裏有很多舊機器。

    他拿出自動導向機器人，給它掃描下電子書設計的齒輪樣式，然後發出尋找指令。自動導向機器人就進入垃圾區開始尋找齒輪了。

    過了一段時間，真從舊運輸機上找到了一個。他過去用扳子取下來。裝在垃圾處理機上，又可以運轉了。

    旁邊工人說，“謝謝你啊，修理好了。”

    “是的，其他有沒有還要幫忙的？公司讓我在這裏呆兩天。”

    “還有回收站附近檢測到異常噪聲和能量波動，你看看有沒有辦法。”

    “公司經理也這樣說，我在附近看看。”

    工人說：“給你1區鑰匙，你到2區管理室拿其他鑰匙吧。”

    涌瀚離開1區，需要經過2區、3區。當還在2區，發現兩邊門已經關了。

    涌瀚說：“看來這控制系統還有些問題吧，這還沒有到下班時間呢。”

    他拿出攝像機器人，放到窗戶邊，從窗戶縫隙處出去。拿出無人機起飛，看看四周地形。旁邊有個推土機，但是路被擋住，還有個挖掘機。

    攝像機器人電池快沒有電了。他先控制無人機去電池回收區給它找個電池。

    他遙控機器人來到挖掘機旁，推動挖掘機操縱桿，推開一堆垃圾，把推土機的路清理出來。

    機器人又來到推土機旁，推動推土機操縱桿。把前面的垃圾推開。從機器人攝像頭可以看到管理室了。

    他遙控機器人從通風管道進入管理室，取到2區門鑰匙。取回來後，涌瀚走出2區大門。進入3區，看到孟幀啓。

    “你在這裏做什麼？”涌瀚問。

    孟幀啓說：“查那羣車盜。追了一路了，就在這附近活動。”

    涌瀚說：“他們在搞什麼？”

    孟幀啓說：“尋找某樣東西。他們找了一路。”

    涌瀚說：“你確定是什麼嗎？我在沙城也看到他們。可能和探水株、蠻蛇有關。”

    孟幀啓說：“那就是和蠻蛇能找到的有關吧。”

    涌瀚說：“公司讓我來見人，是見你吧？”

    孟幀啓說：“應該是的，嵐澱公司也委託我搞清楚，這裏的噪聲和能量波是怎麼回事。我是技術型探員。”

    涌瀚說：“就是說除了邏輯推理，技術能力也強一些？”

    孟幀啓說：“可以這麼理解……我想說，你所說的車盜，其實還有個名字，他們是荒蕪者。”

    涌瀚說：“不知道還有這個名號。”

    孟幀啓說：“威爾遜和凱琳提出過一個“破窗效應”理論，認爲：如果有人打壞了一幢建築物的窗戶玻璃，而這扇窗戶又得不到及時的維修，別人就可能受到某些示範性的縱容去打爛更多的窗戶。久而久之，這些破窗戶就給人造成一種無序的感覺，結果在這種無秩序的氛圍中，犯罪就會滋生、猖獗。而車盜的行爲依據就是這個，他們想打破窗戶，創造一個破破爛爛、烏煙瘴氣的環境，創造荒蕪之地，所以也稱爲荒蕪者。在他們的區域，他們幻想着能胡作非爲。”

    “‘窗戶早就破了，我做的事情起不到關鍵性作用’、‘反正也不是我先這麼做的’，不少人會這樣辯解道。其實，這些說法根本站不住腳，錯了就是錯了，別人的錯誤不會是證明你無錯的理由。”

    涌瀚說：“所以荒蕪者就到處搞事情？搶走探水株，聲波發射器，現在可能到了這僻城附近。”

    孟幀啓說：“我也不確定是什麼，需要偷偷引蛇出洞，看看他們究竟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