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狗籃子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雲峯字數:2345更新時間:24/07/02 09:38:19
    “魚哥,雲峯?你們在那兒幹什麼?”

    鴨子一頭撞到貢桌上,動靜太大,把小萱吵醒了。

    “沒事,你睡吧。”我臉色不自然的說。

    小萱裹着被子站起來,狐疑道:“你們兩個背後藏了什麼?怎麼神神祕祕的?”

    她說着話走來。

    等小萱看清楚後立即捂住了小嘴,眼中滿是驚駭和恐懼。

    之前,古屍常年在水底隔絕了氧氣,又有棺液泡着防腐,所以沒什麼味道。

    可拿上來短短一兩天後,情況不一樣了。

    女屍頭顱散發出來的味道,開始由酸味,慢慢過渡成了臭味。

    回聲鴨臥在地上,它把頭埋在翅膀裏,顯得很安靜。

    女屍頭本來是微張嘴姿勢,剛纔那一下撞擊力度不小,直接撞的屍體嘴巴張大,就正常人吃飯的大小。

    我看到有條黑色的細線,從女屍嘴中的上顎部位垂了下來。

    我不讓小萱看是怕嚇到她,現在既然看到了,自然沒必要在藏着。

    這小廟中光線實在不好,魚哥拿來手電幫我照明。

    我捂着鼻子蹲下,慢慢伸手,靠近從女屍嘴裏垂落下來的黑線。

    “嗯?”

    “不是線,是銀的,銀線?”

    入手感覺是金屬質感。

    戰國流行錯金銀工藝,可以把銀子做成細線,黑成這樣,是時間太久的原因。

    我向外拽了拽,發現拽不動,稍微用一力,結果銀線啪的一下斷了。

    小萱到底是女孩子,對這麼噁心的東西天生有牴觸感,她拉開窗戶,捂着嘴向外乾嘔。

    看着手中斷了的銀線,我強忍着噁心,心想這什麼東西。

    在上顎牙齒部位發現的,難道是牙線?

    戰國時期的女人,就開始用牙線矯正牙齒整容了?那時候有牙醫?

    這種事兒,完全沒聽說過。

    我把鴨子抓起來,看着鴨子說:“兄弟,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如果是,你就點點頭。”

    “你到是點個頭啊!”我有些急。

    魚哥說:“別晃,你抓着它頭了它怎麼點頭,還有,它是母的。”

    我把鴨子輕輕放地上,“說吧,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嘎。”

    “嘎嘎嘎!”

    鴨子死命閃着翅膀,嘴裏嘎嘎叫個不停,它看起來真是比我還急。

    我轉頭問:“魚哥,你能聽懂它說什麼?”

    魚哥慢慢搖頭,“我沒病,聽不懂。”

    豆芽仔還在打呼嚕,呼嚕聲跟拉二胡一樣,小萱打開窗戶在乾嘔。

    這時,一絲帶着涼感的夜風從窗外吹進來,吹到我臉上,感覺有些癢癢。

    “快關上!”

    我臉色一變,快步跑過去關上了廟裏窗戶。

    阿春之前不是在嚇我......她給我和豆芽仔吃的小藥丸就類似止痛藥,只是治標不治本。

    “嗡....嗡.”

    就在這時,手機一陣震動聲。

    我撿起地鋪上的手機,說了聲“喂?”

    對過是阿春。

    她用略帶笑意的聲音說:“你們幾個看起來臉色還可以,就是魚紋斌腦袋反光,從我這裏看,倒像是一顆大燈泡。”

    “你在哪兒?”

    我輕輕拉開窗戶一條縫,向外看去。

    現在天還不亮,整個幸福村一片漆黑,阿春具體在哪個位置看着我們,根本看不出來。

    “你不用管我在哪兒,知道也沒用。”

    “那怎麼把東西給你?”我關上窗戶問。

    “你等十分鐘,馬上有”人”過去拿,那時你打開仁王廟後窗戶,用繩子把東西卸下去,然後你們就能拿到癢癢藥解藥,溫水送服,連續吃三天。”

    阿春又說:“你們是不是沒想通?爲什麼自傷明明沒在,卻知道墓裏的情況,知道你們找到了什麼東西?”

    “都是我幹的,是我把紙條給這了個“人”,在由他傳到外面給自傷蛇,所以自傷蛇知道自己要什麼。”

    說這幾句話時,阿春着重強調了“人”這幾個字。

    這讓我聽的雲裏霧裏,不是人來拿,難道是鬼來拿?

    “能換魚文斌接電話?我跟她說兩句話。”

    我扭頭看魚哥。

    魚哥一臉冷漠接過來手機,打開免提,說幹什麼。

    “我覺得你抽空去理髮店畫個眉毛,很好笑。”

    魚哥冷着臉說:“很好笑?我不覺得,另外我畫不畫眉毛跟你這個女人有什麼關係?”

    電話那頭,阿春聽到這話沉默了。

    等了有半分鐘,阿春吸了吸鼻子說:“是,跟我沒關係,我現在在你眼裏,肯定是很壞的那種女人。”

    “魚文斌。”

    “聽我一句勸,到此爲止。”

    “把東西給他,就這樣結束,這世界上,有我們看不見的神鬼,你們要對付的自傷蛇,它肉體是普通人,但它的精神思維,已經跳出了正常人的範圍。”

    “嘟....”阿春說完掛了電話。

    仁王廟後窗戶在神像後頭,前面用貢桌擋着,窗臺上落了層灰,看起來很久沒人開這扇窗戶。

    等了差不多快十分鐘,趁着沒風,我拔掉插銷打開後窗,舉着手電向下看。

    我臉上那種癢意越來越強,說不害怕是假的,老卡的下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哪有人?”

    眼看到了阿春說的時間,可廟下空蕩蕩的,別說人,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我正來回尋找。

    魚哥突然拍了拍我肩膀,說快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魚哥剛說完,我就看到,從小巷子裏跑出來一條大狗。

    這大狗通體黃顏色,不是金毛,就是比較大個兒的農村土狗,田園犬。這大狗嘴裏咬着個籃子,四腳着地,哼哧哼哧的跑到了樓下。

    它放下籃子,衝我們“汪”的叫了聲。

    “狗籃子”?我心裏一驚

    這....這不是老胡養的那條大黃狗嗎??

    我們來道縣第一次進鬼崽嶺,那天是中午,老胡拿着棍子,牽着一條狗來趕我們離開。那條狗當時瘋狂對我們大叫,沒錯,不會錯,就是這條!

    後來就沒見過這條狗,我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誰吃飽了撐的,天天盯着一條狗看。

    “汪!”

    窗戶下老黃狗又叫了聲,像是在催促。

    把女屍頭套進塑料袋裏,魚哥找來繩子順着牆卸下去了。

    這狗咬住塑料袋,往上一提,咬住卸了下來。

    它又汪的叫了聲。

    魚哥把籃子拔了上來。

    上來後看到,籃子中間放着個白顏色塑料藥瓶,沒有商標。

    窗戶下,老黃狗先嗅了嗅,像是在驗貨,隨後它咬着塑料袋轉頭就走。

    我打着手電看,走了幾十米,這老黃狗回頭看着我們這裏。

    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