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二、六二三:甘夫人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橘貓抱魚睡字數:4266更新時間:24/08/07 22:58:12
    “嗯。”夏芷晴點了點頭。

    聞言,韓安娘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現出一抹羞惱:“二郎他這也太不正經了。”

    “其實除了這幾件衣服外,青舞穿得這旗袍就挺好看的。”寧菀也有些臉紅的指了指比基尼,還有超短的泳裝,覺得這種衣服就只能在房間裏專門穿給陳墨看,而旗袍就不一樣了。

    不僅能凸顯纖細的身段,還透着一種溫寧的知性氣息。

    比如青舞雖是清倌人,但身上還是有着一股青樓的風塵氣,可是現在穿上旗袍後,感覺這股風塵氣蕩然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大家族出來,且讀過私塾的文藝女子的氣息。

    “好是好看,但露得還是有點多,外面得披一件輕紗才行。”吳宓點評道。

    這旗袍還露出了胳膊,還有小腿來,這若是穿出去,不得遭人閒話。

    “其實也沒什麼的,反正我們就穿給夫君看,在房間裏,別人又看不到。”易詩言白膩如雪的臉蛋紅撲撲,嘟着櫻桃小嘴道。

    被易詩言這麼一說,衆女都難掩羞意,心裏卻覺得有幾分道理,畢竟她們三三兩兩的脫白白一同伺候陳墨都沒什麼,穿上這種衣服又算得了什麼。

    反正又不給別人看。

    吳宓趕緊岔開這羞人的話題,道:“如此羞人的衣服,會有人買嗎?”

    “大夫人,別人奴婢不知,但青樓的姑娘們肯定會爭相購買的。”青舞開口道。

    這些衣服雖然有些暴露了,但有一點不得不說,它十分的性感,能夠勾動男人的目光,青樓的姑娘們若是穿上這,也能更好的攬客。

    而且這衣服如此性感,一些公子富商們,說不定也會買來送給自己的小妾穿。

    衆女臉紅歸臉紅,其中有幾女盯着那比基尼和超短裙,心中已經想好等夫君回來了,她們就穿上給他看。

    “大夫人,小姐,監察衛送來的邸報。”就在這時,易詩言的侍女小靈從外間進來,讓正在觀賞的衆女,不約而同地循聲而望。

    “有夫君的消息了?拿來,我看看。”易詩言靈動的大眼睛浮現一絲訝異之色,繼而涌現光彩,起身走過去接過。

    吳宓將目光投將過去,好奇問道:“邸報上寫了什麼?”

    青舞等人見狀很有眼力見,趕緊退了出去。

    易詩言先快速掃了幾眼,旋即驚喜說道:“宓姐姐,夫君在淮州打了大勝仗,打敗了崇王他們的六萬兵馬,還一箭射殺了崇王麾下的大將公孫嚴,以及洛家的家主洛青陽,奪回了被敵軍佔領的鶴縣。”

    之前,因爲擔心陳墨,衆女也是瞭解過公孫嚴的,知道對方是什麼實力,就是這洛青陽,她們感到陌生,但通過邸報也能察覺到這人的實力應該不低。

    此言一出,恍若喜氣洋洋的春風吹進了大堂,衆女的臉上都掛上了燦爛的笑容。

    “快,小鹿,快拿來給我看看。”吳宓表現的有幾分急切。

    “宓姐姐,給。”易詩言將邸報遞給了吳宓。

    吳宓拿起邸報,凝神閱覽,驚喜說道:“如此一來,崇王他們的陰謀詭計也算被破除了,以後想要南下,打進河西之地,也容易許多了。”

    說完,把邸報傳閱給了目露期盼的韓安娘。

    韓安娘不懂軍事,也不懂這場戰事勝利所代表的意義,只知陳墨勝了,陳墨沒事,她就高興。

    “我知道洛青陽,他是洛家的家主,也是神通境武者,夫君是怎麼一箭射殺他們的?”

    蕭芸汐知三品武者之間也有差距,可被一箭射殺死,也太離譜了些。

    “當初芷凝從江南回來後,跟我提過一嘴,說夫君快要晉升二品神變境,現在看來,夫君怕是已經突破了。”夏芷晴倒沒有去爭邸報,讓給了南宮如。

    寧菀聲音柔柔糯糯道:“夫君這修爲,突破的也太快了。”

    “夫君可真是天生的將帥之才,自從我進了這陳家門以來,就沒見過夫君打過敗仗。”吳宓感慨道。

    “定是老天保佑。”韓安娘感謝起了上天。

    “說來,淮州大勝,那淮王在豐州應該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了吧.”夏芷晴說到這,聲音忽然小了起來,她發現楚娟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

    “好了,淮州的戰事結束,說不定夫君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吳宓連忙轉移話題。

    “應該快不了。”蕭芸汐接過話茬,道:“夫君出兵前,可是發佈的討賊檄文,出兵勤王的,眼下只是大敗敵方聯軍,離功成還差一大截呢,若是此刻就回來,難免遭天下人的議論。”

    放出去的話,中途就返了,這像什麼?

    ……

    宴州。

    袁縣。

    陳墨說的給安平王的一個交代,無非就是拖延時間罷了。

    讓陳墨有足夠的時間來掌握其麾下的宴州軍。

    說來,宴州軍也並沒有多麼忠於安平王。

    且軍中的親兵,都被安平王帶在身邊,昨晚就被陳墨的親兵營繳械了,而被圍的宴州軍兵營裏的士兵,忠誠度肯定沒有親兵深厚,根容易“策反”。

    畢竟他們這些大頭兵,可沒多少機會見安平王,沒有親近的機會,自然談不上跟你多“親”。

    嚴格來算的話,他們真正聽命是直接管控他們的隊正、百夫長。

    陳墨用的還是正當的理由,說安平王受逆賊矇騙,中途得知真相後,意決心討滅叛賊,遂將麾下兵馬交由陳墨統率,發兵崇州。

    宴軍士卒自然是有所懷疑,安平王的心腹大將王爺更是提出要見王爺,或是見到王爺的手令,結果當場就被蕭靖拿下。

    然後給王贏當副手的副將提了一級。

    下面的百夫長、千夫長也是提了一級。

    恩威並施之下,他們只能聽從。

    ……

    次日下午。

    陳墨找到安平王楚季,道:“王爺,調查清楚了,是下官帳下的趙良將軍,昨天追查到有一名反賊逃進了貴軍的兵營。

    因爲事情太過緊急,爲了防止這名反賊混於貴軍的兵營從而趁機逃走,趙良將軍便自作主張的帶兵將貴軍兵營給圍了。

    如今事情已經明了,反賊也抓到了,下官也嚴厲的斥責了他。”

    說到這,陳墨回頭一喝:“還不快來給王爺賠罪。”

    話落,赤裸着上身,背負着荊條的趙良便走了進來,繼而噗通一聲跪在了安平王的面前:“王爺,昨晚末將太過衝動,一時莽撞帶兵包圍了王爺的兵營,如今想來,十分的後悔,特來向你請罪,還請王爺饒恕。”

    聽到趙良的話,安平王氣笑了。

    “衝動?莽撞?你說得到是輕鬆,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吧?”安平王心中氣憤的說道。

    可縱使他心中又多麼的不滿,也不可能真的去怪罪趙良。

    因爲是個人都知道,這二人再唱雙簧,這背後若沒陳墨示意,趙良敢?

    眼下還是先去兵營看看爲好。

    安平王雖打算不怪趙良,但也沒給趙良和陳墨好臉色看,冷聲道:“安國公,那本王可以走了嗎?”

    “王爺這是哪的話,宴州可一直都是王爺您的地盤,您想去哪,下官哪敢阻攔。”陳墨道。

    “我們走。”安平王帶着張樂離開了。

    “侯爺,您是不是太給他臉了,竟如此不敬您。”趙良趕緊解下背上的荊條,起身道。

    “沒事,扣下他這麼多兵馬,讓他發發脾氣也沒什麼?”陳墨笑道。

    ……

    安平王還沒去兵營,就撞到了正在找他的王贏。

    陳墨並沒有讓人殺了王贏。

    掌握住宴州的第一時間,便把王贏給放了。

    王贏雖不知道陳墨的用意,但第一時間還是覺得先將此事告訴給王爺爲好。

    安平王看到王贏的那一刻,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忙問:“王將軍,你怎麼在這裏?”

    王贏趕忙將自己知道的事,跟安平王說了。

    聽完後,安平王只覺得腦袋發暈,片刻後,破口大罵了起來:“無恥之尤、無恥之尤,想他陳墨作爲朝廷的一等國公,居然也做這種小人之事,無恥無恥.咳咳”

    “快,快去兵營。”等緩了回後,安平王忙不迭的說道。

    然而已經晚了。

    等他們趕去的時候,諾大的兵營,已經人去樓空。

    安平王不是淮王,可見到這一幕,也想吐血。

    在他眼裏,陳墨這種行爲,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王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王贏擔憂道。

    “王爺,陳墨這欺人太甚了,我們跟他們拼了吧。”張樂道。

    安平王一臉頹喪的說道:“拼,拿什麼拼?”

    軍隊沒了,之前背後又捅了崇王和蘆盛一刀,對方對他的恨,怕是都要超過陳墨了,恨不得將他活剮了去。

    安平王失魂落魄的慘笑兩聲:“散了,都散了吧。”

    既然陳墨耍無恥,安平王只能咬碎牙,把委屈往肚子咽了。

    他已經得罪死崇王他們了。

    若是此刻再和陳墨不和,說不定自己的這條小命怕是都要保不住。

    ……

    陳墨沒有着急向着崇州進軍。

    他猜測豐州那邊很快便會有消息傳過來了,等月如煙帶兵趕到,到時兩軍匯合,再發兵崇州也不遲。

    而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陳墨讓陳軍和那數千宴軍磨合。

    特別一提的是,得知陳墨的真實意圖是要扣下自己的兵馬,也無力反抗後,安平王乾脆把自己的親兵營也“借”給了陳墨,沒談還的事。

    至於這段時間俘獲的俘虜。

    陳墨的意思是卸了他們的武器、甲冑,遣送到後方去。

    這些人暫時還不能用。

    他們有的是崇州人士,有的是天川、洛南人士。

    也就說,他們的家眷就還在崇州、天川、洛南。

    若是將他們派上戰場,他們爲了自己的家人,很可能會在關鍵的時候被敵軍策反,倒戈相向。

    一晃。

    時間便來到了十一月中旬。

    袁縣衙門後堂。

    陳墨收到了月如煙的密信。

    豐州事了。

    淮王自決於鎖龍山。

    一代梟雄就此落幕。

    月如煙帶着陳軍,還有楊弦派來的藤甲軍,正在來往袁縣的途中。

    陳墨手指輕輕一撮,拿到手中的密信便是燃燒得一乾二淨,低喃道:“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對誰都好。”

    就在他喚着孫孟的名字,讓其把淮王自決的消息送往襄陽的時候,孫孟的聲音卻更先響起。

    “侯爺,甘夫人求見。”

    陳墨眉頭一挑:“帶她去書房等我。”

    “諾。”

    ……

    書房中。

    甘夫人正品着香茗,聽到腳步聲,趕緊將茶杯放下,整理好衣裙,在一旁安靜的站好。

    這腳步雖然許久未曾聽到了,但甘夫人還是頃刻就辨別了出來。

    等腳步的主人走了進來,甘夫人趕緊行禮:“罪臣之妾,拜見安國公。”

    “甘夫人不必這般自稱了,淮王已死,夫人又沒參與淮王謀逆一事,何罪之有。”

    陳墨說着,便打量起了甘夫人。

    甘夫人今天換上一身青白底色的宮裙,精美蛾髻之上彆着一根翠玉簪,和衣服的顏色正搭,秀髮高高挽起,露出光潔如玉的額頭,似乎是察覺到了陳墨的注視,充滿韻味的鵝蛋臉微微紅了起來,但很快便是變得愕然:“您說.他死了?”

    陳墨點了點頭:“我剛收到豐州的來信,淮王自決於鎖龍山。”

    見甘夫人良久不言,陳墨笑道:“看來夫人和淮王的感情很是深厚啊,這是在緬懷淮王?”

    “不是。”見陳墨誤會了,甘夫人心中涌現一抹恐慌,趕緊解釋了起來:“我和他的關係,在幾年前便已是名存實亡,在崇州的這段時間,他更是打我罵我,我恨透了他,我怎麼會去緬懷他。如今他死了,我恨不得雙手拍掌叫好,只是這消息太過突然,有些愣住了。”

    這話甘夫人說的是實話,她早就對淮王沒有了感情。

    而且那日武關一別後,她腦子裏想的,都是陳墨,想着他帶給自己的充實感。

    聞言,陳墨看到了甘夫人額頭上不太容易發現的紫青之色,擡手摸了一下:“這是?”

    “是他打的。”

    “還疼嗎?”陳墨柔聲道。

    甘夫人不是什麼小姑娘,見狀也是順勢倒向陳墨,倚靠在他的懷中,柔情道:“本來還有些疼,現在一點都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