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害,好丟人啊!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桃桃寶寶字數:2696更新時間:24/06/28 17:50:50
    商陸好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撲倒他。

    明知她只是受藥劑所惑,意識不清醒,還是希望那是她內心深處對他最炙熱的渴望。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想從她美麗明亮的雙眼中,看穿她的心思,探透她的內心。

    可喬蕎眼裏,沒有任何波瀾。

    大概她根本不想和他發生什麼吧。

    “我哪有想對你做什麼?”喬蕎掩飾着小鹿亂撞的內心,淡定道,“你想多了。”

    看來,那只是一個夢。

    如狼似虎的年紀,如狼似虎的夢。

    害!好丟人啊。

    好在那只是個夢,她並沒有對商陸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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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則自己夠無恥的。

    嘴上說着要跟他做朋友做親人的話,卻貪戀他的身體,想跟他睡覺。

    她從來沒有發現,自己這麼無恥。

    “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商陸的聲音,把她從自嘲的神思中拉回來。

    她搖了搖頭,“謝謝關心,我沒事了。”

    “你是安安的媽媽,關心你也是應該的。”商陸謹記着她的話。

    如果跟她走得太近,她肯定會煩。

    所以,他也剋制着自己的情感,與她保持着距離。

    “安安呢?”喬蕎牽掛着寶貝女兒。

    “安安有爺爺帶着,你放心。爺爺已經送她去幼兒園了。”

    “好。”

    既然她沒事了,他也就放心了。

    合上電腦,放進公文包裏,商陸起了身,“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你自己下樓吃早餐。”

    “好。”喬蕎應了聲。

    離開時,商陸掩緊房門的手,停頓了一下。

    透過一條門縫,看着坐在牀頭的女人,眉心緊緊蹙了蹙。

    如果這樣保持距離,只像是朋友或者是親人一樣的相處方式,是她所喜歡的。

    他可以成全她。

    但,心好痛啊!

    千難萬舍中,他輕輕掩緊了房門,不得不把兒女情長的事情埋在心底。

    轉身離開時,整個挺拔偉岸的身影,透着一股子莫大的落寞之意。

    他給鄧晚舟打電話。

    他要好好詢問一下,昨晚鄧晚舟給喬蕎吃的東西,到底有沒有副作用,是不是真的只是中藥藥劑調製而成。

    但鄧晚舟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信號無法接通。

    商陸又打到她的對公業務手機號上。

    是她的女助理接聽的。

    “晚舟去公司了嗎,叫她聽一下電話。”

    “商總,我也聯繫不上鄧總啊,打電話去鄧總家裏,也說鄧總沒回去。今天早上有個很重要的會,鄧總從來不會遲到或者缺席的。鄧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你別着急,我來聯繫她。”

    晚舟那丫頭是一個很懂事,很讓人省心的女孩子。

    她應該不會讓家裏人擔心的。

    估計是有什麼事。

    或許她和何啓東在一起。

    商陸給何啓東打了電話。

    “晚舟和你在一起嗎?”

    “你這話問得好奇怪,她爲什麼會和我在一起。”

    “昨晚她沒纏着你?”

    纏是纏了。

    昨晚鄧晚舟在車庫,說是自己喝了酒不能開車,家裏的司機也請假了不在。

    想讓他送她回去。

    但他果斷又冷漠地拒絕了。

    “我們在酒店分開了。怎麼了?”

    “沒什麼。”

    商陸走到電梯口。

    準備掛電話,忽然又停下腳步,站在電梯門外,又問:“老何,你對晚舟一點感覺也沒有?”

    “你這亂點鴛鴦譜,是怕我落了單,又回去跟你搶喬蕎?”何啓東不想正面回答商陸的問題。

    昨晚爲小安安慶祝了三歲生日。

    何啓東回到家,寫了一個通宵的軟件。

    這會兒還躺在牀上。

    不過商陸的電話打過來,讓他睡意全無。

    他起身,穿着衣服。

    商陸毫不客氣地懟回去,“你覺得,就算你回頭,喬蕎會接受你嗎?”

    喬蕎根本不愛何啓東。

    如果喬蕎愛何啓東。

    喬蕎跟他離婚這些年,又和何啓東試着交往了兩年多,早發生關係了。

    結果這兩人談了兩年清水寡淡的戀愛,什麼進展都沒有。

    “商陸,不挖苦我兩句,你就停不下來是吧?”何啓東已經習慣了商陸這麼戳他痛處的言行,但還是有些不太爽。

    商陸:“我只是希望你幸福。”

    何啓東是可以當兄弟來處的男人。

    他的祝福,是發自肺腑的,“晚舟是個很好的女孩,如果你試着接受她,她肯定能讓你幸福。”

    “謝謝!”何啓東說,“我現在挺幸福的,不需要多餘的人。”

    既然睡意全無,不如早吃個早餐,再鍛鍊一下身體。

    男人應該自律。

    應該花更多的時間健身。

    吃了早餐後,何啓東換了運動服,準備出門。

    推開大門。

    一個酒瓶子滴溜溜地滾到腳邊。

    順着酒瓶子滾來的方向看過去,狼狽不堪的鄧晚舟縮卷在角落處。

    身上的衣服有血漬。

    他忙大步走過去,蹲下來搖了搖鄧晚舟的肩。

    “鄧晚舟,你沒事吧?”

    鄧晚舟從迷迷糊糊的睡夢中醒過來。

    擡眸,朝何啓東甜甜一笑,“阿東,你終於起牀了?”

    好像剛剛他是叫她鄧晚舟。

    而不是鄧總?

    她又笑了笑,問,“你剛剛是終於叫我名字了嗎?”

    “你受傷了?”何啓東打量着她身上的血漬,眉心緊緊一蹙。

    “你是在關心我嗎?”鄧晚舟好開心啊。

    “哪裏受傷了,給我看看。”何啓東開始找她身上的傷口。

    拉起她的手臂時,她嘶一聲,疼了一下。

    這才看見,她的手臂受傷了。

    好在是皮肉傷,沒傷到骨頭。

    “怎麼弄成這樣的?”何啓東問。

    鄧晚舟看着他,沒說話。

    好想這麼靜靜地看着他。

    能這麼看着他,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昨天晚上,被何啓東拒絕搭乘之後,她叫了代駕。

    但昨晚不知是怎麼了,一直沒有代駕接她的單。

    她又急着要回去處理一封郵件。

    只好自己開車。

    因爲喝了點酒,又被何啓東拒絕,心情很不好。

    她撞車了。

    撞到前面一輛拉滿了鋼筋的貨運車。

    一根根鋼筋穿透了玻璃。

    好在只傷到了她的手臂。

    她的命真大。

    如果自己速度再快一些,或者那些穿透副駕駛座車椅的鋼筋,再偏一些。

    她很有可能就沒命了。

    到現在她都驚魂未定。

    生死一刻,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何啓東,好想撲進何啓東的懷裏。

    救護車來的時候,她硬說自己沒事,硬要從擔架上下來,想去找何啓東。

    其實也是真沒事,手受了點傷,也沒傷到骨頭。

    脫身的第一時間,她就去找何啓東了,去了他買在喬蕎樓上的房子,沒找到人。

    又來了他這邊的別墅。

    明明已經到門口了,又因爲怕打擾到何啓東,怕他煩她,她在門外守了整整一夜。

    深秋的夜寒意極重。

    這會兒她全身冰冷。

    何啓東是真不忍心她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拉着她的手,起身,“先進屋再說。”

    一句先進屋,惹得那樣堅強的鄧晚舟,忽然哭成了一個淚人兒,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