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你就是鵬城首富 下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桃桃寶寶字數:5482更新時間:24/06/28 17:50:50
    鵬城是個靠海的城市。

    一艏五層的私人遊輪,巍巍然停靠在港口。

    最頂層的甲板上,商陸坐在遮陽傘下。

    老婆被人欺負的惡氣,仍舊堵在他的胸口間。

    以至於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黑丫丫如同烏雲壓頂。

    雖然說這艏遊輪是商氏集團的,但秦森也有小半年沒有上來過了。

    秦森坐在商陸的對面,有些不解。

    “殺只雞而已,也不用牛刀吧。”

    要知道這艏大家夥的重量足足有4萬多噸。

    在海上每航行一個小時,就要好幾萬的柴油費。

    秦森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了。

    “商陸,喬志華欺負你媳婦,狠狠揍他一頓,把他揍怕了就是了。”

    “用不着開出這艘大家夥出來嚇唬他吧。”

    頂層甲板的視野就是好。

    煙波浩淼,一望無際。

    都說海納百川。

    每個人都應該有每個人的胸懷。

    可,喬大強和喬志華這兩個原本是喬蕎最親的親人,硬是要把喬蕎送到絕路上去。

    這一次,他非扒了這兩人的皮不可。

    他睨了秦森一眼,“等你家蘇靜婉被人欺負了,你就知道了。”

    秦森轉念一想。

    要是靜婉被人欺負,他肯定也要把欺負靜婉的人丟進海里喂鯊魚。

    忽然,也理解商陸的憤怒了。

    遊輪下面,喬志華和喬大強,已被帶來了。

    保鏢伸手一攔,對他們搜了身。

    確定身上沒帶威脅性的東西,這才放行。

    登遊輪前,喬志華擡頭一望。

    這艘遊輪,再熟悉不過了。

    在他還沒有被商氏集團炒魷魚的時候,他曾參加過商氏集團的兩次年會。

    有幸,登過遊輪。

    被商氏集團炒了魷魚一事。

    似乎是心中屈辱。

    是深深懼怕。

    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用老袁的話來說,他是得罪了商三爺,得罪了商太太,才被炒的魷魚。

    可是,他真的沒見過商三爺和商太太啊。

    他到哪裏去得罪他們?

    今天,外公薛青山帶着喬志華,讓他來向商三爺賠罪道歉。

    喬志華更是如丈二和尚。

    鵬城首富商三爺,肯定是搞錯了。

    他一定要解開這個誤會。

    說不定誤會解開了,他還能重回商氏集團。

    因爲喬志華覺得,得罪商太太這種事情,他千真萬確沒有做過啊。

    被領上遊輪的甲板頂層後,喬志華、喬大強、薛青山三人,又被一行保鏢攔了下來。

    隔着二十來米,秦森朝他們一望。

    “商陸,人來了。”

    商陸坐在椅子上,背對着來的人,冷冷擡了擡薄脣:“原計劃。”

    秦森起身。

    走向這三人。

    見到他,七老八十的薛青山忙陪上笑臉。

    “秦少,我帶這兩個孽障來請罪了。”

    秦森冷着臉,嗯了一聲。

    他朝旁邊的光頭保鏢,遞了個眼色。

    保鏢立即讓人,把喬志華和喬大強兩人綁了起來。

    畢竟是自己的外孫被綁。

    也是薛青山唯一的孫子。

    薛青山很着急,卻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秦少,能否看在薛某人的份上,手下留情,別下手太重。”

    秦森讓人把已經嚇得臉色鐵青的喬志華二人帶走後,這才對薛青山淡淡地說了一句:

    “放心,不會真要了你孫子的命,只是給他點顏色瞧瞧。”

    喬志華和喬大強被押綁着帶走時,遠遠瞧見鵬城首富的背影。

    那背影,好眼熟!

    似乎在哪兒見過。

    “志華,那就是鵬城首富啊?”

    “是吧。”

    喬志華壓着心中怕意,努力回憶。

    “不對,我好像在哪裏見過這鵬城首富?”

    難道,他真的得罪了鵬城首富商三爺?

    得罪了商太太?

    但喬志華努力地拼湊着記憶,就是想不起來。

    秦森回到商陸身邊,“商陸,遊輪起航了,要開到哪裏?”

    “公海。”

    “十二海裏外啊?”

    那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秦森還想着這邊的事情結束後,早點回去陪蘇靜婉。

    蘇靜婉喜歡吃榴蓮酥,他還準備買個金枕回去,親自爲她現烤現做。

    秦森問,“商陸,兩小時後能返航嗎?”

    “先把兩人渣關個24小時,滴水不給。”

    “不是丟公海就行了嗎,關他們幹嘛。早晚都是扔公海裏,耽誤那時間幹什麼?”

    秦森急着回淺海灣。

    實在不明白商陸的用意。

    商陸起身,走到遊輪的欄杆邊上。

    海風有些大。

    似乎能把一切吹散。

    卻吹不散商陸眉間愁容。

    他掌着欄杆,答得風馬牛不相及:

    “我一直以爲我是無所不能的。”

    可真正到了爲喬蕎排憂解難這件事情上。

    他有些無可奈何。

    他可以阻止喬志華喬大強這兩個人渣,去傷害喬蕎。

    但他沒辦法給予喬蕎缺失的父愛和兄弟姐妹情。

    永遠無法彌補喬蕎童年的陰影。

    秦森不明白他。

    “商陸,你到底要怎麼教訓喬志華喬大強父子倆,不丟海里喂鯊魚了?”

    別看商陸是個正經的商人。

    他一身正氣。

    但他手段殘忍和狠戾起來,可是堪比閻王爺。

    觸及到他底線的人,他都會把這人往公海的海水裏一扔。

    扔下去喂鯊魚。

    反正是在公海,又不犯法。

    當然,這種手段,只用在惡人身上。

    商陸看了秦森一眼。

    “最近我和喬兒準備要孩子了,我不打算再殺生。”

    “我以爲你是念及他們跟喬蕎的親情。”

    “這種垃圾,不配當喬兒的親人。”

    “那你準備怎麼對付這兩個垃圾?”

    “明天你就知道了。

    喬志華和喬大強被關在黑漆漆的倉庫裏。

    24小時,滴水未進,米粒未沾。

    第二天。

    傍晚。

    喬大強餓得有些奄奄一息。

    “志華啊,你到底是怎麼得罪了你的前老闆,怎麼得罪了這個鵬城首富和他太太,我們還能活着回去嗎?”

    “我也不知道啊。”

    被恐懼支配的喬志華,有些絕望。

    “爸,我不想死。”

    “我們會死嗎?”

    “我不知道。”喬志華好害怕。

    “志華,你放心,不管怎麼樣,爸都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頭的。”

    吱呀一聲。

    門在這時,被推開一道縫。

    夕陽的強光照進來。

    喬志華和喬大強,被刺得趕緊閉上眼睛。

    適應之後,緩緩睜眼。

    一道偉岸高大的身影,站在光陰之中。

    看不清容貌。

    卻有很強的氣場,兩人頓時不敢出聲。

    只聽一道清冷的聲音:

    “把他們鬆開。”

    接着,保鏢給兩父子解了綁,然後拿着槍口,抵在兩人太陽穴。

    喬志華和喬大強,頓時嚇傻了。

    滴答滴答的尿液,順着喬志華的褲腳流下來,淌了一地。

    這時,喬志華仍舊看不清說話的人的臉。

    那聲音,卻是好熟悉。

    好像是喬蕎的老公,商陸的聲音?

    喬志華越來越斷定。

    這就是商陸的聲音?

    難道,商陸就是鵬城首富?

    “把燈打開。”

    一陣白光乍現。

    看清被衆保鏢擁簇着的商陸時,喬志華腦袋轟一下炸開。

    是他?

    真的是他?

    竟然真的是他!!!

    喬志華+喬大強:“你,你,你就是鵬城首富?!”

    兩人被嚇得同時說不清話。

    喬志華直接就攤了。

    險些栽倒前,旁邊的喬大強忙撫住他,“兒子,你沒事吧。”

    撲通一聲。

    喬志華跪了下去。

    本就一天沒吃飯的他,吃力的往商陸那邊爬。

    “商少,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保鏢攔着喬志華,不讓他靠近,一腳將其踢開。

    喬大強更是分不清狀況,知道自己的女婿就是鵬城首富時,竟然還高興了起來。

    “兒子,你求什麼饒。鵬城首富是你姐夫,看在這層關係上,他也不可能拿我們怎麼樣的。”

    喬大強打着別的算盤,“女婿,既然你是鵬城首富,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你在你集團裏,給我兒子安排個官噹噹。都是自己人,年薪怎麼着也要上千萬。還有,上次說的彩禮,我要加到五百萬。”

    呵!

    旁邊的秦森一聲冷笑。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命都保不住了,還想要錢?”

    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吧!

    商陸很少有什麼憤怒的情緒。

    這時,他緊緊握着拳頭。

    指關節,聲聲作響。

    他冷冷道:

    “喬大強,喬蕎好歹是你親生女兒,爲了你兒子的前途,你竟然要把她弄暈了送給老男人玩弄。”

    “做出這種卑劣的事情,你還敢跟我要錢?”

    他朝光頭保鏢遞了個眼神。

    啪一聲。

    光頭保鏢丟了一把匕首在地上。

    隨即,光頭保鏢冷冷說:

    “三爺說了,你們父子倆,只能活一個。”

    “給你們十秒鐘決定誰活,誰死。如果你們都下不了手,那就都得死。”

    秦森在旁邊補充了一句:“對了,忘了告訴你們,在公海殺人是不犯法的。今天,要麼是你們其中一人死,要麼就是父子二人一起歸西。”

    光頭保鏢:“現在開始倒計時,十,九,八……”

    喬志華已經眼疾手快的搶了地上的匕首。

    指向喬大強。

    “爸,我不想死!”

    “反正你腿也瘸了,也活了那麼多年了,你替我去死吧。”

    “五,四……”

    “啊,啊,啊……”喬志華衝上去,刺進喬大強的心臟。

    喬大強甚至來不及反應。

    好大一片鮮血,從喬大強地胸口冒出來。

    但喬大強沒感覺到痛。

    喬志華以爲已經把喬大強殺死了。

    轉身,跪到地上,開始討好商陸。

    “商少,從小棄養你妻子的人是喬大強,給你妻子心裏造成嚴重傷害的人也是喬大強。”

    “我幫你把他殺了,你放過我吧。”

    “我以後再也不會去找喬蕎的麻煩了,也不敢了。”

    商陸鄙夷又冰冷的目光,掠過喬志華,落到喬大強身上。

    “這就是你護着疼着的好兒子?”

    身後,發現刺入胸口的刀只是一把道具的喬大強,無比痛心地望着跪地的兒子。

    “志華,爲了活命,你竟然不惜要殺了我?”

    “你沒死?”喬志華回頭。

    商陸:“把人扔海里,喂鯊魚。”

    原本今天,他是不準備開殺戒的。

    但喬志華這種連親生父親都要殺的人,根本不配活着。

    保鏢要將喬志華拖走。

    喬大強突然撲通一聲跪下去,

    “商少,求求你,別殺我兒子。如果你要泄恨,我來抵命,你放了我兒子。”

    “喬大強,你腦袋被馬桶擠了吧?”秦森不解,“你兒子要殺你,你還要替他去死?”

    喬大強聲淚俱下,“他是我親生兒子啊。”

    商陸握緊緊握拳,“那喬蕎就不是你親生女兒?”

    旁邊的秦森附和道:“喬大強,如果今天換成是喬蕎,你對喬蕎能有對喬志華十分之一好,她肯定願意替你去死,你信嗎?”

    喬大強無聲地點頭。

    他信!

    喬蕎四歲之前,一直是個很孝順的孩子。

    那時他脾氣不好,他在外面受了氣,回去對小喬蕎發火,打了小喬蕎。

    小喬蕎不但不記恨,還會給他下麪條。

    “爸爸,你餓了嗎,你吃碗麪條吧。”

    幼嫩的聲音,彷彿就在耳前。

    那時,喬蕎才四歲。

    喬大強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觀念裏重男輕女的意識,似乎是錯的。

    在喬志華拿道具刀,捅向他時。

    他彷彿一念間,悟了。

    忤逆的兒子,確實不如女兒啊。

    他有了新的家庭,拋棄喬蕎,是多麼嚴重的一個錯誤。

    可喬志華終究是他的兒子。

    跪在地上,喬大強哀求着。

    “商少,看在我好歹是你岳父的份上,饒了我兒子,求求你,你要我怎麼做都可以。”

    想着下午撲在他懷裏,哭成淚人兒的喬蕎,商陸心都是碎的。

    他不甘心地問,“你對你兒子如此心甘情願,命都願意換,你會對喬蕎有絲毫的懺悔嗎?”

    喬大強點頭。

    內心無比羞愧。

    “有……我確實不配當喬蕎的爸。”

    商陸不想聽他空話,冷冷一聲,“帶他去做測謊鑑定。”

    商陸是瞭解喬蕎的。

    她外面看起來無比堅強。

    可只有他知道,她其實只是一隻緊緊關閉的貝殼。

    外面那層抵禦外侵的殼有多堅硬,有多堅不可摧,裏面的內心就有多柔軟,多不堪一擊。

    她說是放下了充滿陰影的童年。

    不想去恨那些傷害她的人。

    但她內心也是需要喬大強的懺悔和一聲真誠的對不起的。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

    看着跪地的喬大強,商陸改變的主意。

    “如果你真正有感到懺悔,我可以放你兒子一馬。”

    喬蕎是在幾個小時後,夜已經很深了,才見到歸家的商陸。

    她已經睡了。

    臥室外響起智能鎖開門的聲音時,聽聞沉穩矯健的腳步聲,她斷定,肯定是商陸。

    連鞋子都沒有穿。

    她奔出去,撲進商陸的懷裏。

    兩天不見他了。

    好想他啊。

    商陸被撲了個猝不及防,卻輕而易舉,將她反摟在懷裏。

    喬蕎纏繞着他的脖子,擡頭望着他,在他身上嗅了嗅。

    “商陸,你不是說你在公司加班走不開嗎,怎麼有股海腥味,你出海打魚了嗎?”

    在海上吹了兩天的海風,能不有海腥味嗎?

    但,能換來喬大強的內心懺悔,別說讓他一身海腥味,就是讓他跳進海里,他也願意。

    “你去洗個澡吧。”

    喬蕎的雙手從他脖頸上,垂下來。

    退開半步。

    “身上海腥味,真的好重啊。”

    “讓我好好抱抱你。”

    商陸長臂一伸,握着她的腰肢往身前一帶,再次擁緊她。

    這次,他的臂力過重。

    抱得她有些疼。

    這種緊緊的擁抱,讓喬蕎感覺不一樣。

    不是分別兩天後,他血氣方剛,想和她做那種事情的情與欲的擁抱。

    是他愛的給予的擁抱。

    彷彿是要向她證明什麼。

    他擁得很緊,“喬兒!”

    “嗯,我在呢。”在他懷裏,儘管被抱得有些疼,但喬蕎滿心歡喜。

    他想說,以後會讓她越來越開心。

    讓她不再被童年的陰影所纏繞和折磨。

    讓她不再半夜做噩夢,夢得哭醒。

    但說出來,彷彿太蒼白了。

    以後,他會用實際行動,一一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