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管這叫“球童”？

    只要是關注NBA的球迷。

    事實上，即便不關注籃球的人，也知道的名字：

    邁克爾-喬丹！

    如果籃球運動有神，必然是這個男人。

    當孟浪穿越而來，看到了自己不錯的籃球天賦，還有讓他如虎添翼的籃球系統，他的第一想法，便是NBA，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

    然後……

    自然是成爲最頂級的NBA球員，跟這位“籃球之神”好好地較量一番。

    只是，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他原本以爲，跟邁克爾-喬丹的較量，至少要等他進入NBA以後，而就他所知道的未來，跟喬丹的首次交手，估計還有至少2年半的時間。

    他是真沒有想到，自己成功加盟了杜克，居然成爲了大學生陪練團中的一員。

    這讓他提前獲得了跟邁克爾-喬丹交手的機會。

    不管是昨天，還是今天的比賽，不得不承認，喬丹就是喬丹。

    統治了整個90年代的王者在他的絕對巔峯期，實力超然！

    即便是在“夢之隊”中，他也顯得如此超然脫俗。

    昨天他是全場表現最好的，好到戴利必須將他換下場，才能保證大學生陪練團如他所想的那樣，贏下訓練賽；今天他仍舊是全場表現最炸裂的，孟浪目前拿了22分，是大學生陪練團得分最高的，比大部分的“夢之隊”球員得分還要高。但喬丹……他至少已經拿到了30分以上！

    他把哈達威徹底打自閉了。

    這些是孟浪親眼見證的屬於邁克爾-喬丹的統治力！

    但直到跟喬丹真正面對面，他才知道了什麼叫窒息……

    第四節開始不到4分鐘的時間。

    前面3節一共才投丟了3個球的孟浪3投1中！

    喬丹如影隨形的糾纏能力，狗皮膏藥一般的貼身能力，還有精準的判斷，以及強橫的身體，這一切讓孟浪在場上的每一步都顯得那麼的煎熬。

    他第一次發現，接球都是那麼困難的事情！

    要結束了嗎？

    雖然早就想到，當邁克爾-喬丹站到孟浪的對面，一切都將結束了。——沒有人比查克-戴利更清楚喬丹的恐怖，哪怕聯盟規則改動前，他讓喬丹一次又一次趴在了地上。

    不過，他又何嘗不是利用了規則呢？

    利用了聯盟只針對喬丹一個人的“反孤立”法則。

    可查克-戴利的眼中，不免閃過了一些失望。

    難得有一個他如此感興趣的新人！

    他期待這傢伙有更多的發揮。

    哪怕只是超常發揮！

    這個年齡的球員，在場上的一切超常發揮，都代表着他難以預計的上限！

    老K跟他截然相反的心理。

    他沒有任何的失望，有的只是擔心。

    他擔心邁克爾-喬丹如此窒息的防守，會摧毀孟浪的自信心。他想喊個暫停，告訴孟浪：“一切都結束了，你會有再次挑戰喬丹的機會，但不是現在！”

    他沒想到的是，在他喊出暫停之前，孟浪先喊了一個暫停。

    “你是又想到了什麼骯髒的方式來拖延嗎？”喬丹對此很不滿。

    好吧，他主要是擔心，孟浪又有什麼骯髒但有效的招數。雖然他不會承認。

    “你大可讓查克-戴利將暫停取消，所有人都不允許叫暫停！”孟浪的身子已經軟了，但嘴依舊很硬。

    牙尖嘴利！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花招！”

    冷哼一聲，喬丹朝着自家替補席走去。

    接過毛巾，胡亂擼了一把。潔白的毛巾上立馬出現了明顯的汗漬。

    不知不覺中，他也出了不少汗，已經能感覺到疲憊了。

    嘁！

    打這種比賽居然……

    喬丹發現自己在奪得“兩連冠”後似乎太懈怠了！

    “我需要幫助，要不然我無法拉開空間！”面對喬丹嘴很硬的孟浪，回到替補席前，如實公開了自己的困境，“我希望你們可以不斷給我做掩護！相信我，這場比賽還沒有結束！”

    他說了自己的困難，語氣還是依然的自信！

    沒有任何一個隊友去質問他“憑什麼”，明明他在面對邁克爾-喬丹防守時，連接球都非常勉強。

    這個問題是有答案的。

    因爲他們在同樣的情況下面對邁克爾-喬丹，都會如此的狼狽！

    因爲孟浪是現在大學生陪練團得分最高的那個傢伙！

    因爲他避免了他們在第一節開打不到5分鐘就徹底崩盤的慘案發生！

    哈達威幹得不錯，他讓喬丹的怒火只集中於他的身上。

    但孟浪才是這支球隊現在的“絕對核心”！

    表現好就是話語權，這是球場的不二定律。

    他需要擋拆，那麼就必須給他擋拆，像他說的那樣，源源不斷的擋拆……

    克里斯-韋伯很是擔心地問了一句：“有把握嗎？”

    他沒有嘲諷孟浪的意思，他更怕的是孟浪的反擊會惹怒喬丹，引來更瘋狂的報復，從而被摧毀意志，變成像此刻的哈達威這樣的“癡呆”。

    孟浪沒有把握，即便他開了掛。

    可就算是提升200%的投籃能力，接不住球，出不了手，那也是白搭！

    不過回答韋伯的問題，他沒有遲疑：“我是一個投手，這是我最有自信的得分手段，不管有沒有把握，我都相信我能跑出空位！”

    若干年後，韋伯談及孟浪，便說起了這個插曲：“如果你問我，什麼時候開始覺得，這會是一個偉大的球員，一段偉大的傳奇，那麼就是從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開始的！”

    老K的眼眸深處也是精光流轉，他喜歡這段話，以及說這段話的孟浪。

    比賽重新開始，喬丹可以很直觀地感受到大學生陪練團叫下暫停後的調整：

    孟浪在更加瘋狂地跑位，其他人在積極地給他進行無球擋拆掩護！

    一個，兩個，三個……

    邁克爾-喬丹讓所有人知道了，爲什麼他是NBA當之無愧的攻防第一。

    連續三個掩護，他都成功地繞開，依舊死死地纏着孟浪，不給他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但孟浪也沒停下來，繼續着他的跑動。

    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漢密爾頓！

    後來的04年總決賽，他就是這樣跑得科比想要打斷他的腿。

    喬丹不是科比，他有比科比更好的防守能力。——這一點不需要太多的討論聲。

    但前三節他瘋狂打擊哈達威所流失的體能，也是可觀的！

    我總能跑出空位來的！

    堅信這一點的孟浪在24秒時間快要走完的時候，終於甩開了喬丹，迅速接球，而後扭身投籃！

    這是他更加自信的時刻！

    “佛光普照”，投籃反而是最輕鬆的一件事情。

    就在球出手的下一秒，喬丹的大手也籠罩在了孟浪的視線前方。

    不偏不倚。

    不過就孟浪今晚的“狀態”，已經晚了，球應聲落框！

    這還是個3分球！

    球進的那一刻，全場響起了低呼聲。

    查克-戴利的眼神“唰”的一下亮了起來。

    好小子……

    他更感興趣了！

    “邁克爾，伱的麻煩來了！”

    巴克利也不管此刻的喬丹是不是處於暴走的邊緣，他忍不了，必須吐槽！

    喬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閉嘴吧，死胖子！”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急了，居然打算迴應一個三分球。

    只是，“中距離投射”的時代背景還有個人出手習慣，讓他頂着希爾的三分出手，沒能投進。

    籃下尤因搶下了進攻籃板，但“二次進攻”脫手而出。

    關鍵局的“猩猩”從來不讓人失望！

    這次克里斯-韋伯沒有讓籃板球再屬於“夢之隊”，高高跳起保護了下來。

    “跑起來，跑起來！”

    他正要等待希爾或者哈達威來接球，孟浪的喊聲下，他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運球快下！

    他雖然是四號位，但深知他夢想成爲下一個“魔術師”約翰遜的孟浪很清楚，他有持球快下的能力。

    這無疑又是不符合當下NBA潮流的打法。

    但當四號位自己搶下籃板後還能自己持球快下的時候，反擊的速度絕對要比平常快很多！

    “夢之隊”還沒徹底回防到位，前場大學生陪練團已然5人到位。

    多打少的局面！

    孟浪從三分線外溜底線，跑了一個大圈，騙開了喬丹，讓韋伯跟希爾完成了連線。

    連追5分！

    分差回到了8分以內。

    查克-戴利不再只是個觀衆，他開口提醒：“慢一點，慢一點，把節奏穩住！”

    斯託克頓知道，這是在提醒他接球，幫助喬丹控制節奏，也好讓他喘勻呼吸。

    暫停後，喬丹連續狂奔了44秒的時間，一下亂了呼吸。

    除了連追5分，這是這兩個回合大學生陪練團，另外一個收穫。

    更大的收穫。

    至少孟浪眼裏，這件事情比連得5分更重要。

    但鹽湖城的“老硬幣”讓這個收穫無疾而終。

    他慢慢控球過半場，慢得就好像是一個80歲的老大爺走在東北剛剛下過雪的路面，還沒有柺杖。

    卡着8秒違例的極限到了前場。

    喬丹也喘勻了呼吸。

    歷史級的身體素質是這樣的。

    孟浪這才覺得自己想多了，怎麼會想着消耗喬丹的體能。——即便他消耗了很多的體能是事實。但這是個連流感都可以戰勝的怪物！

    他不得不去思考，“小球”思維可以帶來的其他利益。

    嗯，孟浪堅持用“小球”思維來打剩下的回合。

    這是喬丹不適應的節奏，也是他爲數不多，或者是唯一比喬丹更強的地方。

    快速追上了5分是他的底氣。

    大學生陪練團還是用聯防對付喬丹。

    憤怒的火焰充斥喬丹漆黑的臉龐，已經跳在空中的他，卻很是冷靜地找到了空切籃下的卡爾-馬龍，“喂球”得手，2分打成。

    這大概是喬丹最恐怖的地方。

    憤怒提供給他力量，他還能在憤怒中保持冷靜。

    好吧，還是得加個“之一”。

    他恐怖的地方太多了！

    時間還剩下最後的5分鐘。

    “該死的婊子，你現在就像個娘們一樣在躲來躲去，知道嗎？敢不敢持球單打我一個，1v1，像個爺們一樣！”

    隨着配合越來越默契，喬丹對於對面源源不斷的掩護，也有些疲於應付，他又難以啓齒，讓隊友替着他補防。

    於他而言，這等於失敗！

    他試圖用垃圾話激怒孟浪。全然忘了昨天他還自持身份，沒有朝着孟浪噴垃圾話。

    他顯然還沒意識到，對面那個也是個“垃圾話高手”。

    “我會拿出對付爺們的方式，首先是你能阻止我投籃！”

    你說我娘們，我現在也是在打娘們啊！

    言罷，急速空切籃下的孟浪在右側肘區忽然停步，扭身朝着三分線外跑去，希爾及時出現，攔住了想要跟着通過的喬丹。

    皮蓬替着補防孟浪需要時間，這個時間足以讓孟浪完成出手。

    “問題是你阻止不了啊，喬丹！”

    三分再中！

    還差6分！

    “wow！”

    兩邊替補席上的球員同時跳腳，老K同樣因爲激動，“長高”了一秒不到的時間。

    看着暗暗握拳的孟浪，他低聲喃喃：

    “這傢伙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一個暫停的時間，從幾乎已經讓喬丹鎖死，到連續飆進兩記三分球，將比分差重新拉回一個懸念的數字。

    喬丹看着孟浪的表情也變了。

    他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他感到了棘手！

    這種棘手的感覺，他在“魔術師”約翰遜的身上感受過，在“大鳥”伯德的身上感受過，在“微笑刺客”那個他最討厭的混球身上同樣感受過……

    他並不怕棘手的感覺。

    百鍊成鋼，方纔有了如今的邁克爾-喬丹。

    只是，當這種感覺，出現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菜鳥身上時，喬丹的內心，隨之而來涌現的是一股震驚。

    查克-戴利叫了暫停，是時候打斷一下孟浪火熱的狀態了。

    但他的表情，騙不了人。

    比起“夢之隊”主教練這個角色，他現在更像是場邊看得津津有味的觀衆。

    他真沒想到訓練賽的第二場比賽會打成這個樣子……

    真的太有意思了！

    孟浪拿毛巾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珠，然後一把甩在了椅子上：“來吧，夥計們，最後的4分鐘，讓我們追上比分，再狠狠地踢他們一次屁股！”

    哦，差點忘了！

    他看向“夢之隊”替補席上那張英俊卻醜陋的臉：“學長，你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嗎？！”

    痛擊靈魂的一句垃圾話，讓自傲的萊特納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果然厚臉皮，這種情況居然沒有紅成“猴屁股”。

    最大的瑞思拜給到孟浪。

    這是大學生陪練團，還有除喬丹外其他“夢之隊”球員想要說的話。

    而在暫停回來，他們想要說的話變了：

    最大的驚恐給到孟浪！

    因爲他……

    連續兩記三分球打停比賽後，回到場上又是連續的兩記三分球投中！

    4記3分球，12分！

    6分的分差一下子變成了4分！

    喬丹也是全功率狀態不斷得分，回到場上兩次出手全部命中。

    但，3分球就是比2分球多1分！

    在這個三分戰術地位不顯的時代，孟浪用一場“三分雨”給這個時代的巨星們，帶來了一些來自三分球的震撼。

    三分球準起來，是真沒兩分球什麼事了！

    孟浪非人的狀態，火熱的手感，徹底激發了大學生陪練團其他人的鬥志。

    包括比賽進入第四節就沒怎麼說過話的哈達威，一下從“癡呆”中驚醒了過來。居然在皮蓬傳球給喬丹時，一把將球搶斷，爲孟浪爭取到了又一次進攻的機會。

    比賽時間還剩下最後的1分鐘，這次搶斷尤爲關鍵！

    “皮二老”下意識抱頭，他很明白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喬丹的貼身糾纏更加激進，卻沒有任何的失位。

    孟浪感受着窒息，卻毫不慌張！

    這一刻，燃燒的是兩顆“邁克爾-喬丹之心”！

    接連不斷的掩護朝着孟浪涌來。

    喬丹再次解釋了他爲什麼是喬丹！

    關鍵時刻的他，比起平常還要強上百倍……

    孟浪完全拉不開跟他的距離。

    沒辦法了！

    24秒進攻時間還剩下最後5秒，孟浪暗暗推了喬丹一把，藉此拉開了距離，快速接球，瞄筐出手。

    喬丹如猛虎一般的前撲，整個人掛在了孟浪的身上。——繞過這麼多的掩護後，他已然跟到了極限。

    “神”也會累！

    疲憊讓他的動作失控……

    即便是防守尺度更大的90年代，這種掛在人身上的外線防守，也是必吹無疑的犯規球。

    “嘟！”

    裁判哨響。

    現場傳出了一絲絲的低呼聲，更多的人，目光都在那顆飛在空中的籃球上。

    看這球的弧度，大的……

    要來了！

    “唰！”

    球直挺挺地穿過籃筐，引起了現場巨大的尖叫聲。

    是的！

    不是呼喊聲，也不是叫喊聲，而是尖叫聲！

    巴克利叫出了“海豚音”！

    孟浪頂着喬丹，完成“3加1”……

    這個畫面，實在太刺激眼球了！

    不是……

    他現在很想走到老K的面前。

    你管這叫“球童”？

    在之前已經連續命中了4記三分球後，孟浪這次的“3加1”所締造的“世界名畫”，讓所有人，不管是見多識廣的“夢之隊”球員，大學生陪練團那一隻只懵懂清蠢的“雛雞”，還是場邊的查克-戴利、老K都驚掉了下巴。

    你還知道你面對的是誰嗎？

    面對邁克爾-喬丹這麼打球是吧！

    孟浪這次也跟平常稍有不同。

    前面連續4記三分球命中後，他的神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很清楚，他的“掛”足以讓他命中這些出手。

    但是這次，他用力地握了一下投籃的右手。

    久久沒有鬆開！

    傾盡全力的邁克爾-喬丹太強了。

    他的無球跑動能力值僅僅84，對付一般的防守者還行，對上這樣的頂尖防守者，早就不夠看了。

    這一球出手，充滿着未知……

    老天爺站在了他這邊，讓他投進了這記“蒂花之秀”。

    最後30秒，孟浪深呼吸幾口氣，穩穩命中加罰，比分追平！

    這一刻，他是全場最矚目的焦點！

    深深的震撼充斥着每一個人的內心。

    萊特納更是覺得此前聒噪的自己像個小丑。

    查克-戴利再次喊了暫停，他還沒說話，喬丹就開口了：“把球給我，我來解決這場比賽！”

    他沒有去思考爲什麼這場一度贏了15分的比賽，在比賽快結束的時候，會變成平分。

    他也沒有去怪罪任何一個隊友。

    也沒有去懊惱自己的犯規。

    或者憤怒地指摘孟浪推人了……

    他只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鏗鏘有力到任何人都無法拒絕。哪怕他才犯了錯。

    包括查克-戴利。

    有一種人，他天生就是王者。

    邁克爾-喬丹便是這種人！

    這種人犯錯一萬次，上帝都會原諒他一萬零一次。

    比賽重新開始。

    老K猜到了會是喬丹拿球，佈置了重重層層防守。

    從格蘭特-希爾到孟浪，再到內線的克里斯-韋伯以及蒙特羅斯。

    所有人都只做一件事情：

    阻擊喬丹！

    可結果……

    背身面對格蘭特-希爾的喬丹，只是一個大幅度的轉身，加上壓低重心的前突，便將希爾一步抹過，孟浪防守到他面前，同樣被他一個in&out甩到了一邊，直面韋伯跟蒙特羅斯，這個時代的最強統治力張手劈扣，完成強而有力的扣籃得分。

    前場“1挑4”，讓“夢之隊”再度取得領先。

    還沒有結束！

    還沒有結束！

    瞥了一眼計時器的喬丹，心裏默默地倒計時：

    14、13、12、11、10……

    希爾在這段時間持球過了半場，但就在他過半場的同一時間，喬丹一個箭步上前，跟他最親密無間的戰友斯科蒂-皮蓬同時前壓，這場比賽沒有出現一次失誤的希爾在兩個人的包夾中，慌忙出球，卻被喬丹的大手一把攔截。

    搶斷得手！

    結束了！

    喬丹不斷狂奔向前，希爾想要犯規都追不上他的速度，目送他再度完成了暴扣。

    球從籃筐落下的下一秒，比賽的終場哨聲響起。

    “夢之隊”憑藉着喬丹連得的4分，最終還是拿下了勝利。

    喬丹還是統治了這場比賽。

    即便30秒前，他差一點就要再次翻車。

    但最後，憑藉着個人強大的攻防能力，他還是穩住了局面。

    “over，只會投籃的婊子，你輸了！”

    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喬丹徑直往着球館外走去。

    這裏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雖然贏了，但如此驚險的過程，讓他比輸了還要難受。

    孟浪並沒有因爲輸球而啞聲，他懟了回去：“1比1而已，喬丹！”

    這話直接讓喬丹停下了腳步，扭頭憤然看向孟浪。

    “聽着，喬丹，你早晚會因爲我的投籃而輸球，走着瞧吧！”

    孟浪的聲音中不免帶着一些不甘心。

    他認爲自己夠老成了。

    打了這麼多的比賽，還有前世職業拳擊手的經歷。

    可在更高級別的比賽關鍵時刻，他跟喬丹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最後30秒，簡直天壤之別！

    喬丹統治了攻防兩端，而他什麼都沒做到。

    可能也是什麼都沒做到，方纔越想越不甘心！

    有種蓄勢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憋悶感……

    喬丹正要回擊，忽然想起了旁邊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夢之隊”衆人，他暗暗“嘁”了一聲，最終什麼都沒說，扭頭離開了球館。——跟個18歲的毛頭小鬼較勁總歸不是什麼漲臉的事情！

    “抱歉，夥計！”

    格蘭特-希爾爲自己的致命失誤感到懊惱。

    孟浪微微搖頭。

    這是邁克爾-喬丹跟斯科蒂-皮蓬的夾擊，“魔術師”都應付不了，格蘭特-希爾被搶斷再正常不過了。

    能把喬丹跟皮蓬逼到這個份上，以他們的年紀，真的已經很厲害了！

    查爾斯-巴克利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一臉的興奮：“小子，用不着太沮喪，相信我，這場比賽邁克爾絕對不會認爲自己贏了，你在他面前投進了5記三分球，只用了1節時間，這才是他如此着急離開球館的原因！”

    準確說是4記三分跟1次“3加1”！

    只能說“飛豬”太瞭解喬丹了。

    比起艱難的過程，喬丹更接受不了的，其實是孟浪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命中三分球，而他卻沒辦法阻擋！

    查克-戴利也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中氣十足：“小子，別太在意這場失利，只是18歲的你，輸給了29歲的喬丹，這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