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朝堂定論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漁歌飄渺字數:3207更新時間:24/06/28 17:49:34
    但並不代表他就真是白癡,從小是在什麼環境裏面長大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比尋常人更有大局觀,以及權謀,權術。

    他本能的感覺攻打夏國不是一個好主意,可現在整個尚國在有心人的攛掇下,義憤填膺,羣情激憤。

    想到此處,尚王暗罵了一聲。

    「韓景同這個王八蛋。」

    自己只是客氣客氣,剛剛上位,跟廖國打好關係也是十分有必要的,可沒想到,這撲該,竟然將整個尚國都統一戰線,一直求戰。

    不過,話說回來,夏國的發展確實太過迅猛,確實要適當的遏制一下。

    可如此被牽着鼻子走,這讓他這個當大王的感覺很不爽。

    到底你們老大,還是我是老大,哪怕是共天下,也不用天天騎在自己身上,拉屎撒尿吧。

    「其實,我尚國跟夏國沒什麼仇怨,冒然去攻伐,始終名不正言不順。」

    話音剛落,韓景同立馬上前一步。

    「外臣韓景同見過大王,大王萬年。」

    「萬年萬年,你韓景同去當烏龜吧,去你娘的。」

    內心不斷吐槽,但表情還是一副孤傲的樣子。

    「嗯,不必多禮,韓景同有什麼要跟寡人說的?」

    韓景同跟以前比起來,人都要蒼老一些,可他也不過是而立之年而已。

    韓景同點點頭,禮數周道,侃侃而談。

    「大王以及衆位尚國的大人們,其實夏國以前的國力也很兇猛,卻沒什麼威脅,哪怕甲冑,刀槍比我們鋒利也沒什麼,

    衆位可知道這是爲何?」

    有官員皺眉說道「那是夏國有許多掣肘的地方,根本無法動用全***力。」

    韓景同雙眼一亮。

    「沒錯,這位大人說的對,夏國門閥雖然數量不多,但在朝堂上的分量非常重,幾乎可以左右朝堂,但卻被夏文王死死壓制着,不敢動彈分毫。」

    「這只是內部的因素之一,還有郡國的威脅,郡國不光每年霸佔大量軍費,還從不繳納賦稅。」

    「這兩條都是夏國的內部的隱患,還有外部的,匈奴常年侵擾邊關,不是因爲滅不掉他們,而是有尚國和廖國的對峙,所以只要匈奴不過分,夏國幾乎不會去征伐。」

    韓景同說完,衆多大臣不由暗暗點頭,顯然在朝堂上的沒有一個是蠢貨,哪怕是蠢貨,也是一個有政治格局的蠢貨。

    「可這平衡卻在武安君上任雲通郡的時候被徹底打破,不止滅了匈奴,還有羯族和月氏族,讓整個草原近千里的牧場都變成了夏國人的後花園。」

    「後來武安君成功平定了七國之亂,以外臣所見,七國之亂一起,夏國必然內亂,內耗嚴重,沒有十來年的時間根本恢復不過來,可誰曾想,七國之亂雷聲大,雨點小,被武安君和王劍兩人合爾滅之。」

    衆多大臣紛紛點頭,又些大臣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幾乎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

    「如此一來,夏國內亂外患都已經去除,除了門閥之外,夏國幾乎

    全力發展,積蓄實力,如此局勢,如果不加以遏制,怕是再等上幾年,尚國和廖國都將被夏國所攻伐!甚至~~~被滅!」

    「放肆!」

    「狂妄!」

    「我尚人乃中原正朔,絕對不會投降,哪怕戰至一兵一卒也在所不惜。」

    看到羣情激憤,韓景同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如果在下所料不錯,上一任尚王就是被武安君所行刺的吧。」

    頓時,整個王宮裏面鴉雀無聲。

    在場的幾乎都知道,但卻隱匿不說,默認了而已,

    畢竟太丟人了,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在王宮裏面,數千大軍守衛,被人進入後,刺殺大王,還能大搖大擺的跑了。

    這件事,不管怎麼說,跟誰說,那都是一件丟人的事情,簡直丟到姥姥家了。

    尚王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這已經不是正常的勸告,而是公開打臉了。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武安君行刺的,君父只是生病所致!」

    「嘿嘿。」

    韓景同沒有接話茬,這種話點到即止,效果更不錯。

    「外臣在社下學宮跟武安君有一面之緣,當年論政的時候,有一次談論天下大勢該用什麼方式治理,才能讓天下太平。」

    「各位可猜上一猜,武安君是如何回答的?」

    大臣們沒有聽過,紛紛相互說了起來。

    「能說什麼?論政而已,很多人都是衝着舉辦人或者吃喝去的。」

    「哈哈哈哈,對對對,一般的論政估計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呵呵,要是隨便一些人能將整個中原化爲祥和,我們這些人也就不用混了。」

    「是啊,社下學宮雖然不錯,有各個學派的舉鼎之人,可惜只是在湯國,國力不強,補貼學子的也不多。」

    「論證而已,有些人只是沽名釣譽之輩,無非是想用精彩的論點成名罷了」

    尚王臉色有點難看,整個朝堂就被一人如此挑釁嗎?

    「韓景同,你如果再跟寡人賣弄你的一些小聰明,寡人不介意把你烹了!」

    韓景同立馬收斂的自己的笑意,滿臉正色。

    「記得當年,武安君曾經說過,如果天下一統,那自然就太平了,也就沒了戰火,百姓也不用在受苦,可武安君卻絕口不提士大夫的去處。」

    此話一落,所有人瞬間沉默了,有人露出唏噓,有人則滿臉沉思,連尚王都感覺有點被教育的感覺。

    有些人的眼神閃動,也不知道韓景同到底說了幾分真話假話。

    但只是幾分鐘後,所有人的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

    「好一個武安君,好大的野心,大王,此人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就此一句話,就已表明,他想要讓夏國吞併所有諸侯國的野心。」

    「別人沒有這個能力,但武安君卻有這個能力。」

    看着衆人沒有說話,郭崇直接站出來說話,但他說的話,大臣們卻聽了進去,這就是政治智慧。

    同一句話,前一秒說可能是觸黴頭,下一秒說那就是符合時宜,當官也不是

    那麼好當的,能在朝堂上的,不是人精就是有靠山。

    尚王緩緩站起來,冕旒不斷的搖晃着,讓他的面容忽隱忽現。

    「發佈檄文,武安君行刺上一任尚王,我尚國與他不死不休。」

    「諾!」

    所有人紛紛彎腰拱手。

    「大王英明,大王萬年,大尚萬年。」

    整個尚國開始行動起來,全局所人都發表了意見,畢竟跟自己的利益都是息息相關的。

    可唯獨一人,從頭到尾不發一言,那就是上將軍李鹿。

    當衆人散去後,尚王單獨留了李鹿一下。

    「上將軍對寡人上位,不喜?」

    李鹿拱手道「大王多慮了,臣惶恐!」

    「聽聞上將軍花了一年時間訓練一支精銳士兵,現在卻沒了蹤跡,還有連太傅都失蹤了,這次可不是意氣之爭,有關我尚國未來十幾年的局勢,希望上將軍,凡事以尚國爲重。」

    「個人的喜好,暫先放置一旁。」

    李鹿眉頭一挑,詫異的看着尚王,沒想到這個紈絝子弟竟然

    有如此一面,倒讓人驚訝。

    只是此人上位上,提拔的一些譬如郭崇這樣的佞臣,讓他有諸多腹議。

    但此時已經不是政見的問題,還是尚國的未來局勢問題。

    「諾!」

    兩人的一段交鋒,不說好壞,尚王看向李鹿的背影愈發陰冷。

    到底是傾向於大兄那邊,自己怎麼看怎麼感覺不對勁,要不是現在依靠於他,說不得要準備一雙精緻小鞋給他穿。

    看到尚王如此神色,郭崇賤

    兮兮的笑道「大王,不用擔心,上將軍從無敗績,定能一舉擊敗夏國,讓夏國蹉跎十幾年。」

    郭崇說完,看了眼大王,又補充道。

    「大王不必擔心戰事問題,上將軍乃頂尖名將,軍中威望甚高,所有將士無不拜服,想來絕無問題。」

    本來就對李鹿有意見,不說還好,郭崇這麼一誇,尚王瞬間就更不爽了,對李鹿的信任度幾乎降低到了極點。

    特別的是軍中威望這一塊,讓尚王的內心由原來的給他穿小鞋變成了更加反感的措施。

    可現在卻不能不用,尚國現在頂尖的名將就兩個,一個失蹤了,還有一個就是李鹿,其餘的人,不說沒有大問題,總之跟頂尖的層次還是差了一些。

    當所有人都出去後,一個將領在李鹿耳邊低聲細語了幾聲,李鹿的臉色瞬間鐵青,看到郭崇下來,幾乎咬牙切齒。

    「丞相大人好手段。」

    郭崇揹負雙手,邁着八字步,滿臉風輕雲淡。

    「上將軍所說是何事?」

    李鹿撇了他一眼。

    「我說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世面上一車的銅鐵竟然是尋常時候的二十倍乃至數十倍,丞相大人這次賺的不少吧。」

    郭崇臉色立馬嚴肅,拱手道。

    「本相不知道上將軍說的事,我們都爲大王辦事,應該竭盡所能,而不是相互攻殲,上將軍以爲如何?」

    李鹿的臉色異常難看,死死的盯着郭崇,眼中的怒火好似要噴發出來一樣。

    本來對

    尚王稍稍有所改觀,現在一看,分明的狼狽爲女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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