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昭武十年 第154章 妖狐惑心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拾伍畫生字數:3182更新時間:24/06/28 17:46:52
    溫柔鄉,英雄冢。

    王誠徹底迷失在溫柔鄉中,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讓他不知疲倦地鞭撻着身下的人。

    從白天到晚上,從中午到深夜,他所有的精力終於耗盡,才停止了這項活動。

    就在他眯眯眼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王大哥,醒醒!醒醒!”

    王誠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睜開眼,眼前出現一張絕美的臉。

    彎彎的柳葉眉,挺而翹的瓊鼻,一雙鉤人的媚眼,櫻桃般的誘人紅脣,詮釋了什麼叫做“世間尤物”。

    “沈姑娘?!”

    王誠差點被嚇的起牀,驚道:“你……你怎麼在這兒?”

    沈媛媛道:“我是寶芝堂的人,我來死人谷很奇怪嗎?”

    王誠想想也是,可隨即想到這不是在牀上嗎?沈媛媛怎麼會跟自己睡一塊兒?還赤身裸體的?

    沈媛媛一對潔白如藕節的雙臂摟住王誠,道:“王大哥,你剛纔真厲害,媛媛沒想到王大哥這麼愛我。”

    等等!

    王誠凌亂了,他剛纔不是跟潘萌做的嗎?怎麼變成沈媛媛了?

    潘萌人去哪兒了?

    他忍不住道:“我這是在做夢嗎?”

    “是夢!是一場只屬於咱們兩個人的夢!”沈媛媛臉貼着王誠的臉道。

    她看着王誠的雙眼,然後身子壓在王誠身上,那光滑、細膩、柔軟的快感登時讓王誠防線失守。

    又是一場雨來襲。

    如果說剛纔是一場暴雨,那這次便是一場細雨,一個狂放霸道,一個潤物無聲。

    許久,細雨停歇。

    王誠疲憊不堪,這次是真的疲倦了,整個人的身體都軟了。

    他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問。

    是夢也好,是現實也罷,既然已經做了,就不可能當作沒發生。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敢做不敢認的人,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實事求是,這是他的人生信條。

    只是,一想到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他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地縫鑽進去。

    什麼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那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誠哥,原來你心裏還裝着其他女人,枉我把自己的身子交給你!”

    突然,穿着一身粉色羅裙的徐雅出現在牀邊,滿臉淚水地看着他。

    王誠被嚇的不輕,本來已無力起身,突然麻溜地坐了起來,道:“小雅,我……”

    徐雅一把打斷他的話:“別跟我解釋!解釋就是掩飾,這是你跟我說過的!”

    “我……我沒想這樣的。”王誠低下頭。

    “哈哈!你沒想這樣?這麼說是別人在逼你?有人逼你嗎?”徐雅聲嘶力竭道。

    “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男人。”王誠苦着臉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徐雅臉上露出悲憤。

    “吟!!!”

    突然,她拔出手裏的寶劍,一把橫在自己的脖頸兒。

    “小雅!不要!”

    王誠幾乎條件反射般向那柄寶劍抓了過去,但還未碰到,他自己已經先軟倒在牀上。

    徐雅看着赤身裸體的王誠,尤其在看到堂堂氣血大成的古武士,如今竟連坐都坐不起來,臉上更是露出死意。

    “呵!難怪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說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永遠不要相信一個男人的話,尤其是一個在牀上的男人。”

    “小雅!是我錯了!你把劍放下來,只要你把劍放下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不想再聽你的花言巧語了!你這些話都留給其他女人吧。全當我徐雅這顆心喂了狗了,下輩子你我不要再見!”

    “小雅!要死也是我該死!你有何錯?你把劍放下來好嗎?”

    “你真的愛我嗎?”

    “我怎麼可能不愛?”

    聽到這話,徐雅終於把劍停下了,淚眼婆娑道:“可是你的愛不是給我一個人的,我只是一個小女人,一個自私的小女人!你放過我吧!”

    言畢,手中的寶劍往脖子上一抹,但寶劍還沒有劃出半分,一隻手抓住劍柄。

    王誠抓住劍刃,目光盯着她,冷冷道:“你的魅惑之術確實堪稱完美,但你千錯萬錯,不該用小雅來欺騙我。”

    下一刻,他握住劍柄的手猛地發力,一顆腦袋從脖子上拋飛了出去。

    詭異的是,脖子都被斬斷了,竟然連一點血跡都沒流出。

    周圍出現一陣波動,像是水面被一塊巨石重重地砸下。

    “轟!!!”

    王誠腦海彷彿炸了一樣,眼前一黑,他跌坐在地上。

    過了許久,他都沒能起來,身體機能沒有任何問題,精神卻是被耗空了一樣。

    靈魂出竅!

    剛纔他竟然經歷了靈魂出竅,差點把他那魂魄都弄碎了。

    靈魂出竅是一件極其兇險的事,稍有不慎,就會魂飛魄散,再也無法返回肉身,便是修爲達到出竅境,也存在一定的兇險。

    比如:白天陽氣正足,魂魄承受不住至陽之氣,會被灼燒而死,唯有純陽境的真人,魂魄才能在白天於人間行走。

    哪怕是在夜裏,出竅境的魂魄也只能做到離體二三裏,而且還不能長時間離體,雞鳴之前必須回來,否則可能永遠回不來。

    似王誠這般修爲只有御物後期根本無法自如地進行靈魂出竅,除非被某種極強的外力強行扯出,就像他現在這般。

    這是極其傷害魂魄的!

    睜開眼,並不是那間香豔的臥室,而是他先前才進門的那處客廳。

    廳內裝飾古樸,左右兩邊各擺放了兩張紫檀木的椅子,對面主座也放了兩張,牆上掛了一幅一人高的畫。

    畫的是一位女子,一身白衣,手持一柄利劍虛刺,回首望去,赫然就是劍法中比較有名的“蒼松迎客”。

    然而,白衣女子的眼神卻是情意濃濃,能直入人的心靈深處。

    王誠起身,他沒有再去看這幅畫,剛纔就是因爲看了一眼,他才陷入了那片幻境。

    “請前輩現身!”

    “沒想到你竟破了我的“惑心術”,看來這大周又出了不少奇才!”

    話音剛落,那幅畫忽然一陣扭曲,從裏面走出一位白衣女子落在主座上,容貌跟這幅畫上的人一模一樣。

    這女子自是極美的,但看不出具體的年紀,說是二八芳華,但又有婦女的成熟,說是半老徐年,卻又有少女般的羞澀。

    她的身上彷彿籠罩着一層神祕面紗,飄忽不定,讓人捉摸不透。

    王誠抱一拳禮:“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他不敢失禮,眼前這位白衣女子必然就是這座府邸的主人,也是這口狐狸洞的主人——那位妖王。

    白衣女子冷冷道:“哼!我白九娘的手下可沒有留情二字,你以爲破了我的“惑心術”,你便能活着離開這裏?”

    她看上去在生氣,但是語氣之中充滿着無法掩去的魅惑。

    出手更是毫不留情,一點道理都不講,直接探出一隻玉手抓向王誠。

    王誠頓覺渾身動盪不得,周圍的空間彷彿在極速收縮,壓迫的他渾身骨骼“嘎嘎”作響,任他有萬斤巨力都無法掙脫。

    千鈞一髮,一塊玉佩狀的令牌出現在他掌心,正是那塊敕令符。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王誠默唸“金光神咒”,所剩無幾的念力一股腦地涌入敕令符中,口中大喝:“急急如律令!”

    頓時,敕令符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金光熠熠,煌煌天威,不可抗拒。

    這赫然就是一道天雷!

    這道天雷瞬間讓王誠擺脫了身上的束縛,直奔那主座上的白九娘。

    白九娘的速度很快,但這天雷天生就是剋制它們這些妖獸精怪的,不論她怎麼閃躲,這道天雷始終追着她。

    眼見就要被劈中,她身前突然多出一道白色身影。

    “啪!!!”

    天雷打在那道白色身影上,一把將他擊飛,連帶着白九娘“轟”地一聲重重地撞在後面的牆上。

    白九娘抱着白衣人落在座位上,低頭愣愣地看着對方。

    這是一位男子,滿頭白發,但是容貌非常英俊,儒雅中透露着勃勃英氣,成熟中又流露着年輕人的張揚。

    連一向見慣了電視劇中的帥氣明星的王誠在見到這人時,心裏都忍不住道上一句:“帥!真帥!”

    白衣男子胸前出現一大片血跡,正是被剛纔那道天雷所傷。

    他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痛苦,反而帶着微笑,安慰着淚眼婆娑的白九娘:“莫哭!再哭就不美了。”

    白九娘緊緊地摟住他,哭喊:“爲什麼?誰讓你替我擋的?”

    白衣男子擡手擦乾白九娘臉上的淚,道:“我造的孽,自然由我來承擔。”

    “都是那個賤人!都是那個凡人女子!她死了也不讓我們安身!”白九娘近乎咆哮。

    “怪不得芷溪,是我貪戀紅塵,負了人家,合該有今日之劫。”白衣男子平靜道。

    “別再跟我提那個賤人!”

    白九娘怒火中燒,“刷”地一下轉頭看向王誠,怒吼:“都是你這個人類!你給我去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