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踏至盡頭，成就至階

    轟！！！

    在永動魔王的冷冽目光注視下，那整座古老大界驀然就盡皆震動起來。

    連環巨震間，無論是那剛剛誕生的新天魔，還是誕生已有數百數千載的‘老"天魔，俱都在一剎然中便粉身碎骨煙消雲散。

    而就在這億萬天魔盡數瞬滅的同一刻，那高坐於九重天外的陳三愚，其氣息竟猛然便爆炸式的劇漲起來。

    這股暴漲勢頭之猛烈，甚至達到了難以用詳細數字來表達的程度。

    雖然在這一萬載時光裏，陳三愚的修爲在【無限功力】系統的作用下，暴漲了超過十的千萬次方倍。

    但與這瞬滅億萬天魔之後的收穫相比，說實話卻渺小到了近乎於無。

    如果將一萬年前作爲中階鴻蒙天仙的陳三愚，其修爲量級完全轉化爲數字。

    那麼他所具備的威能，便是一念可滅訶魯那普勒克斯（10^10^）座混蒙仙境\/三維宇宙。

    倘若再將10^10^這一數字，轉換爲更簡練的表達形式，那麼便是10^10^10^14。

    而這一萬年中，在未‘吃下"那億萬天魔的前提下，陳三愚的實力量級也不過僅僅增長了10^倍，或者說只增長了10^10^8倍而已。

    如果將此數字融入訶魯那普勒克斯（10^10^），亦只是增加到了10^10^，僅增長了一點點而已。

    所以一萬年後，陳三愚的實力量級總體上看，依然還處在10^10^10^14這一層次。

    基本沒有太大變化，還是中階鴻蒙天仙位階。

    可在殺光了那億萬天魔之後，陳三愚的修爲量級便極速暴漲到了10^10^10^16，向着更高層次邁出了堅實一步。

    這，徹徹底底的完爆了【無限功力】系統的一萬年增長。

    兩相對比，後者增長率簡直慢的不可思議。

    籠統算來，就算讓系統暴漲個億兆京垓年，估摸也不過能增長個10^10^60倍罷了。

    與10^10^10^16相比，渺小的可以說近乎於零。

    所以在成爲中階鴻蒙天仙後，系統在陳三愚這兒，就已然徹底淪落爲了一個無甚大用的雞肋，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垃圾廢品。

    垃圾到扔在大街上，估計都不會有任何一尊鴻蒙天仙會去撿的那種。

    幸好，幸好陳三愚找到了替代系統的新增長方式——豢養天魔。

    不過，一次‘吃"下億萬頭天魔，他覺得……還是太少了。

    「太慢了太慢了，要玩就玩大的。」

    在陳三愚一個念頭下，與其同頻同思的永動魔王便立時眸綻神光，遙遙籠罩住了那座古老大界。

    嗡——

    瞬然之間，那一整座混蒙古界之中存在的所有敵仙，無論其實力是一重天還是九十九重天，就俱被一股股無形巨力牢牢捆縛鎖死。

    驚愕、畏懼、疑惑、惱火……種種情緒，立時便在這無數被禁錮的敵仙心海之中翻涌乍現：

    「踏馬的怎麼回事？！（怒）」

    「這股力量……強大到簡直令吾窒息呀！（懼）」

    「哇！這麼強大幹什麼了？！（愕）」

    「沒可能，本帝九十九重天怎會被鎖住？世間怎會有如此拽如此勁如此霸的力量了？！（疑）」

    「呱，已不能逃走了，已不能了啊！（悲）」

    「吔！是何方神聖出手？！我要退！咦？退不了！（驚）」

    「世間怎會有這樣宏偉的力量了，我天國戰神死也不甘心呀！（惱）」

    除了這些敵仙

    自己，沒有更多人會在意他們的想法。

    陳三愚，亦然。

    端坐於九重天外的他，在注意到此界所有敵仙俱被鎖死後，便立即裂生出了無數億兆京垓秭穰溝澗正載之數的天杼魔格，浩浩蕩蕩如同傾世魔雨般墜入了那座古老高維宇宙內。

    嗡——

    嗡——

    嗡——

    在陣陣時空翻騰蕩涌中，數量龐大到難以計算的魔格，一顆顆的憑空乍現在了那一名名敵仙眼前。

    「魔格？居然是魔格，還貼着臉降臨到了我眼前？」

    無數敵仙詫然大驚，「世間竟會有如此玄奇之事？莫非……是天道對吾的垂青？！」

    許多敵仙驚詫過後，就立馬選擇了融合魔格。

    另有一些疑慮者，未等他們疑慮多久，那魔格便於間不容髮之際衝入到了他們形神之內。

    隨後，便是再一次耗時持久的蛻變晉升，遍佈了整個古老大界各個角落的晉升。

    又過萬載，整座大界各處各域便先後爆發出了一股股滔天蕩宇般的強大氣息。

    在這些可怖氣息的影響與碾蓋之下，整個宇宙都不穩定的顛簸與震盪起來。

    「豁哈哈哈哈！道爺我成啦！（樂）」

    「吔！就是便要如此勁如此拽如此霸呀！嘎嘎嘎嘎嘎！！（喜）」

    「唏，從此以後在這無盡宇宙中……我就是神話！（狂）」

    「女幹女乾女乾女乾女乾女乾女乾女幹！！（狗驢）」

    「唔……人間，又污穢了！（裝逼）」

    「哇！我怎會如此強大？我怎能如此強大哈哈哈哈嗚嗚嗚嗚！（不知所謂）」

    可就是這無數億兆新晉天魔欣喜若狂之際，一股強大磅礴到足以碾碎整個古老大界億億萬萬次的恐怖氣息，驀然降臨。

    並在短暫至不可察覺的一瞬之中，毫無交流亦毫無徵兆的就覆蓋了整片宇宙無盡虛空無量界雲，將這無數億兆天魔生生灼焚爲了毫無意義的虛無。

    一切的狂言、傲慢與肆意，轉瞬成空。

    而遠在九重天外的陳三愚，則於同一瞬氣息再度原地暴漲，以遠遠超越之前那一次暴漲無數億兆京垓的勢頭，朝着那名爲‘強大"的高峯歇斯底里的瘋狂攀升而去。

    轟轟轟轟——

    茫茫無垠的界外混亂氣海中，仿若太初混沌神明般的陳三愚，周身無止境的綻放着恢宏到同樣無所止境的磅礴仙光。

    這些熾烈耀眼到難以置信的仙光，每一絲每一縷的無數億兆京垓分之一，都蘊含足以開闢創生出無數億兆京垓秭穰溝澗正載座，直徑達無窮不可思議無量大數光年的洪荒宇宙，無數古戈爾千階大數不可說不可說轉次。

    咣咣咣咣——

    就在這般可怖可畏到讓無盡衆生無盡宇宙都顫慄的劇烈提升中，陳三愚的量級倏然便從10^10^10^16暴漲到了10^10^10^21。

    雖然看似只是從‘16"提升到了‘21"，但實則他所提升的整體倍數，卻龐大到了用不可說不可說轉這一數字來描述，都遠遠不夠的程度。

    可這一量級……距離那10^10^10^36的鴻蒙天仙極境，卻依然有些巨大到難以置信的差距。

    這一份差距，甚至遠遠比一隻三維碳基草履蟲與如今陳三愚間的差距還要大，大的多的多。

    所以在這一次實力大幅暴漲提升之後，陳三愚面色毫無變化的，就開始施行新的天魔豢養計劃。

    他打算，將這座古老大界中的一切智慧衆生，全部強行‘灌頂"提升至敵仙層次。

    然後，再將這數

    量遠比方纔那無數億兆敵仙還要多的敵仙，全部變成天魔。

    再然後，全部殺光。

    就這樣又過萬年，在又一批天魔被陳三愚豢養出欄，繼而屠光屠淨之後，其境界修爲即再度暴漲提升到了10^10^10^26。

    到了這一層次後，這座古老魔修大界，便再無法提供任何‘人才"可供陳三愚收割。

    所以，他毫不留戀的就拋棄這座已然空空蕩蕩寥無生機的古界，前往了此界的其他近乎相同的平行現實，開始了新一次的進階版天魔豢養計劃。

    這一次，陳三愚尋覓並定位了這座古界的一不可說不可說轉個平行時空。

    然後，動用那與十大神性投影聯手製造的，名爲‘複合式一體化天魔養殖-出欄-收割"的多重仙術陣列。

    籠罩並掌控了這所有古界平行現實，開始進行跨時空天魔豢養。

    在這期間，那所謂的血域天魔主竟也不知通過什麼方法找上了門來。

    可祂根本連陳三愚的面都沒見着，就被規則駭客特洛伊·緒佩裏翁、靈魂之子喬戈亞以及鬼道神明閻羅天子三大投影，聯手打得不成魔形。

    最終又因此魔竟也長了顆羊首，繼而不幸的被喬戈亞剝皮剁骨，蒸烤成魔羊大宴和另外幾個投影吞吃殆盡。

    有趣的是，在這魔頭的記憶裏，陳三愚竟發現了關於天魔界的不少信息。

    在這些信息裏，赫然有着所謂天魔道祖的些許珍貴資訊。

    根據這些資訊所言，天魔界確實存在不朽級生靈，即天魔道祖。

    而道祖的數量，便是十三尊。

    同時更有意思的是，在血域天魔主的記憶裏……豁然還有着關於終極天魔晉階爲天魔道祖的破碎訊息。

    這類重要訊息，自然也被與陳三愚同頻同思的本體——穆蒼，完全獲知。

    總之這一份關於天魔道祖的信息，非常非常之有趣。

    據這些信息所言，天魔道祖或可稱不朽生靈，乃是完全跳出了概率論的存在。

    從終極天魔到天魔道祖，會經歷一場堪稱超驗與先驗並行的極盡昇華。

    這一昇華過程所具備的先驗與超驗性，讓其根本無法被理解乃至認知。

    至於何謂經驗、超驗與先驗，其概意亦非常之簡單。

    所謂經驗，即是‘我"知道自己知道，和‘我"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一切可被統計、歸納、總結的訊息。

    所謂超驗，即是一切範疇之外的範疇，一切概念之外的概念，無狀之狀，無物之象，佛曰：不可說；道家言：強名曰【道】。

    所謂先驗，則是‘我"不知道自己知道，和‘我"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一切不可統計、歸納、總結的概念性事物或現象或更加……更加不可理喻之‘？"。

    總之，一切可描述、認知、理解、歸納、總結出的帶有【經驗】性質的方法，都無法讓一介凡塵螻蟻，昇華爲天魔道祖。

    甚至天魔道祖自己在成爲道祖之後，居然都無法認知與理解自己爲何會成爲道祖，更無法描述出自己晉升爲道祖的過程與經歷。

    這，亦是天魔界乃至荒古集羣甚至無盡蔓海中的無數謎題之一。

    「但我，卻能跨越超驗與先驗的阻礙，找尋到成爲宇尊，或者說道祖或者說不朽者的【經驗】方法。」

    遠在弦族集羣某一非靜態三維宇宙裏的穆蒼，眸光幽邃，「這其中的祕密，應該會在我成就宇尊之後，得到完美解答。」

    ……

    就這樣時光荏苒，一轉瞬就過去了二十億載歲月。

    在這段漫長的時光裏，經歷了十數萬次‘養殖場"規模越來越龐大的天魔豢養與收割，在徹底清空了那無數座高維平行宇宙無盡衆生之後，陳三愚的修爲才終於真正踏足到了鴻蒙天仙的盡頭——

    原始無極之數：10^10^10^36。

    而那遠在弦族集羣某一非靜態三維大界之中的陳三愚本體——穆蒼，亦在經歷了億萬年歲月後，在一古戈爾神性投影竭盡全力的蒐羅彙集下，終於收集到了足夠讓至真之力孕育誕生而出的龐大元規則樣本。

    「終於，終於可以……晉升宇尊了！」

    無垠宇宙至深處，穆蒼徐徐睜開雙眼，驀然就綻放出了輝耀到極致的鋒芒。

    嗡——

    整整一古戈爾座奇點集羣的元規則模型，倏然就在他的無邊心海中憑空涌現而出，並如一簇簇活物般自行匯聚成了一方龐大的元規則汪洋。

    穆蒼的高階根源神性亦乍然浮現於‘汪洋"表面，並如一頭遮天蔽日的巨大鯤鵬般，肆意馳騁遨遊於這片無垠規則大海中。

    遊蕩之間，穆蒼亦好似化身成爲了一古戈爾縷無形神思，跨越無邊蔓海，降臨到了那一古戈爾座奇點集羣之中。

    從最低最基礎開始，感知、體悟並沉緬遊蕩於那無窮宇宙規則裏。

    這一遊，便是一萬年。

    萬載之後，元規則汪洋已盡皆枯竭。

    而那原處，則只有一簇既光芒爍爍又暗寂沉沉的龐大漩渦，靜靜懸持。

    這一懸，便又是一萬年。

    足足萬年之後，穆蒼心海深處的那一簇明暗漩渦，才終於咔咔咔裂開無數億萬朦朧細縫。

    這是，至階神性將要誕生的徵兆。

    而僅僅只是徵兆，竟就讓穆蒼的實力量級開始極具提升。

    從10^10^74（三維靜態宇宙），倏然暴升到了10^10^100。

    並且隨着至階神性將要誕生而出的徵兆愈演愈烈，穆蒼的量級亦不斷以更大更誇張的幅度不斷暴漲。

    最終，達到了10^10^10^10^10（三維靜態宇宙）。

    這，已然完全超越了所謂的終極鴻蒙天仙（10^10^10^36）乃至六維弦祖（10^10^10^38）。

    達到了一種，比之不可思議都還要更加不可思議許多的恐怖層次。

    可如今的穆蒼，已然根本不在乎這‘一點點"量級。

    他在乎的，是至階神性。

    嗡——

    無聲無息間，那一簇明暗漩渦便碎裂消失，湮滅不見。

    只留下一縷似大似小似有似無的……至虛之物。

    這便是……至階神性。

    轟！！！

    在至階神性誕生而出的同一瞬，他所在的那一座已然不知走過了多少歲月的非靜態三維大界，就毫無緣由的化爲了一片一切規則盡皆破碎的混沌霧海。

    是的，穆蒼赫然在本該一切皆無的負維虛無裏，造生了一片所謂的混沌。

    這‘混沌"，是弦族集羣中任何維度任何宇宙時空，都從未出現過的未明事物。

    是因爲穆蒼，這片似乎一切皆有似乎又一切皆無的混沌，才誕生在了弦族集羣無窮時空夾縫間的負維虛無裏。

    至於那原先存在於這座非靜態宇宙裏的所有生靈、物質、能量乃至時空，亦同樣無可挽回的淪爲了常規高維生命完全無法理解甚至無法感知的……混沌事物。

    所謂混沌不記年，剎那芳華間。

    在這片連時光流逝都變得異常古怪，甚至不知道時間箭頭是

    往前還是往後的無邊混沌霧海中，穆蒼就仿若神話傳說裏的盤古天王般，整副由純粹次元時空構成的龐大軀體，都化爲了一團朦朧巨卵。

    又因混沌之中，時光全無常理。

    所以在凝爲巨卵的前一個瞬間，穆蒼就已然經歷了不知多少萬古歲月的孕育，從那根本還未誕生的巨卵之中，完全違背邏輯的誕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