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又一穆蒼，系統真相

    同一個瞬間。

    緊鄰着這座三維‘空白’宇宙之外的那負維虛無之中。

    就隱隱約約傳來了一縷，竟讓穆蒼無比熟悉的……信息波動。

    不對。

    用‘信息’一詞來對其描述，完全不對，也完全不夠。

    那根本就是一種，比之信息還要虛朦許多許多近乎虛中之虛，完全與那【無限屬性】系統份屬同根同源的未明事象啊！

    是的，其與穆蒼首次接觸虛無之時所感知到的那一縷神祕波動……完全一模一樣。（詳見353章）

    “繼那一次後，我主動或被動的接觸了那麼多次的負維虛無，都再未見過這種波動，終於在這一次……”

    穆蒼的超維眼眸豁然暴放絢麗華光，“終於在這一次，終究讓我再度遇見了你。

    你是誰，你是……另一個系統攜帶者嗎？！”

    沒錯，他冥冥之中莫名悟曉，那個波動源，很有可能就是另外一個【無限屬性】系統的攜帶者。

    轟！

    因其沸動的情緒所致，整座三維宇宙竟譁然巨震，直接就原地爆碎徹底泯滅於無。

    同一剎，再度置身於負維虛無之中的穆蒼即刻就發動了超驗知覺，迅然便籠罩向了那一個不斷‘輻射’出縷縷神祕波動的源頭。

    譁——

    在籠罩並包裹住那神祕源頭的瞬間，穆蒼就疾然啓動實數通道，驀地帶着其離開了負維虛無。

    爾後跨越無數時空，降臨在了那蒼天霸拳某個公司分部所在的非靜態型三維宇宙之中。

    轟！！！

    時空爆碎，寰宇巨震。

    在穆蒼偉岸無邊的身影霍然降臨的瞬間，一座位於那非靜態宇宙中的直徑達10^130光年，蘊含有無數億兆京垓秭穰溝澗正載之數璀璨星系的混合泡沫，就在剎那間崩滅於無。

    不過，他根本不會在意這些小事。

    在抵達這片浩瀚宇宙之後，穆蒼便微微驅動着干涉域，將那一個‘輻射’出陣陣神祕波動的未知源頭，拿捏着懸持在了自己眼前。

    凝神，仔細觀察。

    卻見這個源頭，全身皆呈銀亮之色，大約有十萬米高度，生有百臂百足以及百萬條密密麻麻的銀黑觸鬚。

    同時那接近矩形的銀灰頭臉上，還長有數千只爍光湛湛的眼眸。

    並且這些仿若大型聚光燈般的眼眸裏，竟無時無刻都在噴薄着無窮無盡的癲狂殺意與貪婪食慾。

    而這一股狂熱食慾的指向目標，卻正是穆蒼本人。

    但有趣的是，穆蒼此時竟也對這頭異類生物產生了‘強烈’的食慾。

    他，莫名其妙的很想把這個傢伙連皮帶骨的囫圇吞下去。

    並且穆蒼亦莫名知曉，只要吞了這個傢伙，就能獲得對方的一切知識與一切力量。

    更有趣的是，穆蒼能明顯感知到這一股近乎貫穿了神性、思維與意識的‘強烈’欲求。

    赫然就來自於那位於自己高階神性至深之處的……【無限屬性】系統。

    當然，這種所謂的‘強烈’欲求，也只是對實體化靈性以下的生靈有巨大效果。

    對於穆蒼這種恐怖存在而言，毫無意義。

    其微弱的，簡直近乎於無。

    同樣的，穆蒼那超越神明的目光，亦輕易就‘看’到了對方靈性之中，赫然也沉浮着一個令他極其‘眼熟’的至虛之物——【無限屬性】系統。

    “有意思……”

    在注意到那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系統，同時在感知到這頭異類生命神魂深處類似於穆小滄般，於那‘波動頻率’層面與自己未進階昊陽第四境之前一模一樣的根源靈性之後，穆蒼當即就忍不住仰天大笑，“真的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顯然，這個先前不知爲何會出現於負維虛無中的異類生命。

    赫然就是繼穆小滄之後，穆蒼的另外一個……僞異時空同位體。

    一個同樣攜帶有【無限屬性】系統的……汞族版穆蒼。

    “果然，在無窮多的平行時空之中，什麼情況都會發生。”

    緩緩收起笑容後，穆蒼便動念將這頭長相醜陋不堪的汞族版‘穆蒼’的記憶，全部蒐羅一空，並在瞬息之間便完完整整的‘翻閱’了一遍。

    這個不知道誕生於哪個平行時空的汞族‘穆蒼’，其真名爲穆雷曼森，身份爲汞族帝國第九王子，是一個在王室裏面極不受寵的小透明。

    略去大段大段無用信息，穆蒼詫然發現，在這個穆雷曼森莫名獲得了【無限屬性】系統之後。

    僅僅過去了八天時間，其體魄與神魂屬性數值就從起步的萬噸力量，極速膨脹到了足以與太陽質量相媲美，甚至完全超越的可怖程度。

    於是在第八天當天，穆雷曼森就霍然暴起屠光了整個汞族王室，以及所有反對自己的人，成爲了汞族帝國唯一的統治者。

    八天時間……就能增長那麼快。

    顯然，這個傢伙的系統屬性增長能力，遠比穆蒼的系統還要強勁。

    穆蒼再一細查便發現，事實果然如此。

    這個名爲穆雷曼森的汞族版‘穆蒼’，其擁有的系統在屬性每日的翻漲倍數上，赫然是整整一千倍。

    即每過一天，穆雷曼森的力量都會在原基礎上憑空暴漲一千倍。

    與其相比，穆蒼系統的屬性翻倍能力簡直弱爆了。

    但穆蒼也在其記憶裏看到，僅僅又過了三天時間，體魄與神魂屬性翻了整整十億倍的穆雷曼森，就毫無緣由的心性大變。

    從原先那略顯陰沉狠辣的梟雄性子，直接變成了一個被殺念填充覆蓋全部心神思維，只想戮絕衆生毀滅萬物的恐怖魔王。

    在第十三天當天，穆雷曼森就毫無憐憫的親手殺光了自己所在星球的所有同胞。

    又過一天，其力量就膨脹到了接近銀河系總質量的程度。

    依靠着這股力量，以及可怖的屬性翻漲速率，穆雷曼森在之後的日子裏，就如同着了魔般孜孜不倦的穿梭星海，竭力尋找着各種能夠被他毀滅的事物。

    智慧族羣，巖質行星，熾熱恆星、漩渦星團、金棕櫚文明區、獵戶座旋臂……

    只要是能被毀滅且穆雷曼森能夠毀滅的東西，他都會全力將其轟炸摧毀。

    而且穆雷曼森在將毀滅一切奉爲至高人生意義的同時，還會竭盡所能的奪取和學習各種能夠提升自己破壞力與破壞範圍的知識、技藝與器具。

    由此，短短時間內就有無數文明無數族羣在其魔威下慘然覆滅，包括那銀心六族。

    在毀滅銀河系之後，穆雷曼森就急不可耐的飛向了河外宇宙，開始了更加瘋狂的毀滅。

    本星系羣、室女座超星系團、拉尼亞凱亞超星系團、史隆長城、南極牆、宇宙暗流、可觀測宇宙、界元古河……

    僅僅又過了一個月，穆雷曼森就徹底毀滅了整座邃古質海，飛入了質海之外那茫茫無垠的黑暗空間，向着其他磅礴質海張開了自己殘忍的獠牙。

    而百多年後，在有一次轟碎三維空間時，穆雷曼森也毫無意外的就墜入到了宇宙外那幽邃詭譎的負維虛無裏。

    在那時間停止一切無存的虛無之中，他經歷了某種神祕未知的變化，之後便擁有了可以遊走於虛無，並藉此穿梭諸多平行時空的能力。

    於是穆雷曼森，就再度開始了對各方平行宇宙時空的破壞與殺戮。

    在之後那段漫長的毀滅之旅中，甚至無法知曉到底有多少億兆座三維時空，徹底消失在了他的手中。

    同時，穆雷曼森亦在這無數億兆時空裏，遭遇到了其他的【無限屬性】系統攜帶者。

    總數量，大約爲百餘個。

    這些系統攜帶者，有的和穆雷曼森一樣，是同樣喜歡殺戮萬靈毀滅一切的魔王；有的則和他完全不同，只喜歡待在某個固定區域，無止境的修煉並提升自己的實力。

    在遭遇到這些同類之後，穆雷曼森就豁然生出了無比可怖的狂熱食慾。

    他，很想很想生吞了這些同類。

    冥冥之中，穆雷曼森知道自己只要吞噬了他們，就必然會擁有對方的一切，繼而變的更加強大，可以毀滅更多生命與時空。

    於是，他就毫不猶豫的襲擊了這些同類。

    有意思的是，只有那同樣熱衷於毀滅一切的魔王類系統攜帶者，會滿懷着狂烈到極致的食慾，也同樣無情襲向穆雷曼森。

    而那些只喜歡待着不動靜靜修煉如同練功機器般的系統攜帶者，卻對穆雷曼森的殘忍吞噬毫無任何反抗。

    就好像他們對於修煉的渴望，已然完全超越了對自己生命的在意。

    當然，穆雷曼森非常喜歡這種同類，不用他耗費半點功夫，只要大口吞吃快意享受即可。

    不過，也就只有穆雷曼森這種可以隨意毀滅億萬宇宙時空的恐怖怪物，才有能力輕易吞噬這些過分安靜的同類。

    若換了那些傾盡全力也就只能毀滅一兩座拉尼亞凱亞超星系團的無能弱者，根本就奈何不了這一類每天都會實力翻倍暴漲的練功狂。

    就算坐着毫無動作的讓他們全力攻擊，都破不了防。

    穆蒼還發現，在穆雷曼森吞噬了諸多系統攜帶者之中。

    有些攜帶者的系統，每日屬性翻漲倍數只有百分之一，有些則是每日百倍，還有些甚至可以做到每日萬倍，乃至百萬倍千萬倍。

    像是穆雷曼森吞噬過的百餘個系統攜帶者之中，最高的那一名個體，其每天的屬性翻倍，就赫然達到了每日十億倍。

    若不是對方得到系統的時間並不算久，穆雷曼森估計都得變成其盤中餐食。

    但是，這或許就是穆雷曼森的幸運吧。

    他吞噬了那麼多系統攜帶者，居然從未遭遇過任何一個同類有能力反抗他。

    最終，這些不知是否皆爲穆蒼僞異時空同位體的傢伙們，全都變成了穆雷曼森口中之物，成爲了他力量增長的墊腳石。

    而在經歷了億萬年穿梭、殺戮、毀滅、吞噬之後，穆雷曼森的兩項屬性數值，也最終達到了駭人聽聞的10^座靜態大界。

    雖然純粹的物理性力量並不能等效於真正的破壞力。

    但在穆雷曼森這等若於十的五萬六千八五十多億次方個靜態三維宇宙總質量的恐怖力量面前，所謂的時空所謂的定律所謂的規則，亦變得毫無意義變得無比脆弱，一轟即散。

    可惜呀，這個出身於汞族並殺穿了無數億兆宇宙時空的終極毀滅狂，最後卻落到了穆蒼的手裏。

    “所以搞了半天，不是所有系統都那麼無能，只是我的系統費拉不堪而已。”

    穆蒼悠悠感嘆過後，就旋即回憶起了一件事情。

    記得很久很久以前，當時的他還很稚嫩，僅有區區三百多萬顆太陽質量之力。

    可憐，無助，又弱小。

    也就是那個時候，混沌計算曾莫名示警過穆蒼。

    ‘告訴’他，若任由屬性在系統作用下這麼膨脹下去。

    待其體魄神魂屬性數值雙雙突破至一億顆太陽質量之時，他的根源靈性支撐力就會徹底垮塌，自我認知亦會徹底泯滅或者扭曲畸變。

    到那個時候，就會有50%的概率變成一尊無思無感的練功機器。

    除此之外，還會有50%的概率變成一尊永遠無差別毀滅宇宙萬物的冷酷惡神。（詳見210章）

    當時，穆蒼還以爲是由於自己的理念不夠強悍，所以才無法支撐那過於強大的力量。

    由此，才逼迫他走上了靈性昇華之路，繼而催生出了《昊陽玄穹鎮世法》的誕生。

    可現在看來……

    原來事實並非如此。

    那所謂的“靈性支撐力不足”，根本就不是穆蒼想當然認爲的理念不夠強大，以致於無法支撐更強大的力量。

    若真是那樣，爲何那些可以輕易毀滅萬千銀河的聖賢之王，就沒有變成什麼勞什子的練功機器和冷酷惡神呢？

    他們，不照樣正常的很麼。

    “所以，一切都是系統在搞鬼，是系統不知出於何種目的……要故意扭曲乃至泯滅御主的靈性認知以及思維意識。”

    穆蒼悠悠沉吟，“而混沌計算所提示的所謂‘靈性支撐力’不足，則應該是指，根源靈性對於那來自於系統惡性扭曲行爲的……防禦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