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衆生業障，亙古之上，修改宇宙與自身

    在‘經歷’了十萬年時光吞吃數億億頭僞神、耀陽級天使。

    以及吞噬了整座遠古天堂，繼而引發連番玄妙大蛻變之後。

    現如今的穆蒼（分身），終於將《摩利支天》法門修至圓滿位階，成爲了真正的衆生業障。

    所謂衆生業障，既是穆蒼此刻所駐立之境界的名稱，亦是此境界所擁有之特性能力的名稱，更是祂此刻所顯現的十一面四十四臂之相的名稱。

    在衆生業障之力所影響覆蓋的億萬光年範圍內，一切大千紅塵無量量有情衆生，哪怕是三維逆子乃至圓滿逆子，甚至是那量級比圓逆級別還要高上許多的生命，其心神思維之中都會源源不斷的產生憤怒、怨恨、嫉妒、焦慮、憂愁、孤獨、沮喪、怯弱、悲傷、痛苦整整十種負面情緒，不斷的擾亂、崩壞、泯滅其思維認知與心識智慧。

    同時，無論有情衆生如何竭力屏蔽和壓制自己沸動的心神思緒，只要其心間有十種情緒的任意一種在涌動流轉，哪怕僅僅流轉一個剎那，都會如磁鐵吸鐵屑般瞬間被穆蒼（分身）自動隔空捕捉提取，從而讓祂利用這一縷‘剎那之嗔’作爲‘鑰匙’輕易打開此生命的心門，實現以點破面的全面入侵。

    在入侵之後，這一縷剎那之嗔就會在衆生業障之力的支持下，如同癌細胞般快速畸化扭曲其他正面心緒，將之轉化爲負面情緒被其汲取吸收。

    進而使得這一縷剎那之嗔由小及大的極速成長爲一頭乃至數頭甚至更多頭全無能量、物質、信息屬性，類似物理現象般虛無縹緲無法消滅的嗔恨心魔。

    這種因圓滿階段《摩利支天》法而誕生的嗔恨心魔極其可怖，它們會在時間的流逝下仿若宇宙熵增般毫不間斷的侵蝕和污染受害者的軀體與心靈，繼而持續大肆竊奪其記憶與力量，通過某種玄異至極的超距作用，將之隔空傳輸給穆蒼（分身），成爲祂進步成長的資糧，或揮霍玩耍的材料。

    一般而言，弱者吸的快，強者吸的慢，但總歸都會有吸空的一天。

    待受害者被徹底吸空之後，其結局要麼就悲慘的灰飛煙滅，要麼就幸運的成爲穆蒼玩樂蹂躪的工具，要麼就更幸運的變成祂跨時空降臨的容器，除這三者之外再無他路。

    總之，面對衆生業障這般恐怖之力，即便一念不生寧靜祥和如十世善者，亦或心靈之道造詣極高，可完美拿捏駕馭自身心魂意識，甚至是如枯樹土石這等死物般沒有任何情感與情緒……也全部統統無用，全都無法倖存。

    除非真正徹底的摒棄掉所有的懦弱、膽怯、後悔、消極、渾噩、頹喪、僥倖、逃避等等一切凡人思維，繼而凝聚出一道超越理性和感性卻又包涵理性與感性，至死不悔壓服無窮心緒的狂妄之念，進而擁有相當於昊陽第四境那極度純粹徹底超越凡塵的無上心境，否則一切心靈淺薄靈性平庸單單體量強大者對穆蒼（分身）而言，都僅僅只是一個予取予求的力量口袋罷了。

    若簡練一些換成穆蒼（分身）的話說即是：

    “什麼年代了還玩傳統修煉，直接零元購不行麼？反正一切低於高品質半實體化靈性者的生命，練的再如何努力也等於是爲我練的。”

    所以何爲高品質靈性和低品質靈性呢？

    很簡單，站在穆蒼的角度來看，他自己處在昊陽第四境之時的半實體化靈性，就是絕對的高品優質。

    至於那天生就具備強大力量與心靈，晉升三維逆子並長久保持億萬年穩定的聖皇奧古斯都，其靈性算是勉強接近中品庸質。

    而餓神一族中那些因爲億億載孤獨絕望，以及十數次意識破碎重組，而被動誕生的半實體化靈性者就是低品劣質，甚至可能還不如。

    總的來說，無論是在現實宇宙和幻想域之中，除非是那依然未知的崩滅旅者與次元藝術家coo，以及這兩者之外那更加未知的觀察者，嗔恨魔神通殺一切存在。

    隨時間流逝，已然愈發詭異混亂仿若無邊地獄的幻想域無垠虛空之中，靜靜盤坐着幾如邪佛惡神般的穆蒼（分身）。

    祂在整理那自於天堂毀滅後迸發出的絲絲縷縷破碎信息之時，赫然在其中發現了雅威上帝的蹤跡……或者說，去向。

    “原來雅威已然超越了亙古神話，而且超越了不止一個層次，那麼這座天堂對祂而言，確實就顯得小了許多。

    唔……祂也並非第一代上帝，再往前追溯還有十數代甚至更多，至於最早建造遠古天堂乃至整個巨型生態的存在……已無法追尋。”

    重疊了男女善惡老幼忠奸仁邪兇狂等等萬千種不同聲線的詭異之聲，從穆蒼十一張面孔的嘴部緩緩傳出：

    “若從這些模糊不清的信息來推測，雅威是在真正踏足更高層次……即所謂的【徹悟者】之後，便拋棄了遠古天堂，踏上了尋找【覺悟之境】的路途。

    可祂爲什麼沒有尋找一個繼承者呢？還是說祂定下了繼承者，但在其離開後天堂就發生了某種變故，導致未能有新上帝繼位？

    還有這個所謂的覺悟之境……是一個高於徹悟者的新境界？還是一個具體的地方呢？”

    這些來自於遠古天堂的信息很是朦朧瑣碎，所以推演也只能推演出這些不痛不癢的信息來。

    “罷了，找些平行時空玩耍一番吧。”

    穆蒼徐徐站起，其軀體迅然就從萬萬億公里之高，模糊塌縮至常人大小。

    那詭異萬分而又威嚴無匹的十一面四十四臂之相，亦虛散霧化於無形，瞬然消失不見。

    此衆生業障之相威力實在太大，一旦現於物質宇宙中，整座室女座超星系團所有生命都會迅速死絕。

    即便不是去物質現實，是降臨於某片幻想域世界羣落，也會造成那裏的無窮衆生全員滅絕。

    這還只是穆蒼（分身）毫無惡意安靜站着什麼都不做的狀態下出現的結果，假若祂全力施展，此相恐怖之力覆蓋影響的範圍還會再度提升萬千倍，其殺傷力的強度亦會提升萬千倍。

    只能說對於世間無量智慧衆生而言，穆蒼（分身）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災難。

    嗡——

    蔓海支流驟然降臨，覆蓋並卷攜穆蒼（分身）朝着無窮遙遠距離外某個平行時空奔涌流淌而去。

    ……

    主時空物質宇宙，界元古河外空洞區域之中。

    “失敗了，果然沒那麼容易。”

    渾身閃耀着璀璨星雲光輝的穆蒼（本體），倏然將無盡之光全然展開，籠罩並覆蓋了周遭八千萬光年範圍的宇宙虛空：

    “無論刪除時間還是加速時間，都無法撼動系統的判定，算了算了，測試其他的東西吧。”

    說罷，穆蒼便運轉變化權柄之力反向朝自己覆蓋，朝那無盡之光籠罩而去：

    “將無盡之光的‘射程’提升一億倍。”（無盡之光射程概念詳見350章）

    嗡——

    籠罩了直徑八千萬光年星空的無盡之光沒有絲毫變化。

    “……失敗了，是提升的倍數太大，已經超出權柄能力了麼。”

    穆蒼沉吟了一瞬，便再度運轉起變化權柄：

    “將無盡之光的‘射程’提升十萬倍。”

    嗡——

    依然毫無變化。

    “將無盡之光的‘射程’提升一千倍。”

    嗡——

    仍舊沒有變化。

    就這樣，穆蒼從一千倍開始，幾十倍幾十倍的減，不斷測試了數十次。

    一直到減至四十五倍的時候……

    譁！

    平靜的無盡之光突然沸騰咆哮，猛然暴漲。

    轟轟轟轟——

    待其射程一路暴漲，覆蓋了整整三十六億光年的浩瀚虛空之後，才戛然而止。

    於此，穆蒼原先那只有八千萬光年射程的無盡之光，在變化權柄的神異偉力下倏然膨脹到了三十六億光年之巨。

    在此範圍之內，他的感知與干涉力可以毫無任何延遲的從任意一點涌現而出，去隨意操控與毀滅一切事物與現象。

    不過，面對這一情況，穆蒼亦有着自己的困惑。

    “所以……這是什麼原理呢？爲什麼恰好就是不多不少的三十六億光年？”

    抱着疑問，他動用破妄與混沌還有超驗知覺推算了個遍，最終也只得到一個不甚清晰的答案：

    [這個數據可能與根源靈性、現象界以及本質界有關]

    這個答案毫無意義。

    試問，宇宙中的任何事物哪一樣能跟現象界脫得了關係，現象界又明顯與本質界有關係。

    所以穆蒼就放棄了繼續追索，轉而思考起另一個方向：

    “既然在系統未運轉的常態下變化權柄無法改變屬性數值，那麼能否改變屬性的……表現力呢？”

    穆蒼認知的所謂屬性表現力，講白了就是他這一身力量在與外部宇宙發生各類型交互活動時，所產生的各種物理效果以及事實結果。

    譬如穆蒼動用六十萬億億噸的力量後，就可以推的動地球。

    可想要推動太陽，力量卻難以做到，因爲太陽的質量要比地球大三十三萬倍。

    但穆蒼若運轉變化權柄，將自身屬性數值的表現力成功修改爲原先的三十三萬倍，那麼到時候即便只動用相當於地球質量的物理性力量，也照樣能推動太陽。

    因爲對於外部宇宙而言，他在那一刻動用的力量，就是和太陽質量完全劃等號的。

    這樣一來，不就等於變相提升他的屬性數值了麼。

    “找漏洞是一門學問啊。”

    穆蒼呵呵一笑，當即就運轉權柄測試起來，“將我體魄屬性與神魂屬性的表現力……提升三十三萬倍。”

    嗡——

    數分鍾後，穆蒼靜默不語。

    失敗了。

    經過上百次的測試，別說改三十三萬倍了，就是改三點三倍都不行。

    很明顯，這絕對和系統有關。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嚴防死守是吧。”

    穆蒼霍然一笑，“是，我確實撼動不了面板上的屬性數值，同樣也改變不了屬性的表現力，但……我若是去改外部宇宙的‘交互效果’呢。”

    反向思考，力是相互的。

    若無承力對象，何來的毆打效果。

    當穆蒼雷普宇宙時，宇宙絕對不可能像條死魚一樣毫無反應，它總會顫慄抽搐着炸碎萬千星河，要不然就竭力尖叫着竭力晃動自己的真空量子海。

    不可能不動的。

    再比如，穆蒼動用一萬噸力量給一輛滿載的泥頭車一大逼鬥之後，這輛泥頭車必然會痛苦的扭曲變形破碎着直飛天際。

    而這輛泥頭車一整個破碎變形原地飛天的物理過程以及事實結果，就是它被穆蒼毆打之後的交互效果。

    “所以，還是要測試一下。”

    穆蒼沉心凝神，遙望遠方虛空，霍然運轉變化權柄，“增強外部宇宙交互效果……十萬倍。”

    譁——

    瞬然之間，他前方三十億光年之外某片直徑數萬光年左右的‘狹小’虛空就波濤盪漾了一個剎那。

    “盪漾了麼？盪漾了就給你來一記狠的。”

    穆蒼霍然就運起體魄與神魂共計十二萬億星河之力，凝結成束經由無盡之光狂然便轟向了那三十億光年之外的蒼茫虛空。

    於是遙遠距離外那僅有銀河系十分之一直徑大小範圍的幽暗虛空，霎然之間就承受了相當於近二十萬座可觀測宇宙所有物質總質量之力匯聚而來的狂暴轟擊。

    轟！！！！

    仿若宇宙大爆炸重現。

    連時間都好似停止了流動。

    在那片倏然塌縮成團無數倍的數萬光年範圍虛空之中，無窮無盡沸騰咆哮的光與熱瞬間誕生，激烈顛簸震盪着廣袤而虛緲的三維時空驀地就掀起了層層疊疊不知有多少億萬重範圍達億萬光年尺度的恐怖大海嘯，幾如三千混沌魔神征伐無量諸天一般，以遠遠超越光速億兆倍之迅疾，癲狂怒吼着即在十分之一秒內席捲並碾壓了周遭數千億光年八方穹宇。

    咣咣咣咣咣咣——

    四大基本力混亂無序，狄拉克之海哀嚎翻涌，超高能夸克流歡歌狂舞，三維時空精微結構崩塌重組。

    一時間，這片數千億光年範圍的浩瀚虛空因爲穆蒼這一擊，竟豁然就重歸了宇宙初開之際。

    呼呼呼呼呼呼——

    看着周圍亂象，穆蒼立刻就再度動用變化權柄：

    “全部恢復正常。”

    嗡——

    以他爲中心近千億光年範圍的宇宙虛空，剎那間就毫無過程的完全恢復平靜。

    這份平靜與周圍四面八方更遙遠區域無比混亂的宇宙空間相比，是如此的詭異，詭異的嚇人。

    “十萬倍是極限麼？”

    沒有在意更遠方的混亂，穆蒼沉思着再度運轉變化權柄。

    這一次他沒有搞那麼大動靜，僅僅只是在星河級以下的力量層面折騰。

    在測試多次後，穆蒼便發現十萬倍恰好就是外部宇宙交互效果的改變極限。

    看的真準。

    也不知曉，這種情況又和哪些因素密切相關。

    “十萬倍也夠用了，這相當於我的屬性可以憑空膨脹十萬倍啊。”

    穆蒼看了看周遭空蕩蕩的宇宙，“就是每次施展都得特意運轉權柄才行，有些麻煩。”

    沒錯，宇宙始終是動態的。

    在先前的多次測試中他發現，外部宇宙的交互效果被修改過後，基本只能持續很短的時間。

    一旦過了那一小段時間，外部宇宙的承力交互效果就會重歸原有狀態。

    總之，這種修改操作也算一個大招吧。

    這時，穆蒼又想到一個點子。

    一個有點離譜的點子。

    “權柄……能否助我直接升維呢？”

    他知道這應該不可能，但還是想試一試。

    說做就做。

    穆蒼當即就運轉變化權柄，反向籠罩自身。

    “將我提升到六維。”

    嗡——

    全身上下……毫無反應。

    “果然不成功啊。”

    穆蒼歪了歪頭呵呵一笑，“就知道沒這麼簡單，所以……”

    他瞬然再度動用變化權柄籠罩自身：

    “修改我全身所有三維、四維、五維次元晶胞邊長爲原先的……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