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天河神座，無限光速，仰望星空

    死火山底部。

    “天河神座。”

    古神傀微微俯身，看向下方那顆嵌在古舊祭臺圓坑中的金球，黑漆漆的面甲上金紅獨目神光一閃。

    嗡——

    金球倏忽間從祭臺坑洞裏懸浮而出，剎那破空飛越數千米距離，懸停在了他緩緩伸出的巨掌之上。

    金球與下方那足有數百米方圓的巨手相比，看起來是那麼的渺小。

    但古神傀知曉，這並非它真正的本相。

    “原身阿克努賽姆的座駕，將你的原本樣貌徹底展現出來吧。”

    悠悠語罷，他便要將其往上方天穹拋去。

    剛要拋出，古神傀瞥了一眼鐵炎就失笑道：

    “大意了，我卻忘記還有你這個小家夥。”

    於是他心神一動。

    轟轟轟——

    即刻間，古神傀頭頂上方那片火山口周遭空間的尺距大小，在其意志作用下就被瞬然‘拉伸’擴展到了原先億萬倍之巨。

    對擁有強大空間干涉與扭曲能力的古神傀來說，一室之地可化鄉縣城郭，一城之域亦可成大千山海。

    隨後他便將金球遠遠拋向高空。

    休——

    隨之金球便倏忽間掠過火山口‘膨脹’空間，貫穿層層大氣跨越數千米距離，飛至懸浮在天空中的魔腦族科學考察隊跟前。

    爾後，體積瞬間暴漲億萬萬倍。

    轟！

    ！

    無垠蒼穹中就猶如引爆了一百顆千萬噸tnt爆炸當量核武器。

    天空瞬息間爆震連綿，百千里雲層崩塌瓦解。

    金球僅在萬分之一秒間，就從僅有蘋果般大小驟然膨脹至百公裏直徑。

    其膨脹速度之快，幾乎全無過程。

    連無邊厚重大氣都因其極速暴漲所帶來的大爆炸般壓迫下催生出了重重恐怖衝擊波浪潮，如末日海嘯般超越音速咆孝着碾壓向了周遭所有空域。

    在金球這種毀天滅地般的近光速體積暴漲下，一切敢於阻擋的事物俱在剎那間就被其碾碎崩滅於無。

    而首當其衝的那一支魔腦族科學考察隊，亦早早就被碾碎成億萬灼熱塵灰消失在了天地自然間。

    數千公裏外，礦產公司內部。

    在通過天外衛星高清攝像頭看到金球暴漲億萬倍毀滅一切的壯觀景象後，魔腦族衆高層當場就被嚇到整個神經元軀體都抽搐顫慄不止。

    窟德爾不愧爲現場唯一超凡。

    全身發麻的他第一個回神醒轉，起身就急急飛向門外：“快快快！快乘船離開這顆星球！這裏不能待了！快！

    ”

    遠方那座龐大的死火山底部。

    荒棄神廟之中。

    跪在地上的鐵炎昂頭看向高空中那顆將整個火山口都全然遮蔽的巨大金球，震驚的喃喃道：“原來……這才是遠古金球的真面目嗎，真的好大！”

    他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所在的這座本該被暴漲金球碾碎成巨型環狀天坑的死火山，如今竟還能保持安然無恙是有多麼的玄奇。

    他更無法覺察到，環繞上方火山口內外的那片空間，也已然被擴展拉伸到了原先的億萬倍，即便金球再膨脹百倍千倍也永遠無法真正觸及到下方這片荒寂大地。

    只能說，在凡人的眼中世界總是那麼平凡普通。

    卻不知若有一天真有奇蹟發生在眼前時，他們也根本就沒有能力看到。

    但感知能力強大到近乎奇蹟的古神傀卻不同。

    他可以很清晰的感知到上方蒼穹中那艘靜靜懸浮的天河神座，其龐大如彗星般的軀體依然只是表象，並非它的全部。

    在目光‘貫穿’天河神座那層連太陽核心溫度都無法損壞一絲一毫的堅硬外殼後，古神傀可以輕易‘看’到，在這座遠古超文明飛船內部還摺疊壓縮着相當於其外部體積近一萬億倍體量的龐大空間。

    在其巨大而複雜的多層次超三維時空架構中，層層疊疊環簇堆砌，存在着成千上萬座大小不一各具複雜功能的科學實驗室。

    在這些實驗室中，整齊擺放着無數科研資料以及大量技術等級極其高端的超文明科學儀器。

    這些超級儀器與科研資料大多都與生命科學相關。

    除卻繁雜的資料訊息，這些儀器可以粗略劃分爲十三種類型。

    生命創造類儀器：能夠以宇宙間一百多個物質元素爲基礎，任選一種，快速催生構造出不同進化階段的生命體。

    基因加速類儀器：可以對大多數生命體的基因進行人爲干涉，既而加速該生命體基因的演化。

    思維意識模擬類儀器：能夠通過複雜的數字形式百分百提取、模擬、儲存任意智慧生物的思維結構，用於研究以及探索智慧生命體的思維與人格模型。

    生命進化模擬裝置：能夠定製並模擬出不同環境下不同生命的生長和繁殖數據，以此來探究和推演不同環境下不同生命體的具體進化傾向與進化路線。

    生物數據採集類儀器：能夠極速採集自然界中任意生物體各種數據，包括遺傳信息、生長速度等等。

    數字生命模擬生成類儀器：能夠批量化製造出具備健全思考、創造、學習等功能的強人工智能。

    生命遺傳性狀改造類儀器：能夠對生命體遺傳基因進行極其細緻的修復、改造、優化等等生物工程，能夠優化重組生物體基因，可修復遺傳缺陷、打造具備特定能力的生命體。

    生命能量演化類儀器：能夠洞察、干涉、控制生命體內部各種類能量，用於優化生命體能量的運作路線與將來的發展方向。（功法創造器）

    生物克隆擴增類儀器：能夠迅速擴增克隆任意生物族羣數量，可用於生命科學消耗或構建具體族羣。

    生物戰鬥彷真裝置：一種能夠提取生命體數據用於模擬戰鬥的儀器，用於軍事領域或研究不同生命體的戰鬥形態。

    生命信息複製裝置：能夠複製任意生命體所有信息，包括記憶、思維結構、人格模型、神魂架構、體內能量運行方式與路線、軀體與神魂進化路線等等，但無法複製靈性。

    晶態物質生產線：可選擇、製造，大批量生產所有已知靈晶態物質。

    “基本上任何人在擁有這些儀器與技術後，都可以在銀河系任意區域迅速創造出大量不同種類的智慧族羣。

    甚至還能給這些族羣提前規劃與設計好具體的進化道路乃至更加細化的進化功法。”

    矗立在死火山底部的古神傀感嘆，“能將【生命】這一課題研究到如此廣博，堪稱事無巨細面面俱到，果然不愧是宇宙播種者啊，你配得上主人給予你的稱呼。”

    其實早在剛剛誕生之時，關於自己誕生前後一整個來龍去脈乃至阿克努賽姆的種種繁雜信息，古神傀就已全部知曉。

    毫無疑問，這些全都來源於穆蒼的信息灌輸。

    這並不意外。

    穆蒼或許是個霸道的人，但也是個無比真誠的人。

    他從不屑於說謊和欺瞞。

    無論對自己的子民、屬下還是造物，甚至對敵人都是如此。

    這就是穆蒼的風格，這就是他的道——永遠不背叛自己的高潔姿態。

    除了這些超科技儀器設備，天河神座最大的價值之所在，即是它的9.1級曲速引擎。

    在古神傀莫名醒轉的破碎記憶中，原身所在的維斯特姆聯邦，以光速爲基準線將曲速航行劃分爲了十個等級。

    標準如下：

    1級曲速爲光速。

    2級曲速爲十倍光速。

    3級曲速爲一百倍光速。

    以此類推，9級曲速即爲一億倍光速。

    一直到9級曲速爲止，每一級速度差距都爲一個量級（十倍）。

    但每一級的曲速泡時空模型，都要遠遠比上一級複雜千倍萬倍不止，甚至與高維時空都有極深牽涉。

    從9級開始，曲速航行等級劃分又會進入一個新標準。

    即每多0.1級，速度都會是原速度的十倍。

    以此推之，9.1級就是十億倍光速，也就是天河神座的速度。

    古神傀所用之得傳自穆蒼的曲速泡時空模型，也不過能達到百萬倍光速。

    竟是要比天河神座慢了整整一千倍。

    不過這馬上就會成爲老皇曆。

    在得到這艘天河神座後，穆蒼以及屬下們所使用的曲速泡模型立馬就能鳥槍換炮，也變成十億倍光速。

    十億倍光速是什麼概念？

    每秒31.71光年！

    以這種速度，貫穿直徑二十萬光年的銀河系也不過一小時四十多分鍾就能完成。

    而這還只是9.1級曲速，再往後每多0.1級都會再翻十倍。

    等達到9.9曲速航行後，那就會擁有恐怖的十萬兆倍光速。

    即一秒間就可跨越三十一億七千一百萬光年的浩瀚距離。

    以這種神速從藍星出發，想要抵達三十億光年外那座目前在可觀測宇宙中發現的最大星系——直徑達1630萬光年的阿爾庫俄紐斯星系，也只需要一秒鐘就能完成。

    恐怖如斯！

    更恐怖的是，在古神傀得到破碎記憶中，9.9級曲速似乎在維斯特姆聯邦中是存在的。

    只是記憶太過模湖，也無法辨別真假了。

    至於十級曲速則是一個遙不可及的暢想，是連維斯特姆聯邦都不確定是否存在的終極速度。

    這個速度的定義爲：瞬間到達當前宇宙中任何位置。

    即，無限光速。

    無論宇宙有多大，無論一萬億光年還是一百萬億光年，十級曲速都可以瞬間到達。

    反之，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麼不管多快就都不能算作十級曲速。

    “十級曲速……真是無法想象啊。”

    昂首感嘆過後，古神傀便微微擡手隔空將盤旋在無盡蒼穹間那艘天河神座‘塌縮’爲一枚小小質點，收回到自己的摺疊空間之中。

    同時在靜靜體味那一波波涌現於殘破腦海中的破碎記憶時，他也不由心生疑問：

    “爲什麼原身要將飛船留在這顆星球呢，遠古年代……到底發生過什麼？”

    疑問間，一陣微弱的禱告聲從他腳下傳來：

    “……您是人間的鑄就者，是地上萬民的主宰。

    您是苦難的斷送者，是萬福萬祥之源……”

    “唔。”

    古神傀微微垂首，俯視向下方跪地祈禱的灰膚綠紋少年。

    “嗜食核輻射的鉛基靈長類生命，原身在創造生命方面很有創意啊。”

    僅僅一眼，他便看盡了鐵炎一生。

    包括對方從出生到有意識以來的所有記憶，以及那滿滿的仇恨、遺憾與祈望，乃至鉛猿一族的種種人文歷史和所謂核融武道體系的各項信息，俱被古神傀在心神之中剎那間翻閱至盡頭。

    而當古神傀看到下方小小少年一路上的堅持與抗爭時，他那冷漠無情的金紅獨眼中也不由閃過一絲欣賞。

    “真是一個有毅力的小家夥。”

    不過，當看到對方的祈願是滅絕魔腦一族時，他忍不住在心間皺了皺眉。

    “這與主人的任務相沖啊。”

    於是，古神傀只能遺憾的開口道：

    “鐵炎，雖然因你之由我才得到了天河神座。

    但很抱歉，你的祈願我無法滿足。”

    洪鐘大呂般的神音響徹整座火山岩大地，同時也震碎了少年心中的期待。

    “什麼？！”

    跪在地上的鐵炎目眥欲裂，他昂頭看向如同山嶽般龐大的黑甲巨神，不敢置信道：“偉大的神明啊！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啊？！”

    “很簡單。”

    古神傀冷漠如萬古蒼穹的再次聲音響起，“雖然我欣賞你的堅毅與英勇，但主人只允許我殺掉一半魔腦族，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擋主人任何期望的達成，當然也包括你。”

    “主人？！”

    鐵炎有些震驚的道，“您是神明！您如此偉大無匹……竟然還會有主人？！”

    “當然！”

    古神傀嚴肅道，“我的生命是由主人所給予，我之存在只因主人而存在，她的偉大遠勝汝等想象力之極限！

    注意，言語間切勿不要對主人不敬，否則我會殺了你，然後滅絕你的種族打爆你的星球！”

    “是是是！”

    鐵炎連忙叩首，“偉大的神明請原諒我的失言，請問主人……”

    “住嘴！”

    古神傀再次嚴肅道，“那是我的主人，渺小如你還不配做主人的屬下！”

    “我該死，我該死！請原諒我！”

    鐵炎再度叩首，“我，我想請問偉大的神明大人，您的主人……爲什麼要保留一半魔腦族呢？”

    “唔……”

    古神傀沉吟道，“其實這件事讓你知道也沒有什麼，因爲主人想要奴役魔腦一族爲僕。

    而死去的奴隸毫無意義，或者的奴隸才有價值，所以主人只允許存在一半的折損率，這也就意味着我只能殺五千億魔腦族。”

    “等等等等！五千？五千……億？！”

    鐵炎傻眼道，“神明啊您是否算錯數？魔腦族……他們明明只有一百多萬人吶！”

    “嗯？一百多萬人？”

    古神傀金紅獨眼微微一閃，就看穿了少年所思所想，不由搖頭失笑道：

    “唉，原來如此，你竟然將腳下這一小小星球就當做成爲全世界？真是荒謬之極啊。

    就讓我來告訴你吧鐵炎，你所在的奧巴斯特星球僅僅是魔腦族所佔據近兩百顆星球中的其中一顆。

    而你所認知的魔腦族數量，也僅僅只是魔腦族全族數量的百萬分之一。”

    鐵炎聞言當即一愣：“兩百顆星球……有這麼多？！”

    古神傀靜靜俯視着他，突然道：“你，有擡頭看過星空嗎？”

    “沒有。”鐵炎搖頭道，“我曾在老一輩人的言語閒談中聽說過‘星空’，但我自己從未真正見過。”

    “可悲的小家夥。”

    “既如此，那就讓我……”

    古神傀嘆息一聲昂首看向天空道，“帶你看一看星空吧。”

    言罷，一股浩瀚磅礴的精神力量便從他如山嶽般高大的軀體中噴薄而出，浩浩蕩蕩攜擎天蓋地之勢瞬息間席捲覆蓋向死火山外的乾枯平原、覆蓋向一片片炙熱沙漠、一條條地下河流、一座座連綿山脈，乃至整個地殼和整顆星球。

    隨後，在古神傀那神明般的意志下，緩緩轉動了不知多少億年的奧巴斯特如同‘凍結’般，瞬息靜止在了無垠星空之中。

    僅僅停滯一秒，這顆直徑達一萬多公裏巖質星球就逆轉了自轉方向，從青天白日一剎那間變爲夜幕降臨。

    而在鐵炎視角。

    他震撼的看見，原先頭頂上方的蔚藍蒼穹在古神傀話說出口之後，霎那間就被一席無邊無垠鑲嵌有千萬顆閃耀光點的黑色天幕完全覆蓋。

    “這是……”

    鐵炎呆呆看向高高的夜空，看向那明亮閃爍的無盡星辰。

    從未見過夜空羣星的他，霎時間就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

    羣星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顆顆璀璨的寶石，將這個鉛猿族少年的目光深深地吸引住了。

    他從未想到過鋁爺爺口中的無盡星空竟會是這般壯麗之景。

    鐵炎不由得喃喃低語：“這就是星空嗎？真是……美麗！”

    “是的。”

    古神傀靜靜道，“你所存在的世界並非唯一，就如同地幔海洋表面遍佈的億萬萬沸騰氣泡，在這顆星球厚厚大氣層外比藍色天空還要更高更遠之處，亦有着比地幔海還要廣闊許多的黑色星穹。”

    說到這，他擡手指向星穹極遠處一顆小小亮點，道：

    “那兒就是另一方世界，一方與奧巴斯特完全不同的世界，在那裏可能會有與你完全不同的生物，與這裏完全不同的環境，與鉛猿族完全不同的文明。

    那億萬萬顆星星，就是億萬萬座全然不同的世界。”

    聽到這番話，少年看着夜空中那一顆顆閃爍的星星，就好像看到了無窮無盡的世界在向自己招手。

    在這種瑰麗玄奇的心境下，他忘記了時間與空間，感覺周圍空氣中瀰漫着不可名狀的寧靜，彷彿一下子所有紛擾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而自己躋身到了黑色天穹那美妙離幻的羣星世界中，進入了一方方絢麗多彩的神奇世界。

    】

    凝望着天空中那些陌生而神祕的星星，鐵炎內心突然涌現出一股難以抑制的情感。

    他想要奮力擁抱它們。

    他想要躍上無盡星空，去探尋那些千奇百怪的星球和生命。

    “好了，閒話聊的太多了。”

    古神傀出聲打斷鐵炎思緒，“既然你想要滅絕的只是這顆小星球的魔腦族，那我就滿足你。”

    ‘你’字剛一出口，分佈在整個奧巴斯特星各方角落各個區域多達上百萬數量的魔腦族，就瞬間軀體崩塌神魂瓦解。

    包括乘坐飛船剛剛飛出大氣層的窟德爾一衆礦產公司高層，也同樣形神俱滅化爲一灘灘夾雜縷縷點光灰濁濃液。

    隨後，被關押在各方監牢裏的鉛猿族男女老幼多達數百萬人，亦在瞬間就被古神傀一個個傳送到了地殼深處那些鉛猿族聚居地之中。

    隨後，古神傀看向依然還在呆愣看天的鉛猿少年，眸光微微一閃。

    唰——

    剎那間，鐵炎腦海中那淺薄簡陋的核融力量體系就勐然複雜精深了無數萬倍。

    從原先修至極限也不過初踏凡物十階，一鼓作氣增長到了超凡十階。

    鉛猿族的戰力體系上限，一下子就被古神傀拔高了十億倍。

    而鐵炎也被腦中突然爆炸般迸現出的海量信息震的全身顫慄不止。

    在這種顫慄中，他亦被腦海中那磅礴偉岸的新核融力量體系震懾到心神搖動不能自已。

    鐵炎境界是比較低下，但身爲鉛猿族少年天才的他，自然也擁有超越同齡人的眼光與資質。

    雖然新體系的複雜度遠超想象，但僅僅略窺一二，鐵炎都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可怕力量。

    他卻不知，在浩瀚的獵戶座旋臂中，除卻銀河霸主之外，十階超凡者就已是各方文明難得一見的大高手。

    只要不是被真殲星炮正面擊中，一般的星際文明根本奈何不了十階超凡。

    “這都是你應得的。”

    古神傀靜靜俯視着躺在地上費力接收海量信息的少年，輕輕一笑。

    理論上來說，假若沒有這個少年的堅持，或許他根本不會來到這顆星球。

    因爲這顆名爲奧巴斯特的星球距離他當時所在位置，足有五百光年之遙。

    又是位於魔腦族文明疆域兩百光年開外的斷道星域之中。

    而且這裏的魔腦族人口僅有區區一百來萬，壓根不值得古神傀跑那麼遠距離。

    幸好啊，幸好鐵炎完成了這一趟旅程，遠隔五百光年成功呼喚到了古神傀。

    否則鉛猿族必滅，古神傀也大概率得不到天河神座。

    “我，古神傀，承認你的努力。”

    說完這句話後，古神傀就轉身踏入蟲洞，消失在了這顆星球。

    而等到鐵炎初步消化完新核融功法之後，時間早已逝去了數個小時。

    當他站起身來下意識看向前方時才發現。

    古神傀以及那顆蟲洞，早已消失在了這片大地上。

    就好像這尊黑色巨人，從未在奧巴斯特星球出現過一樣。

    “神明……離開了。”

    鐵炎怔怔的看向前方空蕩蕩的大地，半響不語。

    沉默良久後，他懷着敬畏與崇敬之情，對着古神傀原先所在位置，緩緩伏地跪拜。

    雖然他年齡幼小，但依然明了自己得到了多大的好處。

    也明白因爲這尊偉大的神明，自己的族羣才得以獲得拯救。

    在跪拜完成後，鐵炎從地上緩緩站起看向天空，眼眸滿溢着認真與嚮往。

    “我要修煉到超凡十階，總有一天，我要帶領鉛猿族……踏向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