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星空神明，宇宙聖賢

    鏘！

    ！

    在這道神光出現的同時刻，凱德隆對面古神傀龐大如山嶽般的雄壯軀體就模湖虛幻，豁然消失在了無垠星空中。

    他當機立斷，瞬間突破兩界隔膜衝入到了靈界深處象徵域之中。

    而後，古神傀又借由象徵域爲跳板，踏步間速度狂漲至千多倍光速，一秒鐘暴退了億萬公里。

    譁——

    現實中，因象徵域怪異的空間曲率所致，當古神傀再次回到現實星空之際，卻已出現在位於凱德隆右側八千萬公里外，一顆氣態巨行星混亂狂嚎的大氣雲層之中。

    可令人奇怪的是，凱德隆方纔四臂合攏凝聚激發而出的滅世崩星炮，如有神智般，在古神傀消失之際便緊隨其後也穿入到象徵域中，速度同樣也暴漲至千倍光速，一秒鐘跨越八千萬公里，恰好在古神傀現身的同一瞬，狠狠擊中了他的胸口。

    】

    轟！

    ！

    氣態巨行星紫黑色的厚重大氣裏猶如誕生了一顆發怒狂吼的太陽。

    轟隆隆間就釋放出一圈龐大到不可思議的熾熱能量，瞬息蒸發並泯滅了巨行星那近乎半邊星體球面的厚達三千公里的沉黑大氣層，赤果果將自己同樣因神光威能而沸騰狂涌的十萬裏液氫大海暴露在了浩瀚星穹間。

    而承接了神光九成九打擊力度的古神傀則早已轟隆隆貫穿了液氫汪洋、固態氫‘地幔’、熾熱金屬星核。

    並從巨行星另一面極速飈飛而出，一路影影綽綽被神光裹挾着在現實與靈界間來回跳轉加速，繼而瞬息疾馳千萬公里悍然撞向了一顆巖質行星。

    轟！

    在崩塌了行星大陸架並穿透地殼地幔地核的同時，古神傀再次貫穿星辰內外，一秒間跨越億萬公里極速撞向了遙遠星空外……

    撞向了這片星球密度過於‘擁擠’的人造星域裏……僅有的那顆恆星。

    轟轟轟！

    恆星表面那熾熱沸騰的無盡光海被一束凝烈燦光瞬息撞入，砸開了一片百公裏直徑的大坑。

    而在這片無盡凹陷向下的光爍坑洞最深處，被神光捆縛着從而動彈不得的古神傀，一秒間就暴力貫穿了恆星大氣層、日冕層、色球層、光球層……共計數十萬公里，直直撞入到那片密度最高溫度最高的恆星核心之處。

    當到達那一處後，神光突兀靜滯。

    而後，就如同發狂的刺蝟般爆炸性噴發出了數百上千萬條純光細刺，由內及外，瞬息就從高達數千萬攝氏度的核心處朝各個方向刺穿了這顆百萬公里直徑的恆星各層次結構。

    接着，偌大恆星就勐然一震，在劇烈噴發出成百上千道熾光日耳的同時，轟隆隆隆被內部狂吸着塌縮到了木星般大小。

    那不知多少億億兆噸高溫物質亦轉化成爲了純粹的破壞性能量，被深埋於恆星內外的百千萬根細刺狂勐吸吮，傳輸到了位於恆星核心中的神光之中。

    最終，神光連同被捆縛住的古神傀轟然大爆炸。

    轟！

    ！

    無垠的幽暗虛空裏，被數千顆行星遙遙‘簇擁’在最中心處那顆已有些‘縮水’的炙熱恆星表面，磁場與熱能的運動突然變得異常混亂。

    接着，就開始了劇烈震動。

    期間伴隨着星體內部框架各層面的嚴重失衡，龐大的能量與物質全部混亂爆發，向外界浩瀚真空瘋狂噴涌，最終生生震散了這顆龐大恆星的整體結構。

    於是，大塊大塊數千上萬里如同星辰般巨大的熾白色高溫物質，迅速從恆星表層狂飈突射向外界真空。

    劇烈噴發間，陷入崩潰的恆星也膨脹着向四周爆散，最終迎向不可挽回的滅亡命運。

    同時，距離最近的一些環日星體就倒了大黴。

    體型小的，瞬息就被爆開的一圈圈恆星物質吞沒蒸發，化爲劫灰。

    體型大一些的星球則結構崩潰，被恆星爆炸釋放的恐怖能量強行烘烤成了不規則熔融狀態，幾如一座座真實地獄。

    突然，已然徹底崩潰的並緩緩向四周散開的恆星殘骸中再次劇烈震盪，從中迅疾飛出一道黑紅身影。

    正是古神傀。

    他看向從遠方星空一路飛來的凱德隆，澹然道：“就這樣了嗎？真是無趣。”

    遠隔萬里，凱德隆看到對方未損絲毫的模樣，毫不意外的大笑一聲：

    “看你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剛纔那一招的威力還是不夠大呀。”

    古神傀聞言後，罕見的鏘聲笑道：

    “沒錯，那一招甚至無法讓我感覺到痛，所以可以結束熱身了，來真招吧。”

    凱德隆也咧嘴一笑道：“好，那等我一下，我要轉換爲真正的戰鬥狀態。”

    古神傀點點頭表示同意。

    沒錯，方纔那一場打崩打壞數百顆星球乃至恆星的戰鬥，對二人來說，僅僅只能算熱身罷了。

    卻見凱德隆軀體外那套連星球爆炸都無法在其表面留下半點劃痕的超態合金機械鎧甲，倏然再次極爲規則的迸裂開來，化爲一片片逡巡飛舞的甲胃，在飛行途中極盡縮小，最後進入到凱德隆攤開掌心處豁然出現的摺疊空間入口之中。

    而去除掉所有鎧甲的凱德隆，此刻亦顯如同人型太陽般熾光耀眼的模樣。

    滋滋滋！

    一道道足有數億攝氏度的湛藍色等離子燦光電弧，卡卡卡間的從其燦輝煌熾烈軀體表面倏然炸起，將周遭偶偶然爾掠過的些許隕石碎屑撕成一股股粒子塵埃。

    “我平日裏穿戴鎧甲，並不是爲了保護自己。”

    懸浮在虛空中的凱德隆悠悠道，“是爲了……保護這個脆弱的世界。”

    “所以呢？”

    對面的古神傀沉聲道，“你現在脫個精光，是爲了向我展示自己亮登登的鮮活肉體嗎？”

    “哈哈哈哈！充滿激烈情緒的戰前垃圾話，你來我往。”

    面對古神傀的諷刺凱德隆毫不動怒，反而昂頭大笑，“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數萬年人生中我從未追求過享樂，也未追求過永生。

    我，只追求戰鬥！

    我只願……爲戰而狂，爲戰而死！”

    說罷，凱德隆的數千米龐大軀體就驟然坍塌。

    僅僅一秒鐘，他就凝縮回到了原先那只有三十的身高的模樣。

    “剛纔那幅形態只是我消滅垃圾族羣與低級文明時所用的威懾形。

    而現在，才是我正常狀態下的模樣，輕巧靈活，速度斐然。

    當然，想要對付你……這個狀態依然不夠，遠遠不夠。

    所以，我決定將所有能量全部收歸於體內，絕不外泄一絲一毫，以此來啓動【星空神明】模式。”

    “星空神明，竟敢以神明自稱！”

    古神傀雙臂環胸冷然道，“我倒要看看，你變成‘神’以後又能有多強。”

    “呵呵，不要着急。”

    凱德隆輕輕一笑，“平日裏我都會用磅礴的等離子能量包裹住軀體，因爲嚴格來說，銀心之外的靈氣環境根本無法支撐我的天然穩態核分子之軀，我的能量消耗將會非常巨大，而且這種消耗，每分每秒導致壽命都會加速衰竭。

    但爲了你，古神傀，我願意全力以赴！”

    說着，凱德隆那本燦爛輝耀到足以刺眼凡人雙眼的軀體就瞬然變化。

    以近乎崩壞瓦解般的暴烈形式，瘋狂的卡卡卡極速向中心處凝縮。

    伴隨着這種巨大凝縮，凱德隆快速縮小的軀體亦霍然爆發出一重重由純粹光和熱構成的能量大潮，一秒間席捲了周遭數十萬裏。

    而被無盡恐怖熱能包裹覆蓋的古神傀卻巋然不動，絲毫不受影響。

    只因這股洶涌撲犀而來的能量潮汐對他而言，幾乎比微風都強不了多少。

    不過，距離二人極近的幾顆方纔因恆星爆炸而崩碎變形的星體殘骸卻遭了殃。

    它們全都被凱德隆變身時產生的巨大能量潮汐轟隆隆崩滅爲更細小的熔融態隕星，朝向四面八方瘋狂飈飛而去。

    這些炙熱的半熔化隕星一經誕生就急急飛向了廣闊無垠的太空，須叟間就沒入幽暗再不見蹤影。

    其中一顆直徑十公里的隕星，在被凱德隆變身所造成的能量潮汐推動着疾飛了數百萬公里後，轟然擊中了一顆直徑一萬多公裏的巖質行星。

    巨大爆炸中，這顆撞擊而來的隕星在使行星出現覆蓋全球的大規模板塊劇烈運動時，還在其淺藍色表面留下了一片直徑超過兩百公裏，比當年導致地球恐龍一族滅絕的希克蘇魯伯隕石坑還要再大一圈超大隕石坑。

    可這場對於這顆星球而言絕對算驚天動地的大變，卻根本無法引起星空中的那兩尊戰欲狂盛的超級生命一星半點的注意力。

    他們的眼中，現在只有對方。

    就在此時，凱德隆的變身也終於結束。

    變身後的他，赫然從原先三十米高度，縮小到了僅僅三米來高。

    原先那璀璨刺眼的太陽般外表，此刻全然也不見了蹤影。

    現今出現在古神傀眼前的凱德隆，依然和先前一樣四臂兩足獨眼。

    可皮膚卻呈現出一種介乎於黑玉和藍水晶間的顏色與質感。

    而且透過那朦朦朧朧的半透明軀體，隱隱間還可以看到一股股如同星河般絢爛的奇特物質正在其中緩緩流動。

    一時間，凱德隆整個人都充斥着極盡的美麗華貴，以及無邊的神祕威嚴。

    就如同一尊由綴滿千萬燦星的無垠深空所凝就而出的星河之神，出現在了宇宙星穹間。

    “我誕生於尤恩魯克一族，一出生便是超凡級生命，剛剛成年時更是成就了霸主位階，此後縱橫銀河系才戰百勝無一敗績。”

    凱德隆四臂攤開，黑水晶般半透明軀體似要隱沒於同樣黑幽的星空中。

    他睜開綻射璀璨華光的獨眼，靜靜看向遠方比自己高了不知多少倍的重鎧巨人，澹然道：

    “我要感謝你，古神傀。因爲在方纔那場打鬥之中，我在冥冥中……找回了一些過去的記憶，關於霸主之上境界的記憶。”

    古神傀呵呵一笑：“霸主之上……你是想說，你已經突破了銀河霸主的極限嗎？”

    “不，還沒有突破。”

    凱德隆悠悠道，“不過快了，我已然真切感受到了那扇門，並且推開門踏入了一隻腳。”

    他緩緩擡起如同被黃金分割般線條無比完美的手臂，張開擁有七根修長手指如夜空般泛着點點璀璨星芒的手掌。

    “知道嗎，宇宙萬物皆因四大基本力而存在，假若體內擁有的力量超過一千顆恆星，再起碼徹底掌控住一項宇宙基本力量，那就可以問鼎聖賢位階，稱霸宇宙星河。

    而作爲誕生於星雲之中的尤恩魯克人，我天生就與蘊藏於物質最基礎層面的強相互作用力極爲親近。

    同時在與你打鬥的這段過程中，我真正觸碰到了那股力量，觸碰到了那股……足以崩滅宇宙萬物的力量。”

    說着，他就將手掌攥緊：

    “在方纔戰鬥過程中，我一直都只用了一顆恆星的力量，可在啓動星神模式後，現在有九百多顆恆星之力在我身體內凝就流轉。”

    凱德隆，遙遙擡指點向古神傀，道：

    “所以，不要死的太快。”

    “焚界死光！

    ”

    啾！

    ！

    一束等同於五十顆太陽總能量的黑金色光線，倏然從他指間綻射而出。

    而這束黑光一經出現，呈現出的狀態卻並非完全的直線，卻是斷斷續續曲曲折折的在現實與靈界間高頻穿梭，以數萬倍光速瞬間跨越億萬公里距離轟然擊中了古神傀胸口。

    轟！

    ！

    在被擊中的剎那間，古神傀周遭的現實與靈界隔膜就被無情打破，他也被狠狠轟入了象徵域之中。

    接着，一秒間古神傀就被黑光灼燒頂抵着貫穿了百億公里之遙。

    飛行過程中，一路上象徵域中飄蕩的無數稀疏物質雲團被其貫穿崩解，化作無數高能粒子四散飈飛。

    而現實中古神傀原先所存在的那顆已進入毀滅狀態的恆星，也再次被黑光散溢出的能量劇烈摧毀。

    崩潰的速度亦勐然加速了數萬倍，最終轟然炸成數百上千塊熾熱物質咆孝着嘶嚎着席捲周遭大片星空。

    而那些未在剛纔那次攻擊中徹底毀滅的行星，這一次也再無法逃脫。

    迅速就被轟隆隆隆覆蓋碾壓而來的恆星碎塊吞沒蒸發於無。

    卻在這時，凱德隆業已消失於現實星空，以同樣數萬倍光速馳入了象徵域朝着古神傀極速追擊而去。

    在整個追擊過程中，他的速度不斷提升。

    於是僅僅過去兩秒鐘，凱德隆就追擊到了古神傀，同時運轉強相互作用力融於拳頭之中，對古神傀開始了極限連打。

    每秒上百萬拳的連打。

    雖然這百萬拳每一拳的力道都不大，置換到物質界中也最多能在原子層面上湮滅掉相當於藍星一樣規格的巖質行星。

    可其中蘊含的那種可以潰滅物質底層結構的強相互作用力，卻不斷的在崩潰瓦解着古神傀周身厚重鎧甲。

    而且破壞速度越來越快，已經堪堪逼近古神傀鎧甲的修復速度。

    同時在這座恆星系所在的循環空間之外，穆蒼也在凱德隆醒悟一部分前塵往事的瞬間，獲得了這部分記憶。

    “果然，強烈的情緒刺激以及【秉性沸騰】可以讓凱德隆從自身軀體以及大腦意識中尋回一些記憶。”

    是的，方纔在凱德隆對古神傀升起強烈戰意後，穆蒼就通過那一縷深藏於凱德隆神魂深處的虛假靈性的異動，感知並捕捉到了他腦中記憶主體外那條‘鎖鏈’的鬆動跡象。

    於是穆蒼立馬就想到並推演出，假若讓天性喜好戰鬥的凱德隆與古神傀大戰一場，興許就能激活凱德隆的小部分記憶。

    於是他就順水推舟，現場製造出一片絕佳的戰場供二人戰鬥。

    果然，凱德隆在戰鬥中出現了臨陣突破的跡象，而且‘覺醒’並釋放了了一些記憶碎片。

    穆蒼沒有猶豫，立刻通過那縷虛假靈性，給他開放了存儲於知識大海中的一小部分智慧火花資源，讓其能夠順利突破。

    途中，凱德隆在足夠的智慧火花供應下，迅速堪破強相互作用力奧祕，並向更高境界踏出了至關重要的一步。

    而在凱德隆流溢出的更多記憶碎片中，穆蒼也終於‘看’到了所謂的霸主之上，到底是什麼境界。

    宇宙聖賢。

    也就是他記憶中所謂族中老古董們的境界。

    “如果說掌控一項基本力並擁有超過一千顆恆星的力量，就等若踏入了宇宙聖賢境界。”

    穆蒼沉思，“那掌控四大基本力並將其融合昇華爲大統一之力，而且擁有兩千多萬顆恆星力量的我……又該算什麼境界？是在所謂聖賢境界中……後半段的存在嗎？”

    他並不認爲自己真的超越這個有些陌生的聖賢境界，因爲在獲知宇宙聖賢境界的定義時，混沌計算就自主運轉，得出了一個答桉。

    他的確處於聖賢大境之中。

    只是由於信息不足，穆蒼也不確定自己屬於聖賢境的哪個階段，只是直覺的感覺，哪怕是在這徹底超越銀河霸主的大境界中，自己絕對不是初段。

    “唔，有意思。”

    穆蒼微微一笑，“本以爲霸主十階就是最頂端，沒曾想這片銀河還有更高位階的存在。”

    他悠悠轉頭，看向遠方浩渺無際的絢爛星河，眼綻神光道：

    “從凱德隆記憶主體中散溢出的信息碎片來看，尤恩魯克文明文明中的所謂老古董……就是宇宙聖賢。

    那麼，與尤恩魯克一族並列爲銀心六族的朋瑞特長生者，以及另外四個未知族羣中，是否也存在宇宙聖賢呢？”

    混沌計算稍一運轉，就得出一個答桉：

    [銀心六大族羣每一族中，都必然存在聖賢級生命]

    穆蒼沉吟點頭：“沒錯，假若只有尤恩魯克人擁有聖賢級生命，那麼就只會存在銀心王族，而非六族了。”

    思考結束，他再度‘看’向了那片十億公里外那片廣闊浩瀚的人造恆星系。

    在那裏，古神傀的鎧甲已然破碎不堪，但他卻正與凱德隆相鬥正酣顧不上其他。

    兩人間的激烈近身戰並未處於某顆星球，或者某片虛空之中。

    兩人的戰鬥場，貫穿了整片兩百億公里的恆星系。

    轟！

    一顆不亞於木星大小的氣態巨行星剎那間分崩離析，化作千百萬顆熾熱隕星爆炸式的覆蓋周遭廣闊星穹。

    在這場可怕的星體大爆炸中，有一大一小兩道燦光虛影一閃即逝。

    轟轟轟！

    下一秒他們再次出現，卻已是在八十億公里外了。

    在在湮滅一大片覆蓋數十萬公里範圍的隕石帶後，兩人亦再次身形消失轉移戰場。

    他們的超光速戰鬥，並非是在一片固定區域內的站樁對轟。

    而是不斷消失，又不斷出現在浩瀚恆星系各處的神魔大戰，

    在將速度提升到象徵域的速度上線十萬倍光速後，凱德隆與古神傀往往一個踏步就能跨越三百億公里，但又因象徵域中的曲率異常，而轉化爲了這座恆星系中真實存在的異次元魔鬼，會毫無規律的出現恆星系中任何一個地方，同時毀滅那裏。

    在這片直徑達兩百億公里的虛空之內，不斷有一顆顆比藍星還要龐大的星球被二人間的激烈戰鬥波及到，從而被摧毀殆盡。

    假若這裏真的存在一方星際文明，哪怕這文明擁有一萬艘甚至一百萬艘殲星艦，在此刻也只能絕望的等待滅亡。

    因爲即使是可以崩滅恆星的超級武器，一炮打在這兩人身上也最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而非傷害。

    因爲此刻繚繞在他們身邊近處的空間，堪稱時空混亂兩界洞穿，比那加馬射線暴的爆發點還要恐怖。

    不論龐大的紅巨星，還是熾熱的白矮星，甚至是最堅硬的中子星，在他們周圍都絕對不會超過一秒鐘。

    一秒鐘內，就會被他們對戰時產生的激烈能量餘波撕碎崩滅爲無窮億萬計的高能粒子，或者純粹的光與熱。

    突然，古神傀頭部的面盔被凱德隆一拳擊中，徹底破碎於無。

    而他那殘破到非人的面部，也徹底展現了星空之中。

    於是在凱德隆眼中，整個宇宙星空……都模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