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人生如戲,有人登臺有人就要退場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歲歲年年字數:2387更新時間:24/06/28 17:30:49
見祁同偉在這個時候笑了。
兆輝煌也跟着笑了笑,之後問了這麼一句:“怎麼?祁局不信我說的?”
“我還是覺得兆總你這是在跟我哭窮!”祁同偉淡淡道了這麼一句。
“行!就當我有錢,我有錢行了吧!
剛剛說到哪了?
我的財富!
對!
我的財富呢,也就比姓沈的多一點。
祁局,你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嗎?
我相信!
事實上,我的確做到了。”
說到這。
兆輝煌臉上露出些許驕傲。
“我從一個漁民的窮小子,一躍成長爲深廈數一數二的商業大亨!這算不算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呢?老天爺啊,老天爺!”
提到老天爺的時候,兆輝煌擡頭看向天花板。
不知道啥時候,老天爺竟然變成天花板了。
望着天花板,兆輝煌發呆了許久。
之後。
兆輝煌收回目光:“我呢,終究也是一葉障目了。當時,自認爲自己無所不能。
事實上,我也的確做了點事情。
老話都說,窮長奸計,富長良心。
有錢以後,我也做起了修錢鋪路的善事,甚至還蓋了不少學校。
祁局會不會認爲我是在給自己臉上抹金?
說實在的,我做這些,還真不圖其他,就是想做。
畢竟,我也是苦出身。
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你訴苦?
如果你要是這麼覺得,就當是吧。
人人都說我兆輝煌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作爲商業圈的人,五百年才出一個。
上一個還是明朝的沈萬三。
我也曾張狂過。
咱們深廈的那位市委書記鄭毅然,你知道吧。在我面前,唯唯諾諾,跟個孫子似的。我一個做生意的,曾幾何時,抽過他嘴巴子。還有你們公安局直接領導,深廈政法委的李子濤。他在我面前就跟個蛤蟆狗似的。
我讓他往東,他就不能往西。
曾幾何時,沒有權力,卻能狐假虎威的我,也曾迷失過。
可後來,我才發現,我他媽根本就是個笑話。
士農工商。
我的職業決定了我的位置。
真出什麼事,鄭毅然沒辦法頂雷,李子濤爺沒辦法頂雷,畢竟這涉及到形象問題,而我,才是那個會被第一時間推到風口浪尖上的人。
自古以來,從沒聽說過商人能成事的。
而我經商,就註定我的位置跟我的結局。“
說到這。
兆輝煌嘆了口氣,神色流露出幾分默然。
這傢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祁同偉還真的有點摸不清他的脈搏了。
“兆總,你今天是不是喝高了?”
望着兆輝煌,祁同偉問了這麼一句。
這一刻。
他產生這樣一種錯覺。
似乎,此刻的兆輝煌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命運軌跡;來了一場酒後吐真言。
“茶不醉人,人自醉。歷來,沒有喝酒醉人一說。酒精這玩意兒進入人的身體,會遲鈍人的反應不假。你別看我不酗酒,我對這方面可是頗有研究。什麼發酒瘋、說酒話;全他媽是扯淡。還是那句話人心隔肚皮,虛僞才是常態。真實有時候也是虛僞的一種。酒這東西,只不過是讓人將平日裏想說而不敢說的說出來,酒這東西讓人興奮,只是將人性醜陋的一面暴漏出來。人性是個複雜的東西!我從不喝酒,不,準確的說,我從不酗酒,這不是說我怕酒後失言。祁局,你相信嗎,我甚至喝的進了醫院,頭腦依舊清醒,也不能說絕對清醒吧,至少渾濁之中帶着清醒。喝酒誤事,會將降低人的智商與反應力;所以,我從不酗酒。我所謂的酗酒,不過只是一種表演。”
今天算是祁同偉跟兆輝煌第一次接觸。
在此之前。
有關兆輝煌的信息,他所掌握的情況也只是流於表面。
按說,一個商人達到現在這樣的高度,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誇張了一點,但是能做到這個高度的,古往今來也是屈指可數。
一個漁民的孩子,憑藉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天,那是簡單的角色嘛!
答案顯而易見。
可是,眼下,在祁同偉眼中,準確的說坐在對面的那哪裏是什麼呼風喚雨的商業大佬,倒像是一個話癆。
“祁局,你信佛嗎?”
“我不信佛!”
“我也不信佛,可我拜佛。凡是我到一地,必先前往當地的寺廟燒香膜拜。你會不會認爲我是喪盡天良的事情做多了,心裏有恐懼,有壓力得不到釋放,所以才會在精神上寄託於燒香拜佛。”
說到這,兆輝煌笑了笑:“實際上,我去寺廟燒香拜佛,並不是燒香拜佛。你知道我去幹什麼了嗎?你沒去過寺廟,不知道寺廟裏的情況。你知道寺廟裏什麼佛的香火最好嗎?祁局你可能沒瞭解過佛學,對於佛不是很清楚。佛家講過去、現在以及未來。過去佛燃燈古佛,身邊有兩大菩薩,分別是觀音、地藏;現在佛阿彌陀佛,也有說是如來的,不過在咱們華夏,現在佛就是如來;如來身邊也有兩大菩薩,分別是文殊、普賢;而除了燃燈、如來以外,還有一個未來佛彌勒佛。在三大佛殿之中,如來的香火是最好的,其次便是觀音殿,然後便是彌勒佛。
咱們華夏人雖然講過去,但是一個個卻務實的很,凡是香客爭先恐後往如來殿鑽,而那燃燈殿冷冷清清,甚至都比不上觀音殿。觀音不是佛,只是菩薩,可香火卻僅次於如來。
祁局,你說這是爲什麼?
按道理來說,觀音是燃燈身邊的護法菩薩,地位低於燃燈,可享受香火卻遠遠高於燃燈。
觀音送子,有求必應,是個很美麗的傳說啊。
可世人提到觀音,往往跟如來聯繫到一起,反倒是將燃燈拋之腦後。這是不是說,觀音算是沾了如來的光…………”
在這一刻,祁同偉瞥了一眼不遠處兆輝煌的辦公桌,隨後看向兆輝煌問:“那兆總拜的是如來,還是燃燈,是觀音,還是彌勒?”
“男戴觀音,女戴佛。過去的已經過去,未來的還未到來,故此,誰能說得好。所以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講,更珍惜現在。我呢,就比別人多看遠了那麼一點點。“說到這,兆輝煌話音一頓,看向祁同偉,”祁局,不知怎麼的,在你身上我找到了熟悉的感覺。我覺得,我們是一類人。我們本來是可以做朋友的!“
見祁同偉沒出聲,兆輝煌神色落寞了幾分:“是我高攀了!我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我就是人幹活時需要用到的手套,幹活的時候,戴上手套可以事半功倍;可手套也並非是絕對的必需品,說它沒用吧,幹活的時候離不開它,避免被灰塵沾染,還能保護雙手;可髒了以後,就會被棄之不顧,畢竟這東西可以批量生產,大不了再換一雙就是了。人生如戲,有登臺就得有人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