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衣vs僞修羅，劍神的虛影

    砰！

    一聲爆響。

    在衆人震撼的目光下，入江驟然的將自己手上的光球和網球融合後，爆抽出去。

    哧！

    橢圓如雞子般的網球，在半空中高速轉動的同時，徑直朝着對面的石川砸了過去。

    “危險！！！”

    毛利和原哲也臉色驟變。

    儘管兩人不知道，入江這一球到底是何名堂。但直覺告訴他們，這一球非常的可怕，絕對不是先前那些絕招能比的。

    而其他的高中生，同樣心跳加快。

    因爲他們很清楚，這個光球的威力。他們甚至可以預見，待會石川球拍碰到網球瞬間，那將要發生的殘酷一幕。

    嗡！

    不過。

    就在光球距離石川不到兩米的時候，以他身體爲中心，驟然的綻放出一股無比強烈的白色光芒。

    剎那間。

    溢出的光芒，完全把整個球場籠罩起來。刺眼的白光，甚至都溢出到了屏幕外面，讓昏暗的房間內，變得宛如白晝！

    “這是什麼？！”

    視線範圍內，均是被白光籠罩，高中生們不由的驚呼出來。

    砰！

    隨後，爆響傳出。

    以石川爲中心，爆發出了一股驚人的氣息。

    嗖！

    接着。

    白光稍弱。

    一抹白光眨眼間便劃過球場上方，精準的砸落在了入江右側的反手底線上。

    嘭！

    “15-40！”

    “什麼？！”

    看到入江的光擊球被反擊，周圍的高中生，包括德川都感覺到了無比的驚詫。

    那可是光球！

    足以一擊摧毀球場的可怕招數啊！

    竟然這麼簡單的就被破解了？

    這時。

    白光漸漸散去。

    對面的石川身影，也逐漸的顯露出來。只見他身上，附着着宛如點點星斑的微光粒子。頭髮略微的上揚，散發着出塵不凡的氣質。

    簌簌

    微風吹過，石川衣角輕輕擺動。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光線轉暗的房間內，拓植皺着眉頭問道。不知爲何，他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天衣無縫之極致！”

    齋藤開口，儘管他已經知道了這招的真面目，但卻仍然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沒記錯的話。

    初中生全國大賽決賽上，那個叫做越前龍馬的武士之子，在時隔多年過後，方纔是第一次的開啓這個境界。

    這才過去幾天？

    石川竟然掌握了這一招？

    “天衣無縫.嗎？”

    黑部眯起眼睛。

    他心中同樣很驚訝，因爲想要達到這個境界，不單單是自身實力足夠強，還需要個人的內心產生相應的覺悟！

    而且。

    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如果現在可以測定五維的話，石川的能力，絕對會比先前，甚至正常情況都要強。

    所以，他給出的五維【測定不能】，並非沒有任何的效果！

    啪！

    啪！

    啪！

    底線處。

    石川彎腰拍打網球。

    施展出天衣無縫的他，擡頭看了眼對面的入江，笑着道：“前輩，我想你的演技應該不止這種程度吧？”

    演技？

    毛利、原哲也等人有些茫然。

    但球場上的入江，目光卻瞬間就變了。他眯起眼睛，驚疑不定的看向對手。

    “他知道？”

    “是猜測還是已經察覺到了我的能力？”

    “唔這個人的洞察力，的確非同小可啊！”

    與石川對決，不斷刷新入江的認知。

    如果說，先前的他只是想測試下，對方是否有資格，能夠獲得他和鬼的庇護。

    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對方有沒有資格。而是他是否能夠在這場比賽，全身而退了！

    呼！

    這時。

    石川將網球拋起。

    伴隨着體內的能量，以天衣無縫的方式，最大程度、毫無浪費的釋放而出。他本就快到極致的揮拍，變得更加可怕！

    嘭！

    一聲爆響。

    衆人、包括入江都沒有反應過來，網球就已經沙沙的滾到了他的腳邊。

    “30-40！”

    “什麼？！”

    入江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以他的洞察力，剛纔竟然都沒能發現網球的軌跡？！

    “這傢伙未免也太強了吧？”

    入江看向石川，臉上再次多出了幾分急切的表情。

    但這次。

    結合比分來看，他的狀態不像是演出來的。

    “呵！”

    但石川卻像是一眼洞穿了入江的想法，稍稍搖頭後，轉移位置的再次將網球拋起。

    砰！

    隨後。

    爆響聲再次傳來。

    同樣快得離譜的一球，再次落地得分。

    “平分（40-40）！”

    裁判開口。

    高中生們不由的緊張起來。

    這種情況，入江是要輸的節奏啊。本以爲還能上演什麼精彩的逆襲戲碼，結果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

    當然。

    並非是入江不夠強。

    能夠模仿對手的絕招和狀態，最後甚至施展出了光擊球的入江，已經刷新了衆人對他實力的認知。

    可以說，只要他願意，隨時能夠在一軍的洗牌戰中，拿到代表的資格。

    只不過。

    相比於強大的入江，這個叫做石川的新人，實力強得過於離譜了！

    啪！

    啪！

    啪！

    面對場外的各種反應，石川彷彿沒有注意到一樣，仍是彎腰的輕輕拍打網球。

    嘭！

    又一球。

    精準命中發球線後，從入江反手一側彈射出去。

    “發球方佔優！”

    終於。

    石川拿到了賽點。

    周圍的高中生紛紛搖頭感嘆，他們知道，入江肯定輸了。

    “所以.入江同學的實力，也只是達到了光擊球的程度嗎？”

    齋藤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他總覺得有些奇怪，入江的實力忽高忽低，讓人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或許吧。”

    黑部不置可否地說道。

    但他的目光，卻始終的鎖定在了石川的身上。試圖從對方的表情，找尋到蛛絲馬跡。

    呼！

    在他的注視下。

    改換了發球位置的石川，再次的將網球拋起。接着他踮起腳尖，舒展身體，體能無我力量綻放的瞬間，揮動球拍朝着網球快速落下。

    嘭！

    脆響聲激盪。

    網球以快得旁人根本無法察覺的速度，激射而出。

    “這傢伙還真是謹慎得可怕啊！”

    球場上。

    面對這一球，本該表現出絕望、無力回天的入江，卻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

    對手謹慎過頭的行爲，讓他難以適應。

    但是。

    此時的情況，已經不容他繼續演下去了。

    這一球，就是勝負的關鍵。

    再演下去，他就真的要成爲小丑的角色了。這和入江網球的理念，是完全不符合的。

    “唉！”

    一聲輕嘆。

    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下，他身上驟然的綻放出了一股森然的黑色氣息。

    嗡！

    旋即。

    彷彿是古老的鐘聲響起一樣。

    衆人只覺得耳膜狂震，耳邊一陣嗡鳴聲響。恍惚間，他們彷彿看到了，一個青面獠牙的修羅身影。

    “怎麼可能？！”

    教練組的房間內，爆發出一陣難以置信的驚呼聲。

    砰！

    接着。

    在三位教練驚愕的目光下，入江的球拍，與石川的發球接觸於一處。

    黑與白的光芒同時綻放。

    一股強勁的衝擊波瞬間炸開，滾滾的氣浪將煙塵吹得四散紛亂。

    嗖！

    隱約之間。

    衆人看到了一抹黑色的痕跡倒射出去。

    “回擊了？！”

    衆人下意識的驚呼而出。

    “阿修羅的神道！”

    教練們所在的房間內，黑部目光鎖定在了入江的身上：“他竟然領悟了這個招式.不，不對！”

    但很快。

    這位u17的戰術強化教練，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疑色。

    “這就是演技的威力嗎？”

    釋放出天衣無縫氣息的石川，看着飛來的網球，心中不由的感慨起來：“只要自己足夠的相信，連光擊球和阿修羅神道都能施展出來！”

    原著中。

    入江有記錄的五維中，最強的就是精神力。而精神，也是五維中最神祕的一項能力。

    天衣無縫也好。

    阿修羅神道也罷。

    本質上都是精神力蛻變後，所激發出來的特殊力量。比如平等院，就憑藉強悍的五維力量，擊敗了世界第一的高中生！

    “總算是遇到一個合適的對手了。”

    石川眼中激發出一抹戰意，抖擻精神的，朝着網球追了過去。

    嘭！

    球拍揮動。

    網球便如同炮彈出膛一般的被擊飛出去。

    而受到強烈球壓的影響，球場上的煙霧更加濃密。並且，隨着網球的旋轉變化，而形成了彷彿漩渦一般的流轉的跡象。

    嘭！

    嘭！

    嘭！

    兩人激戰。

    天衣無縫對決阿修羅神道。

    整個球場，已經被一股難以形容的壓力所影響。球場周圍，那些高中生一個個只感覺到頭皮發麻。

    他們沒想到，入江竟然擁有如此的實力。

    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叫做石川的新人，此前的種種表現，竟然都不是其全部的實力！

    這場比賽太過驚人！

    以至於，他們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勝負。因爲光是跟上兩人的動作，聽擊球的聲音，就非常吃力了！

    隨着兩人擊球的力量越來越強，速度越來越快。

    他們的精神意志相互碰撞。

    嗡！

    驀地。

    石川面前。

    赫然是出現了一顆碩大的、不斷旋轉着的網球。與此同時，藍綠色的光芒交相輝映，將石川的臉照得十分妖異。

    “當精神蛻變，身體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石川看着朝自己碾壓而來的網球，眼中不僅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正在進行快速的分析。

    此刻。

    他身上除卻無我的光輝力量外，還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黑白色光暈，正是代表智慧和洞察力的棋道真理。

    隨着與入江的比賽深入。

    他已經收集足夠多的數據，構建出了對手的形象和資料。

    砰！

    驀地。

    白色的光芒綻放。

    無我力量彷彿火山一般的噴薄而出，輕易便將入江的回球打了過去。

    “這傢伙可真強啊！”

    對面。

    被煙霧籠罩的入江，眼中閃過一抹強烈的忌憚之色。

    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任何的試探之意。而是使出了全力，想要打敗對手。

    但是。

    隨着最後一球爭奪戰的深入，他卻越發的感覺到，對手的強大。

    那種白色的光輝，彷彿擁有特殊的力量一樣，能夠吞噬別人的氣息。

    此前，入江便是被光芒籠罩，失去了反擊回球的能力。若非是他爆發出阿修羅的力量，此刻早已慘敗。

    “這場比賽，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以往不論什麼時候，都喜歡貫徹演技，把對手耍得團團轉、自己也樂在其中的入江，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嗡！

    剎那間。

    他身上的黑色光芒再次的攏聚，意識深處，已然是化身成了一個紅髮飛揚、面色兇悍的青年。

    砰！

    這一球。

    入江將表演的功力施展到了極致，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實力。

    哧！

    黑色的光芒，剎那間將籠罩球場的煙霧完全斬成兩部分。黢黑且深邃的一球，蘊含難以想象的破壞力，朝着對面的石川砸了過去。

    “這一球？”

    球場外。

    看到這一球的德川，瞳孔猛然的收縮起來。

    即便是他，也在這球上感覺到了一股無比強烈的壓迫和危險！

    “那個人”

    但旋即。

    當德川的目光，落在石川身上時，他卻突然的一怔。

    對方彷彿傻了一樣，呆愣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看着網球，沒入自己眼前的地面而毫無反應。

    轟隆！！！

    網球墜地。

    恐怖的力量，瞬間使得網球落點的中心區域，地面猛然的沉降下去。

    由此爆發出來的滾滾煙塵，則是將石川的身影完全的遮住。

    “成功了！！！”

    球場外，中河內等高三的隊員神情振奮。

    入江的這個球太可怕了！

    這一球的威力，已經達到、甚至超越了兩年前那場驚人的比賽！

    在他們看來。

    憑藉這一球，入江必定能夠反敗爲勝、逆轉局勢！

    “呼”

    而打出這一球的入江，臉色也隨之的放鬆了幾分。因爲他自己，同樣也是這麼想的。

    那一球的威力，已經超出了精英層次的規格。

    便是兩年前的平等院和鬼，也完全不及。更何況，石川不過是個新人。

    對方再怎麼強，也不可能比那兩人更加出色的！

    嗡！

    驀地。

    空氣中傳來一股令人不安的波動。

    “嗯？”

    入江眯起眼睛。

    整個人的神經瞬間繃緊，全神貫注的看着球場對面。

    撕啦！

    下一刻。

    被濃濃煙塵籠罩的球場，突然被一抹鋒利的白光斬開。

    緊接着。

    一抹鋒利的弧線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蔓延開來！

    快！

    太快了！

    入江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球的速度竟然如此可怕！

    但好在，此時的他正處在阿修羅的力量影響下。反應力和速度，都仍保持在高超的水準之上。

    “嗯？那是.”

    但正當他做好回擊準備的時候，瞳孔卻悄然的收縮起來。

    對面。

    網球激射而來的方向。

    赫然是出現了一道手握長劍，作出了揮劍姿態的神祕虛影。

    “咕嘟！”

    看到這道影子的瞬間，入江靈魂本能的戰慄起來。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懼，自他內心深處蔓延開來。

    “這這究竟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