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元夏的年節不對勁(3)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閒着東風字數:4584更新時間:24/06/28 17:17:24
    這小丫頭竟然這麼着急想要出去玩,都開口催促了。

    姜河有些詫異,不過這倒正合他意,幫他解圍。

    總不好跟白旻心說,先前被她含吮的手指,之所以有異味,是因爲揉了衿兒的腳吧。

    白旻心本來就對他有着意見,這要是說出來,難免被她誤會。

    姜河剛好對衿兒心中有愧,對她自是有求必應。

    幹淨利落的給她換好襪子,將白旻心抱住她脖頸的雙臂扯下來:

    “別鬧了,衿兒都等的着急了。”

    “我才沒有鬧!”

    白旻心不甘的鬆開手,心底有淡淡的委屈。

    衿兒不在這裏時,無論她怎麼調皮,師尊從來都不會說她在胡鬧。

    就算做了再大的錯事,他也總是寵溺的看着自己。

    不管是舔他的脖子,丟他的木雕,撕他的皮肉等等,不止一次她以爲師尊要生氣了,可是他都沒有,甚至沒有說出任何帶刺的話。

    她心甘情願在師尊面前當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無條件享受着他的寵愛。

    可是當衿兒回來以後,她不再是最需要關心和照顧的徒弟,喪失了任性的“特權”。

    只是纏着他,都要被說成胡鬧。

    看似是很隨意的一句話,可她的內心說不出的難受。

    “生氣了?”

    姜河沒想到只是這樣稀疏平常的一句話,都讓白旻心悶悶不樂。

    “沒有生氣.也沒有鬧!”

    這妮子嘴還是一如既往的硬,手指節捏的吧嗒作響,姜河都提心吊膽,生怕她下一刻就扭斷了自己脖子。

    不得不說,旻心很喜歡掐他的脖子.

    姜河不知道的是,自從被蛇尊者掐着脖子毆打,半死不活被丟到地上,眼睜睜的看着衿兒被她帶走之後。

    她便認爲掐脖子是最令人痛苦的一件事情。

    旻心嘴都快要撅到天上去了,還說沒有生氣。

    不過,對付徒弟,他逐漸有了心得。

    “以後旻心是要和師父一起照顧衿兒的,可不能再這樣毛毛躁躁的了。要有個大人的樣子。”

    姜河哄小孩般的說着。

    眼底流露着無奈,單從旻心的年齡來看,她算是個大人。

    可這丫頭在最關鍵的四年裏失憶了,並且拉着他遊離世外,缺少人際交往。

    這種狀態下的白旻心,確實很難成熟。

    或許四年前在青木城時,白旻心看起來比現在成熟的多,可那些都是她強撐着的僞裝。

    這段時間,對旻心的關心是不是少了點.

    她本來是外剛內柔,現在是外柔內也柔,只有小嘴是硬的。

    “哼,明明是你要照顧我們”

    白旻心忿忿的瞪了他一眼,不過既然會瞪他,就說明心情好了起來,

    “不過.還想像那天一樣。”

    “什麼?”

    姜河有些不解的道,將衿兒抱起來,小女孩已經很着急了,不僅難得的開口催促,現在小手的主動拉着他的衣服。

    小臉憋的通紅,看樣子是想說話,但又說不出來,眼眸中像是有水色快要流出。

    看的姜河心疼無比,這小丫頭難得這麼想出去玩。

    自從打了衿兒小屁股後,已經很少見她這樣的主動了。

    可是她被自己抱在懷裏,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導致旻心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衿兒現在很着急,還在那裏吞吞吐吐。

    “就是.就是,你自己想!”

    她吞吞吐吐半天,惱羞成怒的捂着自己的耳朵。

    謎語人是吧。

    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出來.

    他知道白旻心的意思,是像之前一樣,讓她騎在自己脖子上。

    姜河瞥了一眼白旻心,這丫頭很奇怪。

    主動的時候,一點也不害臊,譬如舔他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很是大膽。

    但是被動的時候,又羞澀無比,只是親親她,就讓她渾身發軟,臉紅的和猴子屁股似的。

    “走吧,鳳蘇蘇呢?”

    姜河環顧四周,卻沒看見鳳蘇蘇的影子。

    “鳳蘇蘇?”

    不知何時偷偷跑出去的鳳蘇蘇,正蹲在院門邊的地上,用手指不停的畫着圈,嘴裏唸唸有詞:

    “混蛋,騙人,變態體修,流氓”

    “鳳蘇蘇?”

    那人又問了一句,她的語氣按捺不住,似乎某種情感便要噴薄而出。

    鳳蘇蘇轉圈的手指忽而一停,她像受驚的鴕鳥將自己的腦袋埋入雙膝之間:

    “我沒罵你,我罵的是別人”

    怎麼辦.

    之前她向姜河搭話,可他正和旻心聊的正歡,壓根沒注意自己。

    她的自尊心頓時遭受了打擊。

    尤其是到他們三個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她越發感覺自己只是一個外人,可有可無的外人,只是爲了服侍而存在的。

    可是,姜河明明說過,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的.

    她竟然信了這個變態的話,還傻乎乎的想努力幫他照顧徒弟,甚至還做了一個詳細的教育計劃。

    鳳蘇蘇越想越氣,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這個世界也沒在乎她的人了。

    她鼓起勇氣,大聲喊着:“就是罵你!”

    “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那人語氣在第一次上特意加重,是一個少女的聲音,很好聽,好聽到只要聽過一次,就不會忘記這個聲音。

    就像和傳說中的仙子一般,只存在美好的想象中,而不存於現世。

    鳳蘇蘇愣愣的擡起小臉,她微張小嘴:“你是誰?“

    “我是.”

    少女微垂目光,審視般的掃過她的全身,讓鳳蘇蘇渾身不適。

    不會是剛剛激怒她了吧,鳳蘇蘇張了張口,想要解釋。

    少女卻幹淨利落的直接回答道:

    “我是姜河的徒弟”

    “姜河的徒弟?”

    鳳蘇蘇暈暈乎乎,連想要解釋的話都忘了說。

    她板着手指數道:“姜河就三個徒弟啊,白旻心,林衿。除了她們就沒其他人了。你是找錯人了吧!”

    鳳蘇蘇搖晃着自己食指,得意洋洋的揚起眉毛。

    “呃。”

    少女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似乎早已經料到鳳蘇蘇的反應,她提醒道:

    “不是還有一個嗎?”

    “還有一個?”

    鳳蘇蘇本來豎起三根手指,數完姜河的徒弟後只剩下食指。

    她輕輕勾了勾食指,略帶譏諷的揚起脣角:

    “你不會以爲,我很蠢吧。最後一個徒弟可是善法聖子姜元夏,你怎麼可能是她?”

    那可是不殺人就睡不着覺的魔頭,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個消瘦的少女。

    黑髮少女不易察覺的皺了下眉心,無論看見鳳蘇蘇多少次,她總會感到噁心。

    自以爲是的蠢貨!

    她也顧不上僞裝成姜元夏,還以譏諷的微笑:

    “聽說伱是大晉的公主,怎麼現在變成別人的看門丫環了?唔,聽你的話,似乎還被你的主人給欺負了是嗎?”

    鳳蘇蘇彷彿被踩到痛腳,從地上蹦起來,指着黑髮少女咬牙切齒道:

    “你這個傻子!瞎扯什麼!”

    “看門犬開始吠叫了?唔,沒爹沒孃的野傢伙~”

    一股熱血直衝鳳蘇蘇腦殼,爹孃一直是她心中說不出來的痛。

    她捏着小皮鞭,就想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餘光忽然看見姜河,他似乎是聽到聲音,急步趕來。

    鳳蘇蘇捏着皮鞭的手遲疑了一下,直接打她,會不會讓姜河誤會自己?

    雖然她隨便姜河誤會,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姜河會爲她做主吧?

    比之前被他誇,被他摸頭還要怪異的感情涌上心頭,就像是惹出禍事的孩子,背後有着家長撐腰一般。

    “姜河!她.她罵我!”

    她的心忽然亂了起來,悄悄將小皮鞭藏起來,一臉藏不住的期待。

    “元夏?”

    姜河的手爲之一抖,他怔怔的看着這個黑髮少女。

    先前也只是看到元夏易容的天璣的樣子,這還是四年以來,第一次看見元夏的真容。

    她在三個徒弟中,一直是最瘦的那個。

    在以前,分明只比旻心大個一歲,同樣是小女孩,卻總是說自己是姐姐,將食物儘可能的謙讓給旻心和衿兒。

    這兩個人,旻心的體質決定了她的胃口很大,而衿兒又形如木塑,只是被動的喂着,直到元夏覺得餵飽了爲之。

    都必不可免的佔據了絕大多數食物.

    四年過去了,衿兒在煉化了體內的藥力後,儘管依舊苗條,但小臉帶着嬰兒肥,肚子上都有着些許肉肉,看上去很健康。

    而旻心在恢復正常體態後,身段逐漸脫下青澀,出落的凹凸有致。

    現在,元夏還是一如即往的弱不禁風,像是脆弱的琉璃一般,精美易損。

    不過以前比旻心矮,現在反而高上一點,雙腿筆直纖長,和趙秋君差不多了。

    “師尊.”

    黑髮少女臉上掠過一絲慌亂,不過比她更緊張的是鳳蘇蘇。

    她竟然罵了姜河的徒弟

    自己在姜河心目中,一定是遠遠不如他的徒弟的,鳳蘇蘇心知肚明。

    可是,爲什麼明白這個道理,心臟還是很痛。

    明明就是她先說我的,說我是野傢伙

    “.”

    姜河眼神恍惚了一下,逐漸定晴。

    元夏是不可能來找自己的,否則,當初也不會匆忙易容成天璣的樣子。

    她是想逃避

    姜河知道她的性格和旻心相反,外柔內剛,就算飽經蹂躪,可心中一直堅定着善念。

    他以前從未明白,爲何元夏分明很是懼怕於他,還會喜歡抱着他。

    直到後來才明白,元夏一直經歷着如同自己曾經經歷的折磨,被不屬於自己的暴虐所操控。

    饒是姜河,都曾對旻心伸出毒手。

    可元夏一直通過自殘和靠近他的方式,壓制內心的情緒。寧願委屈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別人。

    但是,天不遂人意。

    蛇尊者盯上了她,姜河不知道蛇尊者到底對元夏做了哪些事情,但以蛇尊者的變態,無疑會通過她最在乎的東西,來摧垮她的信念。

    直到在青木城,迫使元夏親手殺了自己師父,同時斷絕幾個師妹的生路,成功將元夏逼瘋後,才將她當成真正的傳人,好生培養。

    之前與易容成天璣的元夏見了面後,她也並未殺了自己。

    姜河知道,元夏還有幾分清醒與掙扎,只是,還是一如即往的委屈自己。

    因而不想回來見他,讓自己有一絲一毫傷害在乎之人的機會。

    這樣的元夏,怎麼可能會主動的來見他呢?

    久違的煩躁從內心涌出來,師徒難以重逢的煩悶,被別人裝成在乎之人欺騙的憤怒。

    煩躁爲引,昔日壓抑的情感一股腦的蜂擁而至。

    姜河不動聲色的捏了捏拳頭,想必,又是鳳儀

    除了她,誰能僞裝的這麼神態兼具?

    只是她沒有真正瞭解元夏啊

    “師尊,我想去看看凡人的年節,你能陪我嗎?帶衿兒和旻心她們?”

    鳳儀的表情像是在笑着,又是像在哭着,她遲疑了一下,才下定決心般的說着。

    天知道這麼複雜的神情,她是練習了多久才練出來的。

    並且語氣和用詞都是一比一的復刻,這都不能騙到你?

    鳳儀很有自信。

    而姜河只覺手更癢了,若是元夏這副表情,他會心疼無比,因爲他知道這種似笑似哭的神態緣由。

    重逢的喜悅和不能重逢的痛苦。

    這鳳儀,絕對是僞裝成自己的樣子,去見了元夏!

    姜河不知道兩人談了什麼,但.若是鳳儀用自己的樣子,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傷害到了元夏,便追悔莫及了。

    他不懷疑鳳儀會騙到元夏,鳳儀並不是傻子,她所挑選的目標,大多是魔道中有名的瘋子,既然是瘋子,往往有着破綻。

    這不管修爲的事情,譬如元夏.

    一旦被尋得了破綻,也不過是纔剛成年,並飽受心靈摧殘的普通少女。

    又如何不會被這種慣騙唬住?

    他看着這張柔美的臉龐,黑色的長直發垂在腰間,一襲白裙迎風吹着。

    這白裙,簡單樸素,款式和姜河曾經送給她的一般無二。

    鳳儀

    極度厭男,喜歡女性。

    姜河脣角勾起笑,他摸了摸鳳蘇蘇的腦袋,看着她受傷般的小表情問道:

    “蘇蘇,怎麼這麼委屈?”

    她咬着脣瓣,本來就白皙到極致的肌膚,在此刻顯得有些蒼白透明。

    都能看見爲微不可查的細細經絡,一直趾高氣揚搖擺的金髮,都奄奄一息的垂下,像是喪失了活力一般。

    鳳蘇蘇眯了眯眼睛,將眼睛裏迷濛的水花抿去,她訥訥道:

    “沒有.是我的錯”

    還是,不想讓姜河討厭自己

    (本章完)